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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出门之前,她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

  黑珍珠项链若隐若现的从薄黑皮斗篷中露出来,斗篷的下摆直到小腿肚,稍微一动就能看见黑皮靴从两扇衣摆中间露出来……

  从赵姨手里接了黑皮包,冼淼淼扬起一个跟全黑完全不搭的灿烂笑容,“我妈喜欢看我穿得暖和。”

  老爷子今天也是一身黑,才几天不见,冼淼淼就觉得他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仿佛老宅院中那饱经沧桑而绽裂开的松树皮。

  祖孙两个无声对视了几秒钟,四只眼睛就开始隐隐泛红,于是赶紧上车。

  青芜墓地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不仅因为环境优雅,更因为风水好,而尚云璐就占了里面风水最好的地段之一,隔着老远都能看见那块愣是有鹤立鸡群之感的大理石墓碑。

  刚下车走了没几步,祖孙两个就远远地看见冼笠然也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另一头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老爷子立刻就重重的哼了声,然后眯着眼睛看他背后那辆车,隐约分辨出来里面有人。

  显然冼笠然也看见了他们,于是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爸,淼淼。”

  微微气喘的冼笠然舔着脸叫了声,然而不管是老丈人还是女儿,都不鸟他。

  “这谁放的?”老爷子用下巴指着墓碑前面一大束加固过的白玫瑰问。那可真是大,冼淼淼严重怀疑可能有近千朵。

  提前过来打理的助手快步上前,小声说,“二少爷一大早就来过了。”

  老爷子哼了声,怒气微消,“算他还有点良心。”

  他都这么说了,半个小时前刚从情/妇被窝里爬起来,又花了二十分钟闯红灯赶来的尚云朗难免有点压力过大,要不是不远处有狗仔虎视眈眈,想来老爷子的拐棍儿早就代替白眼球打到他身上了。

  屏蔽掉这些暗流汹涌不管,隔了一个世纪后再次站在这里的冼淼淼心里,也还是非常复杂的。

  寒风肆虐,吹得脸颊生疼,雪粒子打在身上劈啪作响,几次呼吸之后下半张脸基本上就没什么知觉了,就连眼泪在脸上冻成冰道子也觉不出疼来。

  既然都能重生了,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呢?好让我能再听一次妈妈的话……

  无声的哭泣最具感染力,冼淼淼这么静悄悄的掉泪,引得老爷子也有点受不住,拄着拐棍儿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只是不住的抚摸孙女的后背,“唉,好孩子,好孩子……”

  冼笠然和尚云朗跟着胡乱劝了几句,虽然有点虚情假意的,但这会儿显然祖孙两个没心思追究,场面倒也显得挺和谐美满,搞得远处试图偷拍诸如“父女二人墓前撕逼”之类新闻的狗仔有些意犹未尽。

  天气恶劣,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饶是冼淼淼难过也不敢多呆,抓紧时间在心里跟妈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往回赶,可紧赶慢赶的,老爷子没什么事儿,她倒发烧了。

  虽然医生说是着凉,但老爷子坚持认为她是伤心过度,当即力排众议把孙女安排在自己的老宅里,不亲眼看着好全了不让出去。

  冼淼淼自己心里清楚,虽然她的体质确实很容易发烧,但着凉、伤心都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却是她的放松。

  对,就是放松。

  重生以来她全身的弦一直都绷得死紧,决定要走的路之后要时时刻刻忍受各方面的质疑,要担心外公的身体,要分心对付伺机而动的冼笠然和尚云朗,还要顶住压力、亲自跑进跑出的挖掘、培养人才……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都已经飘飘荡荡近百年了,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什么苦难熬不下来呢?

  可当看到那块墓碑的瞬间,冼淼淼辛苦铸就的堤防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思念、委屈甚至是自以为已经被抛弃的怨恨就像是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寒气一样无孔不入,让她无处可逃。

  她想妈妈了……

  她也想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回到家里能看到妈妈温柔的笑,遇到困难和委屈能有人倾诉……

  跟思念同时疯狂增长的,还有她对于冼笠然的憎恶和怨恨!

  她终于确定,哪怕已经过了一世,哪怕已经狠心劝过自己,她其实还是放不下那份仇恨。

  她恨这个男人的无情无义,恨这个男人的鸠占鹊巢,恨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

  或许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能轻易卸下心防,让一切辛苦隐藏的情绪宣泄。

  不过这种宣泄似乎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说生病。

  冼淼淼打小就不喜欢吃药,然后老爷子就拄着拐棍儿进来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冒出来一句,“你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然后冼淼淼就用一种英勇就义的气概吃光了所有医生开的药。

  她不敢,也不舍得再让外公伤心了。

  因为生病,冼淼淼外出的打算遭到了老爷子空前强烈的反对,她不得不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游说,等她匆匆赶到公司,发现任栖桐早在大厅等着了。

  小青年旁若无人的靠在沙发上看书,大长腿都快要伸到过道上去,周围一圈儿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往那边撒吗几眼,还偷拍,激动的跟动物园参观似的。

  看到这副情景后,冼淼淼不免有些小得意:

  哪怕老娘现在还没有过硬的成绩,可挖来的角色还不是让你们垂涎三尺?这是我的人!

  确实是她冼淼淼的人。

  托老爷子开绿灯的福,她拟定的合同里的甲方并不是璀璨本身,而只是挂在她名下的工作室。鉴于该部门眼下就只有冼淼淼一个光杆司令,也就是说,不管是邓清波还是任栖桐,都是单属于冼淼淼的艺人,哪怕日后她跟璀璨高层闹翻了,也大可以带着自己的班子走人……

  说好了八点半,现在都八点三十八了。绅士归绅士,但守时这条与人交往的最基本准则完全不分男女。

  冼淼淼本人也非常不喜欢迟到,因此在任栖桐表态之前就很爽快的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听见声音不对,再看看她脸上的口罩,任栖桐皱着的眉毛松弛下来,“你生病了。”

  他也看到网上的报道了,原来昨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喉咙发痒的冼淼淼压抑着咳嗽两声,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冼淼淼给任栖桐找的声乐老师是业内大手,一般人轻易请不到,这次她也是搭上了老爷子的面子才把人拿下。

  刚见面的时候,声乐老师对任栖桐这个看上去就像靠脸吃饭的家伙可以说相当冷淡,直到后者按照他的要求试了一组发声,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冼淼淼一直都站在旁边看,见老师点头,她竟也诡异的生出一种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欣慰来。

  她还病着,时间一长就觉得脚下发软,自己去外面搬了把椅子进来。

  瞥到她的举动,任栖桐微微蹙了下眉,一言未发,学的更认真了。

  室内暖气开得足,冼淼淼坐下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她努力跟睡魔奋斗了会儿就一败涂地,再醒来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嗯?”

  刚一低头,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挺眼熟的外套。

  正琢磨这衣服是谁的呢,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过来把它拿走了,“醒了就走吧。”

  看着任栖桐若无其事的穿衣服,冼淼淼不自觉有点儿羞耻,忒不争气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本来安排的是任栖桐今天就只剩下一节音乐写作课,可刚见了老师,他就转头跟冼淼淼说,“你走吧。”

  “啊?”正脚底发飘的冼淼淼顿时就有点懵,“为什么呀?”

  任栖桐回答,“我上课不喜欢有人打扰。”

  写作老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冼淼淼面子,下意识的收声,努力缩小存在感。

  冼淼淼习惯性的跟任栖桐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见后者略显不自在的别开了头,耳根隐隐有些发红。

  她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好。”

  这家伙,真是。

  可惜冼淼淼花了几十年才明白过来,而且还是在死后。

  出身名门的富三代,手里永远都攥着花不完的钱,名车豪宅不在话下,一句话能成就一个明星,一句话也能把娱乐圈的天之骄子打下地狱……

  如果一个人拥有这么优越的先天条件还想不开,闹着寻死觅活的,估计她就真该死了。

  于是冼淼淼死了,哪怕她以一种游魂的状态飘飘荡荡近百年,还是忘不了那一天。

  她那位娱乐公司大小姐出身的妈妈去世还不满一周年,爸爸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宣布这个家将迎来一位新的女主人。

  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冼笠然仍然拥有一股普通男子难以比拟的魅力。他笑的非常温和,眼中是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淼淼,你不是一直抱怨孤单吗,那以后让苏阿姨陪着你好不好?”

  冼淼淼当即呆在了餐桌边,然后就觉得有股熊熊怒火直冲天灵盖。她恶狠狠地将筷子拍在有着美丽纹路的实木餐桌上,大声尖叫,“不好!”

  冼笠然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逐渐被一种淡淡的不悦取代,“乖,不要任性,苏阿姨你也见过的,她是个很”

  不等他说完,冼淼淼就站起来将桌上的杯盘碗碟都扫到地上,尖着嗓子喊道,“对,我见过,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女表/子!”

  现实生活毕竟不是演电视剧,冼淼淼并没有站在原地等着父亲过来扇自己的耳光。她成功报销一套昂贵的意大利进口餐具之后就冲回了房间,反锁了门,捂着被子哭了个昏天黑地。

  这他妈的算什么玩意儿!

  以前你们那些海誓山盟呢?说好的“世易时移情不变”呢?

  才一年,我妈坟头的草还没长满呢,你就迫不及待的往怀里拉人了?

  还苏阿姨,我呸!

  以前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好歹还知道点分寸,不像一般的那些小妖精似的没皮没脸往上凑,感情人家都在这儿等着呢。总裁太太!可不比什么小三小四的好听多了!

  而且,那贱/人还有俩孩子呢,冼笠然啊冼笠然,你可真够可以的……

  冼淼淼非但不是包子脾气,反而十分好斗,但被宠坏了的脾气让她的聪明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往往是输了才知道自己又被人下套了。

  从那天起,冼家父女就陷入了旷日长久的战争状态,热战冷战,甚至是冼淼淼抓着手边任何能抓到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往冼笠然身上砸……

  但一切斗争都抵挡不住冼笠然娶新老婆的进程。

  冼淼淼对他和苏家三母子的怨气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她的脾气变得更坏更糟,她拒绝一切来自外界的关怀,甚至是外公。而当得知那两个孩子竟然真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妹后,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从天而降,一切的侥幸都轰然倒塌。

  她歇斯底里的对着冼笠然拳打脚踢,又哭又喊,然后头也不回的开车出去。

  这一去,她就再也没能以活人的状态回到这座房子。

  医生都说了,在那样接近两百的时速下撞车还能有口气在,已经是万幸。

  冼淼淼以植物人的状态在重症监护室挣扎了一年多,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了气。或许是太不甘心,她发现自己死后竟然也没有消散,而是以游魂的形式继续游荡在世间。

  她能看,能听,但唯独什么都不能做。

  她亲眼看着刚失去女儿的外公又被这一噩耗伤的体无完肤,亲眼看着那恶心的母子三人以胜利者的姿态鸠占鹊巢,亲眼看着那个枉为人父的混蛋接手了母亲留给自己的所有股份和其他遗产,然后无比大方的分给那两个外来崽子……

  最初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冼淼淼不甘,愤怒,几乎要从空荡荡的腔子里面呕出血来,但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有那么多次,她无比希望自己能像话本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变成厉鬼,将这一窝子蛇鼠虫蚁统统屠戮殆尽。然而希望总是用来破灭的,最终,她还只是一团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空气而已。

  最后,外公去世,空有雄心壮志却没有实际能力的大舅舅在跟冼笠然的斗争中惨败。

  最后的最后,曾在业内横行数十年的璀璨娱乐公司,终于也变得星光黯淡……

  时间是很残忍的存在,它能消磨光任何曾经比海深比山高的情谊;而同时,时间也是很宽厚的,它能让任何铭心刻骨的伤痕愈合,也能让许多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变得一目了然。

  她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飘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见证沧海桑田,可突然有一天,她整个鬼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力量吸了进去,眼前一黑一明,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沉重。

  这是属于肉/体的重量,一种对她而言已经久到早已被忘却的感觉。

  冼淼淼曾经是个有着火爆脾气的小姑娘,但是当她一个人,哦不,是一个鬼飘飘荡荡孤孤零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过了百十年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能够引发她的情绪波动了。

  然而当她发现自己重新拥有了身体,重新拥有了心跳和呼吸,真的能够实打实的拿起物件,甚至镜子里的那个人还是年轻的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的冼淼淼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重新活过来了,回到就冼笠然的再婚问题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虽然没能再跟妈妈见一面,但能够拥有第二次生命,已经足够冼淼淼感激上苍。

  冼淼淼从未想过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的话她要怎么做,所以当这样的现实真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大脑瞬间混乱起来。

  想做的事情太多:

  孝顺外公,保护好妈妈留给自己的一切,阻止璀璨的颓败……

  相较之下,报复冼笠然和苏恒一家四口,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曾经那么恨那么恨那个姓苏的女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也那么怨那么怨冼笠然,恨不得将他们食肉寝皮,然而当她纯然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百年变迁,才发现心中的那些怨恨早已变得不再像自以为的那样重要。

  以前的自己,眼界还是太狭隘,目光还是太短浅。因为不管是某种意义上倒插门的冼笠然还是后来者居上的苏恒,说到底,他们不都是为了璀璨么?如果自己能够不负母亲的遗愿,拿下璀璨,笑看那些小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比什么报复都来得痛快?!

  终于确定了自己人生目标的冼淼淼眼中的迷茫一点点散去,笑的一脸畅快,隐隐带着那么点儿毛骨悚然。

  眼下,冼淼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卖房子!

  回到出租房后,邓清波犹豫再三,还是把今天的经历跟同租好友黄维秋说了,最后还问,“你说我该不该答应?怎么觉得不大靠谱呢。”

  话音未落,好友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揪着他的衣领拼命摇晃,“你他妈的是不是弱智啊,就咱们这样的人还瞎讲究什么?你是担心自己的贞操啊还是美色?有人要就脱光了赶紧上啊!”顿了下,他甚至还满脸渴望的问了句,“她还要人吗?”

  邓清波给这一通狂轰滥炸弄的有点儿晕,连被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都不敢擦,反应了好几分钟才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我签?”

  “签签签!”黄维秋斩钉截铁的点头,完了之后还特别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说你是不是傻?还特么的考虑个屁啊,赶紧冲上去抱大腿啊!那可是大小姐啊,整个璀璨都是她家说了算,她说要捧个人不跟玩儿似的!”

  似乎还是不解恨,黄维秋又满脸怀疑的打量着邓清波,不住的吐槽,“她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邓清波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马上就倾斜了,也不在乎他嘴贱,当即非常厚颜无耻的回答道,“可能是我比较英俊潇洒吧。”

  不管黄维秋狂翻的白眼,邓清波连滚带爬的冲到墙角,从皱巴巴的背包里翻手机,对着那张名片就要按,结果下一秒就被黄维秋扑过来给制止了。

  “说你傻你还真傻,”黄维秋煞有其事的说,“既然你都跟人家说要好好考虑了,也不差这会儿,干脆等到明天,多少还能显得郑重,不然你刚拒绝了转头又答应,那不耍人玩儿么。”

  邓清波一听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有些忐忑,“那她会不会又改主意了?”

  黄维秋白他一眼,“现在知道担心了?别瞎想了,人家真要反悔的话你就算是现在打电话也没用,听我的,等明天吧。”

  *********

  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后,冼淼淼发现自己正在发低烧。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开口的声音也又低又哑,都可以当成变音给冼笠然打恐吓电话了。

  她足足反应了一分多钟,才终于想明白对方口中的“我答应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冼小姐,冼小姐?”久久听不到回应的邓清波已经开始慌了,可千万别是对方真的反悔了啊!

  “抱歉,”回过神来的冼淼淼说,“您是说答应要签约了是吗?”

  “对,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听她声音不对,终于意识到很有可能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们压根儿就没有所谓的早起观念的邓清波有些忐忑的问,“如果不方便的话”

  各路媒体不都说这些小土豪们喜欢骄奢淫逸的夜生活么,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什么的,没准儿人家刚开完整晚的趴,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自己打扰了……

  “没事,”冼淼淼想了下,还是跟他要了邮箱,“我先把草拟合同发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再见面,然后签订正式合同,没问题吧?”

  把合同发给邓清波之后,冼淼淼自己翻出药来吃了,然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好歹,自己现在已经拿下邓清波了不是?

  结结实实捂了一身汗之后,那点低烧也差不多好了,就是还有点鼻塞加全身无力,但冼淼淼那没什么血色的脸着实让赵姨好一通大惊小怪,如果不是她自己坚持,估计就要喊医生了。

  在赵姨的热切注视下,冼淼淼艰难的吃完了早饭,并顺便做了几个拉伸动作证明自己健康活泼,然后就进了书房。

  现在的邓清波毕竟还是个对演戏两眼一抹黑的门外汉,直接上电视剧的话风险有点大,一个弄不好招黑就麻烦了。前几天隐约听说某果汁饮料正在筹备拍摄一支广告,这个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给邓清波的合同是一签三年,公司提供单人宿舍和一日三餐,车子等其他各方面待遇根据签约后个人发展情况分级别提供。广告和影视等各方面的收入都是五五开,但假如有粉丝单独送给邓清波的礼物,只要不出格,那么都归他个人。

  平心而论,这份合同对一个压根儿就专业不对付的门外汉而言已经算是相当优厚了。要知道,放在别的公司一签五年、十年的多得是,分成也是四六起,还不管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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