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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学霸爱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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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蔼鑫夫妻俩听了这消息,都有点无语。从面上看,县尉儿子退婚与县尉针对泰蔼鑫,应该是没什么联系,但若硬要扯上,也能说出点关系。

  至少孟岚琥就直接联想到,莫非蒋县尉把二儿子的婚事退掉后,打算攀扯上程县令不成?

  可转头再想,这事又有点没谱。要知道蒋柏顺是因为口吃所以才迟迟没有成婚,蒋县尉既然是想巴结县令,总不可能让人家县令闺女嫁你个结巴儿子吧?更别提蒋柏顺自己貌似还不愿意退婚,蒋县尉要打这个主意的话,那还真不好说,最后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

  不过,不管怎么说,佰子苏他们确实是打探到县尉家的动静了。所以就算夫妻俩一时没搞明白两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可他们仍旧是很痛快地给了佰子苏他们三百文钱作为报酬。

  并且泰蔼鑫在仔细观察了佰子苏他们一群人后,突然开口提出可以教他们认几个字,以后做事打工也能方便一些。

  对此,有些小孩没太大兴趣,肚子都填不饱,哪儿有心情去学什么认字。

  然而也有非常重视的,像佰子苏、李二饼和小橘子这些就很是期盼,一听这话,差点立马就要磕头拜师。

  泰蔼鑫拦住他们,说到:“教你们认字这事,我定然不会抵赖的,不过不是我来教,我儿泰祥博今后会每隔两天给你们上一次课。地方就安排在我家院中,到时候你们直接来就行了,其他东西我来准备。”

  佰子苏他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泰蔼鑫扭头对娘子解释到:“此事,我有三个理由。一是想帮一把佰子苏,让他们将来能够真的自立起来。二是想让博哥儿温故知新,夯实基础。三是为了今后能让这些小子们派上更大的用处。”

  孟岚琥笑着点头说到:“嗯,相公想得很好,有何事我能帮忙的,必不推辞。”

  夫妻俩笑呵呵地彼此调侃两句,就各自忙碌去了。

  由于,一时间没法子弄清楚县尉态度突变的真正原因,泰蔼鑫只好让佰子苏他们继续观察,自己则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过了几天,泰家订的一批木屉和小板凳做好了。至此,晚间识字班终于可以开张了。

  新上任的小夫子泰祥博激动又紧张地看着下面八个学生,他模仿着自己夫子的架势,咳了声后,开口说到:“今日我们先来学四个字,天地玄黄……”

  下面八个弟子,每人抱了个小木头屉子,里面铺了层细砂土,手里也似模似样地握着根小木枝,跟着泰祥博的示范,一笔一划地认真学习着。

  这个识字班每隔两天开一次,遇到休沐和节日则顺延到第二日。

  泰祥博就这样一天天坚持了下来,他本来只想着巩固自己的知识同时也算是助人求学上进。可没想到,数年后,这些弟子竟有了机遇,从此走上了令人惊羡的人生之路。而他自己,也因为这一段教学而受益匪浅。

  平静而充满希望的日子过起来飞快,这天晚上本来应该开识字班的,可泰祥博在家中等了许久,也没见那八个弟子出现。

  正有些纳闷,就听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院门口就响起了佰子苏的叫门声。

  泰祥博把大门打开,看到佰子苏满头大汗地扶着门边急促地说到:“小夫子,高二狗出事了,刚才两个衙役把他抓了去,说是有人告发他与人合伙偷盗了牛掌柜店里的布匹。”

  一听这事,泰祥博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处理的,赶紧带着佰子苏进到屋里。

  孟岚琥和泰蔼鑫听了佰子苏的话后,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泰蔼鑫先开了口:“今天我在衙门中,并没有看到高二狗的批捕签文。如果真的是被衙役抓去,那要么是下衙后,出了什么事情,要么就是有人私自抓人了。”

  一听这话,佰子苏双眼就亮了起来。如果是私自抓人,那高二狗很可能就是无辜被牵连的。

  因为高二狗也加入了民援社,泰家对他倒很熟悉,尤其是曾经有两次乱得比较厉害时,幸亏高二狗发狠相护,这才让泰家在去年那段混乱时期里安然度过。

  如今,眼见高二狗落难,泰家自然不会放手不管。所以泰蔼鑫重新穿了外衫,直接赶去衙门看看情形。

  半个时辰后,他面色平静地回到家中。看着佰子苏焦急的眼神,泰蔼鑫安抚他道:“高二狗被暂时收押了,明日才会开堂审理。我已经和典狱官打了招呼,保他不会吃什么暗亏。”

  佰子苏听到这里,不由松了口气,接着就听泰县丞继续说到:“至于他入狱的原因,说是前几日牛掌柜店内失窃,遂报了官,后来店中有个伙计忽然失踪了。结果今日晚间,另一个伙计举报说曾经看见高二狗与那个失踪的伙计来往甚密,前不久还偶然听到他们二人商议什么要发些无本之财……”

  其实还有一句,泰蔼鑫没说出来,后来有人趁高二狗被拘走,就溜进他家翻找财物。谁知,翻出了一匹精细棉布,而牛掌柜失窃的布料中,正有几匹同样花色的布料。

  送走了佰子苏后,泰家也有些沉寂。博哥儿和妹妹阿瑶看到父母有些闷闷不乐,于是凑上前似模似样地安慰起来。

  “爹娘莫急,高二叔何种为人,我们平日多有了解。此事必然有什么误会,只要查明了,也就无事了。”泰祥博背着小手,慢条斯理地说到。

  “就是,高二叔是好人,他只抓小偷,才不会当小偷!”瑶瑶点着小脑袋,认真分辨着。

  泰蔼鑫看着一对儿女明理懂事,眼中露出些笑意,点点头道:“明日父亲就去问问清楚,必不会让好人蒙冤的。”

  孟岚琥看着相公满面正色的模样,想到上辈子见识过的那些冤屈,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最终并没说出来。也罢,这世道,男人不见识些官场险恶,今后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第二天,泰蔼鑫密切关注着高二狗的案件。然而他发现,事情很有些棘手。

  首先,高二狗无法找到人来证明,他在牛掌柜店里失窃那晚,到底身在何处。

  其次,事后从他家中翻出的那匹精细棉布已经被牛掌柜证实,通过布头暗纹比对,确实是他店中失窃的布料。

  再次,牛掌柜店里失踪的那位伙计在失踪前曾经与高二狗喝了几次小酒,已经被酒铺伙计证实。

  基于此,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把高二狗从监狱中捞出来了。

  不过,他在县令问询时也说了说自己的意见。

  首先,那位后来告发高二狗的伙计,为何之前不说,直到昨日才来举报。

  其次,高二狗家中只翻出了一匹布料,其他布料现在何处?

  再次,如果那些布料已经被卖掉了,那钱款又在哪里?高二狗家可是翻过了,只有二十多文钱而已。

  他的这些问题,让县尉脸上的轻松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原以为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的事,谁知被这黄毛小子三问两问,竟像是他们抓错了人一般。

  程县令扫了扫面露不悦的县尉,对泰蔼鑫笑道:“泰县丞言之有理。”接着又转头对蒋县尉说:“你现在就着人去查清这些疑问。至于高二狗,还是暂时收押,待案情明晰后,再做处理。”

  听到这里,泰蔼鑫也松了口气,他今天没想着能把人捞出来,只希望在县令定案前多挣得一段时间,这样事情就有了转机,他也能有时间去帮着查一查案情。

  下午,蒋县尉带着牛掌柜店里的郭三来到县衙。一番问话后,郭三说是因为开始没想起来,后来无意撞到高二狗神色慌张地避开他,才想起这事,就赶紧到县衙里报告给大人知道了。

  蒋县尉问话时,特意还把泰蔼鑫喊了过来,让他亲耳听听,免得再有话说。

  因此,当看着那郭三说完理由后,泰蔼鑫就眯起了眼睛。他发现此人说话时神态颇有些眼熟,就和他背着娘子藏钱时一模一样,咳咳。

  至于泰蔼鑫的另外两个问题,蒋县尉一时没法解决,只能继续查了下去。

  晚上回家后,泰蔼鑫把白天的事情都和孟岚琥说了一遍。他们夫妻二人倒是意见一致,那个举报高二狗的郭三眼神闪烁,多半是心里有鬼!

  想到这里,虎嬷嬷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旁边的泰县丞正好扭头看见,不由打了个哆嗦。

  “相公,我有个疑问,那匹差点让高二狗定罪的布料,到底是何人发现,又是如何到了官差手中的?”孟岚琥先问了个问题。

  泰蔼鑫被问地一愣,他之前只注意到那匹布料是被确认了的赃物,如今听娘子一问,这才想起,当天衙役带走高二狗时,可并没有搜检他家啊。假如高二狗是被陷害的,那么作为重要罪证的布料出现得就非常可疑了。

  第二日上衙时,泰县丞找到蒋县尉,问了这个问题。

  蒋县尉咳了声,答道:“是下面的一个衙役找到的,这事他虽然做得有些不妥,但也是心急想找到线索,好在还真被他查到了,也算是有点功劳吧。”

  听到这里,泰蔼鑫也明白了,这估计是衙役想趁乱发点小财,谁知翻出了赃物,怕担干系只好交了出来。

  不过泰县丞也没有就此放过,他扛着县尉的黑脸,硬是要那翻出布料的衙役和他一起去了趟高二狗家,指明了是在床角被窝里发现的赃物。

  泰蔼鑫在屋子里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放过了那一头冷汗的衙役。

  当天晚上,夫妻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大半夜。

  到了第二天下午,孟岚琥就带着佰子苏几个人堵住了正要回家的郭三。

  经过这两天的恢复,孟岚琥此时虽还不能和上辈子相比,可却也多了不少力气出来。更巧的是,出门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拉人的牛车。问了价又说了要去的地方,娘三个就上了车。

  这牛车是专门在城里载客的,车中不但放着几排小凳,且三面都装了半人高的木栏,坐在里面既安全又不遮挡视线,等到天冷时,还会在四个角装上竹竿挂上油布,也足以遮风挡雨了。

  孟岚琥抱着小闺女,沿路指着些事物轻声教她。“这是柳树,那是饭馆。”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学着“柳树!饭馆!”博哥儿在一旁听着妹妹和娘亲的声音,心中又安宁又喜悦。

  一炷香的功夫,娘三个到了开泰大街。而夏麻县最大的绣坊——“袖手坊”,就在这条街上。

  孟岚琥看时间还早,也不急,牵着两个小家伙沿路边走边看。不多时到了袖手坊门口。迈步进去,只见里面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虽然都是低声交谈,但此时听起来也是非常热闹。

  招呼孟岚琥的是个十几岁的女伙计,她一张笑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煞是逗人,说起话来是又脆又快。“嫂子好啊,这是想买点什么,还是先四下看看?我们店里最近新得了一批精绣帕子,上面的猫儿眼珠还会变色,嫂子要不要看看?”

  孟岚琥听着也觉得有趣,开口说到:“我是想买些好丝线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绣布和衬布。不过你说的这个帕子,我听着也怪有趣的,能看一看就更好了。”

  博哥儿和阿妹听说有眼珠会变色的小猫儿看,也都很好奇,两小儿都踮脚朝那齐腰高的条案上看去。孟岚琥低头瞧了瞧,就把阿妹抱了起来,这小丫头乐得直笑,还低头对博哥儿说:“哥哥,等,等我看好,就换……你。”

  带着酒窝的小伙计听着也一乐,转身从靠墙的柜子里取了个托盘出来。托盘里铺着一条白绸帕子,上面绣了个猫戏蝶的图案。

  孟岚琥仔细看了下,心中有了底。并不是多难得的技巧,不过是用几种丝线混绣了猫眼,使其在阳光下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来。

  阿妹却看得张了小嘴,瞪大圆眼盯了好一会,两小手合在胸前,露出一副深深拜服的样子。这表情逗得周围几位妇人轻笑起来,孟岚琥也嘴角含笑抱紧了小丫头。

  等博哥儿也看过猫眼后,三人就被阿意领着去看丝线。前面的交谈中,带着酒窝的小伙计告诉孟岚琥,她是合计里老陈家的大闺女,唤做“阿意”。

  两人正挑着丝线,忽然二楼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本来孟岚琥还没注意,可大堂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问好声“陆掌柜来了”,“陆掌柜好啊”……

  阿意也轻声对孟岚琥说到:“这是我们家掌柜,夫家姓陆。”

  巧的是这陆掌柜朝她们走了过来,找到孟岚琥身后的一位妇人,先是一阵寒暄,接着两人就交谈起来。

  孟岚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原来是下个月县令的老母亲要办六十大寿,这陆掌柜正询问成衣铺的萧娘子可备了些什么礼物。

  孟岚琥本就打算做个绣活换点本钱,一听这事,心中有了更好的打算。

  要说这县令她没见过,可县令的母亲原主还真见过一次。那还是一年前,泰蔼鑫刚当上衙门的书吏时,带着原主去县令家一同拜见。也是他们运气好,没有被直接打发了,原主被引入了后院,见到了县令的妻子和母亲。

  不过如果只是见过一面,如今也当不了什么大用,可谁让此时的孟岚琥身子里盘踞着一头猛虎呢?

  想当初,为了将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握在手里,虎嬷嬷可是特意学成了一门西洋手艺——相似度极高的人物画像。

  凭着这个手艺,宫里不管哪个犄角旮旯的人,虎嬷嬷都私下里造了个册,除了来历姓名职位等信息外,还都配上了巴掌大小的头像。这使得无论哪个妃子想要派人使点阴招,一上来就能被虎嬷嬷看破来历。

  最初有那不长眼的,派了个倒马桶的小太监,想引着虎嬷嬷的主子去个险地。可他刚靠过来,还没说两句话,就被虎嬷嬷大手一挥,捆在了地上。好么,你一倒马桶的小太监凑到主子娘娘面前瞎白话想干嘛?说!

  后来又出了几次类似的事情,虎嬷嬷这过目不忘的识人本领就被传了出来。然而只有几个人心中清楚,这背后到底浸透了孟岚琥多少心思和汗水。

  不过,如今这也算是另有回报了。买好了丝线绣布的孟岚琥正打算凭着自己人物画像的本事,绣上一副蟠桃宴圣母图,而这圣母自然就会长得很像某位过寿的老太太了。

  回家的路上,娘几个有商有量地还买了些蔬菜,孟岚琥又大方地割了点猪肉打算给几个瘦麻杆都补上一补。

  下午做了些家务,孟岚琥找出了自己的绷子。因赶时间,她也不打算绣得太大,想着夏季将至,干脆做个罗扇的扇面好了。绷好了绣布,她略一构思,心中有了成算,手中也开始飞针走线起来。

  本来正跟着哥哥学说话的阿妹看到娘亲绣花,不禁好奇的凑了过来。等看到那穿着丝线的细针在娘亲手中灵活跳动时,小丫头的眼珠竟跟着那银针上下左右转个不停。

  不过最让人好笑的还不是小阿妹,原本在院子里来回乱蹿的疯婆婆不知何时也安静了下来,她一脸惬意地趴在桌边,眯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某人绣花。

  傍晚,泰蔼鑫归家。孟岚琥已经把针线收好,饭菜也差不多快得了。

  不多时,晚饭就摆上了桌。孟岚琥端了盘子,把疯婆婆的饭菜拣好,放进盘里,端去了婆婆房里。

  而泰蔼鑫看着桌上的清炒土豆丝、青椒回锅肉和肉沫豆腐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思索着,莫非是妻子有什么事情相求不成?

  不提泰蔼鑫心中如何,孟岚琥、疯婆婆和两个孩子都是吃的非常开心的。当然,按着疯婆婆的意思,她觉着自己应该到正屋里再吃一遍才不算失礼,不过媳妇那俩眼珠一瞪怪吓人的,这次就算了吧。

  晚饭后,孟岚琥和泰蔼鑫说起了上午朱婶借钱的事情。听到孟岚琥的应对后,泰某人连连点头,最后还开口夸到:“此事做的甚对,看来你是真地想明白了,如今说话行事都很妥当,以后千万要记住今日所为,再不可耳根子一软就被人骗了去。”

  孟岚琥看对方脸上罕见地有了点笑模样,眼珠转了转,干脆把今天买菜的帐也报了一遍。当然丝线绣布这些也说了出来,只说是想买回来绣些帕子补贴家用。

  泰蔼鑫竟然很有耐心地听完了这些流水账,之后还能点评两句,什么青椒买的便宜,土豆还可再低一文,可见这位对菜价那是非常熟悉的。不过对于丝线和绣布,他也没太大反应,在这男人心中,绣个花,裁个衣服,正是家中娘们应该干的。

  夜间,安置好婆婆孩子后,孟岚琥这才爬上了床。她扭头看看,那人似乎还没睡着。于是开口说道:“博哥儿今年也五岁了,相公可想过给他开蒙的事情?”

  她这一问,泰蔼鑫不禁愣住了。是啊,儿子五岁了,按说早该开蒙了。可他以前怎么就从未想起这事?是太忙了吗?还是……这么想着,他不禁感到有些内疚。于是开口说到:“你说的很对,我明日先找本蒙学,你也识字,在家教他先背着。等我下衙了,就每天抽一个时辰出来教他。待明年六岁了,就送到三阳书院去。若是直接送去,他什么都不会,恐遭先生嫌弃。”

  孟岚琥没想到这男人对孩子还想的挺细,心里有些感动,嘴里的话就说得好听了起来:“相公想的周到,以往我糊涂,如今明白了,咱们就都打起精神来,上给婆婆孝顺养老,下把一对孩儿教导成才,咱们就算辛苦点,心里也是甜的。”

  这些话似乎触动了泰蔼鑫的什么地方,一阵悉悉索索声后,他竟将一只手伸进了孟岚琥的被窝,摩挲着握住了某人的一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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