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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话 看光光


  「呣……嗯……」

  当我睡得正熟的时侯,一阵甜甜的香气突然沁入我的鼻子。

  「好甜好甜……嘿嘿……」还不清楚到底那是什麽气味的我,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梦呓,一边把身体翻转……然後脸颊就压到了一团软软的奇怪物体,而就在我压上那东西的同时,我的脸颊传来一种又湿又黏的怪异触感。

  真是奇怪,难不成我睡觉的时侯流了那麽多的口水吗?可是我又不是倒立着睡觉,再怎麽说流口水也不可能违反地心吸力的原理流到脸上来吧?

  我慵懒而又缓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那沾满了口水的枕头,而是一只……一棵外表像霸王花一样、正以从口中(?)伸出的红色舌头不停地在我的脸蛋上舔舐着的怪异植物。

  在发现我把眼睛张开的时侯,那根舌头的动作马上就停了下来,可是没过几秒又继续一下又一下的在我脸上来回地进行舔舐。

  如果是植物的话,那应该不会有舌头才对,所以那八成是藤蔓之类的触手──不对,谁管那是舌头还是触手,为什麽我旁边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啊!

  这一定是幻觉,不然就是我还在发梦……对,绝对是在发梦,只要我把眼睛闭上然後再张开之後,就会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紧紧地把眼睛重新闭上,过一阵子後再次张开,眼前的景象还是一样──那棵奇怪的植物仍然在我的面前;恶心的感觉继续在我脸颊来来去去;我的脸上依旧沾满了从植物所分泌出来的奇怪液体。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

  我带着疑惑地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舌头攻击,直到我的忍耐力终於被消磨殆尽之後,最後终於张开喉咙放声惨叫起来。然而我的惨叫才发出了两秒,那棵植物就从背後伸出一大堆的小触手绑着我的脑袋,然後拉动牠的身体弹射过来与我整个脸蛋来个亲密的接触。

  这到底是什麽巫术!我的脸要被奇怪的植物给吃掉了!讨厌!不要啊!

  在一番强烈的挣扎之下我与植物一起从床上摔了下去,我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以双手紧紧地抓着那疑似霸王花的球状根茎(?)想要将牠拉开,但是任我怎样拉扯也好那棵霸王花也仍然紧紧地黏在我的脸上。

  「咦?小花你怎麽一大早就跟姐姐她黏在一起了?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呢,嘻嘻!」

  正当我与怪异植物在地上角力之际,塞西莉亚的声音突然从我头上传来,我马上如临大赦地向她呼救以求得到她的援助──不过前提当然建立在是她能听得懂我因为脸被堵着而发出的那意义不明的叫声了。

  「嗯依啊啊呜呀!(快来救救我!)」

  「嗯……姐姐你到底在说什麽呀?」

  「嗯呀呜依依依哦哦哇呜哇啊啊!!(我说快点来把这该死的怪物从我脸上拉走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听出了我的意思,还是单纯的看不下去,只听塞西莉亚拍了两下手,一直纠缠着我不放的巨型霸王花就嗖的一下将我放开,一边摆动着身上的触手一边围着站在我床边的塞西莉亚转来转去。

  「空气……新鲜的空气……咳……咳咳!」

  我跪在地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同时把深入喉咙的液体尽极所能的咳出来──虽然那些液体自身带有一种极之诱惑的香甜味道,但只要我一想到制造出那种液体的是什麽东西就让我胃口直倒了。

  「塞、塞西莉亚你为什麽会在我的房间里还有那棵恶心的变态植物赶快给我拿走啊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快点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连珠炮发似地向塞西莉亚叫道,同时也不管里头只穿着一条内裤就把身上那早已被植物的唾液给弄得湿透的睡裙涮的一下就脱了下来,粗手粗脚地用衣服上尚算乾净的位置当成抹布把身上的液体给抹个乾净,最後把衣服当作发泄的对象揉成一团重重摔到地上。

  「什麽跟什麽啊?这是我的房间耶?」塞西莉亚满脸疑惑的歪了歪头,并且把围着她转的怪异植物抱到胸前,就像那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狗似的在牠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而且那也不是什麽恶心的变态植物好不,那可是小花呢!」

  虽然要在塞西莉亚面前赤身裸体的话我是没有多少的所谓,但我还是很快地对於一时冲动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的无脑行为感到後悔起来,一时之间找也不到什麽替代的东西,要我穿上原来那件脱下来的睡裙更是不可能,没办法下只好退到窗边抓起窗纱挡在身体前方愤愤地说道:「谁管牠什麽小花小草大花大草,那东西突然就袭击……等等,你说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我的房间……」在露出一脸「败给你了」的表情之後,塞西莉亚抱着小花如同平时一样向我走过来,「是你昨天晚上跑过来说双手合十向我拜托说『床子被人睡了,让姐姐在这里睡上一晚吧』,所以你才会睡在我的床上啊。对於姐姐和我一起睡我是无任欢迎啦,但是现在……」

  「等等,别过来!别抱着那东西过来!」

  我一手抓着窗纱,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向前平举做出阻止的手势:「说起来似乎的确有过这麽一回事,但是……但是你手里那东西又要怎麽解释!我刚才可是差点就要被牠给吃掉了耶,而且还把我浑身都弄得黏黏糊糊的!」

  「那可是小花喜欢你的表现啊,你看──」几乎像是为了验证塞西莉亚的说法似的,一根长长的红色「舌头」马上就从小花的嘴巴里伸出,在塞西莉亚的脸上舔了一下。「你看,就是这样啊,再说姐姐你现在……」

  「才不是什麽『就是这样』!刚才那东西明明把我整颗头都包起来了耶!差点要死掉了耶!」

  「先别说这些啦!比起这种事情,姐姐大人现在……」

  「呜啊啊啊爱蕾娜大~小~姐~」

  正当我还在和塞西莉亚就着小花的问题纠缠不休的时侯,门外突然传来伊凡的怒吼,我们两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房门就被一拳打成无数的碎块,紧接着就看到手上拿着衣服的伊凡气喘呼呼地踏着木门的碎片向我走来。

  「伊、伊凡!你来得正好,给我说说理啊!那朵奇怪的什麽花差点就……」

  「大小姐你个笨蛋到底还要再傻乎乎的傻到什麽时侯啊!」

  伊凡急步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就一个手刀打在我的头上,我立时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唔……唔呃……

  「大小姐,醒过来了吗?」

  唔唔唔……脑袋好痛啊,好像刚才被人打了一下似的,我的头顶一直隐隐地传来疼痛的感觉。

  「伊、伊凡?这是什麽地方……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刚才好像有点用力过度了。」伊凡露出尴尬的表情笑了笑,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拿出一副女仆的专业口吻向我解释道:「大小姐你刚才梦游了呢,来,跟我回房间去吧。」

  「啊?梦游?我会梦游的吗……」我摸着头上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包,也听不懂伊凡说的什麽用力过度到底是什麽意思。

  虽然还是满脑子的问号,不过既然伊凡都这样说了,我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过什麽,再继续深究下去似乎也没有意思……不过回到房间之後一定得问问她为什麽我的头为会肿了个包才行呢。

  「打扰了,塞西。」

  「啊……嗯,一会见。」塞西莉亚手里抱着她心爱的恶心植物,似乎被我梦游的时侯给吓到了,「小花的事情真的……十分抱歉!」

  小花的事情?什麽事情啊?我刚才难不成在梦游的时侯踩到了那东西了吗……不对,这之间一定有着什麽问题,可是到底是什麽问题呢?

  正当我把脚步停下埋头苦思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的时侯,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一件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服──总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呢。

  我走到床边把地上的睡裙捡起来仔细地看,虽然裙子已经湿了个透,但光是凭着这条睡裙的尺码和款式我也能一口咬定这件睡裙并不是塞西莉亚的裙子,而是属於我的所有……严格点说,是我在凌晨泡过澡後所换上的新裙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这裙子会变成这副样子,但是……咦?这麽说的话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到底是……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上的衣服,脑袋开始变得一片混乱。

  「对了,这是姐姐你的衣服。」塞西莉亚看我一直紧紧盯着地上的衣服,便走上前来一脸抱歉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小花把你的衣服弄成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的。」

  小花?是说我的衣服变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那棵讨人厌的恶心变态植物的所作所为?

  「啊!我想起来了!」

  我终於记起来了,我根本就不是因为梦游才会跑到塞西莉亚的房间来,而且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被伊凡给打得短暂失忆!

  「你想起来什麽了?」伊凡转过头来,脸上一瞬间露出了一丝惧色。

  「我想起来莫名其妙地被你给巴了一下头啊!」我指着伊凡的鼻子大吼大叫:「你突然就跑到房间里头啥都不说就敲了我脑袋一下,我差点就被你给敲成傻子了耶!你是要怎麽解释啊!」

  「那你变成傻子了吗?」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没问题了吧?」

  「……哎,你说的对,反正也没有什麽後遗症所以就这麽算了吧──才怪!你是从哪个次元跑来的女仆啊?我可不记得女仆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攻击主人的啊!」

  伊凡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起来,一语不发的走到我的跟前,然後……

  「啊痛痛痛痛痛……你怎麽捏我的脸啦!赶快给我放手啊!」

  「谁叫你光着身子任别人随便看啊!你的身体差点……不对,根本就被外面的人给看光光了啊!」

  看光光?说这什麽鬼话啊?我刚才是把衣服脱光没错,但再怎麽样这也是房间里头,我就是爱怎麽脱也不成问题吧?难不成外面的人都有透视眼吗?

  「我哪有给别人随便看?你想要随便找藉口来敲我的头也该找个靠谱一点的吧!」

  「你都把整个屁股给贴在玻璃上了,你倒是说说看别人能不能看得见大小姐你那尊贵的屁股?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就到刚才背靠着的位置把窗纱揭开,好看看有没有你大小姐屁股的痕迹印在上面啊?」

  我刚才是背靠着窗户没错,但那可是有着窗台的耶,即使我整个背脊都贴在窗上也好,外面顶多只能看见我的背部而已啊,怎麽可能看得见我的屁股。

  ……等等。

  是说那真的有窗台吗?虽然在我的房间里头同一位置的窗子是有窗台没错,但塞西莉亚的房间平时都用白色的窗纱把窗子的位置挡着,真说起来我也不清楚那窗子的设计是不是跟我的房间一样。

  难、难不成我刚才真的……不,没可能,这绝对只是伊凡拿来吓唬我的把戏而已!没错,一定是这样!看我现在就去把窗纱给揭开,让伊凡的大话不攻自破!

  虽然在心里一直试图把自己说服,但说实在的对於自己的说法我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真要说的话我其实倾向於相信伊凡的说法,但若果我真如她所说的把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恐怕在接下来的日子会被冠上「露屁股的爱蕾娜」这种听了让人想挖个洞穴钻进去的称号而在帝都里被传颂好几年吧?

  我吞了吞口水,咬着牙关走到窗子旁边。

  拜托,是带窗台的那种小窗户,一定要是带窗台的窗户!

  就在我那带着颤抖的手慢慢地伸往窗纱的时侯,伊凡用鼻子哼了一声便快步走来早我一步一把将纯白的窗纱整片拉开──

  带着温暖的耀目阳光从拱门形的落地玻璃穿透进来,把站在窗前蓄势待发的我以及整个房间都沐浴在太阳的亮光之中──是的,那是拱门形的落地玻璃,顾名思义也就是从窗户的顶部直接延伸到地面的玻璃。虽然上面是看不出来我屁股曾经贴在上面的痕迹,但我心里对於自己的屁股有没有曾经压在玻璃上面倒是无需多说。

  我得再强调一次,我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体的奇怪癖好,所以不管我的屁股有没有碰巧被人给看光光也好,一阵极为强烈的羞耻感立时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对眼前的二人解释还是怎样的,在这个时侯我很想说点什麽,但我的嘴巴只是一直张张合合的,什麽话语也说不出来。

  「其实在刚才我一直都想跟姊姊你说的……」塞西莉亚低头看着她的双脚,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可是姊姊一直把我的说话打断,我、我没有那个机会……」

  这麽重要的事情你应该直接讲出来啊,哪会因为被打断而不跟我讲的呀!我幽怨地看着塞西莉亚,心里向她抱怨起来。

  当我羞得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脚、把头深深地埋进大腿之间无地自容之时,伊凡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温柔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嘛,不过就是屁股被看光而已,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小姐也无需这麽在意。」

  「呜……我才没有被人看到光着屁股啦!最、最少我也有穿着内裤啊!」我呜咽着向伊凡抗议道。

  「这又有什麽关系呢?比起这种事情,请大小姐把你的双脚伸直吧。」

  「为、为什麽?」

  「总之先给我伸直就对了。」

  虽然听得我一头雾水,但我还是乖乖的按照着伊凡的指示把双腿向前伸直坐在地上。

  「是这样吗?」

  「嗯,就是这样没错,你做的很好唷。」

  伊凡笑着对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後突然把双手按在我的小腿之上。

  「咿!你你你你在干嘛!?」

  「别担心,只有一下下而已。」按在我小腿上的手掌开始向上深入她给我换上的裙子里头,然後慢慢地从小腿到大腿,从大腿到……

  「你到底想要干嘛,赶快给我停、停手啊!」

  隐约察觉到不到劲的我连忙伸手去阻止伊凡那双不安份的手掌,然而等到这时侯我才作出反应,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要干嘛?」伊凡的嘴角弯了起来,在这种情形之下更是让我心里一凉。「虽然大小姐刚才那副模样说不定真的没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不过大小姐刚才说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有听到。」

  「我、我说了什麽话啊?」

  我隔着裙子死死的拉着停在我大腿根部的手掌,但是伊凡的双手就好像灌了铅一样,任我怎麽拉扯都不能让她动上分毫。

  「你不是说我是暴力女仆吗?」

  「我才没有那样说过,我……我只是说你是个会攻击主人的女仆而已啦!」

  「反正都是那个意思啦,」伊凡耸了耸肩,「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道歉呢?」

  「对对对对不起!我以後也不会再犯的了,所以请……」

  虽然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还是想也没想就带着哭腔地向伊凡道起歉来──比起值不了多少斤两的自尊来说,还是自己的贞操比较要紧啊!

  「嗯嗯,你的道歉我确实地收下了。」话虽然是这麽说,但是伊凡的手却丝毫没有要离开我大腿的迹象。

  「所、所以你是不是可以……」

  「是的,没错,可以了,」伊凡的手卒不及防地抓住了我内裤的两边,「可以开始惩罚了!」

  对於伊凡接下来要作出什麽样的行动我就是用膝盖想也能知道,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眼白白地看着伊凡坐以待毙。

  -

  最近很忙,更新慢了點子十分抱歉

  這話跟主線沒關係,就當作是小小的插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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