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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仙魔屠城


  

  长沼城,是沿着古代街道建筑于会津至堂峙和须贺川交接处要冲地带的平山城。本丸位于山顶,东北方为正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北方的半坂门外暗藏着三道防御性的壕沟。更为颇具规模的城池,加上了一道屏障。

  长沼城,始建于镰仓时代。在日本多年的军阀争霸中几经战火,却屹而不倒。后德川幕府颁布“一国一城令”,长沼城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长沼城,外郭虽被拆除,主城却依然存在。秀中,罗生等人看中了这座地处冲要,而人迹皆无的城池。将长沼城当作了他们训练杀手的基地,城自中央大街一分为二,南城主要用于训练御用武士,北城却是在实施他们的“十年”阴谋!

  长沼城中正在例行晚课,那些视身体如草芥,将行径做禽兽,被疯狂的变态扭曲了心灵的倭狗,在大头目如蛇信般的巧舌鼓动下。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们兽性的血液冲击中,用激动得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握住了面前的钢刀。一阵又一阵的呼喊着要不惜生命,去“保卫”他们海外的土地——“中国”。昔年参与兵犯中国的倭寇的现身说法,更让这群震天狂吠的野狗,疯狂得如夜幕中的恶鬼。仿佛他们的钢刀,已经插在了中国土地上,中国的金钱,物产,古玩,美女……任他们疯狂掠夺……,一张张变态,扭曲的脸孔,显得更加狰狞,丑陋的令人作呕。

  乐极必然生悲,这是千古不变的金科玉律。这群野狗浑然不知,死神已经冷笑着向他们伸出了巨爪。

  长沼城外的夜空中飘荡着两条身影,一人背被宝剑,长衫轻摆,飘逸若仙。一人面色阴鹜,双爪微张,杀气腾腾。这两个外表上具有强烈反差的人,眼中却同样的放射着令人心胆具寒的杀机,他们正是诈伤离去的俞恨,古飘浊。

  古飘浊冷笑一声道“俞恨,你想如何行动!”俞恨平静而不带烟火味的道:“你干你的,我干我的!等我堵住了三座城门就动手!”古飘浊声如夜枭嘿嘿笑道:“好!啸声为号!”声音落处,人已飘向北门。

  只听一声龙吟,俞恨的“吴钩”自动出鞘,浮于半空。剑反月光,剑光耀眼,剑气摄人。俞恨凌空盘旋,身影一分为三。三影各持利剑,分赴三门。一式道法“移山填海”同时向三座城门发出。一阵山崩般的巨响之中,地皮如席上卷,巨如小山的土堆,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冲向城门,直将三座城门堵得严严实实。

  城中倭狗,被这一声巨响惊得鸦雀无声。紧接着一声,如虎啸云山,似龙吟沧海的长啸,划破了死寂的夜空。城中数千人,同时惊觉道:“必有强敌来袭!”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此时也只有疯狂才可以暂时缓解恐惧的心理,数千人像一群受惊的野狗,举着战刀,争先恐后的嚎叫着窜出屋外。但眼前的景象,却将他们惊得目瞪口呆,多数人的双腿,在钢刀的落地声中打着摆子。

  只见,一片雷云正带着滚滚霹雳的炸响飞速向城中接近。不知谁喊了一声:“帝释天发怒了,快跑啊!”数千倭狗,顷刻作鸟兽散,狼奔豕突,丑态百出。长沼城的房舍虽然坚固,却也抵不住九天鸣雷。雷雨如同在天空中铺开的一张淡蓝色的长毯,沿着城墙密无缝隙的劈落下来。木梁,瓦砾,断门,残壁,夹着支离破碎的尸体,在天雷的轰击在翻滚半空,还未等落地,就在空中被雷电炸城了粉末。雷雨中看不到飞溅的鲜血,听不见凄厉的惨叫。只有尸体被烧焦的恶臭,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空中飘荡。

  远处,俞恨剑指苍天,口中念念有词,锋利的“吴钩”,在雷电的反射下更显得冰寒刺骨。天雷也一道强似一道的向长沼城南半边炸落。

  城中幸存之人,哭喊着向唯一没有被堵住的北门跑去。他们哪里知道,双手发痒的古飘浊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轻功较高的人,刚刚冲到城门。就被堵在门口飞速转动的黑色刀球,铰成了肉泥。将后面奔来的人溅得满头,满身。前有刀球,后有雷电,城墙又高达五丈,凭他们的功力,不借绳索飞爪,休想飞跃。前进,后退都只会粉身碎骨。

  那刀球似在有意的逗弄,戏耍他们,转得时慢时快,甚至有时会露出足够一人穿越的缝隙。

  人在生死关头,总会存在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们明知前方是一个血肉陷阱,却还要冲上去试个究竟。冒险冲向刀球的人,皆变做了肉星,碎骨反卷了回来,顷刻之间,还在犹豫不绝的人,便站在了一片肉泥,血水的沼泽之中。

  古飘浊见南城已经瓦砾皆无,地皮被雷电翻开了三尺,狂笑道:“老子,不陪你们玩了!都上路去吧!”城下之人,惊闻一声呼喝,循声向城上望去。只见古飘浊横张双臂,杀气腾腾的立于城头,背后黑色刀光连缀一片,犹如死神降世。被古飘浊当场吓倒之人,不计其数!

  古飘浊双臂一挥,数十颗黑光闪烁的刀球,并成一排贴着城墙滚落。落地之后也将地皮卷起三尺。以万军冲锋之势,并排的急速推进。魔道奇功“风刀血浪”岂是砖石草木,血肉之躯能够抗拒得了的。刀球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茫茫。旋风带着血肉凭空形成了数个漩涡。古飘浊立于城头哈哈狂笑,嗜血的神情表露无疑。

  不肖片刻,“风刀血浪”与“九天鸣雷”以相距不到四尺,为避免仙,魔之力的相互冲突,古飘浊急急收功。俞恨也与片刻以后散去雷电,一城屠城结束,除了古飘浊站立的北面城墙未受到重创之外,只有横贯山顶的一条三尺高,三尺宽,有如人工建筑的土垄,还见证这里曾有一座古城。

  古飘浊飞向城南,一拍俞恨笑道:“杀的痛快!”俞恨淡淡一笑,未作任何表示。两人消耗功力甚巨,不能再御风飞行,便趁着月色向山下走去。一路古飘浊难以压制,血腥所带给他的兴奋,言谈之中似有未曾尽兴之意!俞恨却位置可否的胡乱答应。

  两人忽然同时感到,山间有人埋伏。

  凭两人功力自然不会出错,古飘浊以“传音入秘”道:“左边五个,右边七个!”俞恨回答道:“我左你右!”“杀!”古飘浊一声暴喝,两人电射而去。方一交手,两人却一愣:“这埋伏之人,使用的中原九大门派的武功!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他们想的不错,不过他们也只是漏掉了负责寻山的这十二人而已。这十二人听闻城中巨响连连本该离去,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寻大路返回。他们不适时的出现,却引出了一场,本不会发生的屠杀!

  十二人武功虽高,但是在两大高手面前,就成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不消片刻,五名武士便被俞恨延伸一丈的剑芒刺成了一串。古飘浊也揭开了最后一人的天灵盖。古飘浊甩了甩手上的脑浆道:“娘的,这些偷学武功的倭狗没杀干净!”俞恨沉思道:“可能有人隐身在山下的城镇中!”古飘浊只说了一个字:“杀!”俞恨一愣道:“不行,山下虽然有可能潜身武士,但多数还是无辜百姓,不可滥杀!”古飘浊知道俞恨出身道门,他不反对向敌人痛下杀手。但是要他滥杀无辜,确万万不能。古飘浊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说道:“你不杀,我来好了!”俞恨眉头微皱,心中几做权衡:“杀,我万万不愿。不杀,中国武学又可能流落东瀛!只要老古能以功力牵动习武之人的内息,相信不会有无辜之人受害!”俞恨长叹一声道:“随你吧!不过请你手下留情!”

  古飘浊道:“俞恨,你会幻型术吗?”俞恨不知古飘浊要做什么,却也直言回答道:“不算精通!”古飘浊点头道:“那就好,你变做一块石头吧!不然我怕会先伤到你!”俞恨默默点头,身形急转之处。从脚开始逐渐石化,不多时,就变做了一尊石像。俞恨虽然石化却也能听见身边一阵魔音盘旋而起,音波直震得俞恨心弦剧颤,几欲喷血!俞恨急忙调整内息,才勉强压制住剧烈翻腾的气血。

  古飘浊果是在对空长啸,他使出的正是“魔音七绝——蚀魂”,这是古飘浊为魔界立下大功时,魔王亲自传授与他的绝功。至于那魔王是何须人也,在日后自见分晓!

  魔音如灵蛇般在山间,城镇中蜿蜒穿梭。一切生灵触及魔音,皆被一只音波幻化的魔爪,自七窍之中将魂魄生生抽离体外。没有血腥味的屠杀,便在这嗜血无比的魔音中进行。古飘浊尚未练到“吞噬魂魄,为己所用”的境界,只能将魂魄以音波打散。阴魂被撕裂的惨叫,凡人虽不能闻,俞恨与古飘浊却听得一清二楚。

  古飘浊虽不能纵声长啸,却兴奋得双臂齐摇,俞恨心中则懊悔不已。

  古飘浊方一收声,俞恨便震碎石壳。向因疲倦而一脸的苍白的古飘浊道:“老古,你以前杀过多少人,我都没有置啄。但是今日,有一句话如梗在喉我不得不说。天下之人,有可杀与不可杀之分。面对敌军,你血屠千里,仍是你的英雄本色。但是,面对无辜百姓,妄杀一人,也是弥天罪孽。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次发生!”

  古飘浊被俞恨当面训斥,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但是仔细一想,俞恨的话也不无道理。古飘浊隐隐觉得俞恨的一番言词,似曾有人说起。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心底又生出了魔王的身影。古飘浊虽对魔王持君臣之礼,却在心底对他无比的敬重。这些话魔王也曾向座下众将郑重提出,而古飘浊来到人界的时间过久,却渐渐淡忘了魔王的告诫!古飘浊不由得汗流浃背,向俞恨诚恳道:“俞恨,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谢谢你的忠告。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从今我不再滥杀无辜!”俞恨一时激愤,言词过激。本以为古飘浊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古飘浊却坦然认错。不由得更为这位行事磊落的魔道高手感动,俞恨上前几步,扶住古飘浊道:“老古,是我一时口无遮拦,请你不要见怪!”古飘浊豪迈笑道:“朋友之间,自该如此!将内心所想表白,便是真心知己,何必为一时争执,耿耿于怀呢?”俞恨听罢,心中感慨:“我修道多年,竟没有悟出这么浅显的道理!道是不是抹去了太多的东西!”

  俞恨与古飘浊连夜赶回里高野,在第三天夜里,借夜色潜回客房。

  刚进房门,却见霹雳虎正在殴打胡光荣,胡光荣被打得连声惨叫,一旁看热闹的雷烨非但不去阻拦,还骂道:“使劲打!不给他点教训,他不张记性!”

  俞恨见状急忙阻止道:“住手!”霹雳虎一愣,见俞恨,古飘浊到来。施礼道:“俞爷,古爷,你们回来啦!”雷烨道:“事情办好了吗?”俞恨道:“很顺利!”雷烨喜得几乎蹦了起来:“我去告诉龙霆!”俞恨道:“很晚了,先不忙!”俞恨一指胡光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霹雳虎怒道:“让他自己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龙爷知道了还不拔了他的皮!”

  门外忽然响起了龙霆的声音:“谁要拔谁的皮啊?”胡光荣见龙霆到来,几乎哭了出来!龙霆先向俞恨,古飘浊道过辛苦,仔细询问了经过大喜道:“俞恨,老古这次多亏了你们,该记一大功!”。见胡光荣蜷缩在墙角,又和声道:“胡兄弟,出什么事了!”胡光荣泪流满面的支吾半天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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