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卫长公主死死地盯着霍去病，看来我只能就赌一把。
卫长公主把脖子伸出去，接触到那冰冷的剑，眼神中带着几分绝望的说道：“去病哥哥怀疑我？”说着眼里闪过几丝泪光，“若你都不信任我，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霍去病立刻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卫长公主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向那把剑撞去，鲜血从她的脖间喷涌而出，将剑刃染红，一袭雪白的衣服也染上点点红色。
霍去病立即把剑抽回，一只手臂将卫长公主揽在怀中：“你这又是何苦呢？”
抱起卫长公主，向内院跑去。
在他的怀里，卫长公主喃喃的说道：“现在你信我是笑儿了吗？”
霍去病皱起眉毛，心疼的说道：“我信，我不许你有什么事。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一个“再”字，表明其实霍去病心中十分清楚笑儿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也明白怀里的这个人即使再像笑儿，也终究不是笑儿！即使霍去病心中清楚，但霍去病却还是无法承受一个长的极像笑儿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笑儿已经死了一次，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离开一次。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他宁愿欺骗自己，哪怕是一辈子。
虽然抱着的是卫长公主，霍去病想的却是笑儿，其实怀里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谁，住在他心里得那个人只有一个人。
卫长公主赌赢了，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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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那里？”青阳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屋子里带着刺鼻的香粉味道。屋子里五颜六色的彩绸和丝帐。
意识逐渐恢复，青阳记起来刚才被人迷昏之事。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全身瘫软不能动弹。肯定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这该怎么出去呢？
正在她想要如何逃生之时，门轰然被打开，一个满身油腻的肥肉，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一脸色相的盯着青阳，一头栽进床上。贴着青阳的脸，吐出混浊的呼吸，让青阳作呕。“果然是个美人坯子，老鸨子没骗我，小妞让大爷爽爽。”
“呸”青阳用尽全身的力气，吐了那大汉一脸，大汉瞬间变了脸色，用手抹干脸上的口水。撕裂着青阳的衣服，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落，青阳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动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剥光，露出洁白的皮肤。青阳心中不断的呼救，但最后渐渐的绝望。
“怎么，小可人，这么快就屈服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也不过是个浪荡货色！”说着，泛着油渍的嘴向青阳贴近。
青阳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一口咬住那男人的脖子，用尽所有的力气，锋利的牙齿穿过那男人的皮肤，滚烫并带着几分腥味的鲜血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充满了青阳的嘴巴。鲜血从青阳的嘴角滑落，青阳的脸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此时青阳的脸显得有几分狰狞扭曲，满眼充血，像是一只嗜血的猛兽一样。
那个男人疼的嗷嗷直叫，手舞足蹈，一巴掌扇了过去，却没想到青阳咬的太紧，这一巴掌下去直接让青阳撕下来一块肉。青阳吐掉嘴中那块烂肉。眼神中带着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与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
伤口处血滚滚流淌，他几乎疼到瘫坐在地上，看见青阳像是见到鬼了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生怕身后的烈鬼追上自己。
青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刚受过这样的屈辱，虽然没有被侵犯，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心里还是极其痛苦的。不一会儿，耳边就已经出来了嘈杂的声音，她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也不想去在意，她缓缓的咬住自己的舌头，她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
就在此时青阳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青阳，我来救你了，你没事吧。”
青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李敢的面孔，她没有一刻这么盼望他的出现，这时李敢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个英雄，所有希望的寄托之处。
就在此时门口出现一群人，冲进来与李敢厮杀，李敢拔出身后的宝剑，和众人拼杀，门口冲进的人越来越多。
李敢也渐渐的力不从心，处于下风，青阳替李敢担着心。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忙，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突然有一个人从李敢的身后捅了一刀，李敢转身一剑，将那人割喉杀死。自己也单膝跪在地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进来许多身穿铠甲的战士，将在场的所有人拿下。领头的跪在李敢面前，说道：“校尉，末将长空来迟，特来请罪。”
李敢摇晃着站起身来，没有理会长空，来到青阳的床边，将她背在背上，轻声说道：”我们回家。”
青阳瞬间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和脑海中的身影完完全全的重合了，此时她终于坚信不疑，这个人就是她心里的人。
出门前的一刻，李敢转身对长空说道：“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刚才的那个男人，凌迟处死。”
“诺。”
李敢扣住背后青阳，身后流血的伤口粘在青阳的身上。青阳也紧紧的抱着李敢，从此之后，我对你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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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卫长公主缓缓醒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身边有许多侍女伺候她，却不见霍去病的身影。
“将军呢？”卫长公主感到十分奇怪，她以为霍去病会在自己的身边。
侍女们纷纷跪倒在地，回答道：“将军在子衿轩。”
子衿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将屋子如此命名，你是有多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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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轩中，一片漆黑。
“去病哥哥，你在吗？”卫长公主在门口轻呼着，屋里太黑了，她睁大眼睛寻找霍去病的身影。
“咚……”一个踉跄，卫长差点摔倒。她踢到了一个酒壶，“去病哥哥，你在哪里？”
“你来了。”霍去病略带醉意的声音传来。卫长公主，循着声音的来源，发现霍去病正坐在窗框上，迎着窗外的满月，手中勾画着什么。嘴角还泛起浅浅的笑容。
卫长放心了很多，看来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她甜甜的说道：“去病哥哥，在这里做什么？”
“今天是月圆之夜啊！难道你忘了吗？”霍去病转过身来，深情地看着卫长公主。然后眼神逐渐暗道，最后是失望。
卫长公主那里知道月圆之夜的约定，只能假装自己知道说着：“当然没有……”还没等卫长公主说完。
霍去病就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记得，你又不是笑儿。”苦笑一声。
“去病哥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卫长公主一边心虚，一边装傻。
“公主别在装下去了。”霍去病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和刚才转过身的瞬间，深情地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卫长公主见已经被识破，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坐在一旁说道：“那你现在还要去找笑儿吗？”
“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我去又到何处去寻她呢？”
卫长公主愣了几秒后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为何还要自欺欺人呢？”
霍去病没有回答她，盯着远方的月亮，说道：“我以前总怀有一丝希望，若她还活着，定不会忘记我们的月圆之约，来找我。等了这么久，她都没有来，我想她是真的离开了。”一段话极其平淡，却是无尽的凄凉。
卫长和他一同看着远方的月亮，说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好好生活下去，她离世了，你们的婚约也就不成立了，我们的婚事你要作何打算。”她平静的说着。不像在谈婚论嫁，更像是再做一场交易。
“我不会和你成亲，我霍去病此生只有一个妻子，他答应过她，她离去了，就不会再娶。”他斩钉截铁的说着，没有丝毫的犹豫。
卫长公主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回答，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和我成亲，是父皇母后的决定，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更改的。我不会介意你把我当成是笑儿的替身，我可以一辈子做笑儿，毕竟我们长的很像不是吗？这样你的笑儿就又回到你的身边。父皇母后也会更加信任你。对你百利无一害，为什么不答应呢？”
霍去病深思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她，即使容貌相似，终究也不是她。而我只娶她。”
卫长公主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霍去病深深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霍去病看着窗外，饮下一口酒，“笑儿又到了月圆之夜，我们的约定你忘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无时无刻在想你，你怎么忍心只留我一人在这人世间？”
霍去病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的起身，躺在笑儿的床上，这床上还残存着她的味道。只有闻到这个味道他才会安心……这一夜熟熟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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