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 > 43.柔情万种

43.柔情万种


  武氏只笑着低头啜了一口茶, 见婢女已经送上来金丝小酥饼, 福晋对着武氏的方向微微侧了侧头示意,婢女会意,便将那金丝酥饼送上前来, 送到武氏面前。武氏笑着摇手打趣道:“舍不得!舍不得!妹妹还是一会儿让珠棋用帕子带了回小院儿罢!福晋这儿的金丝酥饼可是难得!”,福晋正在低头喝茶,听了这话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笑着对箫玉道:“瞧这西北院的!说得这般可怜,一会儿你让小膳房给装了两盒子,给她拎回去!”,又对武氏道:“方才嚷嚷着冷了不好吃,这会儿又偏要带回去冷着吃。”,武氏笑着道:“福晋这儿拿的, 便是冷了也比妹妹那儿热的抢上一百倍!”。

  福晋被她一打岔,心中方才见了李梦旗头上蝴蝶钗子的不快隐隐去了一些,又见李梦低眉顺眼地喝着茶,虽是周身珠宝灿烂,脸上却是静寂无声的落寞。想着胤禛昨日到底是在自己这儿留宿的,又发了话今日、明日还会在这里,心里多少得意,只发话道:“李格格的眼睛虽然好了, 到底不能太掉以轻心。”。想了想, 又揣度着, 终究是问了出来:“听说,你是平日里弹琴作画太多,才会将眼睛弄坏?”。

  武氏闻言,笑着拍手道:“想不到李格格这般风雅,看来我们府上是要出才女了!”,李梦听了,又是窘迫又是尴尬,只道:“回福晋的话,是妾身自己没大注意看书习画的姿势,又喜欢在天黑烛火下做这些事情,才会将眼睛弄成这样。”。

  福晋听了那句“天黑烛火”,心中猛地明白过来:为什么白天的日头亮堂堂的,她李梦不弹琴作画?偏偏要在晚上点烛火的时候?

  还不是因为白天四爷在府外,晚上到了她那儿,她才好拿出这些手段来邀宠!拉着四爷陪着她,或教或练,总之总是满满地拢着四爷!

  福晋心中鄙夷,脸上难免露出一些不快,又觉得身子有些沉重惫懒,便吩咐箫玉道:“拿我的藕色蜜团如意披风来!”,又对武氏皱眉道:“早上起的时候,我和爷都觉得暑气热毒,不料这正屋里却寒丝丝的,让人身上好不爽利!”。翡翠听了,心头一颤,底下眼去看自家格格,却见李梦低垂着眼,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静静地放在膝盖上,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沉默不出声的样子。

  箫玉应着去了,武氏见状,便知趣地起身告辞,福晋也由着她去了,并不挽留。李梦起身一并给福晋行了礼退了出去。转眼间,方才谈笑风生的屋子里又是一片静寂,不一会儿,箫玉已经将那藕色蜜团如意披风找了出来,拿着要给福晋披上,福晋抬手拨开了她手,轻斥道:“糊涂东西!也不看看什么天气!”。箫玉自笑着将那披风交给身边婢女拿去收着了,自跪下在福晋面前的软踏脚地毯上,一边轻轻揉捏着福晋小腿,一边笑着道:“福晋不要跟那院的一般见识!那朱红色方是正妻的颜色,福晋和四爷乃是天生一对,那些个轻浮人,由着她去用些粉黄刘绿的,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福晋听她说得露骨,到底自己是主子,抬手止了,心里却觉得痛快了四五分,只抬手将旗头上蝴蝶簪子拔了下来,随手扔到箫玉怀里道:“给你了!”。

  箫玉唬得一把接住,随即跪着转了身子,道:“奴才怎敢……”,福晋半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不敢?那院里的既然戴了,这钗子便不能再上我头上!”,箫玉听她这样说,不敢再推脱,只拿了钗子,磕下头去,喜笑颜开道:“奴才谢福晋赏赐,只是东西贵重,奴才一定好好收着。”,福晋听了,懒洋洋只挥手道:“随你罢!”,又想到了胤禛晚上要来,神色一振,只道:“将膳房这两日晚上的菜单拿来,我亲自过目。”,箫玉笑吟吟道:“是!”,便招手喊了婢女过来,吩咐着将菜单拿来,福晋只伸手掐了一把她肩头道:“怎的懒成这样!你去看着更妥帖!”,箫玉无奈,只得站起,见那婢女被福晋顺手招了过来贴身按摩着,不由得走了几步路又回头看了看,那小婢女见箫玉瞪着自己,心下胆怯,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便重了几分,福晋正低头看着茶盏中茶叶浮浮沉沉,心中盘算着这几日心思,忽然觉得腿上猛地被人捏得痛了,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那小婢女吓得立即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福晋见她抬起头来,一张圆圆润润的小脸干净雪白,嘴角边两个小小的酒窝,清甜可爱,原先在屋里服侍的时候还没长开,嘴唇脸角都是一层细细碎碎的绒毛,今日才发现这丫头渐渐长开,竟然有了几分风情,这样惶恐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乍一看竟有几分像李梦。她厌恶地挥手道:“以后别进这屋。”,那小婢女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大哭起来,知道主子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别人仅仅是为了一张脸便厌恶了自己,便磕下头来,哭着到:“奴才有罪!求福晋开恩!”。

  箫玉在一边看了,就知道这也是个直肠子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生怕她惹恼了福晋,上前来提溜着小婢女的衣领,斥道:“主子面前!由得你这幅样子!”,那小婢女被她提着,连跌带撞地被赶了出去,只一味大哭道:“求福晋开恩!”,外面自有阶下的粗使嬷嬷上前来接替了箫玉将她带了出去。

  秋天日头短,到了黄昏时候,李梦还在屋里等着,苏培盛便已经来报了说是四爷今日和明日都歇在正院里,李梦听了,只垂了眼,小声道:“知道了,有劳您了。”,苏培盛知道这位以前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但正院里的醋谅来是没这个胆量吃。

  话说一万遍,也没这个理啊!

  苏培盛走了,翡翠见着李梦脸上无波无澜,她跟着主子时间久了,最是熟悉她秉性,这时候便担心起来,只跪下来在李梦面前,自下而上地仔细看着她面容,又捉住李梦的手摇晃道:“格格!”。

  李梦回过神来,看了翡翠一眼,推开她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罢!把竹星抱过来。”,见翡翠还愣怔在面前,又加重了语气说了一遍,翡翠这才赶紧爬了起来,待到了小格格那儿,见奶娘和另一个嬷嬷坐在两张小凳子上,正左左右右地说着家常,又听嬷嬷道:“你也太糊涂了,我们的好歹你自然知道!”,那奶娘赌气道:“没眼识的东西!主子有了好,几时亏待了咱们?亏你讲得出这样话来!”,翡翠听得没头没脑,只加重了步子,又咳了一声,那嬷嬷吓得立即站了起来,见是翡翠,忙蹲下身去道:“翡翠姑娘!”,翡翠看了一眼小格格,道:“格格想看看小格格,给我罢!”,奶娘立即将竹星交到了翡翠手上,见翡翠姿势笨拙,不由得笑道:“姑娘没生养过,到底抱孩子不熟练,要这样。”,说着讨好地教了翡翠几下,又凑近了看她脸色,只怕她方才听去了什么。

  翡翠只做不知,接过了小格格往李梦屋子里走去,小格格已经睡得香甜了,抱在手中一股奶娃娃的甜香味儿,李梦接了过去,见女儿脸上红红润润的,想到宋格格的女儿那时候虚弱瘦弱得仿佛一只小猫的样子,便觉得自家女儿到底还是福气多一些。她抱着小格格在屋子里走了走,小格格却是有所知觉,眨了眨眼睛慢慢醒了过莱,只捉住了李梦的耳坠子轻轻拉扯,李梦笑着由着她抓了,享受着这一刻的天伦之乐,一时间只觉得别的事情全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福晋正院里,一众奴才们却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四阿哥终于来了。

  福晋见他来得迟,却不敢问,只能安慰着自己,想来四阿哥是在宫里耽搁了,胤禛见正屋里满满一桌子菜除了几道砂锅、几道蒸煲盖着团锦如意盖以外,其余的全都没了一点热气。福晋不安地搓着帕子,给胤禛行了礼才道:“妾身方才总想着,再等一会爷就到了,便让奴才们先把菜布了上来,这会子却都凉了!妾身这就让他们热去!”,胤禛却是伸手拦住了她,只道:“不打紧,福晋也辛苦了,坐下来吧。”,说着便撩起袍子下摆,坐了下来,有四五个婢女捧着手盆,帕子、热水、花瓣油来伺候着洗了手,两个人相对坐着用了膳,福晋见四阿哥脸上淡淡地,似乎又有回复往日冷漠的趋势,心里有些着慌,有心想讲几句轻松的话,却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一顿饭吃得静寂无声。

  饭后,四阿哥只连连说着今日在宫里乏累了,要在小榻上卧一会儿,福晋伺候着他解了外衣,见他睡下了,一会儿呼吸便绵长粗重起来,竟是睡得香了。福晋连忙轻轻推了推他道:“爷!到床上睡去,仔细回头受风着了凉!”,又见那窗户开着,夜风自窗户缝里打着转儿地旋进来,寒栗栗地让人身上一抖,不由得伸手,亲自去关上了那窗户,弯下腰来轻轻推了推胤禛肩头,柔声道:“爷!上床睡去!”,见他额头上细细密密一层汗,侧脸线条冷峻而端正,她心中柔情涌动,自怀里取了帕子,轻轻柔柔地帮着他擦了,却听胤禛在梦中迷迷糊糊地道:“梦儿,你也来睡!”,又伸手将福晋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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