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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载体 天煞考验


  第二百零六章

  孤寂载体

  天煞考验

  “你说的或许也对,这一次,没有煞星的事情了。”天煞剑此时微微释怀,脸上也带了些笑容,只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花朵即将被人取走,这笑容里,依旧有些苦涩。

  “老爷子,俺大兄弟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了,等俺大兄弟恢复恢复,咱们是不是就能去那孤星楼里看看攫血红莲了。”

  齐仁智顺利完成任务,尤不怕比谁都高兴,开始调侃起天煞剑来。被尤不怕这么一说,天煞剑的脸变得更黑了一些。望了一眼自己的孤星楼,他如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之前答应了你们,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但你们要是想拿走攫血红莲,还需要一个承认。”

  “承认?不知前辈所指的承认是什么意思。”齐仁智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坐了起来,从天煞剑的话中可以听出,想要取得攫血红莲,还有一重挑战。

  “这个之前没有跟你们说到,但攫血红莲既然放在孤星楼里,你们还需要得到一柄剑的承认。”

  “想必这柄剑就是那个气息的来源吧。”齐仁智此时的心情有些沉重,既然老者就是天煞剑本人,那他的话自然可以相信。可之前一直存在一个矛盾没有解决,齐仁智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错,老夫浸淫剑道数十年,自然是有随身佩剑的。只是这剑因一些缘由,变得极为特殊,我平时都将它放在孤星楼内,守护那朵攫血红莲。”

  “老爷子,这俺就不明白了。既然是您的剑,那肯定听您的调配,您若是有心让我们拿花,剑的事儿,自然不是问题。可现在您却说出这话,是不是诚心为难俺们。”

  听明白了里面的事情,尤不怕表露出了不满的情绪。天煞剑的剑究竟有多强,没人知道,想要取得他的剑承认,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在这样的时候,天煞剑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耿直的尤不怕多想。

  天煞剑听了尤不怕的话,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因他的质询而生气,只是慢慢背起手,淡淡地说:“我内心自然是不想让你们拿走攫血红莲的,但这剑的问题,却当真不是我能左右的。”

  “是什么剑如此特殊,还请前辈明示。”尤不怕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天煞剑却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什么困难齐仁智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所以他选择将这剑的事问得更明白些。

  “这剑才是真正的天煞剑。”

  “真正的天煞剑?”齐仁智有些不明白天煞剑的话“前辈,这天煞剑乃是您行走江湖的名号,何来真正的天煞剑一说。”

  “是啊,因为我的一些经历,你们一直唤我做天煞剑。然而我又何时承认过这天煞剑的名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剑道修行者,我的名字,是薛凌渊。”

  “父母当时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坚强,纵使身处万丈深渊,也不能失了这凌云壮志。随后父母因我而死,他们在这名字之中的希冀我却一直没有忘记。”

  随着这个话题展开,天煞剑开始面露背上,一个被称为天煞剑的男人,虽然威名在外,却也委实过得不幸福。

  “这人呐,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哪怕嘴上说着不在乎,也一直坚持本心,可听得多了,哪会有不动摇的。我在相继克死我的父母兄弟之后,困扰我的不仅仅是弑亲的负罪感,更多的,是这些外界的无端揣测。”

  “这些流言不停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几天几夜,从未间断。我也从这时开始怀疑自己,我究竟是薛凌渊还是天煞剑。就在这濒临崩溃的时刻,是我的剑救了我。”

  往事历历在目,薛凌渊脸上的悲伤也逐渐浓郁起来,在一旁听故事的齐仁智和尤不怕,见着他这副样子,内心也有些难受。

  “还记得我最崩溃的时候,拿起我那心爱的佩剑,想给自己一个了断。可就在这时,我的剑动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剑吟,然后震开我的五指,自己跌落到了地上。”

  “我直到那是才有所体悟,虽然厄运一直缠绕着我,但这柄剑,却从未离开我左右。就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盘旋在我心头上的阴霾豁然开朗,我也得重拾信心,一步步继续走了下去。”

  “世间万物的确都是有灵性的,前辈精研剑道,将全部心血付诸于剑,能得到这样的回馈,也是前辈应得的。”

  听到天煞剑的话,齐仁智感触颇深,自己一路过来的经历十分奇幻,他也越来越懂得这世间万物所存在的种种可能。

  “是呀,这柄剑的存在解放了我,我还是可以保持本心,做那个薛凌渊。所以我每当对外界的流言感到困扰时,我也开始跟我的剑倾诉,让他来帮助我恢复澄澈的心境。”

  “但是,你们知道么,这剑是忠实的,你跟他倾泻的这些负能量,他都是默默接受,毫无怨言。但若是时间长了,剑也会变得极端。这柄剑是我生活至今,负能量的载体,更是我饱受质疑,内心的那些痛苦。”

  “小伙子,你现在明白这孤星楼内为何会有如此锋利且悲恸的气息了吧。只怪我还是太过脆弱,没能承受这一些,让我的剑替我承担了如此多的苦痛,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时的那柄剑了,他在一条偏执的路上越走越深,我之所以不呆在孤星楼,而是支起这么一个面摊,更多的原因,也是不愿意看到这剑现在的模样。”

  “前辈,会变成这个样子,错不在您,只是这流言蜚语的散布者,太过肆无忌惮。既然我想要取得攫血红莲,我就做好了面对所有困难的准备,由那天煞剑镇守的孤星楼,我就来闯上一闯吧!”

  齐仁智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薛凌渊以指做剑都能发挥出骇人的威力,他的剑,恐怕还要更加凌厉。但事已至此,无法回头,任前面是刀山火海,齐仁智也只得勇往直前了。

  精神力的损耗及树儿能量的损伤,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二人在薛凌渊的帮助之下找到了一个住家,暂时安顿了下来,说好了等齐仁智恢复到最佳状态,便去这孤星楼与那天煞剑直接对话。

  “大兄弟,依俺的意思吧,这一次,就让俺来。”

  尤不怕跟齐仁智待在一间小屋之中,住家知道齐仁智便是那带来雨水的使者,也不吝啬存水,为二人沏上了一壶茶。

  现在的尤不怕,正小口嘬饮着茶水,跟躺在床上的齐仁智商量对策。

  “不行,还是让我来吧。尤大哥您在抵抗沙暴的时候受了伤,虽然您的恢复力惊人,但这状态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得了得。我现在寄居在傀儡之中,没有痛感,而且真有什么意外,只要我控制得当,也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逆的效果。”

  “俺说你就得了吧,大兄弟!俺又不是没见,你单单靠近那孤星楼,就被里面的气息折磨得不行。先不说你这木头的身子顶不顶得上俺壮实,就在这状态上,你就已经输了俺一大截了。”

  “算了,多说无益。但这取攫血红莲,是我自己的事情,尤大哥您能随行我已经很是感激了。这真正的考验,要我自己撑过来才能作数。”

  “诶!你这挺灵透的小伙子咋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犟呢!俺跟过来可是真心要帮你出力的。再说了,俺跟你投脾气,处着舒服,也没少吃了你的蜜,在俺最在行的事情上,你跟俺争个啥劲儿啊!”

  齐仁智知道尤不怕的好心,但攫血红莲对薛凌渊的意义非同一般。他始终觉得要自己获得承认,才能理直气壮地拿走它。现如今,见尤不怕如此坚决的态度,齐仁智也不知该怎样处理才算恰当,只觉得脑子沉得很,便将此时推迟了。

  “我现在有些累了,尤大哥。咱们就商量到这,好好休息吧。至于孤星楼那边的事情,到时候再看。不过我答应您,绝不做能力之外的事情,必要的时候,我会向您求助的。”

  “那咱可说好了啊。你这白天耗费了不少心神,俺也不打扰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歇好了,咱就去那孤星楼!”

  ……

  次日,齐仁智修整了一天的时间,因这养心竭阵的消耗,树儿的状态始终没有完全恢复,齐仁智也沉住了气,没有急于去取攫血红莲。倒是尤不怕,美其名曰去探望前辈,独自去了趟孤星楼,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齐仁智也不清楚。

  再一天,齐仁智已经恢复了饱满的精神,在尤不怕的陪伴下又一次来到了孤星楼。孤星楼内的气息凌厉依旧,给齐仁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在强大的精神力支撑下,他还是跟尤不怕走到了楼前。

  见到薛凌渊,齐仁智控偶先施一礼,严肃地说:“前辈,晚辈休息两日,已经恢复了最佳状态,现在就让我接受这天煞剑的考验吧!”

  “不行。”薛凌渊含笑摇头,将手指向了尤不怕“要接受考验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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