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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只烧香拜佛就能把所有事都解决了?不过是图自己心安吧,给了算命先生赏钱,与秀影离开了龙泉寺。步行下了山,在山脚下又被如之叫住,她竟然没走,一直在等恨雪下山。

  丽珠老远便看见恨雪二人,待她们走近了,上前连个常礼都不行一个,开口道:“我们王妃有话要对丁大小姐说,请丁大小姐过去。”恨雪只身走到安山王府的车马旁,如之掀开车窗帘一角,只露出下巴,看着外面的恨雪道:“进城路途遥远,上车我送你吧。”

  言语间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不少,恨雪却不想惹麻烦,婉言谢绝她的好意。

  不是如之不想回去,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安山王府整天死气沉沉,元恩重病卧床不得惊扰,闷了想在府里请台戏唱都不行。嫁入安山王府做正妃虽说锦衣玉食又地位稳固,可府里下人多数只听管家差遣,有些胆子大的她连说都说不得。满腹委屈无人倾诉,娘家人只知道仗着她的名头混吃混喝,谁都靠不上,庶出的姊妹们一个个都是看笑话的,尽管如此,今日见了恨雪,忍不住想在她面前故作姿态,端端架子。自知方才话说得重了,出了寺门便后悔不已,想等着恨雪出来能好好说说话,好歹她们也算有些往日情分的。

  见恨雪拒绝,如之更加放软了语气,道:“上来吧,陪我说说话,方才是我不对,给你赔不是了。”这话一出,反而是恨雪觉得自己过意不去了,只好扶着丽珠的手上了车。待她坐稳,丽珠吩咐车夫起驾,秀影担心恨雪会有危险,赶忙跟上,寸步不离的走在后面。

  车里光线昏暗,显得如之的气色不大好,她斜歪着身子,道路不平,车马晃得她头昏眼花,含了一块话梅在嘴里,半晌道:“咱们现在可真算得上是物是人非。”如之说得自己可怜,当初只为跟丁家怄一口气嫁入安山王府,却换得两败俱伤的下场。“端午那天你也见着沈贵人了,别看她眼下得宠,其实日子也不好过。你可还记得选秀那时失窃的事?”

  “失窃的事与沈贵人并无干系。”恨雪不知如之要说什么,赶紧为沈清表明清白。

  “我当然知道不干沈贵人的事,我要说的是失窃那晚夏妈妈要搜宫,有人立马站出来拦着不准,那人你可记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王素萌,当朝宰相王显峰的孙女,恨雪当然记得,道:“当晚闹得那么难堪,同届秀女中谁能不记得。”

  “有宰相王显峰做靠山,王素萌入选自然不在话下,且是那届入选秀女初期分位最高的,后来沈贵人得宠逐级晋升,分位与王素萌平起平坐。王家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沈清出身寒微,你说王素萌可服她?”不知如之说这些有何别的意图,不过就字面而言,沈清在宫中的日子确实水深火热,她得宠一日,王素萌便记恨她一日。王家的靠山是国之储君,而沈清依靠的不过是今日还有他日则无的帝王宠爱,着实令人担心。

  如之说了那些话,恨雪听在心里,面色上却无变化,如之看着她道:“我从前竟不知你是个心思极重的人。”

  “如何这样说?”恨雪反问。

  “不管什么事都不挂在脸上,不管做什么一声不吭的。”

  恨雪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嘴笨不愿说罢了。”

  “聪明人都不愿说自己聪明,趁着没人,我再多说两句。前朝后宫相互牵制,沈清即便再受宠,分位上是晋升无望了,除非能诞下子嗣。”提到子嗣,无疑是如之在自揭伤疤,难道只有沈清需要子嗣来稳固地位么?如之不免苦笑,接着道,“依王素萌的性子,怎肯眼睁睁的看着沈清先于她诞下子嗣,我与沈清来往不多,有些话不好讲出口,你若再有机会入宫,见了她提醒她便是了。”

  恨雪听着如之的话有些道理,沈清在宫中无依无靠,唯一的指望就是孩子,可是她在宫中一无势力,二无根基,更加举步维艰。虽然端午见面时曾提醒过她多与太子妃接触,但却是出于恨雪的私心,沈清必然不会多为自己谋算。她问道:“可有什么好法子能护她?总不能……等死吧。”

  “哼。”如之一声哼笑,“一如侯门,咱们这样的人谁不是在等死,我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各方势力都瞧不上安山王那副病架子,况且我也不想去搅浑水,能保全自己都阿弥陀佛了。”

  恨雪看着如之,无论穿衣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已然摆出十足的王妃架势,可是眉宇间总觉得存了股不舒心的意思,道:“你刚才说我什么事都不挂在脸上,全因我如今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我不是不想跟娘亲兄长回乡,而是心中更不忍父亲含冤九泉。”时至今日她二人都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虽不是一路人,却不得不坐在一条船上,如之道:“莫非你留在京城还有别的目的?还是说千山王果真有易储之心?”

  如之想一只惊弓之鸟,瞪大了眼睛看着恨雪,恨雪不想跟她说太多,只道:“千山王是否有意夺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告诉了你太多,不管你愿不愿意,安山王将是千山王派系的人,大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可是要考虑好了。”

  互相讲了这么多话,如之还能逃得了干系?眼看就要到安山王府了,如之没想到不过上山进香,竟被迫上了丁恨雪的贼船,她道:“你放心,该考虑的事情安山王府定再三斟酌,不该考虑的事情,安山王府也不会沾染半分。一路上所说的话,我希望能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

  “这是自然,不仅如此,我也希望我投靠千山王的事,安山王妃也能守口如瓶。”如之点点头表示明白,到了安山王府后门,恨雪从马车上下来与如行礼告别。安山王府离丁家不远,恨雪认清楚路,带着秀影不知不觉走到了丁家大门口。

  丁家大门紧锁,不过两个月,墙头房檐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隔着街,恨雪忍着眼泪看着丁府的匾额,秀影劝她不如走近些,她摇摇头,借口没有钥匙回了千山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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