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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收好,我的抚养费13


  天上人间,云城当地的一间酒吧。

  明明说好的堵卡,顾鹰却忽然犯了酒瘾,生拉硬扯地将姜哲也给带进酒吧内。

  从舞池上跳了一通老年迪斯科下来的顾鹰,通红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拍着桌。

  “你第一次来啊,怎么这也不会哪也不会?”

  “我跟你说,一酒解千愁,你要有什么不开心的,喝一点就没事,别跟我说你长那么大一点都没喝过。”

  姜哲一手堵着耳朵,手中握着酒红色的**口,啜了一口后,嫌恶的表情立显。

  “这么难喝的东西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

  上一个嗜酒的人还是老许,因为工作的缘故奔波劳累,他用啤酒提神醒脑,久而久之突发脑溢血死亡。

  顾鹰两眼一瞪,手伸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戏谑地笑。

  “你个小屁孩,喝你饮料去吧。”

  姜哲拉长了脸色,将他的手拉开时,陡然瞥见舞池上的一幕,瞳色阴沉。

  顾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咦了一声,“好像是周笙,她跟黄叙走得可真近,这孩子现在可真是越走越偏。”

  姜哲目光微微一沉。

  ······

  灯红酒绿,音乐嘈杂,鼓动着耳膜。

  黄叙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手边。

  “我调的,你试试看。”

  弗陵指尖捏着细长颈的酒杯,细细地摇晃着,底层是澄清透明的颜色,往上是彩虹色的渐变,一层一层往上,颜色不一。

  色彩各异真的很感人,让她想起了春天里胖乎乎的毛毛虫。

  弗陵抿了抿唇,有些恶心。

  黄叙挑眉一笑:“担心我给你下药啊?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

  弗陵:“你要灌醉我干脆给我一杯白酒就可以了,那杯看得我恶心。”

  黄叙喉咙微噎,可旋即又讶然道,“你会喝酒?”

  “嗯。”

  黄叙重新叫了几**啤酒,一一倒在桌前的特大号玻璃酒杯子里,“你真确定你能喝?”

  弗陵看着他在特大号的酒**倒酒的动作。

  黄叙扬唇,指尖落在她放在桌沿边的指尖上,“你看什么?”

  弗陵缩回自己的手,“我再想,你说你以前就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呢?”

  “喜欢我的人很多。”

  黄叙笑,“确实,喜欢你的人多不胜数,谁让你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又会音乐,家世好,人也漂亮,从初一起,成绩从你入学的第一年就从未掉过第一,就我知道的,十个男人里面有八个暗恋你。”

  “我以前一直在校道上拦你,每次看你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经常拿球砸你,你难道就没注意过我?”

  黄叙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将刚才那杯她没喝的鸡尾酒拿过来喝。

  弗陵喔了一声,似是恍然。

  “校道上拦住我的,被我家保镖赶走了,拿球砸我的,后来被校长叫去谈话了。”

  黄叙抿了抿僵硬的唇,眉头紧紧地挑了又挑:“我是因为你辍学的。”

  “嗯。”

  黄叙道,“你就一个嗯啊?”

  弗陵目光淡漠,“那你要做什么?”

  黄叙把酒杯推到她面前,“看你诚意。”

  “你要是能把这些酒全部喝完,我就放过你。”

  弗陵看了这特大号的酒杯,满满当当的橙黄色啤酒都快溢出来了。

  “我们还是来斗酒吧,要是你喝不过我,就别纠缠我不放。”

  黄叙笑了,抬手拍了拍她的帽檐,又往下压了压。

  “周笙,你这是在玩火。”

  弗陵:“不敢吗?毕竟你学习成绩没有我好,连塞车也输给了我。”

  “谁不敢啊!”黄叙咬牙,将酒往肚子里灌,是不要命的喝法。

  很快地,黄叙的脸色渐渐生了变数。

  弗陵已经将酒杯放下,面无表情地看他,“你输了。”

  “大小姐酒量不浅。”黄叙捏紧酒杯,青筋紧绷。

  他妈的,都说有钱人家的小孩样样都会,却不曾想到抽烟喝酒塞车赌博更是信手捏来。

  “玩得起就要输得起。”弗陵要起身时,被他拦下。

  “我还没说放过你呢?”

  “连厕所也想跟吗?”

  黄叙抬手做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目送她里去时,唇形翕动,“周笙,你真是越来越让我不舍得放手了。”

  ······

  酒吧里处处,龙蛇混杂,意外也突如其来,在厕所门口时就倒霉地被人撞了一下,身上的挎包也掉下来。

  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样子很好记,只是他抱着箱子低着头,好像有什么急事,相撞时箱子里的东西掉落出来。

  男人火急火燎地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东西。

  弗陵也蹲下来捡起自己包里的东西,视线落在男人指腹上的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绿色痕迹上。

  又是他……

  男人捡东西时,警惕性地看了自己一眼,弗陵恰巧也抬头逡见了他,似曾相识,莞尔一笑。

  男人目光微震,脸色慌乱错乱,抱着箱子疾步离开。

  “为什么他的样子像是见了鬼?”

  不明所以的弗陵则是去了厕所。

  靠在墙壁上时,将包里的东西抖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掉了出来,弗陵捏了捏塑料袋里装着的粉末。

  “这不会又是什么豆粉吧?”

  成分鉴定:冰毒,550克,含杂质

  “这种东西有什么魅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它铤而走险?”

  实践出真知,要不你舔一口,我可以尽量保证,不让你上瘾

  弗陵切了一声,将东西仔仔细细地用纸巾包起来。

  你不会真要偷回去自己试试看?

  弗陵没回,问起:“接近黄叙真的能和周怀隽接上头?都一个月了,怎么他还不出现?”

  或许你还不够堕落,得堕落到你爸于心不忍,亲手来拯救你

  弗陵却不认同。

  一个毒枭,底下肯定有不少的小喽啰,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底下究竟有多少虾兵蟹将。

  与其在黄叙一棵树上吊死,还不如多找找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试试!

  弗陵将东西塞入口袋上后,要出厕所时,厕所里的灯忽然一暗。

  漆黑一片,纯粹的,不掺杂质的黑暗。

  耳朵里的失聪已经给她一层惶然不安感,眼睛里的盲然更让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弗陵神色微紧,不自觉地将口袋上的松鼠抱了出来。

  “进宝,你帮我听听外面有什么异动。”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耳尖里传了出来。

  “外头的女人说停电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唧唧。”

  弗陵抚了抚它背脊。

  进宝是她那天在街边捡的一只松鼠。

  它毛发是从头往后尾椎一竖一竖的,黑白相间,肚皮那一圈则全是雪白,初识时毛发稀疏,乍一眼看过去,还真当一只老鼠。

  听它解释说,因为当时早产,因为身体太差被母亲抛弃成为流浪。

  那天本来就躺在草丛里,因为饥饿和中暑了,正等死呢,被弗陵捡走了。

  弗陵在此之前,尝试过养猫,但大橘身体不好,出行也不方便携带。

  她迫切需要耳朵,当时只见着它小小只的,平时塞在口袋里,给一两颗松子就能活命,比起招财那家伙好多了,至少不娇气。

  “有人在外面,不像女人的脚步声,你暂时不要出去,唧唧。”

  “是男人的声音,但又不像是黄叙,唧唧。”

  弗陵呼吸微紧,两弯黛眉眉似拢非拢。

  进宝忽然抓紧了她的指尖,绕着她的拇指往手臂上爬,圈在她肩窝旁。

  “对方在撞门,想破门而入,唧唧。”

  ······

  姜哲叩响门,手按在门柄上,想拧开,他拍打着门板,朝内里喊话。

  “周笙。”

  进宝道:“是你认识的人吗?他喊的是你的名字,唧唧。”

  弗陵摇头,“我在云城没有亲戚朋友。”

  确保门彻底上了锁后,弗陵靠着门板。

  进宝还在不停地绕着她耳尖,“他爬对面的墙,唧唧。”

  弗陵甫一仰头,却见高大的身影从厕所对面翻身,一跃而下,高大的身子站定在她面前时,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寒光。

  “周笙,你行啊你,把将军锁在家里不管不顾,自己反倒跑出来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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