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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爹,您说的我不敢苟同20


  易仲琛这一离开,不过多久便是科举舞弊案的消息。

  礼部尚书被判处斩首示众,连带着身后一小串尾巴都难逃其责。

  其中也牵扯到了一些官员不愿与之同流合污,被构陷被贬职,其中就有幸包括了和常年的名字。

  可惜,和常年已经隐退了,因为生病的原因也不能像其他被构陷的同僚一样,就算不能官复原职,也能收获一些补偿和体恤。

  阿田还是从茶馆酒肆中才听说了京城的风云变幻。

  而且据说圣上认为自家老爷的病是因为查科举舞弊案才导致的,为此深感关切。

  而且在知悉小姐带着老爷出门找神医治病后,还大力夸赞小姐孝顺父母。

  回去后,便手舞足蹈地跟小姐说起自己在茶楼酒肆的见闻。

  “您不觉得脸上有光吗?”

  弗陵忽觉可笑,就一两句称赞,就觉得得意洋洋。

  笑睨着他,“这到底还是你在茶楼酒肆听到的传言,当不得真。”

  阿田忽觉也对,只是小姐这漫不经心的口吻让他不解。

  “您怎么不开心了?”

  还能如何开心?

  向来都是不怕贼光顾就怕贼惦记,在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古代社会,被圣上记住名字可真心不是一件好事。

  ······

  最让弗陵一时愕然的是,易仲琛顺着右相和晋王两根藤,如今在朝廷的也有了一席之地。

  之前她在接收到和颐的记忆后便已知晓易仲琛前程不可估量,但也没成想一开始就授予这么高的职位。

  记得上一世,他高中状元,还得先派到地方,一年六个月内,在治水这一方面上做出了不错的功效,才得以回京的。

  可现下这一番转变,大抵是因为他在科举舞弊案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足以让他在那个位置上站得住脚。

  可这么高的起点,会否会跟将来他的宰辅大人的走向大相径庭?

  弗陵寻思不通后,也不愿去多想,索性呢,将此事翻篇,安心地准备过新年的事情。

  阿田收到一封从太原府寄来的信函,是琅华郡主要她回去陪她过年和过寿辰。

  琅华郡主的生辰是在二月初五。

  之前离家就明确跟自己提起过,每当这个时辰,便得会陪她一个月。

  她自从和离后,便搬回了京城。

  这离家后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不曾来过一封书信,现下却在这个关节点让她回去。

  想干什么?

  难道真如信函中所提及的,母女团圆?

  反正弗陵没觉得会有好事发生,索性将书信给藏起,并告诫阿田不准在老和面前提起此事。

  可琅华郡主的来信一封接着一封,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催着她回去,要不然,便带人来接他。

  这书信往来多了,倒也瞒不住和常年。

  老和劝她回去一下,毕竟那位也是她的生身母亲,他没有理由不让他们母女见面。

  弗陵不怎么想去京城。

  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那个地方鱼龙混杂。

  若是琅华郡主还住在太原府还好,她回去面临的至少也是自己熟悉的环境。

  可京城到底不一样,她性子木讷,怕混不下去,听不懂那些夫人小姐的话中有话,又得被琅华郡主拿去卖了。

  若非除夕那天,琅华郡主忽然派人上前,同行的还有晋王陛下,打破了她打算定居于此的生活。

  晋王说是受和颐母亲所托,要护送她回京城。

  “若是和大人愿意的话,也可以一道回去。”

  和常年摆手,“我才不要,和颐,你要去自己去就好,带上我这个老头子算什么。”

  和离后就该分得彻彻底底,若不是因为闺女不能劈成两半,要不然......

  晋王闻言笑了笑,“和大人,您才三十七,那里能称得上老。”

  “我不过是个残废,带着我不成了你的累赘。”

  晋王无奈,也曾好言相劝,以京城有更好的大夫,优渥的养病环境和养尊处优的生活为诱饵,老和偏偏不中招。

  在之后又对弗陵耳提面命,“你听爹的,之前早就跟你娘约法三章,去一个月,陪陪你娘,一个月后,准时回来。”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好歹是过年,就这样放他一个人在家里,要是他再闹什么小别扭的话,她也赶不及回来。

  “至少还有阿田和小天,对了,门口还有那只叽叽喳喳的大鹅,有他们俩在家陪着我,你怕什么?”

  ······

  回京的路上,晋王觑见和颐情绪不佳,策着马走到马车边,探着车窗内的她问起。

  “怎么了?还在担心和大人?”

  虽然有小天和阿田在家中照顾,安排了护卫和大夫在家中,但心底始终藏着隐患的担虑。

  弗陵指尖伸出,去摸掠过脸颊的风和光影,“我养的那头大鹅,平时就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聒噪不已,老和说要抓去杀了已经很久了。”

  “什么?”

  弗陵见他听不懂,摆摆手。

  算了,当个安安静静的美人鹅不知多少。

  舟车劳顿总算是到了京城。

  琅华郡主早早地就派人在门口等着她。

  “既已送你到此,本王的任务也算完成,就此告辞。”

  弗陵道谢,转头先随着婢女进去。

  拜见过琅华郡主时,还未来得及寒暄,弗陵错愕地瞧着自己那位许姨母。

  “见过姨母。”弗陵行了一礼。

  许氏并不受她的礼,一副看狼崽子的模样,道:“和颐,你可算狠心决性,你母亲和离后,你就这样跟着你爹,不知道你娘对此有多难受,你可对得起你母亲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生你的恩情?”

  弗陵最讨厌她这副嘴脸,但无奈对方端着长辈的架子颐指气使,一直能忍则忍。

  弗陵起身,拉着琅华的袖子,语气疲懒。

  “母亲,我坐了好久的马车,周身疲倦,想先去休息。”

  琅华郡主抚了抚她鬓发,道:“先去梳洗一下,等下母亲带你去华姐姐家看新娘子。”

  原是许轶表哥总算着要成婚了,新娘便是翰林院林尚书之女。

  真是可喜可贺。

  可是,咱能不能把走亲访友这一环给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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