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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哥哥命途多舛4


  谁让这是被遗弃的可怜妹妹临终时还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

  “生病不要乱吃药,吃药也要按医嘱,毕竟你的体质特殊,随随便便什么药物都能轻而易举地过敏。”

  程鹤殊倒是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水要喝时,手腕却被捞着。

  刚想挣扎,却听她按着自己的脉说:“你以前的一个私人医生是我们科研所的师兄,他以前就发现你特质的特殊,有一回偶然听说过他千方百计要得到您的血液样本去研究。”

  程鹤殊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是谁?”

  弗陵挽唇:“不过您放心,他可惜照顾了你三个月,就差红袖添香,叠被暖床,就是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挖到,事后还经常听他唠叨,您发质太好。”

  话音落,手腕被松开,弗陵问:“药箱在哪?”

  程鹤殊之前并不清楚还有这样的内幕,甚至连谁都想不起来。

  毕竟换过的医生比衣帽间的领带还要多,但她这一副装神弄鬼的架势让人分外不虞。

  不是科研工作者吗?怎么还懂中医的望闻问切?

  “到底是谁?”

  这么变态的,放谁身边得毛骨悚然。

  都说科研所里网罗的都是世界各地的知识分子,但只她清楚,比起知识分子,更倾向于用能人异士,科学怪人来诠释。

  见他还挺有兴趣追根究底的,弗陵忍不住完了下唇角。

  “还有一次,是从科研所外头找来的女医生,学历能力样貌样样都好,不过却在你水中下药,准备将你从老板变成男友,还是何教授忙活了许久才将你给救回来。”

  程鹤殊冷下脸来。

  弗陵说:“就因为这件事,何教授说了,介于之前的人都对你抱有这样那样的幻想,现在必须找知根知底,身世清白的。”

  程鹤殊睨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干净了?”

  弗陵笑了笑:“我是何教授的学生,我叫何奈,小时候被他收养,何教授最清楚我为人,除了科研工作外别无他好,现在研究你的病也别无他好。”

  程鹤殊眉心拧紧:“我说了,我不需要私人医生。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弗陵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从随身带来的书包里取出一小袋:“这是治过敏的,你要是放心,一天吃一粒就好了。”

  程鹤殊将药包丢在一旁,心底狐疑不定,怎么还有人出门随身带过敏药的?

  “要不然就是早有所谋。”

  可要是说早就知道他会过敏还特定将药送过来,未免就有些不太可能。

  不论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给的东西,他都不可能轻易地喂进自己口中。

  起身走到垃圾桶前,要将那乌漆抹黑的小药袋子扔掉,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突兀的响动。

  程鹤殊看着折返回来的人,背脊紧蹦,冷声道:“你怎么又回来?”

  弗陵背抵着门上,看着他此时此刻的动作,微微一笑说:“忽然想起何教授说过,没人盯着你吃药,你会故意将药给扔垃圾桶里去。为了以防万一你晕过去,还是在这里等你吃了药再走。”

  ······

  何教授很意外她第一天就能在程鹤殊跟前待了超近两个钟头,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她面带愁容。

  不过却是依旧将自己投身在实验室内,好像去程鹤殊那边就只是去临时打个卡。

  何教授心底存了疑,平时就没觉得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干女儿有任何开过窍的痕迹。

  可这突如其来跟自己说要去给程鹤殊当私人医生的时候还心存狐疑。

  现在呢,一回来又是钻在实验室中不肯出来,要是正常陷入情窦中的女孩子,肯定不是这样的。

  至少他看电视剧里的那些个,起码也得小鹿乱撞。

  这位的小鹿,走得也忒稳了些。

  弗陵老早就被身侧那一道视线盯得有些不适,可还是坚持做完眼下这个实验才出来问他。

  “您老有事?”

  何教授顿了瞬,笑眯眯地问她:“感觉怎么样,第一天上班?”

  “还没问您为什么一送我过去人就跑了,打您电话也不听。”

  何教授笑得咧开了嘴:“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年轻人制造机会。”

  弗陵一时间有些好笑不已。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拉媒保纤,却不知道这些年在科研所内,但凡年龄相当的都他给牵线搭桥,可到最后不是分手就是离婚,再恐怖的,无非就是生离死别,总之毁在他手上的,从来就没有一段圆满姻缘。

  偏偏大家又不认邪,只以为这是巧合而已。

  这大概也是可是科学家们的通病。

  “所以到底怎么样了?”何教授又急不可耐地催促。

  这位的热心肠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弗陵琢磨着,“怎么你也担心这个问题?之前从程鹤殊家出来,他助理庄庄也从草丛里跳出来,问我第一天在里面怎么能够待那么久。”

  何教授双手一合,乐不可支地笑:“肯定是有好进展对吧?我就知道,你们才貌双全,关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竟还是同一天出生的,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这小老头,内心估计住着一个种花的小姑娘。

  同一天生日,不过是因为程鹤殊和原主那是龙凤胎。

  难不成他还要炒骨科?

  可自己离开程鹤殊家时,那位可是放了警告信号,虽然她也并不准备将那声明给放在心上。

  看着这老头在一旁欢天喜地,弗陵失笑,将文件夹取过抱在怀里:“我还要记录数据,就不跟您瞎聊了。”

  ······

  别说何教授了,便将庄庄都连番电话轰炸过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将他老板给招惹了,要不然怎么会将连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

  关于吃不下晚饭这一点全然不是自己该担承的罪责,毕竟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让他吃一颗药而已还要闹到绝食的地步。

  这还说是什么全国模范道德青年,商人界的标杆,纯粹就是一不懂事的小朋友,连吃颗药都得劳心劳力。

  弗陵吐槽不断。

  她是很懒得开口的那种性子,可昨天就为了跟程鹤殊探讨吃药的问题,说得自己现在智齿都疼了。

  庄庄耐心地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虽说是抱怨,但无奈她声音清澈好听,总能让人静下心来。

  “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我家总裁除了有些不爱吃药的小毛病外,但人还是蛮好的,而且特别念旧情。”

  “念旧情?”

  弗陵咀嚼着这三个字的意思,摇了摇头。

  要真是念旧情就不会这个时候还沉迷赚钱,而是去找当年被他扔掉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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