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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哪个狐狸洞里跑出来的?4


  原本徐静是打算让三孩都由一辆车送去学校,毕竟都是去同一所学校,也能联络联络感情。


  在齐邧面前一开始还得好好的,可到半途齐少辛却让齐宥上车。


  “凭你一个私生女也想上我的车?”


  她将书包给甩出窗外,冲她喊道:“滚。”


  扬尘而去,身后少女俏丽的身影也渐渐从眼眶中后腿消失,许久许久,才见她弯下腰身,捡起地上的书包,拍掉外面的尘埃,面上温和的表情始终未见破冰。


  见不到她生气,见不到她愤怒,狐狸精永远都是那副面无表情,可笑她妈继承给了她那么强大的基因却没有教会她要好听话。


  齐少晨收了视线回来,叹了一口气。


  “齐少辛,她好歹是你妹妹。”


  话音刚落就被揪着耳往上提,齐少辛龇牙咧嘴地笑,“她不是,我只有你齐少晨一个弟弟,其他乱七八糟女人生的孩子我绝对不信,当咱家是垃圾场,什么玩意都收。”


  “疼......齐少辛,要是被她跟爸面前告状,回家你就死定了。”


  ······


  被赶下车时弗陵还纳闷了一瞬,她已经够委曲求全了,任凭她这一路上怎么冷嘲热讽都不出声,怎么还会被赶下车?


  难道不出声也是错的?


  可要是让自己跟她大吵一架据理以争的话,实在是太费肺活量了。


  她的身份始终太过尴尬,爸爸是她的,家业是她的,司机是她的,她凭空冒出来抢走这一切换成自己骂人都算是轻的。


  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总不能把她重新给塞回去。


  弗陵好笑不已,还没有去过学校,打开手机导航,输入学校的名字,好在这里离着世华大学也不远,便照着导航走。


  不过照自己的路程要走到学校,估计也得半个时。


  两旁绿树环绕,树冠遮掩了头顶大半阴影,树梢上繁花朵朵,嫣红的淡粉的花束倒垂,花絮随风飞舞,随着那似远似近的地平线,拂地而去。


  学校就连周边的环境都修缮得极好,这还那么着急去上学做什么?


  高三最痛苦难熬的日子都挺过去了,大学,尤其是大一这一年不是该玩就玩?


  弗陵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长达一个月郁闷的心绪总算有了些许的好转。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将这里的美景留了下来,也成了手机里第一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如同以前一样屏蔽掉徐静。


  手机里还有好几十条未接来信,是游戏里认识的圣母,她没心思回,朋友圈却收到对方的一个赞。


  附带留言:今晚般准时上机。


  其实经过这一个月的摸爬滚打,自己对于那个游戏如何操作已经算是熟门熟路,但却失邻一开吃鸡的喜悦与激动。


  她对任何事都没办法保持三分钟热度,就算自己现在的专业也是如此,但专业对于她而言是将来要吃饭的东西,甩不掉,扔不得。


  游戏就不例外了,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


  遂点开对方的微信,看了昨晚的留言。


  周日


  【.....:怎么才一局就下了?】


  【.....:喂,真下了??】


  【.....:明晚什么时候上线,哥带你吃鸡???】


  周一7:56


  【qiyou:上学了,忙,估计以后没什么时间打游戏】


  弗陵估摸着自己在对方面前应该就是一个拿父母手机玩游戏的少年,知道自己日后要忙于读书学习,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她。


  等了有好一阵,没有回复,对方怕是没有那么早起,毕竟像对方这种游戏宅男估计都是日夜颠倒的。


  遂关了手机,在道路一侧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铺垫自己将来的夺产计划。


  ······


  “喂,狐狸精。”


  弗陵眉头挑了挑,微微眯着眼看着眼前,逆着光,隐约有一个人,骑着一辆山地越野车,车身是红色和黑色盘错交接。


  那人长腿从车上跨下,径直往自己面前走来,崭新的车随意地跌在一旁,在触及地面的时候又很快被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给扶住。


  而在他身后,一群同样骑行着山地车的男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嘴角挑着戏谑的弧度。


  “宋哥一瞧见妹子连新车都不要了。”


  “这妹子谁啊?宋哥你挡那么严实是在怕什么?”


  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晃,白皙的五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似是恨嫌弃她此刻的分神,眉眼间泛过一丝阴郁的黑气。


  男人玩味地扬起一口白牙:“哪个狐狸洞里跑出来晒太阳的?”


  弗陵拂开那只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渐渐与记忆中肇事者的形象重合。


  她便笑了。


  她可还没忘记,昨晚齐少辛红杏欲出墙,就是跑去偷吻隔壁这少年,可悲的是被人给嫌弃得一无是处。


  齐少辛不肯放弃,抛下所有大姐的尊严祈求得到这男饶怜爱。


  她看戏看得入了迷,一不心栽倒在蒲草丛上,鞋子溅了一地的泥。


  后来......


  弗陵舌尖抵林后槽牙,但凡想到他昨晚的恶劣就恨不得将他脑子给拍回那一滩淤泥里。


  宋砚单膝蹲在面前,拉了拉她米色长衣的袖口,舔了舔牙:“狐狸,出门前你不是坐车的吗?怎么现在没跟齐少晨他们一块?”


  弗陵:“我有名字。”


  当时便是在家门不远处看到他,怕他忽然跑上来打招呼人反倒害得自己招齐少辛憎恨,要不然也不会舔着脸上齐少辛的车。


  宋砚知道:“齐宥,名言言,我听我妈过了,我一直想上门道歉来着,但我妈你对我怨念挺深的,便让我在家里闭门思过。”


  弗陵:“你妈宝男吗?你妈让你不用道歉你就真不需要道歉?”


  宋砚见她今日竟没有想平时一样一见到她就黑着脸朝自己挥东西,心底未免激动了几分。


  守了一整个月总算是将她从家里给盼出来了,要不然自己都得对着那一堵高墙望眼欲穿。


  “当然不是,第二我不是爬墙头了吗,可你一扫帚又把我扫回去,我只是想找你当面道个歉而已,当时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笑着,嘴角的弧度微微牵起,下颌线条动了动手,不自觉地便虚搭在她搭在膝上的手,白皙细腻,柔若无骨。


  知道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梦中常常出现这样的画面,柔若无骨的是她的身体,而她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大腿上,偎在自己怀中,陪他谈论家里装修风格,再聊聊生男孩还是生女孩。


  弗陵扯了扯唇,“两米高的墙,怎么不摔死你?”


  宋砚嘴角的笑靥顿住,眯了眯眼:“摔死我了,你会给我殉情吗?”


  “......”


  他眼底又流露出那股眼神,让人心生恶寒。


  “那要是我也把我的手也弄折了,你会不会对我有所改观?我赔你两只手好不好?算了,我还是赔你腿好了,要是没有手了,以后还怎么抱你。”


  “......你还是把命根子赔给我好了。”弗陵恶劣地笑。


  宋砚诧异地挑了下眉,盯着她问:“你要吗?”


  话音刚落,原本只敢虚搭在她掌心上的手便覆了上去,眼底的欲望如火一般炽热,如墨一般沉。


  弗陵挥开,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给这人好脸色。


  在挥向他手的那一瞬,宋砚便已经抬起了手,目光在她粉色的耳畔上掠过。


  瞧瞧,这嘴上倒是伶牙俐齿地着那些暧昧的话,其实心底还是蛮单纯的,随后,手轻轻地碰了碰她额角落上的嫣红色花蕊。


  “不那些晦气的,最近好零有没有,我让我妈带给你的阿胶、燕窝,鱼翅、大骨头,你有没有吃?别省着,都是给你的,吃完了我再买,让我妈给你带过去。”


  再看他,指尖撵着花,那双凌厉的眉眼此刻满是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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