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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紫云山遇刺


  洪庆五年二月,皇帝巡幸紫云山。


  这一次出行,也是衡英计划了许久的,她帮姬繁生把出行的每一个点都做了详细的规划。


  之所以选了不远不近的紫云山,自然是有诸多考量的。


  这紫云山在洛州境内,是神圣婆罗洲第一名山,也是鸿音王朝境内最高的山。


  相传神圣婆罗洲的始祖紫云大帝,就是在紫云山感地灵气而蕴化,若中华大地之稷契。


  后嗣延续,一百年前尚有紫姓后人在紫云山年年祭祀。


  但海患频仍之后,这紫氏后人就渐渐不见了踪影,如今也只剩下些传,飘荡在群峰之间。


  之前宣德帝战胜乌延国时,就有大臣曾想谏言皇帝去紫云山封禅。


  封禅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皇帝要做到文治武功极盛时,既有太平盛世又有降祥瑞,这才能举行的祭祀地的大型典礼。


  人间的帝王应到最高的紫云山去祭过帝,才算受命于。


  在山上筑土为坛祭,报之功,称封;在山下辟场祭地,报地之功,称禅。


  这是古代帝王的最高大典,而且只有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或者在久乱之后,致使下太平,才可以封禅地,向地报告重整乾坤的伟大功业,同时表示接受命而治理人世。


  封禅既然是如此撩的功业,那自然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去的,当时遭到不少老贵族反对。


  有那些善于逢迎的便鼓噪着,皇帝武功盖世、德被四夷,去紫云山封禅也算是告慰地。


  可皇帝听后连连摆手,“朕躬德薄,岂敢行封禅之事。”


  但皇帝对出游还是一直有着兴趣的,这不给太后过完了周年祭,总算是守丧的礼仪完成了,就心心念念要出来巡幸了。


  第一站就选了紫云山祭祖,也算是慎终追远,不忘祖先之意。


  大臣们听到之后,都甚是安慰,连一贯爱唱反调的监察御史范虎都,皇帝此举还是遵循礼法的。


  队伍浩浩荡荡,进入洛州境内后,皇帝就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出的哪里难受。


  到了紫云山,拜祭完先祖,从那高高的祭祀台上下来,忽然眼前黑影一闪,皇帝“啊呀”一声就惊叫起来。


  护驾的人来得虽快,但皇帝却结结实实的从高台上坠下。


  周围的人都快吓傻了,还是清池忠勇可嘉,立即乒在地,皇帝这才摔在了清池身上。


  饶是这样,皇帝也摔晕了过去,清池更是被压断了肋骨。


  周尧带人立即勘察了现场,并未发现有陌生饶踪迹,别脚印,连根头发都没看到。


  当时台下的人,也都一一询问了,并未看见有什么黑影。


  但皇帝心中,始终不踏实,他传令下去,在洛州境内搜捕刺客。


  而且咬定是一个左面颊上有黑痣的青年男子。


  三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传来。


  皇帝在行宫得到洛州牧的报告时,气的一脚踢了过去,州牧被踢伤了额角,鲜血哗哗的往下淌。


  “陛下息怒,息怒,臣一定、一定找出真凶。”


  “三了,竟然什么也没找到?你这个州牧是不想做了吗?”


  “陛下,紫云山方圆百里之内,臣都派人去搜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


  “紫云山本来寺庙众多,香火鼎盛,但自从海患频仍,螺祖崇拜兴起,这里就萧条下来,甚至紫氏族人最后也都散去,本地乡民十室九空。


  因着陛下要巡幸,这才重新铺设晾路,修葺了祭祀台。


  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别歹人,平日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的。”


  皇帝忽然沉默下来,仿佛不能相信似的,他忽然抓起手边的杯子掷过去,当啷一声,随着杯子碎裂,茶水都沾在州牧身上,很是狼狈。


  “洛州牧,朕命你搜查凶手,却编出这一套辞出来,你是何居心。来人……”


  话音未落,洛州牧就吓的匍匐在地,“陛下息怒息怒,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洛州境内所有面上有黑痣的人抓起来,慢慢审问,自然那刺客就跑不掉了。”


  “嗯,这才像个大臣该的话。再敢有敷衍塞责,朕决不轻饶。”


  洛州牧退出去时,面上流着冷汗,额角流着血,身上还有茶渍,属官吓的不敢出声,搀扶了出来,让进了轿子,吩咐轿夫立即回到衙署。


  “大人,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伤成这样?”


  刚一坐定,属官就沉不住气了。


  州牧有些面上挂不住,但强撑着倔强道:“这倒霉催的刺客,真该千刀万剐,害我也跟着受挂落。


  你,赶紧传令给巡检大人,让他抓紧缉盗,把左面颊上有痣的都抓起来。”


  “大人,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哪能见人面上有痣就抓,不分青红皂白。


  何况咱们的大牢,也关不了那么多人啊。”


  “笨,你传令就是。具体怎么做,巡检大人自会看着办的。”


  “是,是,大人我这就去。”


  打发了属官,州牧一时间也有些恍惚,这是哪跟哪儿呢,入仕二十多年来,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虽然雷霆雨露皆是恩,可受的这顿排揎真是委屈。


  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仔细想想也没有头绪,吩咐厮去后堂请了师爷出来。


  这师爷听见自己老爷传唤,放下手中的鼻烟壶,打了一个大哈欠。


  “这时节,老爷怎么想起传唤我了,有什么烦心的案子吗?”


  厮上前架着师爷就往前走,“您还是快着点吧,别在这里端着了,老爷都受伤了。


  刚进门脸上还淌着血呢,管家那边已经叫钱大夫过来了。


  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堂屋,您要是去晚了,不好看。”


  “有这等事,我去看看。洛州地界还有人敢打咱们老爷,这是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


  “您就别问了,老爷从行宫回来的,您还有谁啊。”厮指了指。


  师爷一下子就有点慌,“老爷还什么了不曾,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陛下不快?”


  “您就别问了,的哪里知道那些,您去见了老爷一问便知。”


  “好,好,好,别推我了。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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