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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她的儿子都不肯原谅她


  惹怒了王妃是小,她最要名声面子,不会对您怎样。可惹怒了王爷就不一样了……王爷那人,最是冷心冷肺,哪怕您是他亲生女儿。”


  奶娘见识了武王和王侧妃之间的一切,为她的主子不平。


  当今圣上和武王差不多大,王侧妃和王皇后是姐妹,一同入选秀女,本来是奔着当时的太子去的,可谁知王侧妃对武王一见倾心。


  为了能嫁给武王,王侧妃和王皇后翻了脸,和王家离了心,但武王对一直对她十分冷淡。


  当年王侧妃倒追武王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成为京城的一大笑谈。人人都说王侧妃不要脸,不知羞耻,王侧妃都不为所动。


  可最后她还是没能如愿,先帝将牟氏指给了武王为妃。


  奶娘还记得,主子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生不如死的样子。她哭了整整三天,消沉了三个月,险些被王家放弃。


  后来还是被人指点一番后,她主子想通了。


  不能做正妃,哪怕做个侧妃也好,只要能看到她的心上人,她就满足了。


  但武王不愿,主子无奈之下,最后是设计入了王府。


  王侧妃的一切,都是她想尽办法谋来的,就算是两个孩子,也都成为了她争宠的筹码。


  到现在,她的儿子都不肯原谅她。


  可做到这般地步,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武王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


  奶娘看得透透的,也不知劝过多少回,可王侧妃像是魔怔了一样,就是听不进去。


  到如今,她将她的偏执、执念传给了她的女儿。


  如今的合怡郡主,不就是当年她的翻版?


  “奶娘,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以为,你是最了解娘亲痛苦的人。”合怡郡主一连悲愤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指责她的背叛。


  奶娘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合怡郡主的鬓发,满是柔情地说道。


  “郡主,奴婢生死都是侧妃的人。王妃那里,自有奴婢去想办法,郡主您还年轻,日后还有大把光阴,大好机会,何苦陷进这次的事中?听奴婢一句吧!”


  合怡郡主没有再说话,低垂着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周媛在王府的客房歇了一夜,她睡得并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第二日早早起了床,周媛由清月伺候着梳洗、吃了早膳,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朝主院走去。


  她实在放心不下王妃。


  进了主院,见一群丫鬟婆子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金钏见到周媛立刻迎了上去。


  “周姑娘来了?歇息得可好?可用过膳了?”


  金钏的热情让周媛微微诧异,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和她说了几句话。


  来到房门口,金钏止步不前,只敲了敲门通报。


  周媛进了屋子,发现里头更暖和了。她穿的是珊瑚让人送来的大衣裳,蜀锦湘绣,满衣裳的金丝闪闪发光,周媛看了都头晕。还有一件孔雀毛的大氅,翠绿翠绿的,摸起来光滑无比。


  周媛本不想穿,但昨日她的衣裳都沾了味儿,没办法只好穿上了这身华丽丽的衣裳。


  这一进屋,她就感觉到那孔雀大氅闷得自己都快出汗了,急忙脱了交给清月。


  “王妃如何了?醒了没?”


  周媛压低了声音问珊瑚。


  珊瑚笑着道:“醒了,睡了一整晚,刚醒呢!”


  说着,她掀起里屋的纱帘,请周媛进去。


  武王妃这倚靠在床头,只穿了一身枚红色的常服,不施粉黛,没有戴任何首饰,素净的一张脸,别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周媛定了定神,上前福了福。


  “民女拜见王妃。”


  武王妃早已从丫鬟口中听说了昨日的事,对周媛心生感激,便抛开了成见,让人赐了座,又关切地问了几句。


  周媛一一作答,见那玳瑁并不在,珍珠和玲珑也都出去忙活了,心思一动,凑近了些,低声问道。


  “王妃,那玳瑁姑娘呢?”


  “她身子不适,早上来请了安,我让她回去了。”王妃喝了珊瑚端来的安胎药,皱着眉,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怎么你找她有事?”


  周媛有些犹豫,她没有证据贸然指责,怕是会惹祸上身。


  武王妃看出了她的犹疑,瞥了珊瑚一眼,让她也退了出去。


  “有话直说无妨。”


  周媛深呼吸几下,这才开口道:“王妃,我总觉得玳瑁姑娘有问题。”


  她将自己想到的几个疑点一一道来,见王妃神色不变,抿了抿嘴,又继续说道:“王妃,我知道我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数。但还是希望王妃能谨慎小心些。”


  王妃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朝周媛笑了笑。


  “无妨,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所想。玳瑁……她原是我陪嫁的女儿,一向不安分,我原想着和她娘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却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王妃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让周媛不寒而栗。


  她有些不确定,自己将这些怀疑说出来,究竟是对是错。万一那玳瑁是冤枉的呢?


  可这时再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周媛在主院待了半天,一直坐立不安。


  快到午时,王妃正在用膳,外头突然有人禀告,玳瑁姑娘求见。


  王妃放下青竹玉碗和象牙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让人将玳瑁带进来。


  玳瑁进来后先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在周媛身上顿了顿,这才跪下行礼。


  “王妃,前几日王爷见奴婢的荷包绣的好,夸了奴婢几句。奴婢就想着给王妃也绣个,与王爷的凑成一对儿。”


  玳瑁带着讨好的笑,拿出一个漂亮的荷包来。


  周媛离得近,见那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的样子,确实很漂亮。


  王妃神色淡淡的,玳瑁再她身边伺候时,从未显露出这一手绣活,显然是故意为之。她掌管王府这么些年,原以为练就了火眼金睛,没想到在身边的人上翻了跟头。


  不过也幸好,现在发现她的真面目,来得及。


  王妃慢条斯理地漱了口,从容不迫地起身来到主位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玳瑁。


  玳瑁双手高举着那荷包,跪的手酸脚麻,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王妃才淡淡开口。


  “放下吧!你如今既跟了王爷,心思多用在王爷身上,别有事没事来我跟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刻薄你。”


  王妃说的话里带刺,玳瑁只当不知,笑呵呵地将荷包交给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是伺候她的,一向老实听话,这次就带了一起过来。


  婆子恭恭敬敬地举着荷包朝王妃走了几步。


  王妃的注意力全部在玳瑁身上,并未看那婆子。


  周媛坐在王妃下手,拨弄着手腕上戴着的镯子。


  这镯子是明砺买来送给她的,因她身份之故,只是个银镯子,但做工精致,周围镶了一圈琉璃珠,十分漂亮。


  突然,周媛感觉到镯子上一亮,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光了过来。


  周媛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四周。


  这屋子里的摆设十分奢华,官窑的各种瓶、瓠、玉器,屋里的人,哪怕是丫鬟,戴着的都是金饰,也只有周媛一人戴的是银饰。


  能反光的东西,会是什么?


  周媛正想着,突然眼神一顿,落在了那婆子身上。


  那婆子一步步走得很慢,头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而在她袖口处,却有一道微弱的银光。


  周媛一开始以为是和她一样戴着银镯子,不以为意。


  可就在这时,那婆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充满了决绝,左手抓着荷包朝王妃丢过去,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把银匕首!


  “王妃,小心!”


  周媛大叫一声,想也不想就朝那婆冲了过去。


  她离那婆子不过三步的距离,只一下就扑到了那婆子身上。


  珊瑚大惊失色,一一个箭步上前挡在王妃身前。


  “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珊瑚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


  砰砰!


  几道黑影冲进屋内,赫然是王府的暗卫。


  那婆子见计划失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手一转,一刀刺进了周媛的胸腔。


  “主子,奴婢先走一步了!”


  婆子低语一句,嘴角泛起一丝让人心悸的笑,紧接着拔出匕首,翻转手腕,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周姑娘!”


  一声尖叫,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


  周媛已经分不清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眼皮重如千斤,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寒冬腊月,京城下起了雪。


  这场雪下得格外大,漫天都是扑簌簌的雪花,无声落下,只一夜间就令整座城池都换上了银装。


  此时已临近年关,朝廷都已下了衙,让官员们回家过年,直到正月十五再回来。因而与寻常时日相比,如今的京城变得空荡了许多。


  尤其是京郊的那些庄子、别院,也都格外冷清。


  但有一座小院,却还留有着人气。


  这院子不大,统共三进,正屋是三间大房带着两间二房,宽敞是宽敞,但陈设却有些简陋。


  院子里种着两棵松树,高大蜿蜒,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依然透露出几抹绿色。


  屋前的游廊内,一个穿着翡色袄子的丫鬟坐着小,目光盯着眼前的药罐子,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雪渐渐停了,屋里也发出了响声。


  丫鬟听到动静急忙起身,就见房门无声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高大男子来。


  这男子身材颇高,比丫鬟见过的王爷、公子们都要高上一截,但身形瘦削,骨架偏大,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显得十分怪异。


  但饶是如此,也让人无法忽视他那张脸。


  这男子看起来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发色偏淡,如同烟灰一般,越发显老。一双眼眸半开半闭,同样灰色的双眉淡如烟,略弯的鹰钩鼻,颧骨微高,嘴唇带着淡淡的紫色,一看就是心脏不好。


  可就是这样怪异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却有一股惊心动魄的气势。


  丫鬟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可每次都不敢抬头与他正式。


  “公子,姑娘她怎样了?”丫鬟低头垂眸,开口问道。


  “无碍,药继续吃,三个月也就痊愈了。不过在这一个月内不能受凉,伤口不能沾水,饮食也需注意……”


  这人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丫鬟忙不迭地点头,一一记在心里。


  两人正说话间,忽的听到屋里头响起一声咳嗽,紧接着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


  “金钏,送一下雪松先生。”


  丫鬟是武王妃面前的二等丫鬟金钏,而屋里病重的那位,正是当日被那婆子一刀刺入胸口的周媛。


  当日情况凶险无比,若非王府常年住着大夫,王妃又立刻让人请了太医来,周媛恐怕会当场香消玉殒。


  事后查出来,那婆子与二郡主的奶娘关系亲近,武王妃大怒,狠狠发落了那奶娘,将她一家子六口人全部杖毙,随后连根拔出不少钉子,将王府仔细梳理了一遍。


  而那二郡主,虽说幕后主使是她的人,但那奶娘临死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与二郡主无关。找不到证据,王妃处置不了她,只能讲她继续禁足,又将她身边的人全换了一遍。


  武王府这些日子并不安宁,周媛重伤垂危时,还有人想对她下手。


  当日那匕首上淬了毒,毒性不强,却一直在损耗周媛的心血,连太医看过之后也摇头说恐怕好不了了,只能慢慢养着。


  明砺思来想去,为恐别人再对周媛下毒手,便使了个计,让周媛假死离开王府。


  周家的人得到周媛为救王妃而死的噩耗,伤心不已,王妃命人送了许多东西来,那孙氏眼皮子浅,见状欣喜不已,劝住了丈夫儿子,带着一大车的年货坐船回乡。


  至于回乡后如何跟周家的人解释,就不是明砺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经此一事,王妃对周媛改观不少,心有愧疚,将身边的丫鬟拨过来照顾周媛。


  这金钏,却是主动请求来的。


  周媛对金钏的印象不错,加上为安全起见,之前伺候的清月他们都不能留在这儿,所以越发倚仗金钏,一主一仆相处融洽。


  “雪松公子这边请。”


  金钏知道周媛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请的首饰,让小丫头上前想要为雪松公子撑伞,却被对方拒绝。


  “不必,雪停了,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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