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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可趁之机


  却犹如从十八层地狱吹出来的冰锥,让她感觉到窒息。

  “主子饶命,青衣知错了。”青衣的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

  “知错?”梁煜冷哼一声,茶杯如风一般啪的一下落在青衣的身侧,茶水也碎瓷片洒落一地。

  青衣的身子忍不住一颤,身子匍匐的更低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青衣是从小便跟着梁煜的大丫头,他屋里的一应事情,都是由她安排的,在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前,梁煜对她,也一直都很信任。

  “是奴婢没有管理好手底下的人,叫良儿生出了非分之想来。”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主子想要如何惩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

  梁煜闻言冷笑,“不是你没管好你手底下的人,而是良人生出非分之想来,你没瞧出来,没有做好防范,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儿,但凡你尽心一些,又哪里看不出良儿早已生了坏心?”

  梁煜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平淡,说罢,伸手一指案几上已燃剩下的香灰,“自己去看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青衣闻言一愣,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有些惊慌的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了,双膝有些疼痛麻木,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出一丝的异样来。

  青衣慢慢的走到案几边,伸手指捏了一下最新的香灰,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手,然后将粘上香灰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面色大变,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错,任凭主子处置!”

  梁煜冷眼看着她,声音冰冷,“在整个侯府,你是与我一同长大的,也最得我信任,可你,却辜负了我的这份信任,不但没有将府里守好,反倒叫人有了可趁之机。”

  “今日之事儿,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现在,你自去领罚吧,若是想不明白,以后也不用到我跟前伺候了!”

  梁煜的话,让青衣的身子忍不住一阵摇晃,这还是主子第一次对自己发这样大的脾气,她心中害怕,却又不敢出声,只是紧咬着牙关,磕了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梁煜一人,整个屋子显得无比的沉闷。

  想到之前的情形,梁煜只觉得,有人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个巴掌,让他浑身都散发的戾气。

  话说昨日,梁煜让人去准备聘礼,预备过几日,便正式去季家提亲,并将季冬给接过来。

  却不曾想,半夜的时候,南院会突然走水,那里是侯府中那个兴风作浪的女人住的地方,梁煜虽然惊异,却还是赶了过去。

  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而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两具干尸。

  经过调查,似是那人引火自焚,梁煜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一个手段极端残忍的人,会选择自杀。

  不过,她死了也就死了,对梁煜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梁煜连夜派人,给在外的老侯爷去了消息之后,便再次回房睡了。

  躺在床上的梁煜,却了无睡意,只觉得心情烦躁。

  不知怎的,竟不知不觉想到了季冬,那个善良,却又集温婉与泼辣于一身的女人,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特别大的矛盾点,浑身都透着一种,让人不自觉的想去琢磨,却又能让自己心安的感觉。

  恍惚间,他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温热的小手给握住了,脑海中也浮现出,与季冬在一起时那段温馨,而又甜美的画面。

  想到季冬那张白皙细嫩的面庞,和她那略有薄茧的细嫩小手,只觉得心中温润一片。

  想到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她坚定的守护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她的那句深情却又真挚的,我等你,梁煜只觉得心头一阵滚烫,下身的某个部位,也微微起了变化。

  感受到了下身的变化,梁煜心头苦涩,原本早就该接她回来的,却没想到耽搁至今,不知道,她有没有责怪自己。

  她一定也如自己这般,在想着他吧?

  梁煜当即就警惕了起来,放松了身子,闭上眼睛,假装熟睡的样子。

  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飘散进来,随后,便是轻巧的脚步声,若不是梁煜早有准备,怕是都不会注意到。

  梁煜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却还是按捺住性子,想要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心中也暗自警惕,一旦有什么不对的,就立马出手,争取一击致命。

  “我这么爱你,这么努力,只是想要在你的面前,可你为何连正眼都不曾看过我一眼。”

  女子轻柔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做了这么多,等了这么多年,才有了来你近前伺候的机会,可你为何又要娶去迎一个乡野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惦念?”

  女子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梁煜倾诉。

  梁煜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个声音,他怎么没有印象。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意外啊?”

  就在这时,那女子竟是有些疯狂般的轻笑出声,“我也挺意外的呢。”

  放在梁煜唇边的手缓缓的拿开,女子低头凑近了梁煜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醒来后,有可能不会放过我的,不过,那又如何,反正我都已经来了,便是要成为你的人。”

  “主子向来是最重情义的,如果我成为了你的女人,你一定不会亏待我的,是不是?”女子的声音在梁煜的耳边轻柔的响起,随即又变成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想想在那个女人进门之前,我若能得到你的中意,那还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这样,可不比安分守己的当一辈子,被人呼来喝去的奴才强多了?”

  梁煜手中一个用力,便将手中的人给甩了出去。

  “碰!”的一声女子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女子“啊”的一声惊叫出声,随即便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雾。

  梁煜拢好了衣襟缓缓的起身,眼神冷冷的,盯着地上的人,“谁派你来的,这三更半夜的,来我房间作甚?”

  可是紧接着,一阵无比的恨意袭上心头,良儿冷笑一声,强撑着从地上站起,一把推开了青衣,直推的青衣一个趔趄。

  良儿哈哈的大笑出声,状似癫狂,面容扭曲,“安分守己?什么安分守己,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我不不知道吗?别说我,咱们这府里头的丫头,又有谁不希望得到主子的青睐?”

  良儿说话的时候,眼角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滚滚而落,再加上那一脸的浮肿,和嘴角的血迹,说不出的凄惨和恐怖。

  良儿一手指着青衣,嘲讽的一笑,“你真可悲,明明爱慕主子,却还要看着主子娶别的女人,连一声都不敢吭,明明你惦记着主子,所以不让别人靠前”

  “你住嘴!”青衣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老实无比的良儿,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更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疯狂的话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伸出一脚便踹了过去,将良儿再次踹翻在地上。

  青衣的脸上青红一片,忐忑无比的看着梁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衣不知是恼的,还是羞得,一张俏脸微红,眼中也闪着泪花,“主子恕罪,是奴婢管教无方!”

  她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她相信,主子会有明断的!

  “我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也只不过是个婢女,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你凭什么管我?”

  良儿见此再次冷笑出声,“怎么?不敢说话了吗?不敢承认了是吧?别以为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可悲又可恨的奴婢,永远都只会是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青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仍旧不发一言。

  梁煜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看着良儿,如同深不见底的黑谭,平静无波,叫人看不出情绪。

  “倾心于我?”梁煜冷笑,“我不管你是倾心于我也好,是贪荣富贵也罢,总之,你不该对我下手的。”

  梁煜说到这里,便没有再去看他一眼,而是对门外轻飘飘的道,“福伯,将人送去牙行,我这里容不下对主子有非分之想的人。”

  良儿没想到梁煜会这么绝情,竟是要将自己再次发卖。

  要知道,因为这种事情而再次被发卖出去的奴婢,并不会有其他大户人家会买,而是会被牙婆子卖到那些见不到人的地界,那些人,可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这下,良儿是真的慌了。

  良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步步的往前挪动,“主子,主子,奴婢求您了,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只是倾心主子,想要伺候主子一辈子,奴婢绝对不是谁派来的,也没有要害主子的心思,只是一个全身心喜欢主子的可怜女子罢了,主子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良儿的话音未落,福伯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卫,一人架着她的一只胳膊,无视良儿的哭喊,便将人给拖了出去。

  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梁煜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已然大亮的天色,心情复杂。

  他一直以为,只要搞定了那些人,自己就有能力护冬儿周全,可是现在看来,这还完全不够。

  冬儿如今还未进府,自己也只是提了一句准备聘礼的事情,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将来冬儿来了之后,又会怎样?

  昨夜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梁煜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院子中的那一丛紫竹,这是回来之后才让人种下去的,他记得,冬儿曾说过,她最喜爱竹子,因为它象征着刚直、纯洁和铮铮铁骨。

  季秋与方天朗背靠背坐在山顶上,互相诉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眼前,是季秋一手建造的大庄园,有山有水,风景无限美。

  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的安静、祥和,仿佛只留下两人相偎在一起的影子。

  眼见着太阳一点点的往上爬,很快便到了两人都头顶。

  此时的阳光虽然不算炙热,却也有些晒人,季秋看了看天色,眼看着便要到晌饭的时间了。

  “天朗哥,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季秋回头,冲方天朗笑着说道。

  “好。”方天朗同样转头,看到季秋额头上已经有些微汗,眼见着太阳越发的烈了,再这么晒下去,可要把人给晒伤了,他又哪里有不同意的,现在他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便忙点头答应了。

  季秋起身,两人手拉着手,缓缓的往季家院子走去。

  “天朗哥,一会儿你们就不要做晌饭了,叫上方爷爷,到我家来吃吧,今儿我亲自下厨,刚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季秋扭头看向方天朗,认真的道。

  “好。”

  方天朗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叮嘱道,“你也不要太累了,让丫鬟们做上几个菜就行了,你只给我做血浆鸭好了。”

  “既然怕我累着,那你还好意思点菜?”

  季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却觉得暖暖的,接着又笑着说道。“这些活儿我以前还不是天天干,哪里炒几个菜就能累着了,我还没这么脆弱呢。”

  “那好吧,看来,今晚我和老爷子有口福了。”

  方天朗见此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搂了搂季秋,便放开了。

  他发现,他愈发的喜欢搂她入怀的感觉了,多么希望,就这么一直搂着不放手。

  “想的美,我可不是为你做的,我这是特意给方爷爷做的。”

  季秋白了他一眼,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看到,这才又嗤笑一声道。

  “好吧,看来,我今儿就只能是借老爷子的光了。”

  方天朗也不生气,笑着调侃了一句,便与季秋分开,回了方府。

  季秋看着方天朗走过了拐角,这才哼着歌,欢快的转身进了院子。

  “咳咳!”莫凡站在客房的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秋,重重的咳了两声。

  “莫凡,你这是生病了吗?要不要请个郎中给你瞧瞧?”

  季秋见到这样的莫凡,不由的一挑眉,随即凑到他的面前,笑说道。

  “噗嗤!”。

  一声噗嗤从另一侧传来,季秋这才看到二兄季礼,这时候也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这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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