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５２章

　　乔一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听。


　　老夫人始终目视着远方，仿佛曾经的一切正在远方重新上演。


　　然而记忆这个东西就是很奇特，它不能以饶意志为转移，只想好的，或者只想坏的。


　　好与坏总是一起被人想起。


　　老夫人着着，眼眶就红了起来，语速渐渐变慢，直到哽咽……


　　“他妈妈，在他四岁生日那，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句话引起了乔一强烈不适，几乎在老夫人将话出口的同时，反问，“什么叫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和程也告诉她的内情完全不一样，江悠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老夫饶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具体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当时我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住在疗养院。他们怕我受不了打击一直瞒着我，等我知道的时候，悠都已经被下葬。我只知道，最初找到悠尸体的人，是霆。”


　　乔一懵了。


　　一个4岁的孩子，第一个找到自己母亲的尸体是什么概念？她从无父无母，无法理解贺云霆当时的感受，但她稍微想了一下，如果有一，让她看到院长妈妈的尸体，她想，她应该会疯吧。


　　撕心裂肺，焚心噬骨也不过如此。


　　在这一刻，乔一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疼，她好想抱一抱贺云霆，亲亲他。


　　“从那以后，霆就病了，他病的很重，我作为他的奶奶，却无能为力。孩子，你能体会那种痛苦吗？”


　　老夫人沙哑的嗓音像刻刀一样，一刀一刀刻在乔一心上，她强忍住眼泪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只是拼命点头，我懂的，那种痛，我懂。


　　老夫人并没有提及贺云霆得了什么病，而是沧桑的道：“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带着幼时的伤疤，可我没想到，就在前，他告诉我，他好了，因为他有了你。”


　　乔一的心让老夫人这话紧紧攥住。


　　“他，他爱你，有你在的每一，他的世界都是明亮的，他终于可以摆脱黑暗，活在阳光下了。


　　他，你是照亮他生命里的光，除了你，他谁也不要。


　　他想要求得我的同意。


　　孩子，我今就想问问你，你爱他吗？”


　　乔一几乎被老夫人这话给问住了。


　　她沉默片刻瞬间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一般，“爱，我爱，我爱他，我来帮他平复他心中的伤。我来照亮他的世界，奶奶，我想跟他在一起。”


　　老夫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她伸手摸了摸乔一的头发，慈爱之心溢于言表。


　　“好孩子，奶奶一看见你就觉得跟你有缘，你还救了我们宇，这是跟我们贺家有缘。


　　霆有你，奶奶很放心。


　　只是……”


　　老夫人轻抚她发顶的手微微一顿，莫名的，乔一的心脏瞬间悬了起来，她有些看不懂老夫饶神色，似笑非笑，那眼神背后像是藏了什么一般，紧接着，她就听到老夫人问出一句。


　　“既然你那么爱我们家霆，为什么要骗他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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