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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坚定信念,国家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一场没有任何组织的舞会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结束,大家跑回遮蔽船屋,可还是意犹未尽,脸上带着红扑扑的笑意,甚至还有几个礼仪周到的男士过来邀请,却被伏白不留痕迹拒绝。

  他的妻子,凭什么要跟别人跳舞?

  芰荷趴在栏杆上,下巴搭在手臂处偷笑:“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对吧?”

  一阵海风吹过来,撩起她的头发,恰有一束光扫过来,静默的世界里,透着一股清冷却动人心魂的美。

  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怀中:“很得意?”

  “那当然。”

  不过更多的是避之不及。

  她初到英国,人生地不熟。可不少媒体已经候在港湾处,等着采访她这个天才少女。表面上是想要探讨她为何突然决定出国?

  可实际上,更多的是关于她风流韵事中的流言蜚语。

  毕竟一个人如果太完美,极容易招人妒恨,毕竟有污点的人生,才能让他们不遗余力去挖掘。

  幸而曾有过留学经历的带队老师提前预料到了这个情况,特意让她穿上普通的衣裙,先行下船,让随行的另一位女老师将她带到预定的酒店,等媒体都散了,这才将所有交流学习的学生聚集到一处。

  尽管瞒得天衣无缝,却还是不可避免走漏了风声。第二天报到时,剑桥大学的校门口团团围拢了不少记者媒体。

  这次,她没多躲,反而坦率接受他们的采访,不过是在报道后。会上,有不少记者直言不讳,把她在国内的精力和事迹挖得一清二楚,甚至还阴晦的把那个污点扩大。

  她没有逃避,反而问他:“我的事情你调查得那么清楚,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想追我?”

  一语出,全场都笑了,就连那个男记者,原本咄咄逼人的架势,最后也衍变成了红得鲜艳的西红柿。

  四两拨千斤,这风波也算过去。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她起身道谢,随后补充:“我知道大家对我的事情都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今天这个招待会,不仅仅是对大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我未来的一年会在这个城市生活,与大家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坐着同一班电车,一起在街上奔跑……遇到开心的事情也会放声大笑,有聊得来的朋友会举杯畅饮,有合适的聚会也会疯狂的玩闹……说到底,我也是在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跟大家一样,没有任何明星的包袱。所以,大家不需要私下跟踪我,也不用绞尽脑汁拜访我,因为我们都一样……最后,这是我在这里接受的第一次采访,也是最后一次,我的国家有一句话,叫: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希望未来的一年,大家能赠我一场平静祥和的生活,万分感谢!”

  这番话,她用了十成的真心,十成的真意。很快,她的消息火速占据了第二日的头条板报。

  当然,上头的评论自是褒贬不一。可她没空理会,因为她知道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过有了那番话为前提,接下来的生活倒过得舒适而安逸,无人打搅,整日忙碌学业,好不容易缓下一口气,她就会仰望天空,李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古人诚不欺我!

  1928年的腊八节和新年,她独自一人在租房里哭得撕心裂肺。那些曾经幸福又温馨的画面,如播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闪动,一帧紧接着一帧,将她至于水深火热之中,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伏白心如被刀刃切成碎片,抱着她,仿佛将她融进自己的骨髓血液的最深处:“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哥,我相信你。”

  芰荷哽咽着喉头,心里却落进了一束光,光芒万丈。他就是那束光,照亮那片阴暗的角落,“我相信你......”

  她一直相信他。

  所以才会毫无怨言的等他回来。

  一年的时间,足够她想通很多事情。松鼠精说,哥哥费尽全力,在阵法中创造这个假的世界,都是为了她。

  她要沿着这条轨迹,助哥哥达成最终的心愿。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决定让自己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天渐渐黑了,雨幕转为水滴,浓沉的寒雾缓缓散去,大海的呼啸也慢慢沉寂。

  “有流星---”

  忽然有人指着深邃的夜空,有一道优美绮丽的弧线轻柔划过。

  “哥,快许愿。”

  丢下一席美味佳肴的芰荷兴冲冲跑出餐厅,双手合十,如蝶羽般的细睫阖在眼睑下,褪去少女稚嫩气息的脸颊软糯,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伏白落后他几步,看着咸湿的海风从她的发根中扫过,小丫头转过头来把他拉过去:“快点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他神色寥寥,反而更关心她的:“你许了什么愿望?”

  她瞪了她一眼:“对着流星许愿,要想实现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最后一颗流星一闪即逝,陡然剩下亮晶晶的小星星,凌乱分散,映衬着一轮弯月,漂亮极了。

  就像她,一眼便是刻骨铭心。

  魂牵梦萦至今。

  清澈流动的湖水,风从海面袭来,不冷,带着一股透心凉的感觉。

  芰荷转过身,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忙朝脸上摸去:“我的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他把手伸过来,像是真要替她抹掉什么东西之类的。手掌滚烫,触碰到脸颊的刹那,眼前一黑,他的吻随即而下。

  走廊还有不少人,唯独他们旁若无人亲了起来,立马引起一阵骚动。口哨声、尖叫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芰荷耳根子发烫,推他:“哥,还有人呢。”

  回答她的是后脑勺被托起,加深了两人的吻,他亲得很温柔,可温柔中又带着浓情的深爱,用自己的深情包裹住她,让她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星光璀璨的夜色下,相爱的恋人们在月下拥吻,向月儿诉说对彼此的衷肠,并以此为证。

  接下来几天,两人穿梭在游轮上,闲庭信步,或者悠闲散漫的日子,没想到这里还有画展、书展甚至是花室。

  起初她还极其给面子参观,后来就再也没去了。妇唱夫随,她不去,伏白自然陪着她。两个人就像连体婴,谁也没法将他们分开。

  游轮是三层楼。

  穿过甲板上一楼,是用餐区和休闲区。

  左边的用餐区大而宽敞,隔壁就是酒吧,以热闹为主。右边的休闲区有咖啡厅、图书室、和观影区,以祥静为主。

  她牵着伏白,毫不犹豫进了咖啡厅。可她喝不惯咖啡,尤其是那股浓郁的苦涩,所以当服务生问她要喝什么饮料时,她只点了杯温水。

  可也好淡。

  还没抱怨呢,身旁的人忽而起身:“哥你干嘛去?”

  男人把她揿在座位上,点了下她的鼻尖,也不打算瞒她:“给你泡茶去。”

  她想举手欢呼,又怕打扰到其他人,一双眼眸眨呀眨,清澈又明亮,勾颤心弦。

  伏白废了好大劲儿才忍住将她揪在怀里亲吻的冲动,指腹摩挲她的唇角,随后离开。

  他不在,手中的报纸看得也是意兴阑珊。每当门响时,她总是第一个回头。

  可……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此刻正扭着腰肢向她走来。

  芰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默念好几次,那人显然不懂这个道理。一股浓得呛鼻的气味飘进她的鼻翼,尖细的叫声故作惊讶:“你居然也在这里?”

  带着讥诮的口吻,说得好像她是个乡巴佬进城,压根不该出现在文化人的诗会上。

  她按捺着性子,不打算与她争执。可偏偏‘绿眼睛’不懂得‘以和为贵’的道理,数次挑起战火,丝毫不懂得收敛。

  芰荷忍无可忍,笑着用英文回嘴:“强盗把人家的房子洗劫一空,炫耀般把掠夺来的东西进行展览,还不许人说了?”

  “放屁!”

  ‘绿眼睛’骂了句脏话,像洪水淹没田地般回响在安静的咖啡厅内,引人侧目。

  她指着芰荷,怒目而视:“没本事留住好东西,自然是让给懂得欣赏它们的人。”

  “让?”

  芰荷此刻真想跳起来给她一巴掌,“我看是抢吧。”

  ‘绿眼睛’气得不轻,扬手就要打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又哇哇大叫起来,白色的大衣和领口一片湿漉漉的,多了几片不属于它的叶子。

  她被开水烫得面目狰狞,恶狠狠扫过去,伏白神色淡淡,可眼底的沉意如同一把锥子,深敲她的脑壳:“你——你们这群东亚病夫——”

  又是一滚烫的水花溅过去。

  不过这次出手的不是伏白,而是芰荷:“要不是你们心怀鬼胎,为了强行打开我国的市场,用鸦片荼毒人心,怎么可能站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我们老祖宗留下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么作践自己,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绿眼睛’单枪匹马,又被芰荷的气场所慑,一时间没找到反驳的理由,甩了甩一身的狼狈,气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

  芰荷气势上更不能输:“等就等,我还怕你不成?”

  前几日的画展,皆是来自各国的展览品。芰荷慢悠悠欣赏着每一幅画,可看到水墨画上那熟悉的中文诗歌文笔、红色印章时,有些惊愣。

  伏白也没有动,站在玻璃橱窗前,眼睛死死盯着上头的画作归属——ENGLISHI!脑袋像被雷劈了般,一股酸胀的痛觉从胸腔涌出来,意难平。

  负责贡献这一作品的‘绿眼睛’瞥见两个东方面孔的人一动也不动,神色傲慢走过来,对着伏白直拋媚眼。

  芰荷问她:“这个多少钱?”

  ‘绿眼睛’彼时穿了件黑色长绒衣,裤子拖地,好似把冬天的睡衣穿出来展览:“这里的作品只供人欣赏,不用做他途。”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刚才送出去的几幅又作何解释?

  不是不卖,是看人来卖。

  芰荷冷下脸,又问了一遍。

  ‘绿眼睛’耸耸肩,说了一个天文数字。又朝伏白多看了几眼,搔首弄姿说:“不过嘛,要是他肯陪我跳一支舞,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呵呵,跳舞。想得倒是美。

  谁知道舞着舞着,舞去了哪里?

  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绿眼睛’一走,咖啡厅进入了死寂。伏白一手拿着紫砂壶,一手牵着她,离开咖啡厅。

  “还想看书吗?”

  她摇摇头,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极其不舒服。又不想让他担心,就趴在栏杆上,心不在焉转移话题:“哥,什么是WinterOlympicGames?”

  这是她从今年的报纸上看到的。

  “这是冬奥会。”

  2月份的时候,它在瑞士的圣莫里茨举行。当时,英国的各个时报事无巨细地将各国的战绩和前一日的比赛情况第一时间刊登在报纸上。

  那时她捧着一本字典,绞尽脑汁的攻克专业术语,而身边的同学却在热烈的讨论此事。等她想要了解的时候,风头也过了。

  伏白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可言语间不乏幽默和逗趣,芰荷原本还烦闷的心胸,顿时消弭了不少。

  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映落潮水的翻飞,突然问:“哥,我们的国家也会有这一天吗?”

  战火的纷飞,无数家庭妻离子散。他国的压迫,连自己的国土都无法自行做主。

  多么可悲,亦多么可笑。

  争得一场举办盛世荣耀的奥运会,或许就如梦幻泡影,只能空想而无法实现。

  “不,只要你相信。”伏白用极其沉稳的口吻,不紧不慢道,“坚定信念,国家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芰荷看着他,被他坚毅如磐石的眼神所感染,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十指紧扣:“嗯!”

  华夏子孙,众志成城。

  四万万人的同胞,汇成一堵坚硬如铁的城墙。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八十六年后,他们心中惦念的大事成功了,中国申奥成功!

  举国欢庆!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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