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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安平乱起


  巍巍大汉,天下九州:洪武、炎墟、丰晴、墨狞、白昶、安平、沙琼、磐岭、烘瞳。

  随着修士时代的落幕,一时天下割据,群雄并起。

  大汉王朝开国大帝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传奇般的一统九州,创立大汉王朝。他的名字,叫刘洪武。刘洪武分封天下,将中土神州一分为九。为了纪念为最初愿意跟随自己征战天下的八位老兵。洪武帝昭告天下,洪武九州将会以他们的名字为名,以此慰藉英魂,好让天下人记得这九州的安定是兵丁甲士们用热血和牺牲换来的。

  这大概是所有将士们最大的荣耀了。

  此召一出,天下将士无不感激涕零,一个个发誓定会誓死效忠,以报刘洪武知遇之恩。

  且说,满朝文武皆言以洪武州为皇州,但大帝刘洪武以如今天下,是霍家撑起了半壁江山,为了让世人不忘霍家功德,故坚持定都炎墟州,雒安城。

  传世千年,分封天下。九州各有一王镇守,视为藩镇。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既然天下归于刘氏,各地藩王自然皆出刘氏一门。可令天下人啧啧称奇的是,分封诏令一出,却只有五州榜上有名。

  洪武州,洪王刘四方,执掌洪虎军。

  墨狞州,墨王刘暮寒,执掌墨蛇军。

  沙琼州,沙王刘景仁,执掌沙豹军。

  安平州,安王刘珂酒,执掌安鹿军。

  白昶州,白王刘璃松,执掌白鹤军。

  此诏一出,天下人不解,烘瞳,丰晴,磐岭三州为何没有分封?

  一时间天下人议论纷纷,但谁都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半月后,天下人都在关注的诏书终于从皇宫内传了出来。

  此诏一出,九州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惊讶。

  因为这份诏书的背后蕴涵了太多讯息,也藏着太多的不解。甚至可以说,这份诏书足以改变日后九州的格局。

  诏书居然封出了三位异性王!

  烘瞳州,烘王董大成,执掌烘牛军。

  丰晴州,丰王陈松柏,执掌丰狮军。

  磐岭州,磐王王富贵,执掌磐龟军。

  大汉王朝赫然有了三位异姓王爷。各州王爷手握兵权,但政事在武烈帝登基以后由皇室掌控。各州郡县行政官员皆有皇室派遣,且定期更换驻地。州级刺史,郡级太守,县级县令等级分明。每每几年各州各级行政班子便会打乱重组。此举用意之深,实见洪武大帝的高明,一是为了防止行政官员官官相护,滋生贪腐。二是杜绝军政勾结。州与州之间也有暗斗,就如今日炎墟刺史明日走马墨狞州上任,炎王怕你养不熟,墨王恐你是奸细,自然都不会交好,且政官定期更迭,王爷们更是懒得费力了。

  除此之外,为报大汉四境安稳,特设里东南西北四军,镇守边疆。而四军兵权,皆归军部所属。而军部的掌权者,则是霍家。只是后来随着霍家的没落,再也没了对于军部掌控,于是兵权归刘氏王族,政权交于天下人。

  这样的制度虽是加强了中央皇室集权,保障了洪武王朝稳定,可在某种程度上也加剧了王族与平民的敌视。因为行政官员大都是平民。

  王朝与平民有天生的敌视,如今居然有三州军权归于异姓。而且董大成,陈松柏,王富贵皆出身寻常百姓家。这是三位异姓平民王爷啊!这条决策理所当然的震动了朝野,震动了九州。

  皇州武烈州自然是沉默。但墨狞,安平,沙琼三州当即表示反对。墨王刘暮寒,安王刘珂酒,沙王刘景仁联合上书,称祖宗之基业岂能赠与他人之手?

  烘瞳,丰晴,磐岭三州自然不会反对。

  而白昶州刘璃松,老谋深算,盘踞烘瞳多年。他在天下一统之前,便是刘家除却刘洪武的第一人。其威望之高,也仅在洪武大帝之下。这个老狐狸仿佛是没有猜透洪武帝的心思,暂时选择了观望。

  就在此刻洪武州终于传出了声音,洪王刘四方没有上书说些什么,只是高调的派人送去贺礼,并与洪王妃一同亲自设宴,宴请董大成,陈松柏,王富贵。当日洪王府内杂役纷纷传出的消息,酒宴气氛热烈,自律的洪王难得喝了许多酒。传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看出身只看功绩”云云。

  只是大汉传至千年后的今日,皇权早已旁落。奸相林道子谋略深沉,几十年的谋划下,就连九州诸王的实力也渐渐旁落。如今九州的格局虽然大体上没有差别,但是实际上则是暗流涌动。便面上都是高喊忠君爱国,可背地里是虎视眈眈,还是殚精竭虑,谁也不好说。而对于军部而言,时至今日,则有惶惶天下有能者掌控之。

  月光沉静,只见少年借着月光翻入房内,待听闻红缨呼声平缓,李安民紧张的脸色终于舒缓了几分,躺到了床榻之上。玄雀城宅院里的床榻似乎带着魔力,让在姑衍山中漂泊了三月之久的李安民终于能够放下防备,安稳的睡上一觉。

  少年郎睡得很沉,知道一阵吵闹声传入耳畔,他才悠悠转醒。只见此刻天已大亮,房间里四下无人,对面床榻上也不见了红缨的身影。他的床头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显然是为他准备的。而门外吵闹声不绝于耳,嚷嚷着:“李安民呢,让他出来。”的叫喊声。

  李安民眉头微皱,却总也想不起这玄雀城里还有哪些熟识之人。只见他换上整洁的布衫,便迎出了门外。放一走出堂间儿,就看到自家宅院黑木门前不分老幼,已经围满了人。

  “何人寻我,所为何事?”

  见人群的情绪愈发激动,红缨已经快要拦不住了,李安民便加紧了脚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众人面前,大声问道。

  “你就是李安民吧,快将我家大郎还回来。”

  “对对对,还有我家相公。他此前随军入北狄,便再无了音讯,听岳家小将说是你们勾结狄人,将他们掳了去。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还不速速道出我家相公的下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李安民说得如坠五里雾中。只见他不着痕迹的望了红缨一眼,红缨悄悄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这些都是此次跨过斡难河,前往北狄试炼的新兵家属,听闻自家人出了事,就纷纷赶赴军中。这才不知从哪儿听得了你回来的消息,没想到竟然追上了门来。”

  闻听这话,李安民忽然

  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红缨说的简单,可李安民却是想到了更深的东西。自古以来,战死沙场乃是兵者的归宿,更何况如今这世道动乱不已,既然从军就一定懂得会有牺牲的道理。更何况将士们来自五湖四海,怎么会那么快的就得到了自家人失踪在北狄的消息。况且追上了玄雀军营,只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而且自己昨夜方才回到大汉,这群人又是如何那么快的得到消息,又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岳寒枝,枉为一军之将,岳卓然,卑鄙无耻。”稍加思索,李安民便猜到了这定是那岳卓然的手段,一时气愤便忍不住手握成拳,心底恨恨然说道。他有意出口辩驳,可是眼前众人群情激奋,他们心中积攒的忧虑和怒火又哪里是少年可以平息的。

  “沈帅有令,玄雀旗下黑鸦军轻风曲第三营李安民,速速前往帅帐。”就在李安民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就见大将军胡边草骏马高骑,面容冷若冰霜,一路朝着自己疾驰而来。“军情紧急,无关之人还不速速散去。”话说胡边草勒马,只见黝黑骏马前蹄高高跃起,伴随着一声暴喝,瞬间惊散了众人。

  “李安民,沈帅有召,速随老夫上马。”胡边草目光炯炯的看了李安民一眼,高声呼喝道。

  “现在?”李安民面色不解,忍不住反问一句。

  “立刻,马上。”胡边草双目圆睁,沉声喝道。

  下一秒,李安民不再犹豫,冲着红缨和流萤点了点头,就翻身上马,随着胡边草一路朝着帅营疾驰而去。

  “敢问将军,可知沈帅召我何事?”马背之上,李安民心中忐忑,忍不住出声朝着胡边草问询道。

  “臭小子命可真大,哼,回来了也不知告诉老夫一声,枉为为你小子忧虑不已。”胡边草冷哼一句,接着说道:“沈帅之意,我揣测不得,你到了便知道了。”

  李安民闻声沉默,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对着胡边草说道:“将军,我见到乘月了。只是出于他的考虑,不宜大肆宣扬。”

  胡边草勒马的手臂明显一滞,思索良久,最后轻轻说道:“沈帅帐中绝不谈私事,此事你可告知何老。”有停顿了片刻,胡边草才继续开口说道:“沈帅老了,对于这孙儿他虽嘴上不提,可心里却惦记的紧。”

  不多时,两人一路直抵沈遗南营帐。胡边草和李安民翻身下马,直奔帅帐而去。帅帐中,沈遗南一身黑鳞甲,环眼圆睁,豹头含威。见李安民走入营帐,老帅双眼之中满是威严,也不客气,直接冷冷对着少年说道:“安平州有乱民叛乱,瞬间成燎原之势,安鹿军平叛不成,反遭溃败。如今安平半境之内陷入战火之中,朝廷已经派太子刘伏率军平叛。太子虽贤,却疏于军事。如今我欲命你前往安平,助太子平叛,你可敢?”

  “属下有事想问,玄雀军中,将才济济。玄雀堂中,能士满满,何故偏偏挑属下这一小卒前往?”

  “听你红缨等人所述,此前试炼之中,你心思细腻,有统兵之能。困北狄三月,全身而返,也说明了你的个人能力,更何况太子对你印象颇深。”

  “此行属下将统兵多少?”

  “仅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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