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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饿了


  “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回了身,嘿色直接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而如果真说有一点感情的话,那就是冷漠了。

  她偏头,手抹了抹眼角的泪,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床被,这样悲伤又无助的苏然,让周暮有万千责怪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他走到床前。

  “我给你请了护工,一会儿人回来,你注意身体。”

  苏然一愣:“你要走?”他以为他会多留一会儿,没想到……她一醒来,他就要走,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恩。”周暮点头:“你注意身体。”说完他往门口走。苏然听见他的脚步声,头蒙在被子里,哭泣。周暮走到门口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样子。

  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周暮的脚步发沉,怎么也迈不出最后一步。他转身,走到她床前。

  “苏然,别哭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苏然慢慢停住哭泣,从被子里露出通红的眼睛:“阿暮,我们……”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苏然……”

  “你过去了我过不去!”苏然情绪激动,随着手的摆动,扎在血管里的针被甩了出来,鲜红的血顿时溢了出来,她感觉不到疼痛,直直看着眼前的人,声嘶力竭:“你过去了,我过不去!”

  说完整个人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周暮忙喊医生,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出诊断的结果:“安眠药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退,再加上情绪激动引起患者本身的哮喘发作,才昏厥的,已经打了安定,要几个小时以后才会醒来。”

  周暮点头致谢,看医生出去,他看着睡着的苏然久久没有说话,半晌才走出去,关上门。靠在外面的墙上,看指针为十二的钟表,本来已经播出去的电话按断,最后发了条信息。

  宁行舟仔仔细细给付籽楣卸完妆,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感觉卸完妆的她比白天精致妆容下好看很多。不过这个女人长得是好看,怪不得他那个颜控妹妹见一次就经常念叨。

  宁行舟想自己喜欢付籽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于妹妹的念叨,恩,就是这样的。他认同的点头,把卸妆棉和一些别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看着睡着的人,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情都能发生,没想到他宁行舟也有像个痴汉一样看一个女人睡觉的时候。虽然到现在他也分不清这个付籽楣哪里让他念念不忘,但人对人的好感就是这么奇怪吧。

  他第一次见她,寥寥几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以为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点头之交的邻居。而当她喝醉的时候,他会收留她,耐心前所未有,而当她家的门一直紧闭,他会下意识的看一眼,当看到她像只流浪猫一样在檐下避雨,他会多管闲事的上前,当她请他上门做客的时候,他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而仔细想想那时候的心情还有一点开心。

  他一直以为爱情是要有契机的,要有所经历,要三观相合,要风风雨雨。而现在他对她不甚了解,两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还没有十次,他却已经开始为她流连。

  难道他也是一个肤浅看脸的人?还是爱情太玄妙,他参不透?参不透就参不透吧,不过人在世上总有很多事情让人搞不懂,很难做,如今他就遇到一个这样的难题。

  怎样得到一个心有别人的人的心呢?真是让人头疼。

  付籽楣是因为胃里难受,想吐而醒的,她一时顾不得开灯,在夜灯的光亮下,跑到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等胃里舒服了,她坐在马桶边,暗下决心再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伤身还没用。

  突然,卫生间亮如白昼,有人开了灯,光亮太强,她眼睛一时受不了,慢慢看过去就见到一身米色睡服的宁行舟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睡意朦胧。

  又被他捡回了家,还把人吵醒了,付籽楣脸发热十分过意不去:“抱歉……把你吵醒了。”

  “我在隔壁听到有撞到东西的声音,你没事儿吧。”

  宁行舟不提醒还好,他一说付籽楣才感觉脚趾头有点疼,刚才猛地一起来头很晕,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一身巨响,然后她脚上一疼,只是那会儿她想吐没顾上。

  大脚趾被撞了个口子,血已经流到了地板上,付籽楣看到了,宁行舟也看到了:“你先在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付籽楣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口,宁行舟已经走出了房间,她看着还在流血的脚,深深一叹,欠这位宁先生的人情真是还不完了,至于出丑,付籽楣已经看开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就这样吧。

  宁行舟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的医药箱,男人高大冷着脸,拎着这样一个小女生的玩意儿确实让人不由得不笑,看宁行舟蹲下看付籽楣笑他手里的箱子很会无所谓:“弯弯买的。”

  “哦,我想也是弯弯准备的,这么可爱。”

  拿出消毒酒精,酒精球,看脚上的伤口不大说道:“擦一擦就好了,不会疼。”

  这样安抚的话让付籽楣一笑,心里一暖。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还是女孩子,她是娇养着长大,但因为这种伤就小题大做还是头一回,这个人啊,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却没想到心很好也很细。

  “恩,没事儿,我不怕疼。”

  宁行舟闻言,抬眼看了眼付籽楣,没有说话。很快伤口清理好,他把东西收拾好问:“能走吗?”

  “当然。”付籽楣为表示自己能行站了起来:“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而且……”

  “什么?”

  “还有点饿。”

  宁行舟笑:“巧了,我也是。”

  半个小时后,深更半夜,付籽楣家里,白的透亮的碗里劲道的面条,翠绿的青菜,让人看着食欲大开,桌上还有两碟小菜,都是开胃爽口的,两人都饿了,一人一碗素面吃的舒适畅快。

  宁行舟很久没有这么舒心的面了,他胃里刚才那种被腐蚀的感觉好受很多,常年拍戏,吃饭不规律,胃早已经千疮百孔,今天的一碗素面,比寻常吃任何东西都舒服。

  他吃完一碗,自觉的又去厨房盛饭,直到他两碗吃完,付籽楣还慢悠悠的在吃第一碗,她吃饭很慢,认真的很,不像是在吃饭,倒像是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宁行舟撑着下巴看着,也不感觉无趣。等付籽楣筷子落下,他收回目光:“吃完了?我去收拾。”

  “不用。”付籽楣忙站起来:“我来收拾就好,就两个碗。”他对厨房一窍不通的程度她是见识过的。

  宁行舟一笑,伸手拿过她的碗往厨房走:“就两个碗,我可以的,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说完就闪身走进厨房。付籽楣看着,买办法就收拾桌子。

  等收拾完,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似乎忘在宁行舟家了,她走进厨房,看宁行舟手拿着碗,手上碗上都是泡沫,动作很慢,可姿势倒是有模有样。

  宁行舟把碗放进碗架,用水管冲干净池子里的泡沫,随后又挤了两泵洗手液,认认真真搓了搓又冲洗一遍,才甩了甩手,转脚出门就撞见门口的付籽楣。

  “怎么?怕我打碎你的碗?”

  “哪能啊。”付籽楣转身往客厅走,直说道:“我的手机就好像忘在你家了。”

  “恩,在客房。”

  一道路的距离,宁行舟开门指了指客房:“我先喝杯水东西都在哪儿。”付籽楣点头进屋,打开灯就看见放在床头柜的包,旁边是一杯水。她伸手碰了碰那杯水,在这还有点凉意的四月底,竟有点温暖。宁行舟倒真是细心,跟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拎着包准备走,余光突然看见垃圾桶里的东西,她一愣,伸手摸了摸脸,怪不得她感觉脸上没有一点带妆的感觉,原来他帮她卸了妆。这个人啊。

  关上门到客厅就看宁行舟整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看着墙上的投影,付籽楣看了一眼,顿时抬不起回家的脚了,是她最喜欢的电影,刚刚开始播。

  她走过去,盘腿坐在地上,宁行舟不知道是太入神还是怎么,两人没有说话。经典的国外电影,每一个镜头都充满艺术性,每一句话都不多余。

  两个半小时电影结束,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付籽楣看的畅快,身上没有一点宿醉的难受,她偏头,就看懒人沙发里,宁行舟蜷着身子睡得很香。他睡着的时候跟白天不爱说话的样子不一样,长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睡着的样子安静又带着几分亲近。

  对于这个人,付籽楣从一开始是不想亲近的,她在外多年,看人有几分准,这个人,孤傲矜贵,不好接触,整个人看着随意却极其不容易打交道,可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是让人家去家里吃饭,再一张口就是麻烦人家两次,而且每次都在酒后。

  付籽楣暗下决心,再也不喝酒了。

  外面不知怎么下起了雨,突然间就下了,还不小。她看着睡着的宁行舟,去客房拿起她不久前盖得被子给他,才开门回了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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