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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命都给她


  第二天上午,熬了一宿的人回房休息,付籽楣准备午饭。鸡鸭鱼肉营养丰盛,一众人睡醒舒服地吃了一顿饱餐,又开始忙活。下午四点多,在卧室给付籽楣开视频的付籽楣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出门,一出去,迎上宁行舟的目光。

  温柔又畅快。

  “结束了?”

  宁行舟点头:“结束了,刚才送审过去,目前他们比较满意。”

  这次送审的奖项,是世界排名前三的电影奖,很权威,要求自然也严格。宁行舟送审的新电影,本身是文艺片,又因夹杂着历史情感在,因而电影在爱情之余显得更加丰满。

  最近这些年电影拿奖的类别很多都是剑走偏锋,越冷门的视角越容易爆。宁行舟这部电影不是国内唯一一部参与评审的电影,想要获奖并不容易。但这部电影是他电影学院他的恩师真实故事改编,是一个夙愿,他必然要拍,带着他的故事走向国际,这是老师的梦想,也是他的一个尝试。

  他入行多年,其实对拿奖这件事情看的并非那么重,但既然参与了,肯定是带着期待的,不管怎样,他还是希望这部影片在他们两年多的努力下,能有一个不错的成绩。

  但这些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多想无益,宁行舟索性不去想这些,他揽着付梓楣的肩膀:“下午睡觉了吗?”

  付梓楣摇头,她害怕夜里失眠,没敢睡。

  宁行舟拉着他去卧室:“陪我睡会儿。”

  说睡觉还真是睡觉,工作结束,宁行舟心里的担子也就放下了,这一个多礼拜,每天也就睡三四个小时,现在心里的弦松了,也能正经睡一觉了。

  他睡着也环着她,付籽楣害怕她一动人就醒了,就安静地看着他睡觉。

  他入睡很快,睡梦里眉头舒展,看起来是真放松下来了。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长眉乌黑,没有情形时的凌厉,说不出的形状好看,眼睫毛很长,在脸上罩了一片阴影,鼻子高挺,红唇薄而红,平坦地抿着。

  他生的好看,睡着的时候像极了奶油小生,无害而恬静,和白天在人面前清冷不似凡人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付籽楣看着他眼底的青紫,心里琢磨该怎么给他补补,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宁行舟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脑子不混沌,眼睛也格外清明,他伸个懒腰,往外看,暗沉沉的,伸手打开灯,摸到手机看了看,原来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怪不得天那么黑。

  他穿鞋出去,整个客厅只有窗前留了个灯,付籽楣整个人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走过去才看清,是在看手机,似乎是一张图,他凑近一看,是她考试,别人推荐的书。

  付籽楣感觉有人,回头一看,还是吓了一跳。

  “又吓人!”

  宁行舟绕过沙发,自然地把她捞到怀里:“是你太认真了,看的怎么样了?”

  知道她辞职后,他们聊了一些,他知道她下一步要继续考戏剧,回归老本行。宁行舟自然支持。

  她开心,这个事情又不用那么劳心劳力,挺好。

  “问了我大学同学,她之前考了同专业研究生,只不过不是我以前学校的,不知道学校现在考研情况怎么样。不过他说好几个上了年龄的导师都不怎么收学生了。”

  付籽楣有些遗憾,她学校也是百年名校,里面不少教授都是国宝级大师,现在大师们大多都不收徒了,她除了遗憾也没有什么办法。

  “慢慢来,现在你先想想研究方向是什么,其他饿咱们在慢慢问,实在不行,我去问问顾老师也成。”

  “顾老师?”付籽楣心里一跳:“顾青山老师?”

  宁行舟点头,付籽楣摇头:“你别开玩笑了,顾老师得有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吧,而且我又不是专攻戏曲的,别白瞎了老师一身真功夫。”

  “又不是拜他为师,你先确定学什么,想往哪儿考,到时候看顾老师能不能帮上些忙,总比你自己摸索强吧。”

  付籽楣想了想,也是,有人指路确实挺好,点头:“那也行。不说这个了,你才睡几个小时啊?休息好了?”

  宁行舟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感觉长长了点。”

  付籽楣无声笑,他很喜欢她长发的样子,没在一起时候就丝毫不见外地说,她长发好看。如今隔不了几天就会说同样的话,想必是很喜欢,可是留长发那能像他说的那样快,不得一寸寸长啊。

  “吃东西吗?我给你炖的汤。”

  “只给我炖的?”

  付籽楣笑着回头看他:“怎么这么小气呀,明凯哥他们都出去了,说是邓姐组了局,看你睡着就没叫你。”

  “正好,我也不想去。”人正好跟他面对面,宁行舟方便地亲了口。

  “明天想去哪儿玩儿?我这边国内没有重要的事的话,能待四五天,你呢?”

  付籽楣耸肩:“我马上就是无业游民了,什么都没有,有的是时间。”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宁行舟挑眉,慢慢凑近她:“你不有我吗?还不满足。”

  “满足……满……”

  吻了很久,付籽楣衣衫不整,全身是汗,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故作镇定:“你自己去盛汤喝,我去洗澡。”

  说完就小跑回卧室,宁行舟面上带笑看着她的背景,慢悠悠地去厨房盛汤。

  付籽楣观赏卧室门,背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跟宁行舟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亲密接触不少,如今睡在一张床上也好几回了,但宁行舟刚才吻她。

  像刚出笼的猛兽一样,似乎要把她生吃了,还是第一次。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过来才拿着衣服去洗澡,脱了衣服水一冲才发觉锁骨刺痛,站镜子前,一看锁骨处红通通的,都有痕迹了。

  属狗的!

  小心翼翼又仔仔细细洗完澡,她擦着头发出去,宁行舟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你……这么快?”

  把手机扔一旁,宁行舟冲她招手:“吃饭有点热,在外面洗手间洗了洗。过来,给你擦头发。”

  毛巾塞到他手里,付籽楣拿一个小椅子背对着他坐下。她的头发短,好擦拭,他手法很轻柔,付籽楣的心跳却很快。每每他的指尖掠过头皮,更是一股**直冲脑颅。

  她背对着他,虽然看不见脸,但女儿家的清香在鼻尖环绕,宁行舟控制着心绪擦着柔软的头发,擦着擦着手指碰到她的耳朵,瓷白的耳朵微微发红,他心里也更为滚烫。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一靠近她就想亲近,但害怕吓到她要避着,又忍不住靠近。

  这两天两人抱着一起睡,暗香浮动,他心绪难平,但之前至少有工作挡着,还能够缓解点,现在无事一身轻,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

  移开、不移开都是折磨。

  宁行舟心里告诉自己,克制克制。可闻着她身上酒店的沐浴露味道,看着她脖颈若有若无的血丝,心里的防线慢慢崩塌。

  头发擦得差不多,宁行舟拿着毛巾下床:“你先上床,我把毛巾放洗手间。”

  “我去……”不就得了?

  付籽楣疑惑着看宁行舟进了浴室,坐在床上,她突然想到之前钟凌给她上的小课。

  所以,是去冲凉去了?

  十分钟后宁行舟出来,付籽楣看他打湿的发梢,回答了自己的疑惑。

  她局促不安地躺下,宁行舟也规规矩矩地躺在他身边。

  两人平躺着,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彼此的呼吸。

  好半晌,付籽楣听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又有着一丝破釜沉舟般的悲壮。

  “付籽楣,我想睡你,你愿意吗?

  付籽楣胸腔狂震,她平躺着,听自己的心跳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喉头紧了紧,偏头看他。

  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想她的答案吗?

  付籽楣深吸一口气,手顺着床单移过去,盖在他手上。

  宁行舟本来要趋于平静的眼睛一亮,偏头看过去,就看到她内敛又坦然的笑。

  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这道光从来没有出现过,却让他感觉到踏实、窝心。他想起昨天明凯说的一句话:”嫂子这种人,慢热,爱一个人需要时间。但真爱上一个人,一定会爱到心里去,爱到让人充满惊喜又心怀感激。“

  他从前从不相信命运和一见钟情,现在他什么都信。

  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他们不会成为邻居,也不会成为有交集的邻居,一对男女在繁华的城市里错过,彼此单调而孤独的生活,在正常不过。

  而如果不是那天她那里都好看,哪里都合他心意,他也不会处心积虑做个爱操心的好人,不会相信一见钟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真幸运。

  爱上她,被她爱。

  付籽楣手扣上他的手,十指紧扣,像完整的扇贝一般。

  宁行舟扣住她的手,整个人伏在她身上。这一刻感觉自己这三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心里被填满,没有一丝缝隙。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有满心的快乐的充实,她吻她的脸,咬她滑腻的肩膀,咬她的脖子,而后向上又向下,不知疲倦。

  付籽楣身上微微发疼,但这种疼她竟然很喜欢,这是他爱他的样子,原始又真切,他的爱不再有温柔的外衣,猛烈的让人铭记。

  她被吻得全身无力,没有挣扎,第一次,这个人是他,她愿意。因而没有慌乱,甚至也没有了害羞,是他啊,所以,一切都那么好。

  衣服越来越少,两人身上也更热,宁行舟双臂承载付籽楣双肩处,眼睛发红,似乎在等什么。

  付籽楣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一勾,宁行舟畅然一笑,额间一滴汗滴下来,砸在付籽楣胸口处。

  这一勾,命都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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