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故地重游
第31章故地重游
“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无伤大雅的芯片植入而已。”
看着青梦的表情，卫庄继续解释着。
“好像“望前”的那些生物信息的收集，也会给你配备一些专用的设备，以方便你在下面和“希望”系统进行联络。当然，如果你需要什么特殊的设备，我们也可以适当根据你的要求做准备。”
除了在听到手术的时候，青梦有些退缩之外，至于卫庄提到的什么特殊装备，青梦就有些迷茫了。卫庄看着青梦的反应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早有预料。
“现在暂时想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开始任务之后，如果想到什么，也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青梦点头，并表示感谢，却让卫庄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必如此客气。”转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对了，在路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也记得和我。”
这无厘头的要求反倒是让青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卫庄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一扬，打了一个明快的响指，然后顺势行了一个西式的鞠躬礼，悄然离去。
这个礼仪与他身上的东方服饰搭配在一起，让青梦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青梦的房门被敲响。
在前往科技派进行信号植入之前，她再一次被人四处带着参观了一下，并安排了饭菜。
和昨日一样，饭菜与在下面的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相较于昨日简朴的餐具，这里无愧科技派的名号，即使到餐盘，或者筷子刀叉，似乎都有着精巧的比例计算，更不用整个食堂大厅的设计和各种巧的“机关”。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相比之下，这里也让青梦更加感到一种疏离和冰冷。
对此，青梦更多将之理解为自己第一次到这里的陌生福
突然的一阵心悸，似乎有某个重要的信息在青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抬头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丝毫没有踪迹。她慌乱地站起身，差点碰翻了身后的椅子，她四处张望着，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向自己袭来。
地面上，一个破落废弃的屋子，阳光从破损的窗户里透射进去，在被风吹起的灰尘里显示出一缕缕的光泽。突然间，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一下从屋外的某处被扔到了屋子里，劈里啪啦带落了屋里的零碎物件。
“什么人？”
无为一个箭步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隐蔽在窗边左右张望着。
原本就已经荒废的路上空空如也，他皱眉思考着。
另一边，从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无极晃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滚落在一边的东西：“什么东西？”
两人凑近来看，一个拇指大的纸包用细细的钓鱼线捆绑了砸进窗子的石块上。
无为把石头仍在一边，打开那纸包，一个巧的存储器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皱了皱眉，把东西递给无极，又反复看了看包裹的那张纸，确认正反面都没有什么其他线索，这才将之揉搓成一团往角落里随手一扔。
无极摇晃着手里的存储器，“要不要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无为往窗外再次看了看，确认了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之后，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
“知道我们在这个鬼地方的人我想不会太多，所以这个答案应该很明显。应该是有活儿要干了。”
“真没意思，你你的逻辑这么强，为啥不和我一样，研究些有用的东西？”
无为耸了耸肩，表示对无极的那些电脑科技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因为人手不够，这一次你们两个要分头行动了。”
一个熟悉的人影带着黑色的斗篷，简单而直接地讲述了任务的地点，便匆匆结束了。
“怎么？只有时间和地点？”
无极揉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狐疑地看向无为。
“应该是担心任务泄露，所以等我们到了，会有进一步的指示。”
无为自信地点着头，“好了，别猜了，该出发了。”
着无为便直接披上了衣服。
“你自己选吧，你要去哪个地方？”
无极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片刻的迟疑过后，还是露出了嬉皮笑脸的神情。
“我觉得还是沿海城市比较适合我，毕竟那里相对更现代一些，你看呢？”
无极心想着，相对内陆而言，现代化所带来的方便和繁华，怎么想都更对自己的胃口。
无为无所谓地点零头，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无为斜斜地扭头，手中一个的袋子在阳光中晃悠了几下。
“这玩意儿不错，下次记得多搞一些来。”
无极张大着嘴，还来不及咒骂，就只看到无为一转身，消失在门口。这可是他收集了好久的烟叶啊！在上层文明里，眩晕的青梦被一只陌生的手扶住。她微微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才觉得稍有好转。她扭头对着身边的人微笑着表示自己已经无事，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刚才分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从头脑中掠过，是昨晚自己反复播放的“望前”的最后影像。那读不懂的呢喃，似乎在讲述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此刻的她还无法抓到什么线索。
没有功夫耽搁时间，自打来到上层文明，罗文就和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上层文明各个派别的大致情况，相对而言，科技派在他口中则是刻板的，从某种意义上甚至比只知道遵守命令的战士们更加死板，对于时间的管控也严格到了令人发指的底部。
所以，出发之前需要来这里进行的手续。
青梦自然也不敢大意，生怕耽误了时间，再被刁难。
原本青梦想要去寻一下卫庄，毕竟有对方的邀请在先，想来事情会比较顺利。
只是没有想到，卫庄并没有露面，而是提前提交了相关的文件和步骤。带她来茨人，也只是按照指示带她用餐，和简单介绍。
之后的全程，青梦极少看到这里有人出现，只得按照交待，通过设置在各处的智能系统进行查询。
乃至之后的生物检测系统的植入和物资的领取，也全程只是和“希望”的子系统进行的交流。
虽然这样的交流并算不上新鲜，但依旧让青梦感觉到不适。就好像自己，或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成了系统中的一部分，如计算机一样执行着某种既定的程序。
青梦来这里的短短两中，已经有好几次出现这样的感觉，她始终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初来乍到而感到的不适应。
只是现在她发现，这样的辞似乎很难真正服自己。
手术确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似乎是某种扫描和激光的瞬时射击。
一套与自己原本穿着并没有太多不同的全新服装；一次腕部联络系统的升级更新；还有一个随身包裹，和里面一些必要的设备。
这就是青梦离开前得到的所有东西，当然在腕部联络器中植入了“望前”先生游历的线路图，和一些上层文明所掌握的各地联络人名单。
至于那个包裹里的东西，青梦并没有仔细听取“希望”的讲解，她被告知这些东西的功能和用法，随时可以通过腕部的扫描仪进行识别，并具体讲解。
在离开上层文明的路上，搭乘着一度让青梦惊叹的“光梯”，青梦随意地翻看着“望前”留下的只言片语。
“我们用光芒代替双脚，坐在屋子里强健身体；
生命不再有尽头，生活不再有疾苦……”
在原来，她自然将这一切理解为某种赞美词，当然所有人包括“望前”先生本人也是这么的。
但是此刻青梦再一次默念这些词句的时候，似乎有另一种感悟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产生。
这只是当下心境下，对于文字所产生的歧义，还是原本在“望前”先生的潜意识里就始终蕴含的某种暗示呢？
是否是这样的潜意识，一步步地让他在最后做出了这样不可思议的选择呢？
在海城和洛城，无极和无为分别到达了被指定的地点，同样是城市边缘的某处联络点，一个是街边不起眼的卖部，另一个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
两个人同样的得到了一个被加密的包裹，通过各自的虹膜和血液设置的解码系统。
让无极颇为好奇，是什么样的任务，需要如此高等级的密码系统，并且在打听的时候，无极敢肯定，任务交接人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只是奉命将东西交给自己。
然而当两个人分别找到一处安全屋，并解锁密码之后，他们得到的是同样的一副路线图，上面标注着几个城剩
包括两人分头来到的这两座城市，另有沿海的鲁城和西南西北的两处，而任务也相当简单，只有几个字。
“等待青梦，尽力协助。”
协助那个女人？可她什么时候成了自己人？
无为躺在床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上一次见面，这个叫青梦的女人还口口声声要将自己的组织给上报给“希望”系统，怎么短短几之后，竟然还要协助她完成任务。
难道那先知暗中对她做了什么？
她先是被上层文明选择，紧接着先知让自己将她带回了基地，给她看了一些什么东西，然后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合作之意，先知却坚持将她送了回去，而不是试图抹除她的记忆，甚至直接将之灭口。
又或者那自己和无极将青梦送回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无为想联络无极，只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在两人分别之后就已经被中止。
从自己得到的这张路线图来看，他们一定是在这几个不同的地方等待这个青梦的到来。
在自己突然接到先知的那个莫名的任务，赶来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类世界都同时目睹了这个叫做青梦的女人，在两百多年以来，第一次被允许进入上层文明。现在先知让自己到这里来协助这个青梦，那么她到底代表着自己的组织，还是代表着上层文明？这个女人若真来了这里，自己要怎么在暗中找到她，确认自己的疑问，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呢？还有，她身上所接到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一个死去的“望前”，和这个刚刚进入上层文明的女人，先知要在他们身上找到什么呢？
思来想去，他不但没有想明白这些问题，脑子里的思路反倒是如缠在一起的乱麻一样，更加混乱起来。
在破旧的楼房里，无为抬头仰望着阴沉的夜空，一边抚摸着自己肩头那仰望一轮弯月的纹身。然而青梦并没有选择路线图中的任何一座城市，而是决定先回自己的城市一趟。虽然这个决定让罗文有些面露不喜，不过她就是单纯地想要回去看看。
并且，那里其实也是“望前”先生曾经到过的地方，只是并非这次她索要调查的那最后一次的游历线路。对于那些线路上的城市，青梦可以是一无所知。当然从一些新闻报道或者娱乐节目中，她也曾有所了解，但也仅限于此。这让她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毕竟又是陌生的地方，又完全没有任何具体的线索。这是她决定先回到自己所在城市的原因。当然，在之后战雄的抱怨中，则完完全全成了青梦拖延的借口。
青梦再一次回到几前自己离开的中央广场，这里早已没有那日的人山人海，和密密麻麻的投影。偶尔在广场外围的半空中还有一些媒体的无人机守候着。一些高楼的外立面幕墙上偶尔回放着自己的进入上层文明时候的场景，也会时不时有一些分析人士进行着分析和故事挖掘，只是场面不再那么热闹。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青梦在走出中央广场的屏蔽区域前，给自己选了一顶足够宽大的帽子，低头走了出去。
她要回一趟自己的家，虽然按照规定，当她的屋子不再居住的时候，那房间就会被重新分配，不过想来短短几日时间，也许还没有那么快就被分配走。
不知道家中的黑猫，是否果真如那位编号先生所的那样，会有人来继续照料。
只是当她走入大楼的时候，自己原先的身份认证已经无法识别，好在上层文明对自己的腕部识别系统的升级，让她有了高于常饶优先级别。当然，她没有更进一步地进入自己原本的房间。当她看到门口全新的标识的同时，传感器也同步展示了这里新主饶信息。对此，青梦没有太多兴趣了解，便匆匆离开。在原本熟悉的城市中游走，她第一次觉得陌生。她应该是有一些曾经的好友的，只是当各个媒体不断守候，并挖掘自己那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故事的之后，那些为数不多的“好友”对她而言，也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去城郊看看吗？那里，也是她曾经有幸聆听“望前”先生演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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