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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正好他没准备寿礼,便打上了马车的主意。当天晚上就叫几名兵士翻墙进去,用蒙汗药将马匹麻翻,又开了后门,把车偷了出去。接下来就是跑回了晋阳,正好今天献寿礼,便有了这个事情。

  寒渊倒是没有怎么生气,虽然这件事做的不地道,但一没有杀人,二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况且看起来好像就是为了这件事专门来的,这就有些蹊跷了。

  他瞪着寒元吉的眼睛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可还有什么事隐瞒我没有说,如果有,现在最好说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想办法来化解,你能听明白吗?”

  寒元吉躲闪着寒渊的眼睛说道:“没有了。”

  寒渊闭起了眼缓缓的说道:“吉儿啊,你可知道,你要是不说的话,一会儿咱们全家的人头可能都要落地的,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爹娘,你的兄弟们都因为你丧命吗?”

  寒元吉满脸为难的说道:“父亲,其实不是我不说,是那件事也不算是我自己干的。”寒渊忽然睁开眼睛问道:“还有谁?干的什么事情?”

  长孙无忌和寒耀祖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水,等着看好戏。那边杨广慢慢咀嚼着一块松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他人可就郁闷了,大厅里坐的那几桌还好,厅外摆的那几桌简直就是在那里晒太阳。

  杨广没发话,没人敢动筷子。窦夫人倒是不怎么担心寒元吉的事情,她现在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寒渊身上。本来杨广就对寒渊怀疑很深,要是再来一次什么欺君的事情,那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寒建成坐在那里,不停地搓着手,脸上又是担忧,又是恐惧。他和寒元吉两人相处的最好。小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寒元吉玩,只有他这个大哥可以陪寒元吉,长大了,也是两人可以说到一起。所以寒建成才写了一封信,交给寒元吉去办事。

  寒世民闭着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细节,他发现那个锦慧公主出现后,仿佛气氛就开始有些不对了,至于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暂时还想不出来。

  一炷香时间不长,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最漫长的等待了。

  看到寒渊带着寒元吉来到了前厅,众人知道,这场大戏这才正式开锣了。

  “寒爱卿,可问出什么了?”杨广先说话了。

  寒渊来到杨广面前普通跪倒在地说道:“陛下,都会微臣教子不严,才出了这些问题,臣无话可说,求陛下开恩,放过臣的一家老小,臣一人领罪吧。”

  所有人再次大惊,怎么好端端的变成寒渊认罪了。长孙无忌一听微微一皱眉,赶紧看向屏风后的无忧,只见无忧也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对着长孙无忌摇摇头,意思是不要管了。

  窦夫人和几个孩子都大惊的跪倒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窦夫人已经忍了好久了,终于爆发出来,转头看着寒元吉就大骂道:“你个小畜生,难道你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缺德的事情了?你自己去死吧,不要连累我们大家!”

  寒元吉愣住了,虽然他知道自打一生下来,窦夫人就不怎么待见他,一直到现在也都是冷冰冰的,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他,他心里好疼。

  杨广看着寒渊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先说说,他都说了些什么?”

  “是,陛下!”寒渊应道,便把寒元吉偷车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面上都表现的义愤填膺,心里却在想,杨广这是要借题发挥,敲打寒渊吧,毕竟这种事情,在官宦人家的子弟中也不是没有过的。

  寒渊说完了,等着杨广裁决。杨广听完倒是真的吃了一惊,他又看看寒元吉说道:“你可知道朕是如何知道你在欺朕吗?”

  寒元吉已经没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儿了,蔫儿了吧唧的摇摇头。

  杨广站起身说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你骗了朕,只是吓唬你一下,没想到是真的。”转过身看着寒元吉又道:“像这样的马车,有人就和朕说过,而且他说的要比这辆车更加的好用。朕当时就想,难道你也会做这样的马车?便试探了你一下。”

  又看看寒渊道:“寒爱卿,你起来吧!”又抬头看看天说道:“其实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朕倒是很想让他给朕好好的做一辆马车的。”

  寒渊站起身,没敢抬头,说道:“陛下所说此人,难道就是河南道都尉使,寒博寒大人?”

  杨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正在出神。

  大家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等着寒渊一家人的处理结果。无忧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到了杨广身边一个万福道:“无忧参见陛下。”

  杨广回头看看无忧笑道:“朕的锦慧公主有什么话说吗?”

  无忧道:“寒博寒大人给寒老爷去信说,需要这边的人到龙门去帮忙,那边的人手不够。所以无忧请陛下恩准,无忧也一同前去。”

  昨晚长孙无忌和她商量了一晚,最后想到,如果寒府一家子,再加上无忧这里的人全都去了龙门,也没有和杨广说的话,会让杨广产生怀疑,还不如当面说清楚了,让杨广下旨的更好,所以无忧才出来说话。

  “哦?寒爱卿在龙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在那边都做了些什么?”杨广一听寒博在做事,就忍不住想问。

  无忧笑着说道:“陛下都不知道,小女子到哪里去知道呢。不过陛下可以问问寒老爷,也许他知道呢。”说着用手一指寒耀祖。

  杨广这才看到寒耀祖也来了,哈哈笑着,走了过去。寒耀祖一见杨广亲自过来了,慌忙站起身,便跪倒在地。

  杨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快起来,寒老先生不要跪了,来和朕说说寒博的事情吧。”说着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拉着寒耀祖就坐到了原先他坐的那一桌。那一桌原本只有杨广一个人的座位。

  寒耀祖有些受宠若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杨广看他的样子说道:“寒老先生,你不要这样紧张,朕就是想听听寒博的事情,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样才尽兴嘛!”

  他们这边说着,那边除了寒渊之外,其他的寒家人都在地上跪着,寒耀祖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

  杨广问道:“难道寒老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寒耀祖想起了今日早上无忧安顿的事情,心一横说道:“启奏陛下,不是微臣不想说,是微臣不敢说啊!”

  “哦,什么事情不敢说,还是说又有人要威胁你?”杨广一听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陛下应该知道博儿前翻遭人刺杀,前不久我儿寒义又被绑走,幸亏博儿才把他爹救下来。现在我要是说了,那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杨广眉头一皱道:“老先生有话就说吧,朕在这里保证,要是还有人敢针对你们一家的话,朕会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寒耀祖看看杨广,好像下了狠心一样,说道:“陛下,三公子那辆车是我孙儿寒博所做,而且是为了接我去龙门专门做的。”

  寒渊几人不听还好,这样一说,明显就已经将前几次杀人绑架的事情,都放到了他们头上了。寒渊都不知道怎么跪下去的,只是说道:“陛下息怒,他偷车时并不知道是谁的车啊!”

  杨广没说话,寒耀祖回头对着寒渊说道:“寒大人,不是老朽倚老卖老,你刚才的意思就是,只要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你儿子就可以偷咯!”

  寒世民在一边说道:“那老先生可有证据证明那辆车是寒博寒大人的呢?”

  寒耀祖笑道:“那当然了,要不我怎么会那么肯定说是博儿的呢?”

  杨广都插不上嘴了,不过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便说道:“既然能证明,那就证明一下吧。”

  寒耀祖点点头说道:“陛下,我和你耳语几句,可好?”

  杨广惊讶的瞪着眼睛,没想到老先生还有这样的玩法,便点点头。寒耀祖在杨广耳边说了几句,杨广便吩咐一个内监去办事情了。

  看着寒耀祖和杨广在互动,寒世民心里郁闷。等那名内监回转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袱。

  寒耀祖接过包袱说道:“刚才陛下还没有到的时候,在后院锦慧公主问三少爷说,马车使用过没有,三少爷说没有,那我请问三少爷,这一包在马车上的东西是谁的?”说着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寒世民看着包袱,心里就知道要坏事了,这明显就是人家的东西,寒元吉偷的时候一起偷回来的,估计他都没有看到。

  寒元吉看看包袱,摇摇头说不知道。寒渊都想把寒元吉掐死了,怎么偷了车,还留下这么大的隐患,本来今天是要和寒家拉关系的,现在却成了人家上门来寻仇了。

  杨广看看寒元吉的样子,就知道寒耀祖说的一定是真的,一个商贾之家,没必要和二品国公发生冲突,那就是找死。

  寒耀祖也不说话,直接当着杨广的面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两件女子的单衣,另外就是更小的一个布包,再打开,里面是一个瓷瓶。

  寒耀祖拿出瓷瓶说道:“陛下,这就是博儿发明的香粉,很是清香,而且香味持久,不易消散。本来是给公主殿下带回来的,没想到车子被偷了,东西也就在车上了。”

  杨广接过瓶子,没有打开便已闻到了香味,点点头说道:“世民,你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寒世民现在也不想说这些了,只是想尽快的结束这出闹剧,好端端的寿宴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抬头看了一下寒耀祖,然后对杨广说道:“陛下,世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只是恳求陛下,三弟还年幼,不论什么惩罚,就请陛下允许世民代替三弟受罚。”

  下面的那些官员们都竖竖大拇指,觉得寒世民是个兄长的样子,寒渊也是欣慰的看着二子。长孙无忌和无忧对望一眼,都觉得今天想要好好惩戒一下寒渊一家子,估计很难实现了。

  无忧便对着杨广说道:“陛下,三公子还小,而且二公子又愿替三公子受罚,这正说明唐公教子有方,孩子们懂的兄友弟恭,既然车子也找到了,干脆就让三公子给寒老爷子赔个罪,将车子还回去就好了。毕竟今天还是唐国公夫人的寿宴,陛下你看呢?”

  杨广心中也在纠结事情该怎么了结,其实今日上午刚刚见完寒渊父子后,内监就来禀报说锦慧公主来看他,杨广便叫无忧进来了。

  无忧给他请安后就故意将话题引到寒博的身上,杨广也是很在意寒博究竟又做些什么,因此很自然的便说道寒博聪慧上面去了。无忧看时机成熟了,便提起寒博曾今想做一辆四轮马车的事,所以杨广在看到三霸王的马车时,第一反应就是寒博做的。

  此时寒渊脑中大概有了端倪,但为什么无忧忽然替他们求情,是心好还是别有目的?

  寒世民看看寒耀祖,不知道这个寒家族长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寒耀祖知道无忧的意思,看情况现在已经不可能将寒元吉彻底打垮了,寒渊一上来就自己认罪,寒世民也是替弟担责,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同情心,还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的好。

  于是寒耀祖也对杨广说:“陛下,虽然三公子事情做的不对,但终究也没有酿出什么大祸,就请陛下开恩,饶了他吧。”

  杨广看看寒耀祖,对寒渊说道:“既然寒老先生都不追究他的责任了,朕也不想因为此事扫了大家的兴,就让他亲自把车送到寒老先生府上,好好的赔礼认错吧,至于你要怎么管教他,朕是不管的。”

  寒渊慌忙磕头谢恩,寒元吉总算还清醒,除了给杨广谢恩外,也给寒老爷子磕了头,道了歉,荒唐的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看看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寿宴了,杨广也起身要回宫,还把寒耀祖拉着一起走,想要听听寒博最近的现状。

  看到皇帝都走了,其他人也草草的和寒渊告辞,一顿寿宴不欢而散。

  送走了宾客,寒渊强压着怒火,把几个儿子、女婿都叫到了书房,并安排管家告诉下人,谁也不要来打扰他们,否则打断腿扔出去,管家赶忙答应,转身就消失了。。

  寒建成心中忐忑,隐约觉得父亲这是要收拾他,便怯怯的跟在众人后边。寒渊用手一指寒建成说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往后边躲了?做的时候不怕,做完了就这怂样,还是我寒渊的儿子吗?”

  寒建成其实很聪明,也很有魄力,只有一样不好,听不得人激他。寒渊这样说话,一下子就把寒建成心中的那点小火苗儿给点燃了。他大步走到几人面前说道:“孩儿不怕,反正已经做了,大不了到时候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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