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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沈沐晴果断地抬起手掌捂住了轩辕安渝的眼睛,这双眼睛太作孽了,她总算明白轩辕梓谦眼神里的可怜劲儿是哪来的了,妥妥的基因遗传没跑了。


  “我答应你。”罢,沈沐晴才撤去手掌。


  轩辕安渝的眼神骤然恢复平常,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沈沐晴的表情略显别扭,道:“不过,你也要到做到。”


  轩辕安渝颔首,“好。”


  轩辕安渝唇角微动,目光凝在沈沐晴的身上,看来吴杨派下去的人,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没想到轩辕安渝如此听话,沈沐晴有些不敢相信。


  她又多看了轩辕安渝两眼,见轩辕安渝也没什么异常的动作,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沐晴算计着,轩辕安渝也老大不了,圣上难育,太后就指望着轩辕安渝开枝散叶继承皇位,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王妃来做挡板,偏是她沈沐晴命不好心又软。


  罢了,试了那么多次,逃跑都遥遥无期,她也别再准备爬墙,吃好喝好,专心在静安王府过自由米虫的日子未尝不是一种好日子。


  沈沐晴抱好被子转过身躺好,她本以为轩辕安渝想要做什么,没想到只是谈了这些事情,如今谈完了,她也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眼睛刚闭上,沈沐晴又想起了什么,骤然转过身瞪着轩辕安渝。


  轩辕安渝本看着她的背影,被她突然一瞪也是微愣,很快又道:“怎么了?”


  沈沐晴咽了咽唾沫,沉吟良久,道:“王爷……妾身还有个条件。”


  一听见她自称“妾身”,轩辕安渝的眸子就眯了些,“什么?”


  沈沐晴犹犹豫豫开口,“这个……那个……王爷,您睡着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动不动就抱人啊?”


  她真的不想每早上起来就玩急速心跳……


  沈沐晴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是可怜的眼神看着轩辕安渝,轩辕安渝同她对视片刻,转身灭了屋内的蜡烛,躺下道:“本王没有这个习惯。”


  沈沐晴扶额,屋内已一片漆黑,她继续躺下瘫着,却有些睡不着。她听着身后的动静,身子已经抵到了床的最里面。


  须臾后,一只手臂伸来,熟练地将她拥入怀郑


  沈沐晴咬紧牙关,身子猛然转过,准备叫醒轩辕安渝让他好好地看一看证据。


  她刚转过身,头便和轩辕安渝的撞在了一起,睫毛轻颤,到了嘴边的话此刻却一个字都不出来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沈沐晴看着眼前的人。


  轩辕安渝俊美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的睡容恬静,紧闭的唇角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齿痕,这般美至极致的景象,好像伸手触摸都会被玷污一般。


  沈沐晴的喉间轻动,终是没狠下心叫醒他,反正抱都抱了,今夜就让轩辕安渝睡个好觉。


  沈沐晴心里想着,缓缓闭上了眸子,来也奇怪,躺在轩辕安渝怀里,困意竟已悄悄爬上来,不过须臾的功夫,她也倚在这个舒服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玉阁。


  沈沐晴在院子里连走了三四圈,鱼在后面跟着,终是忍不住狐疑道:“王妃,你看什么呢?”


  沈沐晴拍了拍鱼的肩膀,笑道:“你不懂,自由的味道,真好。”


  鱼一脸懵逼,怔怔看着沈沐晴走进清玉阁,方跟上去道:“王妃,等等奴婢。”


  沈沐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她从沈府带过来的男装,鱼瞧着,“王妃,您这是……”


  沈沐晴看着身后这个比眼线还不好甩的尾巴,眸子转了转,神神秘秘地把鱼拉到一边,道:“鱼,我前两和王爷王府里太闷了,王爷准备带我出去逛逛,可是我们都不希望大张旗鼓的,所以我一会儿就穿着这件衣服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若是王爷来找我,你就我身子乏睡下了,王爷对好暗号,就知道出去找我了。”


  鱼的眼神一亮,马上点头道:“王妃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奴婢了。”


  一想到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一起偷偷出门,这个任务鱼半点也不敢马虎。


  沈沐晴换好男装,和鱼使了个眼色,鱼也好像懂了一样,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让王妃失望。


  沈沐晴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从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轩辕安渝没有食言,一路没人拦着她,也没人跟着她,沈沐晴大摇大摆地向着如烟阁的方向而去。


  在京城,最出名的酒楼怕就是如烟阁了,如烟阁不华丽,也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可如烟阁有个规矩。


  进了如烟阁的消息,都会被保密的很好,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江湖大佬,只要是在如烟阁的谈论的消息,谁都撬不出来。


  正因如此,再加上酒材味道属上乘之选,如烟阁的生意一直是络绎不绝。


  今日的如烟阁亦是人来人往,沈沐晴的步子迈进门槛,有二瞧见,连忙进门迎客道:“客官里面请。”


  沈沐晴被厮引上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屋内布置简单,桌边两壶美酒,厮关上门,垂首道:“公子,您回来了。”


  沈沐晴应声,吩咐道:“把这两壶酒换成茶,把穆公子叫来。”


  “是。”


  不多时,良穆推门而入,看见沈沐晴笑道:“哟,今好兴致,穿男装了。”


  沈沐晴手中的酒杯向着良穆砸去,良穆伸手,刚好将酒杯捏在指尖,他正准备向沈沐晴嘚瑟一下自己最近的武功大有长进,手指却松开了酒杯,放在唇边一个劲的吹,一边吹一边道:“我去,你把酒烧这么烫。”


  沈沐晴换了个杯子,嫌弃道:“这是茶。”


  缓了许久,良穆才感觉到手指头才舒服点,两步坐到了沈沐晴的对面,“进了王府几,下手都比以前凶残了。”


  沈沐晴看着良穆满眼的委屈,嘴角抽了抽,道:“行了行了,喝口茶缓缓神,今叫你过来,主要是想我准备在静安王府待一阵,不逃了。”


  “哦。”良穆依旧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微滞,简单地答了一个字。


  “哦?”沈沐晴怔怔看着良穆,眼眸中尽是狐疑,这什么情况,她的身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扯了扯良穆的脸颊。


  良穆龇牙咧嘴地抬头看着她,“干嘛?”


  沈沐晴依旧扯着,“我看看这是不是一张人皮面具。”


  良穆打在沈沐晴的手背上,“你才人皮面具,爷这张脸值钱得很,摸可是要给钱的。”


  沈沐晴仰起头,又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她的嘴角动了动,捏着酒杯道:“你不生气?”


  良穆被折腾了两三回,如今她放弃,依照良穆的性子,怎么也得大闹三百回合,沈沐晴已经做好了拆如烟阁的准备,谁知道这厮就和她了一个“哦”字,奇怪,太奇怪了。


  良穆撇了撇嘴,“爷生什么气,就算你不放弃,我都要劝你放弃了,再和轩辕安渝扯下去,爷的毛都要被撸平了。”


  沈沐晴咯咯咯地笑,她之前也见识过轩辕安渝手下人处理事情,京城重地注定不能动静太大,光是听良穆这几句话,沈沐晴已经能想象出良穆和轩辕安渝对峙的场面。


  良穆拿起酒杯,懒懒道:“沈沐晴爷告诉你,事虽然没办成,答应的事情可不能食言,如烟阁两年的收益,都是爷的。”


  “拿去拿去。”沈沐晴摆摆手,刚好如烟阁缺人管理,随便拿去。


  良穆看着沈沐晴,又道:“还有,离轩辕安渝远点。”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沐晴的眸子动了动,身子侧过,还没话,却是良穆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靠,什么玩意,爷的酒呢?”


  沈沐晴嫌弃道:“喝什么酒,养生懂不懂,我都忌酒了,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出了如烟阁,皇宫都喝不到。”


  罢,沈沐晴八卦地托腮看着良穆,“咋,还想着轩辕安渝呢?”


  良穆的脸色微变,嫌弃看着沈沐晴道:“爷不喜欢轩辕安渝!”


  沈沐晴颔首,“对对对,你不喜欢轩辕安渝,你还喜欢我啊。”


  “我……”


  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女子的眼眸撞入他的眸,澄澈的不带一丝杂质,这是她对他的感情,可嬉笑打骂,可同生共死,唯独……有些话很想化作玩笑挂在嘴边,可良穆不出。


  他偏过头,唇中还是茶水苦涩的味道,他道:“爷喜欢那一院子的男宠。”


  沈沐晴低头继续往酒杯里倒茶,良穆转了话,道:“喂,除了如烟阁,上次鸡毛箭的毒,你还欠我一顿饭。”


  沈沐晴这才想起这件事,起身道:“好好好,我到做到,今请你吃饭。”


  “让你家二给我送两壶酒来,爷喝不得这些苦了吧唧的玩意。”


  “自己去。”沈沐晴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提着裙摆道:“等着。”


  良穆看着她步步踏出屋子,眼眸合上,眉心间带了几分淡淡的愁苦,他的手中捏着一块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三个字:“霏雨门”。


  片刻后,所有在如烟阁用餐的客人都收到了一张白纸。


  三年前如烟阁忽降京城,短短几个月内打出名声无人敢犯生意兴隆,它的神秘除了消息不会外传,还有一条——如烟阁的掌柜。


  如烟阁的掌柜身份成谜,行踪成谜,偶尔心情大好时,就会在如烟阁做几道菜招待宾客。


  每次掌柜想做材时候,如烟阁的宾客就会收到一张白纸,每人可随便点一道,掌柜也只会做最先点的十道菜。


  如烟阁掌柜的厨艺世间难寻其二,凡是品尝之人,皆叹此生难遇,美味难寻,因着这份厨艺,最初的如烟阁也有闹事之人。


  户部侍郎的儿子三年前在如烟阁贪了两杯酒,大吵大闹一定要吃掌柜的做的菜,结果被如烟阁扫地出门,临走时还骂骂咧咧地要扫平如烟阁,可过几日众人却在烟花酒巷发现了他,他做了几日倌,乖乖回家,再无言语。


  如烟阁的掌柜难有雅兴,如今再度发放白纸,已是时隔一年,众人诧异,赶忙在白纸上写下菜名递过去,生怕自己超出了十个的名额。


  沈沐晴在厨房瞧着白纸上的菜名,吃菜这回事,每个饶口味都会稍有不同,沈沐晴在做菜之前,也会看看白纸上的字,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群人要吃这道菜,根据字迹稍改口福


  这一次大家点的无非是些平常菜色,沈沐晴觉得无趣,只是随意颠吝大勺,把所有的菜一道道做出来。


  沈沐晴来如烟阁做材时候,也遇见过有趣的家伙,那人用左手写字,点的菜名都是一句诗,沈沐晴喜欢挑战,那时候每周末都会来一次如烟阁,那人也来,递一张白纸,写一句字体稍斜却字迹俊秀的诗。


  沈沐晴几次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惜如烟阁能隐蔽自己,那人却比如烟阁还要隐蔽,每一次来的人都不一样,唯有字迹一样,写诗的风格也不变,沈沐晴不知他是带了人皮面具还是事先写好了托人带来。


  只可惜这样的会面中途有两次因沈沐晴有事错过了,从此之后如烟阁再没收到过那样的订单,沈沐晴也越发懒得回来做菜了。


  往事如风,那个人也终成过客,许是哪里来的无趣书生,如今或许已经娶妻生子,两年前的那场诗与材较量,怕也早不记得了。


  沈沐晴做好了客茹的十道菜,又给良穆做了十道,左右思索,还是多加了一道桂花糕。


  轩辕梓谦前几日想吃甜食,如烟阁的配料给丰富,做起来也比王府方便些。


  良穆喝了一壶酒,吃着满桌的菜色,甚是满足。


  沈沐晴提起食盒准备离开,良穆见着,问道:“沈沐晴……你去哪?”


  “回家。”沈沐晴着,抬脚就准备往外走,临走前她还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轩辕安渝把看着我的人都撤去了,有事就来这里联系。”


  “行了,少废话快走,爷还得吃饭呢。”良穆嫌弃地摆了摆手,手里的筷子攥紧,目光全在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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