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美人堆里被叫醒的狼哥此时的火气确实有些大，以至于另一头的向宇听到他的话后，皱了皱眉：“狼二，你什么意思？”
狼哥在那头冷笑：“字面意思，向老三，你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就只顾这些蝇头利，我们是干大事的人。
老板说了，熬过这段时间，他会找个替罪羊出来的，到时候换个方式卖，你还怕赚不到钱吗？”
说完这段话后，他明显不想再听这个男人说下去了，便挂断了电话，任凭那人在那边叫喊。
要不是向衡的不配合，他也不会找这个窝囊的向家老三。
控制倒是好控制，就是太蠢了，一点都不像向家人。
好在老板已经决定把他拉出去顶罪了。
此时坐在包厢里的姚战明显脸色凝重了不少：“老六，这方法可能行不通了。”
“他是向家老三。”
闻言，姚战瞪大了眸子，顾煜霖也眸色发沉，看来这是让他们这些黑道世家出点血了，敢公然违反条约。
向宇推门而入时，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冷到极致的气压，姚战反手就把人扣住。
向宇明显慌了，加之刚刚那通电话，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之见坐在那的男人，浑身矜贵之气，薄唇微启，声音也在发冷：“向家老三，被抛弃在外的私生子，6岁才被领回来，呵，在向家的这十几年年还没有学乖吗？还是这件事就是你帮别人做的？”
到底是理智还在，顾煜霖没有直接上前踢人，但握得发紧到苍白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怒气。
这帮畜生，那都是人能做的事吗？
一个个那花样年华的女孩们就这样被运送到那些人渣的床上，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未成年的，成年的，是个正常人都会愤怒。
姚战问道：“向宇，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是什么？能让我花天酒地吗？不能，既然这么没用的东西，我干嘛要留着？”
姚战正要挥拳揍上去，被顾煜霖拦下了：“你现在倒是硬气。”
说着，就把人的嘴巴堵了，用得还是桌上擦的抹布。
向宇心底也是怕的，但他十分信任那个被狼哥称作老板的人，却不知道他已经被那些人当做废弃的棋子给随意丢弃了。
“先去查监控吧，之前没有查到，今天应该还没来得急销毁。”
“晚了。”顾煜霖的话音刚落，姚战的手机铃声响了，只一秒，他就察觉到什么，“来不及了，去向家。”
“喂，跟丢了？”注意到某人突然提高的音量，顾煜霖一个眼神嘲笑，没多说什么。
“好了，先找人把天堂给封了，我这有几个人，压回警局。我们在……”说着他回过头看向顾煜霖。
接受到某人的视线，顾男神无奈扶额：“瑜山，向家庄园。”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怎么当警察的，连这地址都记不住，到底有多蠢。
“瑜山，向家庄园，没事，有我们在前面给你们挡住，怂什么，你是人民警察。”
“走吧。”挂断电话的姚战说道。
顾煜霖眼神示意那地上被绑的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呗。
待顾煜霖他们到向家庄园时，还是把向老太太给惊动了。在场的人见到这位老人，心里都有些发憷。
笑话，几十年前在京都叱咤风云的雷银，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遇上的都要礼让三分。
连家中的长辈在提起向家老太太时，也都是一脸敬畏，说这当真是一位奇女子。
“向奶奶，我们今天来的冒昧，有些仓促的备了一些薄礼，希望向奶奶喜欢。”
一旁的姚战把自己的下巴给抬上，看着向老奶奶面带慈祥，他突然觉得大院里的那些长辈这么喜欢顾煜霖，不仅仅是某人的年纪，更多地是他的礼貌。
哪怕是带着办案的目的，也不忘一通电话，准备正式的拜访礼，到别人家里永远都是这么有礼貌，哪怕下一刻就会拔枪相向。
“你是？”向老太太年纪大了，看人也不是很清楚，好在耳朵好使。
“向奶奶，我是顾家老三，今天来找向衡的，有些事，找他聊聊。”
顾煜霖的声音很温柔，他对待别人一向如此，与其说是他的伪装，倒不如说是他教养的一部分了，温柔谦逊一直都是他对待他人的标准。
向老太太有些懵，随及反应过来，浑浊的眼睛看向了顾煜霖身后的那些人：“是我们家衡子犯了什么事吗？”
姚战极其手下人都震惊了，听老太太这话，是认出来他们的身份了？这也太神了，不是说老人家眼睛不好使吗，这都能看出来！
顾煜霖笑了笑，老太太与警察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认不出来倒是奇怪了。
都点破了，姚战也干脆如实说出来：“向奶奶，我确实是警察，这次来是想调查最近发生的少女失踪案的，想必向奶奶也听说了。”姚战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没办法，他怕他的大嗓门吓到老人家。
“向宇和这件事有关，他现在正在我们那儿喝茶，来向家，也是想进一步了解这案子和向家的关系。”
纵使向老太太再厉害，听到这事与向家人有关，也有些被惊到了。
顾煜霖挨着沙发，喂老太太吃药，给老太太顺气。
前几年顾老太太在世时也经常心脏病发作，他也伺候习惯了，做起这事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这样的他倒是比在场的向家人更向家的子孙了。
“作孽呦！”老太太缓过来第一句说的就是这个。
她年龄大了，常住寺庙，今天也是上午才到的家，晚上醒来听说有人拜访，谁知道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最近这几天京都都被这个少女失踪案给弄得人心惶惶，她一回来就听说了，普通人只知道是个失踪案，可道上的消息传到她耳里的却十分清楚。
她也是个女人啊，而且还是从那样一个混乱的年代里过来的，她之前还在感叹是哪个畜生做的，没想到，没想到啊！
“顾啊，这事我向家绝不包庇，你给查查清楚，还我们向家一个清白。”向老太太紧紧地抓着顾煜霖的手，声音发颤。
想她堂堂向家虽然涉黑，却从来不碰这些泯灭人性的东西，再说了，之前京都的黑势力都签过那个条约，这不是把她向家往绝路上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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