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孤医权后:这个娘娘不好惹 > 第19章 良人

第19章 良人


  回了寿安院,老夫人把所有人都留在了外面,与沈辞独自进了里屋。

  “玉丫头,你老实说,你是真的放下了么?”老夫人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老夫人一生精明,哪里看不透她的小女儿心思?想要糊弄怕是不成。

  沈辞干脆垂着头,不去回答。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爹当年不顾劝阻的把你送去孤医药楼,这一送就是五年。

  虽然你从未在祖母面前叫苦喊累过,可成功哪有凭运气的?就是你不说,祖母也知道你过得有多辛苦。”

  “所以打从你回来,祖母就不愿再拘着你,什么事都任由你自己做主,你与武家那个小子走的近,祖母也不曾拦着,可在祖母心里,他从来就不是你的良人。”

  沈辞微讶,抬起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却像是没看见似得,自言自语道:“别看那小子长得俊,嘴也会说话,知道哄人开心,可是神色多有轻浮,言行也过于刻意,若是没有个好的家室,他日后也就是个吃软饭还装大爷的人。”

  “你要是没放下,婚期推延些时日也是好的,免得你冲动之下做出什么糊涂事,反倒后悔一生。”

  沈辞:“……”

  祖母浮沉半世,果然目光毒辣。

  武文桥可不就是那个样子么,虽然并没有吃软饭,但是他前半生靠着家里的钱财挥霍摆阔,后半生靠着阿谀奉承妹妹得来的权利耀武扬威。

  她忽地想起前世,祖母也曾说过:“若是可以,祖母更希望你晚些时候出嫁,哪怕婚事不能再去更改,至少能多些时间让你看清。”

  那时候她不懂她要看清什么,只想着祖母是舍不得她。

  现在想想,祖母是希望她看清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是假意。

  “祖母说的是。”沈辞贴到老夫人身边:“武文桥的确不是良人。玉丫头以后会仔细辨别的,不会再被小人蒙骗了。”

  老夫人闻言,联想起她这两日的一反常态,若不是受了刺激,怎么就突然想通亲近太子了呢?

  心下不由得担忧起来,急切道:“他可是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欺负你,给你委屈受了?”

  沈辞扑哧一笑:“祖母,您的玉丫头可是深得您儿子的真传,骑射武艺样样不差,哪里会被他给欺负了去?”不过是曾将一颗芳心错付罢了。

  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说呢,也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放着两个儿子不管,竟然非要让你一个女儿家学那些舞枪弄棒的。”

  沈长安的武艺是沈家最为拔尖的,但得他亲自教导的不是两个儿子,而是沈辞。

  想到儿子,老夫人的脸色黯淡了几分。

  沈辞忙岔开话题道:“我只是觉得祖母说的很对,以前一颗心放在他的身上还不觉得,现在把心拿回来了,才发现这人身上漏洞百出。我如今只想好好和太子过日子,毕竟我们才是要扶持一生的夫妻。”

  老夫人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能这般想就好。”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话,沈辞才离去。

  ……

  回到辞镜院,以冬带了一个白净的少年过来,禀道:“小姐,这是于晋,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

  于晋的个头不高,看上去也有些瘦弱,人也带了几分腼腆,很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沈家的亲兵里就没有真正无害的人,个个都是铁血汉子,果决狠辣。

  于晋也不多话,敛下神色抱拳行礼道:“属下于晋,见过三小姐。”

  “嗯,可打听到什么了?”沈辞淡声道。

  “今早上就开始有传言说……”于晋将太子府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顾谨言闭门思过的事:“……如今太子府的门已经关上了,外面还添了禁卫军把守。”

  沈辞未发一言,静静地喝着茶,过了许久后才道:“还有呢?”

  于晋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沈辞,正巧和她平静的眸子对上,他竟不自觉的腿软,心下微惊慌忙道:“再没有了,属下只打探到了这些,太子府闭门,里面的的消息我们打探不到。”

  “那你身上这股药味是怎么回事?”沈辞淡声道:“番泻叶这种东西,气味微弱,若不是大量接触,是不会在身上留下味道的。”

  “属下……”于晋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紧张之下,额头已有汗珠渗出。

  沈辞又道:“且这个东西,两钱就可能致命。”

  “于晋,你该知道在军中自作主张是大忌,很可能你的一个自作主张,会使得全军覆没。”

  当年四皇子就是因为自作主张,被敌军诱惑,不仅导致全军覆没,还搭上了沈长安的性命……

  自作主张这四个字,也由此成了沈家军最为避讳的事情。

  每个人都害怕重蹈覆辙。

  于晋终是顶不住压力,跪下道:“属下不该自作主张潜进太子府在他们的茶水里下药,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断不会连累侯府。”说完便要自裁。

  沈辞拦下他,追问道:“你给谁下药了?”

  “是,是四皇子……”于晋小声道:“属下潜进太子府后,得知那些话都是四皇子说的,一时气不过就做了糊涂事。”

  “确定只有四皇子喝了?”沈辞又问。

  于晋点了点头:“属下知晓太子是替四皇子背了罪名,便没有下手。”

  沈辞心里松了口气,只要顾谨言没事就好。

  但她依旧板着脸,道:“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起了谋害太子的心思。”

  “属下是个孤儿,得将军不弃才活到了今日,将军战死属下不能相陪,唯有守好他的声名,以报恩典。”于晋低声道:“说句不敬的话,在属下的心里,将军就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于晋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认真。。

  “我看你不是把我爹当成父亲一般的存在,而是当成杀父仇人一般的存在吧!”沈辞神色凌厉的看着他:“谋害皇子这个罪名,可不仅会毁了我爹的一世英名,更会害了我沈家满门,你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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