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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圆谎


  温尚宫不是误打误撞来给盛玉儿添堵的。

  而是算好了时候特意来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齐寒月就在宛心宫内。

  毕竟那个郑灵儿是通州选送的良家女,有些事还是当着长公主的面和皇后说开比较好。

  温尚宫进来后,朝二位主子各行了礼,这就将齐冰伶的画像摆了出来。

  盛玉儿耐着性子听温尚宫说完事由,心里很想笑一笑,只是面上又不得不端着。

  通州出了什么事情,是她最乐不得的。

  盛玉儿只朝齐寒月微微一瞥,似是恭敬地询问道:“通州采选之事一直是皇姐负责。如今皇姐所报的这位良家女的身世与温尚宫所言有出入,皇姐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齐寒月端着茶碗,只低着头,徐徐说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人是自掖庭出去的,又不代表她在宫外没有家人。再者说,她来掖庭,与她父亲又没有干系。是因为她母亲的娘家舅舅犯了过。当时负责录入掖庭的人没有细查,也不知她母亲许了人家,又怀了身孕。碰巧那几日她父亲外出赶考,不等谋得官职,妻儿却先成了罪婢。无奈只做了个县令,又没本事将妻儿赎回来。”

  齐寒月说完这些,又补充道:“这些皇后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盛玉儿嘴角抽了抽。

  她自然知道,若是去查,一定如齐寒月所说。

  齐寒月能这般轻松说出,一气呵成,必然是提前做了安排。

  盛玉儿微微叹气,似在怪她多疑,笑着道:“皇姐的话,我怎会不信呢!”

  低头想想,又不禁面露愁容,“只是皇姐,她的身世本宫可以不做追究,可这私逃出宫的事又怎么说?”

  “私逃出宫?”齐寒月愣了片刻,“我看也未必吧。她出宫的事,温尚宫可是知道的。”

  “回长公主,臣当时阻拦,却未拦住。”温尚宫立刻答。

  “尚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齐寒月当即责问道,“出了这样的事,你不第一时间来请教皇后,反而自作主张是怎么回事啊?”

  温尚宫的眉毛微微动了动,低着头,接不上话。

  “温尚宫向来依照宫中律法办事,那宫婢出逃就是犯了过,理应送到司正司受罚。便是问到本宫这儿也是这个做法!”盛玉儿道。

  “可我听说雀瑶姑娘在宫里,并未犯什么过错,却被皇后派人一顿毒打,这也是依律办事?”齐寒月反问。

  盛玉儿恨恨地看她。

  雀瑶一事是如何传到她耳朵里的?

  莫非是那个郑灵儿告诉了她?

  齐寒月像看出她心思一般,只道:“皇后不必问我从何知道的。”

  “至于那个郑灵儿的事,我听说了。她是替母求药才出的宫,孝心可嘉。这样品行端正的女子再不入宫,这后宫就真要被那些心思不纯,终日算计的人一手遮天了。”

  “皇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盛玉儿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端不住了。

  齐寒月却温和地笑了,“就是皇后想的那个意思。”

  盛玉儿心头一阵急火攻了上来,偏过头来,冷冷地道:“皇姐就不怕等陛下回宫,我将此事告知他?”

  “皇后要说什么我不拦着,只要皇后担得下这后果便是。”齐寒月边说边喝着枣花蜜,不知不觉碗已见底。

  接着又道:“陛下是我的亲弟弟,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尊你一声皇后。太子妃进宫后,你早已不再是盛家唯一的指望,你该清楚的。越是这个时候,你该越检点才是,怎还改不了年轻时恃宠而骄的毛病。再者说这天家的宠,说来便来,说走便就走了。谁还没有个年老色衰的时候呢?”

  这话说得太毒,连温尚宫都吓得一身冷汗。

  盛玉儿气得不轻,可这心里更多的还是怕。齐寒月的话虽阴毒,却是句句在理,无从辩驳。

  转眼的工夫,盛玉儿平复下来,用帕子掩着嘴,费力地做出盈盈笑意。

  朝旁道:“尚宫,这事是你做的不当。今后他们通州的良家女,那就是在脖子上挂了保命招牌,谁也动不得。”

  说着瞪向温尚宫,严厉道:“还不向沉凡长公主认罪!”

  温尚宫蹙着眉,颤颤巍巍朝齐寒月跪下了,迫不得已地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请长公主责罚。”

  齐寒月疏疏瞥了眼地上的温尚宫,徐徐叹了口气,“罚就免了,只是桃宴这几日,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温尚宫一边答着是,一边战战兢兢告了退。

  出了殿门,揩揩头上的汗,心里直呼不妙。

  原本只是免了协管桃宴之责,现在好了,八成要直接休沐回家。

  真是飞来横祸!

  ……

  齐寒月自宛心宫出来,面带微笑。

  含香一早侯在门外,见她这般,也算放下心来。

  “长公主,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出宫吧!”

  齐寒月朝含香扬了扬手,忽然改了主意,要去云雨馆。

  她这次的病,来得突然,也未和齐冰伶打招呼。

  入宫前没能见公主一面,齐寒月这心里实在有些不踏实。

  待她到了云雨馆,只见馆内一片热闹。

  才过了初试,还未出结果。大家反正也无事做,便各自寻些开心的,要么三五人小聚聊天,要么安静坐下绣着帕子。

  毕竟是闲时,只要不做得太过,管教嬷嬷便不多训斥。

  管教嬷嬷伏在案边,几乎已快睡着,忽然看见站在门边的齐寒月,大惊,连忙起来行礼。

  她虽不认得齐寒月,却认得她身上康王府的腰牌。

  齐寒月免了她的礼,只道自己随意看看。

  齐冰伶本还和燕青说着话,听到嬷嬷声音,自二楼扒着栏杆朝下望去,见是齐寒月,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跑下楼来。

  通州的其他几位良家女也相继认出了齐寒月,跟着下了楼,却没有齐冰伶那般激动。

  齐寒月见到齐冰伶跑来,欣慰地笑了,先一步拉过她的手。

  待其他良家女来,也各自关照地看了看。

  “大家这几日都还好吧?”齐寒月朝众人问。

  “都好。”燕青第一个答。

  “你呢?”齐寒月特意朝齐冰伶看去。

  “也好。”齐冰伶跟着道。

  齐寒月这下放了心,朝着她们一一又嘱咐了几句。

  这一片其乐融融,直教其他各州的良家女羡慕不已。

  待齐寒月话说完了,众人各自散去。独独齐冰伶留了下来。

  “怎么了?”齐寒月疑惑地望着她。

  齐冰伶小心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对齐寒月小声道:“我想单独与您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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