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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几缕凉风袭过,吹得人颇有些冷。

  连看守崇华门的禁军都忍不住跺起脚取暖。

  可偏偏这么冷的天里,来了位青衣翠袖的小姑娘。

  “奴婢阿碧,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姑娘道。

  说完便跪下了,一跪便是半个时辰。

  五更报晓鼓前,城门不开。

  而即便是这城门开了,皇后娘娘哪里是一个小奴婢说见便能见的。

  禁军侍卫赶她不走,无奈之下,只好劝道:“姑娘若是受了冤,应该去府衙击鼓,而不是到皇城来。”

  阿碧的面色平静如水,如没听到一般。

  这可把守门禁军急坏了。

  五更一到,上朝的官员们一进门,撞见这小奴婢长跪不起算怎么回事?

  只好又问:“姑娘可有什么信物转交皇后娘娘?”

  阿碧低头想了想,将预先备好的腰牌递了上去。

  禁军接过一瞧:镇北侯府!

  立刻便有人双手哆嗦着接过那腰牌到宛心宫通报去了。

  “姑娘是镇北侯府的人,为何不早说?”禁军侍卫怪着她,脸上却不自觉堆起了笑。

  阿碧努着嘴,看看天,只道:“我家大小姐特意交代,这事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必言称镇北侯府。”

  禁军听到此,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又加派了几人一并朝宛心宫去了。

  其实杜紫英并未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上官文若一再嘱咐阿碧要算准时间。

  说得晚了,盛玉儿已随太后临朝,这消息递不进去。

  说得早了,相当于给了她时间思考。阿碧初次“担此大任”,很难做到滴水不漏。若盛玉儿思考得久了,容易看出破绽。

  只有现在,时候最佳。

  阿碧话音刚落,五更报晓鼓将将敲响。

  过不多时,宛心宫便派了婢女出门来接阿碧。

  盛玉儿本已穿戴齐整,正要前往正阳殿,临时得了信儿,便在院中见了她。

  红姑一见阿碧,立刻想起她是跟着杜紫英入宫的小婢女,便朝盛玉儿低声言明了。

  而说到杜紫英,那日她因为下毒被逐出宫的事,盛玉儿早已听刘淑妃说过。

  只因这事是齐寒月做的,盛玉儿心里本能便觉得不舒服。

  可下毒害人,错先在杜紫英,再加上盛玉儿与镇北侯府一向没什么大交情,便也懒得出手相助。

  这些良家女中早晚要有人进宫的,少一个擅于使毒的人,倒是为日后管理六宫省了不少麻烦。

  盛玉儿反倒觉得是好事。

  只是这人走便走了,今日怎的又回来了?

  初知阿碧跪在崇华门外,盛玉儿满心惊讶。

  往年桃宴便是王府的郡主犯错被依律逐出宫,也未见执著到折返回来求情的。

  越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越好面子,最不会做这种低三下四上赶着的事情。

  她的婢子能不要脸面地跪在宫门外求见,必然是因为什么大事。

  盛玉儿还未多问,直觉便觉得这事和齐寒月有关。莫非是她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翻盘?

  若真如此,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只要能让扳倒齐寒月,盛玉儿倒是不介意临时帮一把镇北侯府。

  阿碧跪下,朝盛玉儿嗑了头,恳切地道:“求娘娘救救我家大小姐,小姐是冤枉的。”

  盛玉儿可没那闲工夫听她在这里哭嚎。

  红姑给盛玉儿搬了把椅子,扶她在院中坐下了。

  盛玉儿盯着阿碧,并无心思劝她起来,只问她:“为何是被冤枉?难道这毒不是她下的?”

  “毒确是小姐下的。可小姐是无心之举。下毒之前,小姐并不知那是毒,不过是当胭脂香粉买来的。奴婢还听说……听说……”

  盛玉儿觉出不对,立刻又道:“说下去!”

  “听说沉凡长公主上月也自那人手中买过这种毒。”

  盛玉儿不说话了,心里却有些窃喜。

  阿碧以为她不信,连忙又道:“昨日出宫,我家小姐急于找那个卖香粉的算账,无意中听她说起的。再想想那日长公主无端闯到云雨馆来对大小姐发脾气,甚是蹊跷。”

  的确蹊跷。

  盛玉儿忍不住地笑了笑,唤了红姑带阿碧在宛心宫偏殿侯着。

  另有几个婢女扶着盛玉儿上了步辇,朝正阳殿去了。

  ……

  正阳殿。

  传召来议政的大臣不多。自齐知让出宫礼佛起,日日如此。

  盛太后渐渐年迈,受不住群臣叽叽喳喳一通吵,便想出了这种精简制度。

  每日视情况,至多传唤四到五人。

  群臣对此制褒贬不一。

  因为人少,太后得以一一过问,人人站在朝堂上都要说点什么。

  站在殿下的礼部尚书于宴知,出于桃宴之故,已连日不休地上了快半个月朝。

  今日就算是绞尽脑汁,也实在编不出什么能说的了。

  他看看空白的玉笏板,霎时冒了一额的汗。

  殿上,盛太后照例垂帘,盛玉儿就坐在母后身旁听政。

  几位大臣见此,便知齐知让仍未回宫。

  已连着一个月不见陛下,实在叫人难安。

  盛太后也看出殿下几人焦躁不安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道:“陛下外出礼佛,是为国祈福,维系民生之善举。诸卿在此妄加猜议,只让陛下在广安寺心寒,让哀家心寒。”

  众臣吓得连忙俯首叩拜,直呼不敢。

  盛太后稳住人心,这才又道:“于尚书,今日还是自你开始吧。”

  于宴知的手抖了抖。

  “怎么,莫非于卿觉得桃宴都准备妥当了?”

  “微臣不敢。”

  他已不是第一年负责筹备桃宴了,无非就是循规蹈矩照着礼典一点点做下来,轻易不会出什么岔子。

  往年陛下过问时,他只需答一切顺利便可。

  可今年这“一切顺利”说了小半月了,再顺利下去,只怕会叫太后疑心自己工作敷衍。

  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这份为难,盛玉儿都看在眼里。

  此刻若能帮了他,桃宴之上,便多了一个替自己办事的心腹。

  盛玉儿朝太后笑了笑,只道:“于尚书一向谨慎,不会出什么乱子。便是真的在桃宴筹划中出了什么事,也必会再三核查后再禀明母后。是吧?”

  于宴知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

  盛玉儿又道:“不过有些事等得,有些事等不得。若于尚书一概而论,恐会酿成大祸啊!”

  于宴知眉头一皱,有些听不懂了。

  盛太后朝盛玉儿问:“莫非皇后那里有事要拿到这朝堂来论?”

  盛玉儿顺着答道:“臣妾确实听到了一些不雅之事,不过与皇姐有些关系。母后听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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