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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夜半的电话


  

  乐璃伸手勾住我肩膀,说:“完了,我得在家里躺两天了!”

  我忿忿的瞥她一眼,说:“最近我总觉得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过好事。”

  乐璃垂下眼睫撇嘴,摆出一副可怜相:“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我疯了,我有罪。”我哭笑不得,抬手拍了她一下,但心里却不由叹了口气。

  或许我和乐璃在一起,从来就只有惹麻烦的份。从前也是,不过那时候有纪献之在后面摆平。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我应该庆幸,经历了这么多事,亲人爱人都给了我难言的伤痛,只有她还站在我这边,我不指望她能上天入地,真的只要她跟我站在一个立场。她是为唯一一个陪着我的人,就冲这点,我能原谅她很多次无心的过错。

  我俩回到家里,心里还在想向婉说的话。乐璃睁着眼躺在我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她偏头问我:“为什么你要和温泽远在一起?”

  “因为他能给我安稳的家,他满足了我对丈夫和家庭所有的想象。”我说,“虽然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我知道他能给我我要的未来。”

  其实我也不是喜欢温泽远所有的性格,我不喜欢他对待婚姻的态度。

  如果说我是多疑的,那也全是温泽远逼出来的。因为他从来都不喜欢跟我交流他所遇到的困苦。就像他以为自己得艾滋病的事,就像我误会他婚前和向婉发生过关系的事,还有向婉那天在车库和他说的,如果他直接告诉我,如果我们能沟通,该多好。

  乐璃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显得熠熠生辉。她又问我:“家是什么?”

  “西梓楠、谷涵、卡卡就是家。你只是外人。”尽管我知道,乐璃是没有过家的,无论是亲人的那个家,还是爱人的那个家。但我还是残酷的说出了这个事实,乐璃转头望着天花板,没有再答话。

  第二天去上班,因为我最近请假比较多,刚到公司,就被老板叫过去训了一顿。一整天都撑着下巴在想怎么写报告。

  下午吃过午饭,我又想起了昨晚和乐璃说的话,我又挺想回去找温泽远,可他现在和向婉旧情复燃了,我算了什么呢。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是周萌。我恍惚的说:“啊,怎么了?”

  周萌指了指外面,说:“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好像在外面看到你公公了,在外面。我看他在那转了几圈,就是不进来。”

  我一个激灵,怎么刚想到温泽远,他爸就来了?这是马上要心想事成的节奏吗?我坐直了,惊诧的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狐疑的走到公司大门外,果然看到有个熟悉的背影在绿化带旁转来转去。

  温泽远要跟我离婚的事,公公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一时奇怪,就走了过去。叫了公公一声,公公转过头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应了,说:“我在这一地散步,呵呵。”

  我看他面子浅,知道他肯定有事问我,没揭穿他,笑了笑说:“爸爸,要不要参观下我上班的地方?”

  公公急忙摇摇头,客气了句,就问我最近怎么没有回去吃个饭。

  我低着头想了想,说:“最近有点忙。”

  公公一副有话想说却又很纠结的样子,我指了指附近我和周萌经常去小坐的一个休闲茶室,说:“爸,我陪你去那里坐坐吧,这会刚好事情都忙完了。”

  公公很高兴,进了茶室,只点了一杯绿茶,扯了些客套话酝酿了一下气氛,才说:“我和你婆婆,年轻的时候感情没有磨合好,经常吵架,给泽远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习惯性的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一个人的性格形成肯定和经历是有关的。

  “从前我俩不想当着泽远的面吵架,经常对着他就很有默契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实际上我们经常冷战半个月。没想到泽远慢慢的,根本不和我们交流了。”公公叹了口气,我也皱了皱眉,这样的家庭,温泽远的成长肯定很压抑。他镇定细致,父母感情不好,孩子更容易敏感。

  但我知道公公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来跟我说温泽远的童年。于是微微笑了下,说:“爸妈出发点是好的。”

  公公也勉强笑了下,终于说出目的:“你可能也知道了两年多前泽远离开医院的事,最近我想帮泽远处理,毕竟我是律师出身,但他也只咨询一些大概的专业知识,我旁敲侧击,他不肯告诉我全部。我实在担心就想来问问你。”

  那天我在门外听到公公和泽远谈到谷涵,还以为公公是全知道的,没想到温泽远居然也没告诉他们!但我可能比公公知道的更少。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泽远不太跟我讲这些。”

  公公大概也早料到了,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便恢复了正常:“我本以为你们的性格相反,正好能互补,真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

  互补大概是可以互补的,至少我现在能沉下心想事了。可温泽远根本就是油盐不进,鬼知道他一天到晚想什么。

  公公又问我下班没有。我看了看手表说快了。

  公公满意的笑了笑,打电话叫泽远来接我们。温泽远对他爸爸还是很尊敬的,即使知道我也在,也很快赶了过来。

  看到我,温泽远表现的很平静。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说起来这男人有时候也挺虚伪的。我也尽量配合他,没有让公公发现异常。

  到家之后,公公临下车前问道:“晚上在家吃饭吧?”

  温泽远头也不回的说:“我晚上要陪客户吃饭。爸爸你先回去,改天有时间再过来。”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公公正望着我,我现在不太想见婆婆,连忙说:“爸,改天吧。我还有些工作晚上拿回家做的。”

  公公点点头,下了车,又敲了敲温泽远的车窗,嘱咐道:“小湄,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看着公公进了楼层,温泽远才开车,转头问我:“送你去哪?”

  他这话完全没有要我回家的意思!尼玛,那明明也是我的房子好不好!我们还没离婚好不好!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去乐璃那!”

  温泽远没多说,打着方向盘往小区外开。

  “你怎么跟爸爸在一起?”温泽远问道。

  我说:“爸爸正好散步到我公司那,想问我最近怎么没有回家。”

  “嗯,”温泽远说,“这段忙完之后,再回去。”

  见他好像不记得离婚那事了,我心里一喜,找话题说:“最近忙不忙?”

  “还好。”温泽远淡淡的说着,大概要看后面的路况,扭头往我这方向看,却陡然顿住,目光落在我的脖颈上,眉峰拧成结,脸色也瞬间变得阴寒的吓人。

  他的态度转变一下似乎也将车厢里的气温给降低了,我莫名其妙。顺着他的目光,伸长脖子在后视镜里照了自己一下,忽然发现左边脖子里居然有一块红痕!我心里一咯噔,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昨天纪献之留下的。

  当时明显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但后来忘的一干二净,也没想起来要去看一下。我不由自主伸手抚了下,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我回头一看,估计是温泽远看着我忘记自己在开车,车子已经直冲冲的往绿化带上撞过去。

  温泽远猛然一个急转,将车子从危险边缘挽救了回来。我也因为没防备,被重重甩在车门上!痛的我直抽冷气,我也不知道该为他这样的反应高兴还是痛苦。

  他在因为我脖子上有别人的痕迹而吃醋!可我现在要怎么解释?!

  我坐好之后,温泽远已经目不斜视的看前方了。

  我连忙指着脖子上的红痕,解释道:“泽远,这个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温泽远冷冰冰的打断我。

  “我没有跟别人发生……”越是想开口解释,越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说我只是被纪献之吻了一下?他怎么会相信!

  “够了!”温泽远声音猛地提高将我的话截断,眼眸里夹渣的愤怒莫名的让我心慌,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一阵有一阵的疼痛漫上来。

  他却再也不看我一眼,将车开的几乎要飞起来,一会就到了乐璃的公寓门口,他冷冷道:“下车!”他这样急着摆脱我!我下了车,扶住车门,还想说什么,他侧头看着车门,目光里冰冷的温度几乎要从车门上传导到我握着门的手心里。

  我只好关上车门,而他的车已经随着关门的声音疾驰而去。

  这下好了!

  我恼怒的搓着脖子上的红痕,心里又浮起难以形容的烦躁。盯着脚边的一个垃圾桶,恨不得一脚踢飞它!我想深呼吸,结果却更急促和气愤。

  乐璃没有在家,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十一点多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我翻身将手机拿起来,屏幕亮度有些刺眼,我半眯着眼睛,看到上面闪着两个字:“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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