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剿匪 上

　　

　　警卫团现在的人数是八百九十三人，由原来三个营分成两个营一个特战支队：一个营包括三个连总计三百六十五人，特战支队是一百六十三人。．上次从东北讲武堂请过来的二十名教官只有六人留下来，这六人是孙烈臣强烈推荐的，对孙烈臣比较忠心，孙晋留下他们来也比较放心，准备到教导大队学习，主要是洗脑，让总书记官秦少杰对他们全方位的思想洗脑，放弃东北讲武堂那套当兵吃饷等旧军阀思想，他们军事素养还是有基础的，将来成为连级干部，其余教官只是完成张作霖教派的任务就回去了。

　　现在警卫团主要是护卫东北药业阜新制药厂，每营值班半个月；轮休的战士在书记官带领下到周边乡镇农村修路或者帮助那些无劳动能力人家干农活，或者到阜新新老城区打扫卫生，反正就是有活干。阜新老百姓从怀疑到惊奇再到感动，对警卫团官兵感情也加深许多，从农村老人小孩到居住小区，许多信息都是这些人传递的，对孙晋逐渐掌控阜新增加了不少力量。

　　特战支队训练已经结束了，新的作战任务就要开始了。这是孙晋为啥花大量人力财力走精兵之路，对那些眼红的人进行有力的打击。经过严酷的训练，特战支队战斗力非常强悍，个个虎背熊腰、身姿矫健、威风凛凛、身强力壮，整个队伍威武雄壮、忠心耿耿。队长由孙晋暂时代理，副队长是原来三营长周卫国和副官秦立世；周卫国上次演习当中发挥自己潜力，特战支队训练时那份沉着冷静的判断和百分百的枪法立刻征服了警卫团所有的官兵，孙晋立即任命他为副队长并主持日常工作。

　　一株株枫树挺拔直立，大风一吹，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粗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茫茫一片。雨落在对面的屋顶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笼罩着屋顶。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水淋淋的马路就像闪闪发光的河。不得不出门的人们撑着的雨伞，仿佛浮在水波上的点点花瓣；偶尔过往的车辆，就像是水波里穿梭的小船。

　　孙晋站在阜新镇守使办公室窗口旁，观察着窗外的景色。他叹了口气，旧城区的城市地下排水工程太差了，城市管理工作也是不注重细节，平时看起来街道上干干净净，但是下起大雨后，街面上水淋淋的，或者臭气污物满街流，这样很容易引起传染病。这个李炳泰是怎么做的工作，公共基础管理太落后了。

　　孙晋回过头来很不满意的瞪了坐在沙发上镇守使李炳泰。李炳泰悠然喝着香茶，充耳不问窗外之事。李炳泰的对面是荣三爷，这次是李炳泰的最早得知清风寨葛天霸准备劫持东北药业运往日本的药品，价值是100万日元。

　　这笔价值100万日元是孙晋与野村龙太郎签订合同后，日本南满株式会社成为东北药业在日本唯一的代理商，故合同一签完，第二天野村龙太郎就往东北药业的账户上回了100万预定金。同时规定若东北药业通过日本其他商行代理此商品，东北药业将赔偿200万日元给南满。

　　当李炳泰把消息告诉孙晋和荣三爷时，孙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认定这是受日本人的指使，或者是日本其他洋行破坏东北药业与南满之间的协议。但是孙晋打死都没有料到南满株式会社搞得鬼。

　　“贤弟，我们的警卫团战斗力如何？这次能否完成剿灭葛天霸的任务，是不是人数太少了，听人说清风寨大约有六七千人，个个都是人渣惯匪，要不我们邀请阜新警备旅协助我们？”荣三爷听到孙晋说要派出警卫团剿灭这股土匪，有点担忧警卫团，警卫团毕竟刚刚组建的队伍，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

　　孙晋回过来看着李炳泰和荣三爷眼中的疑问，笑一笑：“李大人，大哥，警卫团这个剿匪不需要任何友军协助，我们警卫团能完成，说是清风寨六七千人的土匪，我看真正有战斗力不到百分之三十，我有信心完成剿灭葛天霸，而且我这次想把阜新葫芦岛公路旁边所以胡子一次性解决！”

　　“好！只要能将阜新周围这些土匪胡子剿灭或收编，我们镇守使将提供此次剿灭所有军火物资，并上报给张大帅。”李炳泰看见孙晋信心满满的，当即表示支持。

　　这帮胡子让李炳泰受到巡阅使的批评，并要求其剿灭，但没有被剿灭掉，让李炳泰心里特别难受。见有人主动提出剿灭这股土匪，还是让李炳泰高兴！心说你孙晋剿灭土匪是你的功劳，也有我的功劳，若没有成功那么张作霖也不会怪罪我，我只要把责任往孙晋身上推即可。

　　这就是知识分子老官僚的思想。

　　雨越来越大，天地之间像挂上了一幅巨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闪电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似的凶猛地往下泄，清河门镇人们担心整个大地都会被暴雨吞没。透过窗子往外望去，屋檐底、大树下，满是躲雨的人，可大树似乎一点也没有庇护他们的意思，一会儿向东摇，一会儿向西摆，让雨点儿把他们一个个变成了落汤鸡。他们只能望雨兴叹：“遇上这种鬼天气，算我晦气！”街头巷尾没多少行人，偶尔几个急于赶回家的即便是带着雨伞，也一个个像喝了酒的醉汉，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仍免不了被淋个透。狂风卷着无数条鞭子似的雨丝狠命地往窗上抽，敲得窗子“啪啪”直响。雨水又透过窗子上的缝隙钻进屋子里，急得妇女们赶忙用布巾堵住雨水……

　　清河门是个连接阜新与义县的大镇。自阜新葫芦岛公路通过清河门镇，这里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大镇了。白天往来商旅不断，各种运输队伍到了晚上都会在清河门歇一晚上，所以清河门旅馆、酒店、赌场、娼妓酒肆特别的繁华，三教九流，各种口音交汇在一起。清河门正东方一百多里是清风寨葛天霸的老窝；西南方向八十多里路是义县九道岭。清河门就双方默认的分界线。

　　清风寨坐落在黑山县内黑山山顶上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原先是一座道教的清风观，后来被胡子土匪占领，改成清风寨了。黑山是黑山县海拨最高的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绵延了几公里长，各种东北山禽野兽出没山间；山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梨花飘香，水流潺潺，登山南视龙湾水库一碧千顷，北望群岗宛如长龙，东连无边沃野，西接闾山雄峰，流传着许多美丽的传说。通往清风山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而且山路陡峭弯曲，没有熟路的人带领很容易迷路的；那茂密的树林掩盖了不少天然的山洞，山连着山洞连着洞，加上山路峻峭难走，自然而然这里就成了土匪惯犯天堂了。据说清风寨有几百年的历史，每次大灾大乱时代，清风寨就成了土匪窝了。黑山、大虎山位于辽河与医巫闾山山脉之间的走廊地带，是由沈阳通往关内的必经之路。黑山、大虎山像两扇铁门，开则南北畅通，关则人车堵塞，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后世的黑山阻击战就是在这里进行。

　　为了这次达到全部剿灭，孙晋留下了一个连队留守值班，保护训练营和制药厂的安全，其余全部参加此次清风寨剿匪。孙晋让潘勇军拿出周密的作战计划，并在一周前就派出特战支队一个小组到清风寨侦查地形和路口。

　　夜深人静，大雨磅礴，通往清风寨的小路上，四十多条身影矫健的穿搜在茂密的森林中，这就是秦立世带领一支特战支队小分队，前往清风寨后山崖爬上峭壁直接端了土匪窝，执行‘斩首行动’。一身迷彩服、一把匕首、一把短刀、登山拐杖、绳子、锁扣、武装带、急救包、1903a3狙击枪，1918式勃朗宁手枪、35迫击炮等。秦立世经过孙晋悉心照料下，不断进步，知识和见识开阔，再也不是那个得得瑟瑟的人了，无论在格斗还是射击在特战支队中前列，孙晋也是特别喜欢信任自己的管家出身的秦立世，就让他带领四十五人组成的小分队执行‘斩首行动’任务。

　　前几天侦查小队传来消息：葛天霸最近将黑山几个山头心腹聚在清风寨，商量着密谋着什么；山上各个隘口都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平时土匪三三两两下山现在不见了；清风寨自从与日本人勾结上得到日本的不少的资助，武装火力大，除了没有野战火炮之外其他重武器都有。孙晋和潘勇军看着传来的情报，有点傻眼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清风寨的葛天霸的势力，这小子依靠着黑山地势险峻和强大的火力，根本就没有把政府放在眼里。

　　所以用强攻不行，再加上孙晋也舍不得投入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警卫团去做活靶子，这不是孙晋风格。孙晋向潘勇军说出自己的想法：斩首，对此次剿匪最主要的是杀掉清风寨头子葛天霸及其心腹，让清风寨群龙无首，然后再一个一个山头消灭土匪。在孙晋眼中胡子或者土匪是没有强大组织结构，一旦对匪首突然袭击，斩首匪首，剩下的就好多了。潘勇军虽没有听过斩首是啥玩意，但是凭着自己多年的军旅生涯知道这是此次行动的最好的方案。

　　孙晋顾不得上次在李炳泰前面吹牛说大话，将清风寨的情况大致跟镇守使李炳泰简要说了一下，李炳泰听后脸色煞白，暗暗吃惊，心说怪不得张作霖剿灭几次都有成功！李炳泰问孙晋怎么办，孙晋要求阜新警备旅协助。李炳泰也没有犹豫什么，向张作霖报告此事。张作霖正在与直系军阀合作联手打败段祺瑞，无暇顾及地方剿匪事宜，只有与嫡系孙烈臣商量。孙烈臣就说黑山清风寨胡子聚集多年，咱们出动几次都没能成功，只是听回到东北讲武堂教官反应说警卫团训练方法跟咱们正规军不一样，所以可以让他们试试，故张作霖就命令阜新警备旅、黑山县地方保安团统一归孙晋指挥，参与此次清风寨剿匪，所以一场声势宏大的剿匪行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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