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直奉之战:第十三节 激战继续

　　“妈了巴子，打得啥仗？”张作霖为了战局发愁不已，头发白了不少，额头上冒出不少汗气。

　　作战室内，温暖如春，阜新市政工程建设比较完善，市区每家每户都有煤炭过冬，而且为了禁止伐木，保持水土流失，市政府每年财政补贴煤炭过冬。作为阜新作战司令部，参谋人员将这里壁橱燃烧得火热火热的。

　　吴俊升、张作相等人皆胡子出身，打仗讲究地猛打猛冲，要说设计大规模战术还真的难为他们了，几个人也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

　　张作霖瞟见了一直未言语副总司令张孝准，见这小子趴在桌面上细看地图，对作战室内争吵充耳不闻。

　　“润农，您有啥子想法？”

　　张作霖与张孝准很早就认识。当年徐世昌总督东三省，张孝淮日本士官毕业回国后，应徐世昌之聘，入幕为参议；因其之才干，徐世昌保送他到德国柏林大学留学四年，主攻军事。而张作霖因奉命剿灭悍匪田玉本而受到徐世昌赏识，经常出入总督府，与幕僚张孝准打过交道。

　　“大帅，您不必如此着急，这场战役只要我们坚持住，稳住了战线，一定会胜利的！”张孝准冷静地分析：“不过，在后勤方面，还请大帅增加酒量尤其是高度酒及棉衣棉裤棉鞋供应，武器弹药倒是在其次。”

　　张作霖闻之，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什么—东北严寒地天气！可转念一想：不对，吴佩孚比我有钱，这方面肯定不比我差。

　　“这倒是有利条件，不过敌人也会采取保暖措施啊？”

　　“大帅，当年拿破仑进攻俄罗斯陷入了天寒地冻中，使得法军冻伤无数，最终败北。欧战时期，德国人东线进攻俄罗斯，还是陷入天寒卷套，难道德国人、法国人没有准备暖冬衣物么？我看不是：俄罗斯人常年地处寒冬，耐寒心理素质强。法国人、德国人开始还行，鏖战久了就抵抗不住，失去了战斗力。故此，卑职认为只要我们联军鏖战下去，耗也要把直军耗死，使得敌方心浮气躁，士气低下；期望早点与咱们决战，早点结束战争。到时候只要咱们打开一个缺口，敌方防线必会全线奔溃。”

　　众将闻之，疑惑问道：这样也行呀！张孝准答曰：我就是湖南人，当年在徐世昌手下呆了一段时间。说实话，刚开始实在是忍受不了东北寒冬。

　　张作霖一拍大腿，暗道：对呀，奉军大部分来自东北三省，在东北人不是自小在寒冬雪地玩耍长大的；一壶烧刀子烈酒和几块干粮，猎户可以再雪地里窝上个十天半个月。然吴佩孚大部分是河南直隶一带，与东北人在寒冬忍耐力差别不是一般大。

　　奉军立即作出命令：军需处全力收购高度酒及棉衣棉裤棉鞋；规定士兵每人每天供应定量烈酒；后勤运输也主要是运送烈酒和弹药。

　　直奉在葫芦岛之战当时，晋军出动了一个师两个旅兵力向怀安与宣化两个县而去。独立师杨士元和杨爱源第一师六旅孙楚部率先进攻柴沟堡，驻扎在柴沟堡西北军第三军唐俊德第六师22团，这个团长吴克仁，算是弃文从武的保定军校毕业生，日本士官炮兵科出身。别看一身书生气味，训练作战都玩命狠角色，连德国顾问教官对其赞赏有加。

　　西北六师22团是个加强团，人数达到了三千二百多人。接到作战命令，吴克仁充分发挥了德国人刻板和中国兵法思维。围绕着柴沟堡地形，吴克仁利用民兵力量，筑起了三道战壕，战壕显W形，火力分配、炮位设计等等，处处体现了德国人一丝不苟和西北军事学院那种活学活用的战术。

　　商震和杨爱源一面观察敌方战壕，忍不住叫好，知道今天碰到了对手了！晋军虽突袭柴沟堡，不过那是引诱西北军参战，得到日本援助。十天后，南蛮铁路株式会社赠送两条子弹生产线设备到达阳曲，这让阎锡山放心不少。第二天关东军一个飞行中队进驻阳曲机场，然如阳曲隔着前线太远，日本中队24架飞机是欧战后1918年旧货，飞行距离有点远，给前线支援时间太短。阎锡山听从了日本顾问建议，下令在代县西北家阳明堡修建简单机场。

　　日本人信守承诺，阎锡山命令商震主动进攻，争取在11月中旬拿下张家口。

　　柴沟堡南邻洋河，北接洗马林，南连怀安，西护万全县，京绥铁路沿着柴沟堡而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晋军夺取这里就等于打开了通往万全县大门，一旦万全县有失，张家口门户洞开。

　　李士元和孙楚连番几次攻击，柴沟堡岿然不动，吴克仁每天将战况上报给大本营。等到直奉葫芦岛之战被英美阻止而结束，吴克仁团还驻守在柴沟堡。

　　接到战报后，阎锡山将商震严加申斥，并亲临大同，命令商震杨爱源三天内拿下柴沟堡。杨士元和孙楚不留预备队将兵力全部投入战斗，四面开花，耗也要耗死吴克仁，西北军22团承受了巨大压力，人员伤亡过半。第二天旁晚，吴克仁根据战场形势和22团兵力，收缩防线，撤到最后一道防线。

　　晋军占领了地方两道防线，认为明天再拼一下，应该可以拿下柴沟堡。然谁都没想到是吴克仁利用黑幕，夜袭了孙楚军营。孙楚部本来连日来苦战，兵员损失就大，被这么搅和，这个旅失去了战斗力。当孙楚带着伤请罪，要不是杨爱源求情，阎锡山气得差点就地处决他。

　　吴克仁虽然夜袭成功，22团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三千多人的加强团只剩下一千一百多人了，遂即给总司令部发电求援。作为军事学院曾经教育长潘勇军，接到电报后明白状况挺严重，熟悉吴克仁不到外不得已，不会放下面子求人的。大本营遂即向唐俊德命令增援。唐亲率第六师剩余两个旅增援。

　　等第六师赶到之时，晋军已经攻到柴沟堡门前了，将士们也未休息，向各个阵地冲杀过去，将来犯之敌杀退，一直战斗到天黑才结束。

　　阎锡山三天拿下柴沟堡任务没完成，下令撤销孙楚、杨士元旅长职务，商震、杨爱源被阎锡山解除前敌总指挥职务，又心腹爱将长谢濂、傅汝均接任，商震独立师撤回至怀仁、左云休整；而第一师撤至忻口休整。同时，阎锡山命令第二师长兼任七旅傅汝均、八旅吴藻华所部调至柴沟堡前线；第五师傅存怀所部下辖十一旅杨效欧，第十三旅长丰玉玺开赴大同。至此，阎锡山将自己三分之二家底调至忻口以北。

　　部署完毕后，阎锡山亲临保定会面吴佩孚，期望直军第三军冯玉祥所部加强对延庆、怀来进攻，并将直军第三军交由他来指挥。吴佩孚向冯玉祥转达了阎锡山的组建联合对攻陷张家口作战构想，冯回电同意并表示将在居庸关加强攻势，期待突破居庸关防线。

　　阎锡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大同亲自指挥作战，大有不拿下张家口誓不罢休的气势。为此阎锡山不惜再将晋军第八师谭庆林，辖第十六旅杨兆林，骑兵第三旅孙长胜从榆次调至广陵，加强对蔚县、涿鹿攻势，企图切断京绥铁路。

　　晋军第二、三、四、五、八等五个师兵力进入察哈尔，对西北军猛攻。面对气势汹汹地晋军，西北军显得力不从心，不得不逐步退宿防线，被迫放弃一下城镇，11月9日，晋军占领柴沟堡、西合营、涿鹿县城、怀安县城。察哈尔境内京绥铁路以西全部落到晋军手中。

　　阎锡山很是满足，信心十足地命令部队向宣化、万全县进攻，准备对张家口实施围攻，至此，张家口保卫战打响了。

　　整个奉系联军受到震动，张作霖急电质问孙晋；孙晋回电：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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