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幻想的起点 2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无法成为【智神】那样的【绅士】，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是影响市容，最有可能的是——
那带着凉意的寒风告诉了他现在确确实实不是适合裸奔的季节。
总之，拥抱了一会儿世界的永难选择了蹲下，在台阶上抱膝而坐，从第三方视角将某些需要打码的东西遮挡住了。
名字已经得到确定，幻想的根基也已经稳固下来。
那么接下来，该确定一些具体【事项】了：
【种族】——
这点是完全不用考虑滴，因为自身**形成的根基就是【人类】的概念。
【性别】——
永难下意识的看了眼下半身的某物。
雄性基本无疑，不排除【伪娘】的可能。
【年龄】——
永难自恋似的摸了摸脸蛋，捏了捏手臂、大腿、腹部……
根据触感，大体可以推算出是16岁之上，20岁未满。
当然，若本人曾经是一名实力爆表的【人类】的话，【年龄】这一项就要画上问号才行。
【实力】——
非常重要的一点，可以说仅次于【名字】。
永难慢慢抬起臂膀，左手顺着目光的轨迹一点点的伸向幽深的苍穹，似乎想要触摸天空的尽头——
然而，手臂的长度制造了距离，那宛若触及天空的错觉无情的嘲笑着少年不切实际的幻想。
永难没有任何的失落，只是微微垂下视线。
自己果然不是那种碉堡了的【人类】啊！
他在心中默默感慨着，伸向天空的左手开始缓缓收拢，而后握拳——
没有影视中的乌云蔽日，没有小说中的狂雷乱舞，更没有神话中的天崩地裂——
风，依旧平静；云，依旧悠闲；鸟，依旧欢唱。
没有任何异象产生，世界依照原有的轨迹正常运行着。
永难的眼底逐渐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伸手、握拳——
通过这两个简单的动作，他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类】。
这倒没什么关系，反正永难也不是那种追求绝对力量的性格，成为高手神马的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
但关键在于，他感受不到自身任何【力量】的存在！
【**】、【精神】、【灵魂】……
除了作为一名【人类】存在所必要的【力量】之外，完全没有超过正常水准的一分一毫。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永难很有可能是一名普通【人类】。
永难不认为自己是普通【人类】。
不是出自自恋方面的理由，而是有着确凿的【证据】：
【知识】。
众所皆知，【人类】的大脑是有储备极限的，它只能记住有限的【知识】。
在这一点上，【精神】与【灵魂】也是相同的。
它们虽然能记住比【**】记忆更多【知识】，但也是存在一定界限的。
永难所记忆的【知识】，毫不夸张的说，是最接近真正意义上【无限】的【知识】，几乎可以解析世界的一切一切——很可惜，那些逆天的【知识】是无法被永难自主提取的，只能在不同的场合进行相应的匹配提取，也就是所谓的【随机应变】。
奇妙的是，那些【知识】似乎并不是记录在永难的【**】、【精神】、【灵魂】……之中的，而是从更加神秘、更加接近世界本质的地方逆向灌输给他的。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是一名普通【人类】呢？！
永难不相信自己普通，但是他所能感受到的范畴却宣告着自己的普通。
所以，他改变了自己的目标，试图在感受范畴外寻找【特殊】——
很不幸失败了。
【不，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永难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身心沉浸在这片天地中。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张开，握拳；张开，握拳……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的轻盈与自然，冥冥中顺应着某种规律。
一阵轻风吹过——
永难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平静。
他左手握拳，随意至极的落向身体左侧的石阶上，动作如同鸿毛一般轻柔，似乎暗含着某种至理。
拳落地，尘飞扬。
没有恐怖的巨响，也没有骇人的碎石飞溅——永难的拳头静静的止于地面，波澜不惊。
简单朴素，只是为了落下而落下，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想法，所以强大无比；
变幻莫测，暗含着万千种变化，超越了空间与时间的境界，所以无可抵挡。
将自身融于世界，将世界融于自身。
这一拳，蕴育着世界之规律，彰显着自然之伟力。它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完美，哪怕是不通武艺的凡人，也会为之着迷，为之感叹，为之忘我。
…………
…………
然而，在这近乎神圣的场景中，突然传出了不和谐的音符。
滴答、滴答——
水珠跌落在地，碎成千瓣万瓣。
那是从永难眼角流下的泪啊！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的眼泪——咳咳，那不是重点。
都说什么“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在永难看来，那纯粹是扯淡。
一个婴儿诞生之时，哭声是身体健康的重要证据之一。
可以说，【哭】实际上人类生理活动所必需的行为之一。凭什么小孩可以大哭大人只能小哭，女人可以多哭男人就要少哭……说到底，才不是什么坚强不坚强的问题，一个面子而已。
当然啦，例外也不少：战场上受伤不哭是因为可能导致死亡，任务中悲伤不哭是因为要务在身，亲人逝世不哭是因为不想逝者忧心……
永难其实也没有哭，只是在空流泪。
不是不想哭，而是上例中的——实在是有不能哭的理由啊！！
他轻轻抬起左拳，让“开始时被压在下面，表面完好无缺，内在也妥妥没问题”的石阶再次重见天日。
不过由于之前的那一击，石阶上长年累月附着的尘土已被尽数除去，露出了原本乳白色半透明的材质。
瞥见这一幕的永难，顿时心中泪流满面。
【尼玛，虽然我早知道这货不是石灰岩构成的，但有壳金刚石是要闹哪样啊？！！！谁家有这么大手笔可以将这样稀少的天然材料拿来当石阶用啊？！！！】
永难之前的一拳的确很厉害，至少在没有触及根源者的眼中，但如果是【行家】的话——
只会感慨道，“何其孱弱的一拳”。
空有【意】，却无【境】，根本不具备任何【实际】的力量。
如果是有【意】有【境】的一拳，不要说金刚石了，就算在宇宙上打一个窟窿也不是什么难事……
关于这一点，永难并没有感到意外。
拳头是他打出去的，不会有人可以比他更了解这一拳的实质：
【知识】的集合体，也就是上述所说的【意】。
一般而言，有【意】就有【境】，毕竟能够领悟到【意】的家伙，一定会有相应的【境】做基础——
但永难这货本身就很不科学，他只是个凡人。
因此，当拳头与石阶触碰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弱爆了：照这个趋势打下去，绝对是自己的手先变成玻璃渣子。
如果换做是一名正常人，这个时候就差不多收手了——但永难才没有那么单纯。
他要借着这难得的“自虐”机会，顺道摸索一下自己的极限。
于是，以守代攻，他的拳头终于还是与地面发生了接触。其结果就是——
永难的眼角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眼泪，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释放着更多的痛感。
他左手的关节处开始发白，然后蔓延到手背、掌心、手臂……直至全身上下都染上惨白。
永难选择用整个身体来分担那钻心剜骨的剧痛。
他咬紧牙关，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一旦哭出来，精神就会选择放松，从而导致昏迷——他完全不认为这里是个昏迷的好地方。
永难将左拳放在膝盖上，右手小心的护住。
而后，他开始出汗——异常的，大量的出汗。
汗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吧嗒吧嗒落在石阶上，很快形成一滩水渍。
永难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起来。
那是汗水流进眼睛造成的，所以不需要为此分神。
他集中全部的精神，右手小心翼翼的掰开紧握的左手，将手掌一点点的展平——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左臂侵入全身，就像是数以万计的尖针肆虐，刺进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刺穿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经脉，刺透体内的每一个器官。
永难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只是一名普通人类，无法控制身体主动切断痛觉感应的。而他又不可以对自己进行催眠，否则会精神分散，在左手上留下短期内无法痊愈的后遗症之类的。
【普通】则为【无力】，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所以，普通的少年在骨感的现实面前，只能选择普通的方式，去无力的承受非人的折磨。
…………
…………
当轻风吹干了身上最后一滴汗水，永难终于停止了颤抖。
他的肤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总归恢复点活人的血色了。
“……终于……结束了……”
永难沙哑着嗓子说道，声音就像是在沙漠中游荡了多日的苦行者一般干涩。
经历过之前的痛苦，再加上一段时间的疯狂出汗，让他的身体进入了一个虚弱阶段。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永难默默的想道，同时再次移动左手，置于身前反复端详。
【果然【人类】的标准，是以地球种定义的。】
因为是地球人，所以才无法破坏金刚石；因为是地球人，所以才没有出现手臂砸碎的惨状。
永难认真的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的极限——
大概可以在手臂不废掉（不可复原性）的情况下打断一棵半径1米左右的、普通材质的大树。当然，骨折神马的是避免不了的。
【身体素质多少比普通人类要强一些，但还是没有超出普通的范畴。】
“……啊……”
“……杯具啊……”
得到结论的永难，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符合【绅士】的标准。
正如之前所说，【普通】意味着【无力】。
像小说、动漫、影视中那些主角之所以会天天嚷着要成为【普通】中的一员，全部是因为他们有着【不普通】的【资本】。要是把这些【资本】去掉，再把主角光环扔掉，你看他们会不会加入**丝的大军中！
“我也想要力量啊！想要力量啊！！”
就像是一个买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永难在石阶上打起了滚。
好在地面的汗水已经风干，才没有让某人变成真正熊孩子的摸样。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再不满意现在的状况，也不会有人出来把我回炉重造吧……】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管在这里废多少话，某个节操被uuz吃掉的作者君都不会改变原有设定的。
【与其无用的卖萌，果然还是应该考虑一些比较具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啊。】
想到这，永难停止了滚动，表情重新变得认真起来。
他是一名理性的思考者，所以很快坐起身，进入了观察模式：
天空只有一个太阳，重力不影响自己正常的生理活动，空气适合生存——所处位置，应该是地球或者形态状况极其接近地球的星球。
气候环境——从遥望天空的感觉以及群山植被的特征来看，应该是北半球的温带季风气候。而且根据气温和干湿度，可以推断出现在的季节大约是初春。
【我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在冬季穿越的吗……】
想一想冬日的严寒，想一想冬日的荒凉，再想一想冬日中那些被饿得连贝爷都不怕的肉食性动物……永难表示自己可以接受这个安排。
只是——
【还是很冷啊！】
不管怎么说，初春意味着冬天才刚刚结束，气温偶尔会去零下玩一玩，长时间赤果全身可是连【绅士】都不会做的事情啊！
“阿……阿……嚏！”
永难打了个喷嚏，身体再次颤抖了起来——单纯的觉得冷了。
“真、真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受这种罪呢……？”
姑且不说【记忆棒】已经被格式化的问题，这么冷的天气赤果全身是要闹哪样啊？！！
就算是跑龙套的，也有跑龙套的人权的——连主角都木有得罪过，凭什么就要被虐待！说好的【五险一金】呢？！！！
他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待遇会这么低——难道曾经得罪过某些不该得罪的存在，譬如说小d啊小d啊and小d啊~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动动笔不就可以了吗……搞什么嘛？！”
永难嘴上不忿的抱怨着，眼睛上不遗余力的搜索着可以御寒的材料——
野兽的毛皮固然是目前最佳的材料，但天上可没有随便掉馅饼的习惯，还是用植物的——
正在思考的少年突然抬起了头，就像预感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停留在天空中的某处，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馅饼】……原来真的有啊……”
一道诡异的暗红色裂缝出现在空中，里面一双双转动的眼珠慢慢转向了地面上少年所在的位置。
ps1：第一章主要是某人的自我定义，有点无聊；第二章会与东方中的人物发生接触——其实第一章还剩一部分永难の吐槽呢！
ps2：虽然很高兴大家因为小d的一次发泄就投了一百票，但一想到日后又要恢复平淡，就不禁内牛满面——票没处可投的话，就送给小d吧，留着又不能产仔qaq
ps3：果然没人想当副版主吗……明明是个很轻松的工作。嘛，算了，大家书评区多说说话小d就满足了。
ps4：没有人吐槽简介吗？！没有人吐槽封面吗？！！明明咱都觉得有自我吐槽的价值呢！！！
ps5：《叛逆》的热情被暂时打击下去了（谜之音：其实是某人忘剧情了），瞎更几次《东方》吧，至少要更到【交集】出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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