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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会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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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电梯门开了,有好些人涌进来,将他俩挤到了两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各种聒噪的声音,叽叽喳喳在他们中间响起,


  靳恒远没有说话,只目光深深的瞭望。


  苏锦很懊丧,真想把这些人全都赶出去。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医院可是公共场所,又不是她私人领地。


  她跟着闭了嘴,心乱如麻。


  一会儿,到了。


  有人涌出。


  她跟着人流往外去,一双手伸过来,准确的抓住她的。


  苏锦低头看,是他的大手,紧紧抓扣着,带着她,从拥挤的电梯内走出去,没有往病区走,而是径直向电梯大厅边上的阳台去的。


  穿过一道门,是一个偌大的阳台,病人家属可以在这里晾衣裳。


  此刻,斜阳西下,阳光很淡,阳台上,晾晒的衣裳都已被收回去,整片儿空荡荡的。


  他们走到了阳光底下,手牵在一起。


  她的手,很烫;他的手,很凉。


  两种温度交织在一起,令她心情无比纠结。


  “恒远!”


  苏锦眼巴巴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确定他有没有生气。


  这个男人的神情,一如平常,可她总觉得他有点不太一样。


  “我知道的。”


  靳恒远静静吐出了四个字。


  “你知道的?”


  她愣了愣,自是意外的。


  “苏暮白,苏家长子,你和暮笙的兄长——也是你的前男友。”


  他轻轻说,一脸的平静无波。


  苏锦双眸震惊,久久睇着他。


  无人的阳台,静的可以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记轻笑自靳恒远嘴里溢出来:


  “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对你没一个清楚的了解,我怎么可能稀里糊涂跟你去领证?”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也许他会任性胡来,但,现在的他,做事,懂得为自己负责。


  哪像她……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幸好对象是他。


  要是别人,说不定,她就亏大了。


  “你……”


  苏锦只能呆呆的看他,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我还知道,他想离婚,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慢吞吞说,目光一点点变深亮起来。


  苏锦的背上在发凉,心里怵了起来:不得不用一种崭新的目光来审视他。


  他对她的情况,一清两楚。


  她对他,却是一知半解。


  这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真不好。


  她的眉,忍不住蹙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妈和你说的?”


  “不是。”


  她又愣了愣。


  “不是?”


  居然又猜想错了。


  “嗯!”


  他的眼神太深,不笑的他,整个人显得清冷疏淡,让她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此时此刻这张脸孔,露着几丝令人忌惮的威势。


  而这种威势,叫人浑身不自在。


  好像他天生是那种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法平视,只能仰望。


  哎呀,反正,这种感觉,极怪。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苏锦清了清喉咙,又问。


  “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以前啊?


  她有点懵。


  “相亲那天,并不是我们的初见。”


  他没答,低低的好听的声音,吐出来的话,那是越来越让她惊讶了。


  哎呀,怎么就不是初见了呢?


  她想问。


  把那提食盒搁在脚边,他靠着栏杆,迎着风,睇着她,轻轻往下说道起来:


  “很多年以前,我就看上你了。只是,那时你有男朋友。我不好横刀夺爱。”


  “额……”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


  “那次相亲,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我才去的。换作别人,我绝对不会去见这个面。”


  “额……”


  “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相亲是一项无聊至极的活动。虽然现在很多男女,还得靠这种方式来认得,并走入婚姻。可我总觉得我的婚姻,不该是这种方式下的产品。”


  “额……”


  “结果,一见面,你就提结婚。”


  “额……”


  “这个节奏有点快,但我不想错过机会……也不愿给你任何反悔的机会,才直接提议下午就去领证。”


  “额……”


  听到最后,苏锦完全瞪直了眼。


  那天,原是她想吓退他的,结果会被他将住直接变身成为他的妻子,也是出乎她计划的。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想算计他的同时,反被他给算计了。


  哎呀呀,这人真不好对付呢!


  靳恒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苏锦,自然有看到她的表情在复杂的变化着,却不能确定她在想着什么。


  在外,他总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独独在她面前时,他会变得很不自信——也不知道现在的苏暮白,与她是怎样一个意义的存在。


  在停车场上,他和他们隔的有点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当时,他只看到苏暮白抱住了她,她推开了他。


  她到底怎样看待苏暮白的重新示好,他是无从了解的。


  作为一个追求者,他难免会惴惴不安。


  活了三十二岁,头一回受着这样一种折磨,痛并快乐着,这算是一个比较经典的形容。


  他无奈的自嘲的笑了一个,目光仍直直的盯着,决定趁这个机会问个清楚了:


  “苏锦,既然刚刚你问我有什么想问的,那我可真的问了。”


  “额……”


  她不说话,显然是被他之前的那些话惊到了。


  他不管了,直接问:


  “如果苏暮白真离婚了,你会和我离婚回去和他好吗?”


  这一问,问在要害上,是尖锐的。


  回过神的苏锦,心口处,闷闷的发疼了一下,但她没迟疑的,立马给了两个字:


  “不会。”


  这语速,是惹人高兴的。


  他勾唇,似笑非笑了一个:


  “怎么答的这么快?”


  苏锦一脸认真:“我结了这个婚,就没打算想着离。只要你忠于我们的婚姻,我也能做到永远忠于你。”


  靳恒远的眼睛因为这话,亮了亮。


  “心里话?”


  他问。


  “当然。”


  一只大手落到了她头发上。


  他轻轻撸了撸她的头,展颜露笑,笑容温温就如初升的太阳:


  “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一顿,又道:“这辈子,我会永远忠于你的。所以,你也得永远忠于我。”


  那笑容眩到她了。


  她总觉得这誓言似的话,像偶像剧里的台词,怪的不得了,但还是点下头答应了:


  “好!”


  应这声“好”时,苏暮白那张脸有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可她只能这么说。


  她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靳恒远自是高兴,但他并没有高兴的忘乎所以,而是紧接着很认真的追加了一句:


  “另外,我想提醒你一句。”


  “什么?”


  “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你。我会吃醋。”


  “额……”


  她看他。


  他笑笑,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很刻意的强调起来: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乐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老婆的前任抱在怀里的。


  “今天我忍着没冲出来跑过去打人,那得亏得我今年不是二十二岁。否则现在我们可能都进派出所了。


  “鼻青脸肿一副猪头样,不会是你想看到的吧——但男人吃醋,就喜欢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所有权。这是从古至今就延续的法则。


  “重要的是,你是我老婆,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抱,这道理没错的吧!”


  红晕在她脸上泛开:这人,有点大男人主义倾向呢!


  “嗯!”


  她点下了头。


  既然决定要经营这场婚姻,她自然得作出这样的保证。


  他满意的笑了,倾过来,抵着她的额头,又亲了她一下。


  “走了。回病房,到饭点了。”


  他牵起了她的手,进病区。


  不快的情绪,去了大半。


  虽然他明白,危机并没有解除,但至少,他得到了她的承诺。


  在他看来,只要她肯用心在他们的婚姻上,只要她不一边倒,愿意给他机会,攻占她的内心,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如果他用尽了办法,还是没法得了她的心,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不过现在的他,对于未来的发展,还是充满希望的。


  病房,暮笙在给姚湄读报,姚湄闭着眼在养神,看到他们来,一个面色骤冷,一个睁眼微笑。


  靳恒远过去叫了一声“妈”。


  姚湄答应着,很高兴。


  暮笙不太高兴。


  察颜观色,是靳恒远最擅长的。


  他看得分明,然后,用比之还冷的眼神,斜眼盯他。


  靳恒远非常清楚一件事,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好处的人,喜欢摆架子——谁让他有那资本摆呢!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靠的是家里,身为家中最得宠的骄子,识眼色的都爱来巴结他,再加上他会打架,比他年小的,一个个都得惧他几分。


  后来走上了社会,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一个如鱼得水的社交圈,哪个不想着和他沾边,得他帮衬?


  在这种环境下,他一早养成了冷脸摆谱的臭脾气,在外头,他惯会冷脸来招呼人。人面上的笑,往往虚得不得了。


  很多人都怕他。


  更有人说,他瞪人时,让人发慌。


  这不是假话。


  曾经,他就有过把新来的实习生吓哭过的实例。


  现在,他就用这种眼神来招呼小舅子。


  “不叫姐夫,你这是又想讨打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里闪着这样一种危险的信号。


  暮笙接收到了,心里竟真的怵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但他真心觉得他不好对付。


  打架不打脸孔,全打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那得有多阴险,才会做的那么绝。


  再想想那拳头,他头皮就发紧,身上就生疼。


  从小到大,他还没输得那么惨过。


  “姐夫!”


  好汉不吃眼前亏,暮笙咬着牙叫了一声。


  心不甘情不愿。


  可没办法!


  靳恒远寡寡然勾了勾唇。


  老婆得宠,把她宠坏了,就没人接收得了,但在小舅子面前,必须建起自己的威信。


  虽然,现在的他,根本不是真心服贴的,但养成一个见到他就叫“姐夫”的习惯,是必须的。


  “嗯!”


  靳恒远一边答应,一边差遣起他来:


  “去,把碗洗洗……开饭了……”


  苏暮笙有点恼,没动。


  不服气啊!


  他妈他姐都不这么使唤他的呢?


  靳恒远见差他不动,眼神又眯了一下,走过去,不着痕迹的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不会洗,还是不想洗?”


  “额……”


  “一个男人,要是心甘情愿当米虫,千手不动,一般都是废物投胎,一辈子成不了气候。”


  “额……”


  你要承认自己是废物,那就坐着等吃吧……“


  “额……”


  三句话,气得暮笙直磨牙,噌的扔了报纸,去把搁在床头柜里的碗筷取了去洗。


  谁会甘心承认自己是废物?


  他太能激怒他了。


  靳恒远看着他离开,心里乐呵着。


  哎呀呀,真是太喜欢这种欺负人的调调了。


  一个字:爽。


  苏锦正和姚湄说话,转头时正好看到这一暮:瞧那孩子,对恒远分明还是有敌意的,嘴里却这么叫了,还拿了碗筷去洗。


  一副被靳恒远吃得死死的模样。


  她稀罕极了。


  趁着他去洗碗,她拿着水果去洗,瞧他一脸垂头丧气的脸,心下暗自啄磨着。


  “暮笙?你和恒远没事吧?”


  “没事!”


  他没脸向姐姐告状说:自己挨了靳恒远一阵虐打。


  “声音闷闷的还说没事?你们之前都聊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声姐夫叫的很委屈啊?”


  “我就是不习惯多了一个外人。”


  关了水龙头,他抬头睇着苏锦:


  “以前姐姐是我一个人的,以后,姐姐成了别人的了。我讨厌这样一个转变!”


  苏锦听着,莞在失笑,伸手揉他那头浓发:“不管姐姐有没有结婚,我们永远是对方唯一的亲人,这不会改变。”


  他听着点头,心下则在叹息。


  其实他想要的不止是唯一的亲人这样一个身份。


  可爱人这个身份,却不是他现在想强求就能求来的。


  苏锦哪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的更温和了:


  “恒远不难相处。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与你来说,就等于多了一个哥哥。还有就是,恒远很会烧饭做菜,比我做的还好吃呢,以后,你有口福了……”


  暮笙狠狠抽了一下嘴角:


  为什么他会觉得,那男人能给予他的不会是照顾,而是管教呢?


  有件事,暮笙的确无法否认,那就是靳恒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都说女人会烧一手好菜,就能收住男人的胃,收住了男人的胃,就能收住男人的心。


  现在他觉得,一个会做菜的男人,同样能收住女人的心。


  他家那两个女人的心,就是这样被这家伙牢牢给收住的——他妈吃了小半碗粥,而苏锦吃了一大碗米饭,就连他也不争气的多吃了好些。


  打架,他不如他;煮饭,他还是不如他,这样两个认知,实在让他沮丧。


  靳恒远,靳恒远。


  他真心讨厌这个人。


  一顿晚饭,吃的还算愉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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