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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可会不值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呢?”蜀王急问,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昨日,那死去工人的家里人又来闹,太子殿下仁厚,亲自去见他们,却被一人趁机刺杀,已经……亡故。”说着,那官员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什么!”蜀王不敢相信,一把揪住那官员,“太子现在何处?”

  “徐世子已经扶灵返回京城。”

  “怎么会这样?”蜀王失神地喃喃念着。

  “我们知道世人都传太子殿下苛待工人,导致那人身故,但我们和太子在这大坝上带了这么几个月,没人比我们更清楚实际情况,殿下别说苛待工人了,他自己吃住都同工人一起,难道他也苛待他自己?这大坝是殿下的心血,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将大坝建成,告慰殿下在天之灵。只是那满天下的流言误解,听说蜀王殿下查案厉害,已经处理了好些贪官污吏,还请蜀王殿下查清真相,为太子殿下证明清白!”

  说着,那官员双手作揖,深深弯腰下拜。

  而在一旁的工人也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跪倒一片,高呼请求。

  蜀王也被这一幕震撼,更有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自心底涌起,他扶起那工部官员,深吸口气,扬声向四周高喊:“列位放心,我杨云起在此立誓,一定会查清楚事实真相!”

  “多谢王爷。”一片道谢声,蜀王没有丝毫的自得,而是沉甸甸的责任。

  引蜀王到草棚,那工部官员从床底取出一个木箱交给蜀王,称这是徐明明离开之时交代转交的。

  蜀王打开一看,那里面居然全是账册,还有一封书信,乃徐明明所书。

  原来,他们到淮南之后,并不曾惊动地方官员。一则是沿途风波不断,他们最后是乔装打扮秘密到此。二则也因为想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到达之后立即沿江查看防汛情况,发现各地堤坝多有老化毁损,且民众也称已经数年不曾动工修整。

  这,与朝廷每年拨付大笔银钱的情况不符,显而易见的,这其中有人耍手段。

  将水利情况大概了解之后,太子方才向淮南官员声明自己的身份,并在明处着手开始完善老化毁损的大坝,而暗处,徐明明组织人查探涉案官员,并将证据送往京城,便是皇帝交给蜀王的那一份。

  之前太子腾不出手来处理这些贪官,如今大坝将成,太子也将要回京,在回去之前,他要将这些贪官绳之于法,也就逼急了他们。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太子遭遇的各种意外层出不穷,这些他们都能应付,但那工人之死是真的意外,尤其查探下这工人又没有异常之处,才给了人有机可乘。

  蜀王查案素来雷厉风行,从大坝离开之后,他立即与凤栖梧等人会合,以离京之时皇帝给的可调用当地驻军协助查案的密旨,调集淮南驻军,分小队,直接将有贪污嫌疑的官员全部同时逮捕抄家。

  当中,有不少人妄图反抗,但面对战场上喋血的正规军队,他们无可反抗。

  在太守府衙门,蜀王公开审讯这些胆大包天的贪官。为的,也是向百姓证明对太子的指控都是这些贪官的污蔑,还太子名声。

  妄图反抗的不是没有,只不过在徐明明留下的证据之下,又有蜀王抄家之时拿到的证据,他们百口莫辩。

  只有一点,刺杀太子一事,无人承认。

  毕竟贪污,最严的刑罚是抄家流放。但行刺太子致死,是灭族的重罪。

  哪怕蜀王有那死去兵士家人的证词,照样辩解是被污蔑陷害。不过对于蜀王来说,有动机、有证词已经足够。

  将一众人犯捆粽子似的连成一线,抄家所得钱财也装了好几个大马车,一并押解着往京城去。

  还未到京城,蜀王又得到一个消息。

  皇上驾崩了。

  快马来报信的是武威将军。

  从他口中蜀王得知,皇上在知道太子的死讯后,经受不住打击,当时便吐血晕厥。之后经过太医诊治,终究没能救过来,在昏迷三日之后崩逝。

  而太子已亡,皇上又没能留下继位者遗诏,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位大臣与皇后商量之后,决定迎立蜀王继位,请蜀王尽速赶回京城。

  蜀王在有点懵的情况下回到京城。

  城门口,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官员已经冠服俱全地等着,将他迎到宫里。

  “钦天监已经看过时辰,后日乃是大吉之日,届时举行登基仪式。”大殿之上,皇后一身明黄华贵的国母朝服,凝着一张脸,向众人宣布。

  随后,皇后回到自己宫中。

  在新帝登基之后,她便将离开这座住了快三十年的宫殿,去往另一个宫中。

  另一边,蜀王被引到东宫,在正式登基之前,他将在这里居住。

  早在决定蜀王为下一任帝王之时,东宫内前太子的妃嫔和孩子便移居到另一处偏僻的小宫殿,待新帝登基之后,另赐了宅子他们便将搬出宫去。

  而今,蜀王走在这太子宫里,瞧着四周全都是太子才能使用的、比亲王更高一级的摆设,他眉心的褶皱就没停止过。

  “殿下,尚服局司衣、司饰求见,将量取殿下身量尺寸,为制作龙袍、龙靴、龙冠。”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

  蜀王认得他,在太子还在时,他便跟在太子身边,是太子得力的一个人。

  “你可为皇兄感到不值?伺候本王,你可会感觉愤懑?”蜀王盯着他,沉声问。

  那太监愣了下,恭敬回答:“奴才是在东宫当值的奴才,只知道伺候主子。”

  换言之,谁入主东宫,他便伺候谁,与这人本身无关。

  蜀王掩面一笑,笑的是自己,他竟然妄图从一个奴才那里获取如今满心迷惘的答案。

  “殿下,可要传尚服局觐见?”

  “本王累了,明日再说。”

  “是。”那太监答应着,退了出去。

  蜀王将屋子里别的侍立着的宫女太监也全都赶出去,只他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真的,要做皇帝了?”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他看着里面映出的人,夹杂着怀疑、迷惘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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