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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偷天换日


  慕汐颜笑意宴宴,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是被冻结在了表面一般。

  慕华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女儿在当前的情况下非常棘手,他如今也不好将其赶出慕家,可若新夫人进门……

  他已经预见到整个府宅鸡犬不宁的景象了。

  慕华藏盯着慕汐颜,看着这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女孩,总觉得突然间她就变了许多。

  “汐颜,父亲并非此意。你是慕家的嫡女,是父亲的女儿,永远都是。有些事情你不懂,你也不明白,等以后为父都会告诉你。”慕华藏的语气平和下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然后他转身命人将薄老太太从沐云居中请了出来,安安稳稳地送回万寿堂。

  慕汐颜并不惊讶他的做法,硬的来不成就来软的呗,只可惜她对他没有丝毫好印象。

  苏绮玉给了她母亲的感觉,对她是真的关心爱护,所以她愿意将苏绮玉封为母亲。

  可慕华藏,他连岭南王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更别说让她将他当做父亲了。

  “那既然无事了,父亲就请回吧。”慕汐颜冷冷开口。

  慕华藏碰了一鼻子灰,皱着眉,最终还是离开了。

  一旁的盈香见自家姑娘这般有气势,当即拍了拍手,“姑娘,您也太威武了!”

  “进去吧,做的很好。”慕汐颜笑着看向她,抬腿走进了沐云居。

  ……

  在平南侯出狱的同一天的夜里,大理寺里的某个死囚已经被换了人,浑身上下的伤痕与那死囚几乎无异。

  只是死囚剩下了一口气,被救出来之后便被送上马车,径直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偏僻的别院。

  覃根深正在别院中来回踱步,着急得额头上都起了些细密的汗珠。

  那人答应他,在平南侯被放出来的当天,他的儿子覃烽就可以回来。

  只是他也答应了那个人,覃烽从此不能露面,要如同死了一样,否则日后出事,便由他自己担着。

  这一点他当然知道,偷天换日之后,他的儿子再也不能生活在光明里了。

  但这也总比死了好啊!

  终于在接近二更的时候,听见了马车的声响,覃根深迅速出去,便看见两个黑衣人将一个人从车上抬了下来。

  微弱的光线照在昏迷的覃烽身上,覃根深心头颤抖,“快!快!快抬进去!”

  他想过覃烽会受刑罚,可没想到竟会这般严重!

  他身上的肌肤几乎没几寸是好的,即便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见身上凝固的血迹。

  覃根深心里担心极了,将他抬到屋内后,那送来的几个黑衣人就直接驱车离开。

  覃根深早就找好了大夫,大夫给他清理了身上的伤口,号脉治疗,足足一宿才从房间里出来。

  “公子性命无忧,没什么大碍了。”

  大夫的话让覃根深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那大夫又开了口。

  “只是……”他看了看覃根深,“公子……恐怕再也不能有后了。”

  说罢,大夫只能摇摇头,亲手去配置草药,留下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覃根深。

  “什么?!”

  他立刻进屋,看见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覃烽,再掀开被子朝那处看去,果真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朝后踉跄了几步,无法接受眼前看见的事实。

  他的儿子……竟然成了阉人!

  这才几天!竟然、竟然成了这样!

  覃根深的内心在无声地怒吼,悲怆、苍凉、无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可他却无计可施。

  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脉的传承。

  “父亲……”

  覃根深愣在原地五味杂陈的时候,覃烽已经慢慢苏醒过来,转头看向覃根深,干涩地喊了一声。

  “烽儿……”覃根深回神,赶紧上前,可心里的悲痛却怎么也恢复不了。

  “爹,我……我怎么在这……这是哪……”覃烽虚弱地开口。

  “烽儿……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覃根深眼眶发红,坐在床边上按住覃烽的胳膊捏了捏,“爹绝对不会放过他!”

  覃烽听见这话,脑子里猛地想起他在刑房时受到的遭遇,于是猛地抬头朝身下看去。

  但他身上的伤口太多,这一动,身上的绷带又开始渗血。

  “爹,我的……我的……”他又虚弱又激动,急得不行。

  覃根深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对他摇了摇头。

  覃烽得知结果的时候,大口地喘着气,但始终都无法接受。

  “啊!——”

  他大喊,不停地在房间里大喊,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憋闷。

  覃根深没有制止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能理解覃烽现在的感受,他的感受比覃烽差不到哪里去。

  覃烽喊了许久,喊累了,终于是平静了下来,随后眼角便流出了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便是在狱中,受了再严苛的刑法,身体受了再大的痛楚,他也没有哭过。

  但如今这眼泪就跟一汪泉水似的,自己从眼睛里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他以后,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他还没有娶妻,也没有生子,覃家后继无人,父亲又已年迈……

  良久,屋外有阳光照射了进来,落在他的脸上,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可他却觉得整个天都是灰色的,就连阳光也失去了色彩。

  覃根深将窗户关上,终是叹了口气,“你好好养着,不管如何,命捡回来了最重要。”

  “爹……是平挚!”覃烽咬咬牙,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因为我叫了他一声‘宦官’,他就怀恨在心,报复于我!”

  覃根深一愣,到嘴的话又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知道了,你好生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覃根深走出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是平挚,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烽儿真的是糊涂啊!

  平挚那个人,他为什么要去惹?“宦官”这些词本就是他的禁忌!那人就是个疯子!除了皇上,他谁也不怕!

  如果烽儿没有对平挚说那些话,或是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可如今……

  覃根深敛了敛心神,眯起眼睛。不管怎样,就算是平挚,此仇他也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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