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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这件事自然只有我和雪姐两个人知道


  之后,菲菲缓慢地掏出了钱包,轻轻打开:“我将爸爸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塞在了钱包的最里层,我不敢看它啊!每当我想起爸爸为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半夜十二点,冒着大雪,站在马路上跺着脚卖烧练红薯的样子时,我真想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打死我自己。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想到一点点增长的利息,我心里的罪恶感也一点点地加剧着,这种感觉很痛苦的,有谁能体会得到啊?如果有一天,我结婚的话,我会按照爸爸的遗嘱,把这个钱拿出来买三金,买液晶电视,剩下的钱给我未来的宝宝攒起来。我会骄傲对我的老公说,这是我的爸爸给我攒的嫁妆。我是多么想有一个爸爸啊!可是,我又不可能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老大爷就认他当爸爸,只能好好地去孝顺我未来老公的爸爸。潘哥哥,你的爸爸与我的爸爸很像。”

  哭着哭着,菲菲便笑了起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低声叹息。

  菲菲痴痴地盯着酒柜,语重深长地说:“在我开了这个酒吧之后,很多有钱人要追我。有的开路虎,有的开保时捷,有的开大奔,我看着他们就觉得烦。他们能给我钱,能给我房子,也能给我声誉。但是,我还是拒绝了这些人,因为他们给不了我快乐,给不了我幸福,给不了我的爸爸对我那样的爱。汽车,房子,金钱,我就是被这些东西害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潘哥哥,我一直都记得你教给我的道理,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能够幸福就可以了,钱足花就行。去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发现自己长大了很多,人生观价值观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谢谢你送我回家,谢谢你教给那些做人的道理,谢谢你在我的爸爸妈妈面前当了半年的女婿。”

  菲菲抽泣了一声,神情凝重:“我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我不会给我的爸爸妈妈丢脸。我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这样,爸爸的在天之灵,也安息了。我要做一个孝顺父母,相夫教子的好女人。与我的另一半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寻常百姓家的普通生活。我现在把钱看得很淡,我要的是幸福。”

  她的眼神在闪光灯下稍显晕眩,在讲完这番肺腑之言后,面色变得苍白如雪。身子死沉沉地瘫软在高凳上,仿佛移动一点尺寸都会觉得情怯难堪。

  我讪笑了一声,平淡地说:“这是你的事。”没说出的后半句是,与我无关。

  “潘哥哥,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依依吗?”菲菲空洞洞的眼圈里饱盈着无垠的热情与希望,问话声低哑而深沉。

  “是的。”我瞅着她的眼眸,浅笑着说,“我爱的女人是依依,请你以后不要再往我姐姐的身上下功夫了,没用。”

  如果我还是像去年那样憋着一肚子气发着火和菲菲说这个事,菲菲又嬉笑着耍开我了。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男人摆出大男人的气质与风度,神情庄重起来,讲话也郑重起来,再疯再野再难收拾的女人也会依附你的。

  菲菲蹙起了眉头,神情紧张,两只手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配合说话的语气:“潘哥哥,以前我是经常惹你生气,可是,当时不是年龄小,不懂事嘛!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也渐渐变得成熟了起来,渐渐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大人,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爱的女人是依依。”我的眼睛聚神,语气加重。

  “依依去了哪里?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像你等着她一样地等着你?”菲菲急促而小心地发问。

  “在没有弄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不会对她放手。”我坚决地说。

  “你要怎么样才能对她放手?”菲菲硬声说。

  “除非她死了。”我甩过头,凝视着菲菲恬静的脸庞,苦笑着说,“或者,我死了。”

  “好痴情的男人,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菲菲感叹。

  “谢谢。”我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不客气。”菲菲也将那杯酒径直地灌进了喉咙。

  “依依走得不明不白,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我与她的感情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结束。一旦有了依依的下落,我会不顾一切地把她追回来,不能再让她从我的眼皮底下跑掉。”说完,我跳下了高凳,背对着菲菲舒了舒臂膀。

  菲菲也跳下了高凳,将手心拍在心口,对着我离开的背影,内心无限酸楚:“记得我们是在去年我过生日那天认识的,那个时候你一无所有,而我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钱有钱,按道理我是不可能和你这种男人交往的。我是看在你是依依老公的份上才和你搭开话,开起了玩笑,我渐渐地发现了你身上有许多优秀的品德。后来,我又带着勾引闺蜜老公的刺激感,逼你作我的小白。可是,自从爸爸过逝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你,跌在你的影子里不能自拔。我在小姐圈子漂荡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对哪一个男人这样的认真过,潘哥哥,我不会轻易对你放手的。”

  我扭回了头,面露笑颜:“祝你好运。”

  菲菲点着头,善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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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1月24日,中午。

  必胜客,餐桌前。

  这一天,雪姐约我出来一起吃个饭,正好向她询问一下依依的下落。

  “我将认识依依的姐妹全动员了起来,尽全力寻找她,可是,都一个多月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雪姐歉意地说。

  “难道她真的变心了?”我失声问。

  “谁敢回答你这个问题。”雪姐摇头。

  “如果有了依依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巴望着说。

  雪姐像往常一样将她的钱包从桌子下面悄悄地塞给了我。

  我叹了口气:“不要这样了,你直接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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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漫步在洛城大街上,雪姐挎着我的胳膊,聊天聊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偶而会将她的脑袋往我的肩头轻轻一靠,迎人的笑容如同晨曦般由衣领蹿入我的脖项,顿觉一阵凉爽。

  雪姐的个头比我高出一小截,长发飘飘,身材绝佳,心里无比的荣耀。

  像雪姐这类人一说买衣服都是去品牌店,低了一千的衣服不穿,不是名牌的包包不上身。像咱这类人都是去服装批发市场,破了旧了缝缝补补继续穿。

  “快要过年了,我送你一身衣服穿吧!”说着,雪姐带我进了花花公子专卖店。

  黑皮衣,黑皮裤,黑皮鞋,这是我喜欢的情调。

  站在试衣镜前,雪姐用细腻的手心帮我摆好了衣领,又捋了捋衣摆,将右胳膊搭在我的左肩头,歪着脑袋瞅着镜子里的我,怡然笑道:“小伙子就要穿得帅气点,才会有女孩子愿意靠近你。”

  我习惯性地用拳头堵住了难看的牙齿,害羞地笑了下。

  “花花公子,送给你了,算是新年礼物。”雪姐笑了笑。

  “想好了吗?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冲着镜子里的她,抛了个媚眼。

  雪姐欢快地说:“这就对了,该要就要,把事情想那么复杂干嘛!”

  “衣服三千四,裤子两千三,皮鞋一千七。”服务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们拎着衣袋走出了专卖店,雪姐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唉声叹气。

  “什么事这么不痛快?”我问。

  “快奔十岁了,越来越老了。”雪姐蹙着眉,失声长叹。

  “怎么会呢?雪姐一点都不显老。”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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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午,11点。

  北美国际酒店,床上。

  我的身体笔直地平躺着,雪姐睡在我的右侧,右手抓着我的左肩,左脸枕在我的右胸膛,右腿弯曲着搭在我的双脚上。

  当然,还盖着被子。

  “记住晚上雪姐教你的哪几招,有了这两下子,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能搞定。”雪姐枕着我的胸膛,长发散在小腹上,谑笑着说。

  我浅笑不语。

  是的,我和雪姐发生了关系,这件事自然只有我和雪姐两个人知道。

  如果我不说的话,这个秘密就会永远地烂在我的肚子里,即不会影响到彼此的生活,也不会让我背上骂名。

  如果我说了出来,即毁掉了自己也连累了雪姐。

  但,我还是毫不回避,毫不躲藏地说出了这件事。

  我们之间的决裂,生死离别的伤逝,永远都不能原谅的过错,都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

  我知错也认错。

  雪姐用她的魔鬼指甲托起了我的手掌,观察着断裂而夹污的纹路,关切而吃惊地问:“潘儿,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手心怎么这么粗糙?”

  “建筑工地搬砖,推水泥。”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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