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替身的尊严27
当天下午,《暗中者》剧组，江暖刚刚拍完一场戏以后，就发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拿出来一看，哇,卫总这是发了多少个视频啊？
江暖还没往上拉着数,卫立韫又发进来了。江暖无语地点开,只见卫立韫已经坐在一张大床上,他靠着洁白无暇的枕头,对江暖说：“暖暖,我要睡午觉了。”
江暖立马就死鱼眼了：“我还在上班呢！”
“没事，你把视频对着你的方向就好,我很好处理的。”卫立韫已经铺好枕头,躺下,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这边了。
江暖：“……”
大家吃过午饭,修整以后，王一就拍着剧本喊：“快点,整理一下，换个场地。那边那个灯带上,这个地毯就不要了,到时候电视剧里是不是所有人家都用这种地毯啊？快点快点的，每一分钟都是钱呢！古斯,你在吃什么？你可是大帅,到时候衣服一脱，挺着个大肚子吗？”
古斯：“……”卧槽，剧帝就不要面子的啊！
大家急匆匆的改了房间，又开始打灯光，排位置,忙的不可开交。2点的时候，总算可以开拍了，王一对着拿着手机玩的江暖喊道：“江总，赶紧的，该你了。”
王一对江暖确实是不错的，微博事件以后，为了不让剧组的人暗地里为难江暖，他不知怎么的开始改口叫江暖江总。虽然是外号，但效果很明显，剧组里的大家对江暖突然就恭敬了不少。
“来了。”江暖说着就起身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
王一都无语了，简直就是一个光脚不怕拖鞋的典型代表。微博作死完了，在剧组装一下也不愿意，但他不得不承认江暖演技确实不错。你见过一个咸鱼，一双死鱼眼，在他喊卡以后，瞬间变一个人的那种冲击吗？
王一已经被冲击习惯了，尤其在扭着细腰，眨眼勾人的时候，他一喊卡。这个人瞬间又从妖精变成了死鱼，简直就是奥特曼变身，根本两个人嘛！
“手机关机吧你，做做样子，也做得像样点！”王一坐在镜头前，对着蹲在一边得江暖说。
江暖摆弄着椅子上的手机，开口说：“哦，那个霄焕的卫总太忙了，没空来，他说他手机监工一下现场。”
王一：“？？？”哈？卫总监工？
古斯：“！！！”
所有人：“！！！”
江暖起身让出位置，王一正想上前问好，就看见屏幕里的是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响得卫总。
王一：“……”
江暖确定卫立韫惊醒时能看见自己，这才转头对王一说：“其实……监工挺无聊得，他睡一觉起来继续监工，大家不用在意。”
王一：“……”你说不用就不用啊？
感觉被监督了的王一，下午变得特别卖力。
而美美睡了一觉的卫立韫，一醒来就看见了手机对面正在和古斯调情的江暖。
王一刚喊了卡，就发现身边椅子上手机里的卫总醒来了，再认真一看，卫总的脸色不太好啊！王一便有点奇怪地想，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江暖在王一喊卡时，便幽灵似的飘过来，她也注意到了手机里正在看着自己这边的卫立韫。
“卫总。”江暖拿起手机问好，然后说：“记得工资，我看看，1个小时32分钟……”
卫立韫立马接道：“超过一个小时，按两个小时算。”
江暖给了他一个欣慰的眼神，似乎在夸奖他很懂事。
卫立韫忽又想起江暖刚才和古斯亲密的举动，心里的不舒服越加明显。他便开口说：“你做什么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
江暖回头看了一眼路过听到此话而僵硬的古斯，她淡淡开口说：“做什么？赚钱啊！”
卫立韫：“……”他默默地关了视频，然后拿出手机给江暖汇了两万过去。
江暖好不亏心地把两万元给收下，然后努力的完成了工作，她想了想，和404说：“其实，我这么努力的工作，是因为我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我在工作上把白莲花打压下去。我的意思是，把尤诗桔打压下去，这算完成任务吗？”
404一愣，机械音显得有点迷茫，它说：“我看看先。”
江暖继续说：“是啊！404，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你从来没告诉我，搞死那个白莲花，是怎么个搞死法。总不能真的弄死她吧？”
404很快查阅之后出来了，说：“白莲花事业失败，算是完成任务。包括白莲花婚姻不幸也算完成任务。当然，这里显示，宿主杀死她也算完成任务。”
江暖摸摸下巴说：“杀死她啊~！”
404也摸摸下巴，当然，它没有下巴，但是它也认真地考虑说：“宿主，似乎……杀人更简单一点。”
王一一抬头，就看见江暖有点奸诈的笑容。哎呀，这个行尸走肉今天怎么这么活灵活现？他好奇问道：“你想什么呢？”
江暖便说：“我在想，杀人犯被枪毙痛吗？”
王一冷漠地回头继续看着镜头，完全不想里会江暖了。
江暖想完，才说：“其实我也就想想，我这人胆子特别小，才不敢杀人呢！”
王一的表情更加冷漠了，他想起了江暖的那句：大家都是走关系的。
嗯，确实很胆小了，总算没胆大到说金主是谁。
江暖下班后，就出门坐公交去了，完全没有身为一个明星的自觉。当然，她没有经济公司，经纪人，助理，保安，一个都没有。
所以，下班了坐公交回家对她来说很正常。
在小区的门口，江暖看见了很久不见的易书熔。他依旧坐在轮椅上，前两天的雨刚刚过去，今日的天空依旧有点阴沉。此时，也看不见西沉的太阳，和让人思乡的晚霞。
易书熔带着黑的眼圈，有点憔悴的表情，都显示着他的心情有些焦虑。
江暖站在远处，冷冷看了他一会儿。404在脑海里喊道：“宿主，需要避开吗？”
江暖摇摇头，然后说：“不需要，渣男可是很有钱的，竟然已经来了，便是知道我住在这里。总不能每天都避开吧？”
易书熔似乎心有所感，他转头看过来，江暖提着便当走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易书熔问，就好像无数次在家里的时候，他总是这么问她。
江暖点点头，沉默地看着他，她本就善于伪装自己，近来又被卫立韫请来的老师严厉教导过。自然更加厉害，竟然可以从眼神，微表情里表达情绪了。
江暖虽然沉默着，但是，她的沉默带着倔强，带着伤心。
易书熔的心里有点痛，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江暖先开口的，她问他：“你怎么来了？”
易书熔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收紧，他艰难地开口问：“听说，你跟着卫总？”
江暖心里嗤笑，她跟着卫立韫的消息早就该在圈子里传开了。
江暖调整一下，表现出一种屈辱的表情说：“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易书熔问。
江暖心里突然大笑起来，问404：“你知道高级别虐渣男是什么样的吗？”
404摇摇头说：“呃，打他？现在就甩他一巴掌怎么样？”
江暖摇摇头说：“不不不，这样只是身体上的伤害，一点痛而已。高级的伤害在心里上的，比如现在他的这个问题，简直就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404奇怪地问：“答案呢？”
而现实中，江暖深情脉脉地看向易书熔，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我没钱生活了。”
404：“！！！”
易书熔大概想过了无数种可能，需要资源，权力，势力，哪怕是为了卫总帅气的外貌，他也没想到是因为生活费。
江暖红了眼眶，她看着易书熔说：“我是没有用的女人，我养不活你，也养不活我自己。”
易书熔还处于震惊中，他呆呆地反射性地说：“不，是我……是我拖累你了。”
江暖摇摇头，她说：“我是自愿的，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她避开易书熔，背对着他说道：“你回去吧！尤诗桔小姐不一样，她可以给你最好的。你……你好好过，不要、不要再来找我了。”
易书熔伸手抓住她，他考虑了很久，开口说：“那……我、我给你钱？”
江暖立马皱眉，怀疑地问：“你有什么钱？尤诗桔小姐的？那你太瞧不起我了。你已经好几年没有上班了，总不能是你自己的吧？。”
易书熔似乎被这话烫了手，他赶紧收回手说：“不是她的，我也没有钱。但是，如果，如果我有呢？”
江暖便说：“你有钱？如果你有钱，那么我便是傻瓜。”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愤怒，然后又压抑下去：“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书熔。”
这声书熔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易书熔似乎难受，但最后他还是开口说：“我是在开玩笑。”
江暖便也笑笑说：“你赶紧回去吧！尤诗桔小姐可能在找你了。”
“是啊！书熔，你该回去了。”
卫立韫的声音突然从江暖身后传来，易书熔看向卫立韫，表情一僵。然后恭敬地问好：“卫总。”
卫立韫淡淡地点头，他上前看着江暖问：“今天累吗？”
卧槽，这家伙戏精上身啊！江暖惊道。
易书熔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推着轮椅走了。
卫立韫等易书熔一走，他便委屈地看了江暖手里的便当说：“为什么只有一盒？”
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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