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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众目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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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云枫确实是在苦笑,在来之前她特地要求去了趟商场,本以为是要为服装搭配什么,哪知她居然跑去了买了一把轮盘飞镖回来,因为她穿长裙没处可藏,于是就藏他的西装口袋里了。刚看她故意砸杯子的狠劲,再看她此时凌厉万分带着狠意的眼神,就知不妙。

  果然探手来他口袋里摸飞镖,真令他无语,在场可是有不少柔城的政界商界名流,她要是用那飞镖去射容爵,他真怕下一秒她就被人当成疯子给揪了出去。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要恐怖,他现在比较担心容爵了。

  而这边眼神交流的互动,看在容爵眼,无疑是雪上加霜。不仅是跑来耀武扬威,更加在他面前上演这幅眉目传情画面,他今天......也顾不得在心撂狠话了,大步迈出往那走去,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她带到身边来。

  路东上前拦住他,压着嗓子喊:“爵哥!”他看爵哥一副凶神恶煞般,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不得不上前阻拦。看到简单出现他也惊异万分,可此时爵哥若在狂怒之下做出什么的话,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滚开!”容爵一把推开路东,现在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也挡不住他!一个箭步,就像头猎豹般扑了过去,简单心惊,微微侧开身欲躲,却见那抓来的手比她更快,眼见要被他扣住自己肩膀,看那凌厉之势定是要抓碎那处骨头了,却在此时身旁拳风突现,聂云枫已经一拳往容爵伸出的手打去。

  容爵不得不手往回缩,退后一步顿住,阴鹜的目光盯紧聂云枫,脸色骇人,口吻森然:“你要跟我打?”

  聂云枫微微冷淡地笑着,一派清俊淡雅的风采卓越之极,漫不经心的眸闪过冷冽的寒意,“她是我未婚妻,还请容先生放尊重一点。若真要赐教,那么聂某也不妨讨教一二。”

  简单惊诧地看他,早知这男人非池鱼,可之前给她的感觉都算温和,没想现在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如此凌厉,完全没有被容爵的气势给压倒。两个男人就在她惊诧的目光打在了一起,一黑一白,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无比清晰,却也越加令她惊异。

  容爵的身手,她是早就知道的,与他斗了这么多个回合,从未打赢过,在功夫上相比,她是完败。可这聂云枫,她知道他曾是黑道大哥,在打架上肯定是一把好手,但他的拳脚套路明显不是流氓斗殴的路数,反而与容爵的自由搏击术神似,而且招招目标明确,出手狠辣,尽往关节处打,擅用脚,点踢勾扫,搭配上身动作,可说是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两个人明显是不分轩轾,容爵在聂云枫手上讨不得好,而聂云枫要想胜他也不易。他们的眼都流露出了欣赏,男人在战场上,永远都会因棋逢敌手而惺惺相惜。于容爵来说,若不是这个男人今天要跟他争简单,或许还能成为朋友;而于聂云枫来说,若不是今天他的身份尴尬,还真不想与容爵为敌。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忽然二楼楼梯上面传来一道沉稳柔和的声音:“小单。”

  简单回过头,眸间染上暖笑,“爸。”又转向他身旁的男人:“丁市长。”

  聂云枫一个收势往后退了几步,而容爵也没再紧逼上来,脸色紧绷看向台阶上面的两个男人,一个正是张谦睿,另一个则是柔城的市长丁年。

  今日的订婚宴也曾给丁年发过邀请函,但被推托有公务在身而拒了,却原来是被张谦睿给邀请上了二楼,看这架势是想给他们做证婚人?门都没有!

  简单看都没看他,只柔声对聂云枫说:“云枫,我们上楼吧,爸跟丁市长都等急了。”说完就携手与聂云枫往二楼而走。容爵目光一厉,想也没想就登上台阶要再去抓简单。

  容尊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阿爵,你闹够了没有?”这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不管今天这订婚宴还办不办得下去,如今子琪的爸爸叶峰在此,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他倒好,根本把这一切都无视,眼里就只看到简单一个人。

  看了这么久,到二楼突然出现张谦睿与柔城市长丁年时,就知今天难善了,而简单找上门来无可厚非,是他们容家理亏在先,可这小子也该看看场合才是。

  可他的喝止却没有影响到容爵,连顿一下动作都没,身形依旧快如风闪到简单身旁,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格开聂云枫,然后一个转身把人抱起跳到了台阶下。眼光一扫,厉喝一声:“东子!”他竟然带着简单往大门那边冲去,而路东迎头而上堵住聂云枫。

  这变化都只在眨眼之间,快得让所有人都愣神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时,厅内已经不见两人身影,酒店外一声汽车咆哮,转头去看时只见车子的尾烟在飘。

  容尊当真是哭笑不得,他那宝贝儿子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劫人而走,把这一众宾客给撂在了酒店里头。长叹一声,看来也只好他来收拾残局了,转身看向那处恼怒万分的叶峰,无声哀悼这维系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可能是不保了。

  最终叶峰在怒意腾腾下拉着女儿扬长而去,扬言与他们朝远集团势不两立。

  容尊在后头唯有苦笑,白晴突然开口:“尊,你错了,我们都错了。阿爵若失去简单,就像鱼失去了水一样无法存活,这一年来,你有看过像今天这样生龙活虎的阿爵吗?”

  她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般,双肩垂落,缓缓朝着门外走去,那身影有着说不出来的悲戚。容尊连忙疾步上前,圈住她腰说:“晴,对不起,我不该瞒你。你若想回芜水村,我陪你一起回去。”如果真的是错,那么就让他一起来弥补吧。

  白晴凝目看了他好一会,最终点点头。这个男人是她丈夫,他爱她之心可昭日月,她又怎会不懂他隐瞒的意义,可是,那是青叔啊,是她的亲生父亲!若不是今日简单突然出现,讲出事实,尊是否打算瞒她一辈子?

  离开,是为了不想受白家蛊术的束缚,可是离得再远,也断不了血缘的牵连。

  想到简单,白晴立即去翻找手机,她得打电话给阿爵,告诉他所有的事。

  正在这时候,路东从二楼走下来,脸上神色颇为古怪,容尊皱眉问:“他们怎么说?”在刚才事情急转而下变得不可收拾后,就派了路东上楼打探张谦睿等人如何打算,考虑是不是要去赔罪。混账儿子闯了祸,把人家未婚妻给劫走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却见路东嘴角抽了抽后,迟疑再三才说:“容叔,二楼根本就没什么订婚宴。他们就开了个包厢,我上去的时候,那包厢门也没关,里头说话声传出来听得很清楚。”

  “他们说什么?”

  “他们似乎在谈耀光集团集资协助市政建设的计划,而聂云枫像是间人。”

  容尊表情一凝,与白晴对视了一眼,终于眼闪过了悟,不由啼笑皆非。这分明就是简单为他那宝贝儿子布的局,根本就没有那什么订婚,她纯粹是来搅局的,也就阿爵头脑发涨听到她说与那聂云枫订婚,连去二楼看一眼都不曾,就开始发疯!

  那么后面这一切,也都是简单设计好的?不由开始同情起儿子来,什么人不惹,要去惹上简单。既然与叶家的这门婚事已经吹了,虽然场面是难看了点,但看阿爵与简单两人之间,即便没有恢复记忆,都有了这么猛烈的火花,看来是也不用他们去操心了。

  再看这边,容爵拖着简单冲出暮色年华酒店,凶猛地把她推进了车内,“砰”一声甩上车门,然后真就以豹子的度钻进驾驶座,把控锁给锁上。油门一轰,车子给飙了出去!

  简单在汽车发动之前,就已经有了先见之明把安全带给牢牢系上了,所以在车子突然冲出霎那,只是身体起了个势就反弹回来了。甚是感慰豪车的椅子就是舒服,这么一个震颤力度下来,一点都不觉后背疼。

  瞥了眼身旁男人的面色,黑得可比包公了,眼底怒焰肆意乱窜着!忽然凌厉转眸过来,与她的视线对上,火花在空触碰,几乎都能听到无形的“噼啪”声。

  最终,她耸了耸肩,笑着转头兴致勃勃欣赏窗外那极掠过的街景,换个视觉来看世界,其实会有很大的不同。她是不担心容爵会把她带去哪,对他最后强带她走的表现,觉得还算差强人意,至少是达到了她破坏他订婚的目的。

  给她这么一闹,他与叶子琪恐怕是再难有可能了,也算是对叶子琪承诺的有了交代。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成全自己,她对容爵早有势在必得之心,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步入婚宴殿堂呢?就算是订婚,她也会介意!这个男人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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