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羊癫疯
“吟诗，你想娶我家天画也可以。你要是答应这纸上所写的条件，并且签上字之后，我家就同意你和天画两人的亲事的。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答应，不签。你签字了，陈大人也一块签字，一块作证，要是陈吟诗违背了这纸上所写的内容，就得按照纸上所写的来惩罚。”这时，莫天棋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出来，宣纸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迹。
“签，我们签，吟诗都按照这纸上所说的去对天画。”陈吟诗还没表态，陈汉率先道了。
“第一，今生今世，不准纳妾，外面养人，出去花天酒地，要是违背了，直接人道阉割。
第二，今后赚的银钱，都归天画管，花钱大小事情，都得问过天画，要是藏有私房钱，罚跪搓衣板一炷香。
第三，天画嫁过去是享福的，不是伺候谁的，不得让她受委屈，得爱她宠她，无期限爱护她。
第四，早出晚归要报备，晚归之后还有另有人作证。
第五.........。”
昨儿莫天棋兄弟三个得知今日陈吟诗要上他们家提亲天画。
他们兄弟三人苦思冥想，给陈吟诗立了九十九条规矩出来。
“我签，我本就一心一意的对天画，这些条条框框对于我来说，有和没有都一个样。”陈吟诗也没等莫天棋念完这些条约，他直接说签下这份对于他极为不平等的条约。
陈家父子很快就签字画押了。
莫天棋收好，直接递给莫天画，让她收好。
“嗯！介于你们前来提亲也有些诚意，那就成全你了。陈大人，小女天画今年虚岁十三岁，年纪还小，须得等四年之后，才会择日成亲。
要是你们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走流程提亲下聘吧！”莫秀才点了点头，应下了陈吟诗和莫天画两人的婚事，随后，他朝陈汉一拱手道。
“学生多谢先生成全。”陈吟诗此刻听到莫秀才定下他和天画两人的婚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心的道。
“亲家，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如今小儿和天画定下亲事下来了，虽然未成亲，但也是亲家，以后喊大人什么的，就休得再提，直接唤我陈汉或是亲家公也行。”陈汉也笑呵呵的朝莫秀才摆了摆手道。
“莫大夫......。”陈汉正还要和莫秀才说些话，这时，他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他面色微微一变。
“曹御医，你怎么来了？这是.......。”莫天音听见有人在喊她，她朝外头望去，见曹御医和一位英姿飒爽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善息这是又发病了。”陈汉见状问道。
“是呢？曹御医给善息扎了一针，暂时控制住了。莫大夫我夫家姓柳，你可以唤我柳夫人。我这孩子打小就有种怪病。
发病的时候他头和手都往一边侧，口中还吐着白沫，身体还时不时痉挛一下，看起来好吓人的。
小儿也看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我之前听曹御医说起你来，说你年纪虽然小，但是医术高明不在他之下。而且你专门治疗疑难杂症，所以我只好带着小儿来给莫大夫你瞧瞧，看你能不能治好小儿的病。”柳夫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情说了一遍。
莫天音听到柳夫人说道发病的症状之后，她心中就有些明了了起来。
要彻底确认的话，需要她再看过诊治问道一些问题之后，她才能够下定结论的。
“柳夫人，你把这孩子抱入房中，待我诊脉、查探之后再说了。陈大人，爹你们也不用进来了，也帮不上忙，继续商量之前的事情就是了。”莫天音扔下这话，她带着柳夫人就往大厅旁边的小隔间走去。
里头类似于一个书房，座椅齐全、书架、软塌都有。
平日里，李氏母女众人会在里头刺绣、莫秀才也会读书写字。
有时候，还会弄个锅子，再弄点蔬菜、肉片什么的在里头吃的。
莫天音让柳夫人把那孩子放在软塌上，她并没有上去摸脉，要是之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话，这孩子的病摸脉是摸不出来了，只有发病的时候，才能够看出是什么病。
莫天音随意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孩子，年纪不过六七岁，唇红齿白、白白嫩嫩，是个精致的小子。
只是，如今他嘴角还沾染着白色泡沫状的东西，嘴角流着口水，牙关紧咬着，双手握紧。
有时候身子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这孩子发病的频繁吗？”莫天音先是检查了这孩子几处地方之后，她这才问道。
“时间没规律的。有时三四天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一次，每次发病都不到一刻钟时间，之后自己又会好起来，恢复常人一样，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发病的事情。”柳夫人道。
“家中是否也有人发过类似的病？或者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受过创伤没有，再者，这孩子是不是难产，在母体之中待过许久，憋气过。”莫天音接二连三的发问道。
“据我了解，我家中和夫君家中直系三代之中，都没人得过这怪病。倒是我难产花了许多时间生下善息，加上又一次下人看管不利，导致过善息脑部受到一次重击。
难不成是这两种原因引起来善息得了这怪病的吗？”柳夫人有些后悔和心痛的道。
要是自己不难产、要是自己能够悉心照料善息，也不会导致善息年纪小小就得了怪病。
“莫大夫，你这是知道善息得了什么病了？”曹御医听莫天音这么问，便晓得她对这病有头绪了，曹御医顿时惊喜的问道。
“根据你们所说的，这能够确定，这病是癫痫，即俗称的“羊角风”或“羊癫风”。这病类似于大脑神经受损，导致发病的时候，大脑会出现功能性障碍失忆。
所以，每次发病完之后，发病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发病，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也不会影响正常人的生活。
虽说如此，但是一旦发病，身边没人的话，怕会溺水，头部受到重击以及窒息，甚至每次发病对病人的各个器官也有很大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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