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偷脸（1）
“真是麻烦。”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呢？”
就在姜生好奇之际，系统的提示音终于响了起来。
［叮！击杀食尸鬼一只，获得1000功德点］
“食尸鬼？奇怪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的姜生，神经早已经大条了许多，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没那么放在心上了。
不过，这获得1000功德点，还是让姜生感觉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就这小怪物弱鸡的实力，最多就值100功德点。
带着愉快心情的姜生，随手把烂扫把丢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锤子。
之前说过了，作为经常游离在危险之中的姜生，随身带一把锤子防身，这很合理吧！
甩了甩手里的锤子，蹲在地上用锤敲碎一些明显的大骨头。
直至全部成为了白色的粉末，最后用扫把，将地上骨灰收拢到一起。
再从垃圾堆中找了个还算比较完整的盒子，将骨灰装了进去。
此时已经凌晨四五点了………
姜生返回刚刚那个房间。
见那个小姑娘孙优已经躺在床底下睡着了，不时还啪叽啪叽嘴。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姑娘还真是心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的如此香甜。
姜生也不忍叫醒她，小心将她从床底下给拉了出来，就夹在腋下。
来到了小姑娘之前发的位置。
也就是孙优的家。
将睡着的孙优放在她家门口，然后按了按门铃。
姜生就躲在一边的绿化带后面。
直到看到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开门将孙优给抱了进去。
姜生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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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返回城西。
将地上焦黑的垃圾，全部打包到一起。
又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现场。
见没遗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姜生这才伸了个懒腰。
把东西整理好，背包依旧藏在环卫工制服下。
佝偻着腰，低着头，拖着一大袋垃圾走出了小巷子。
在走出城西后，姜生将垃圾袋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内。
接着慢慢悠悠的走进一个没有监控的小巷子。
在巷子最里面有个还亮着灯的房间。
这是一家非法经营的黑网吧。。
当再次出来时，刚刚的佝偻环卫工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个背着背包，蹭蹭跳跳跟个二逼似的高中生模样的小年轻。
嘴里还骂骂咧咧：“今天真尼玛倒霉，排位排到一帮脑瘫队友。”
“老子的废铁晋级赛啊！差一点点就上黑铁了，该死的废物队友！”
“打的菜，还怪我抢兵，你个废物ad，辅助就不能补兵了嘛？”
“还要跟我对喷。爷笑了，你有本事顺着网线过来啊，你来的及时可能还能捧回你热乎乎的骨灰盒。”
小年轻一路骂骂咧咧的身影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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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姜生第一时间洗了个澡，将全身上下冲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再将之前穿的衣服与瘪瘪已经空的背包给仔仔细细洗了几遍，最后坐在床上。
锤子、环卫工制服、脉动水瓶、装食尸鬼骨灰的盒子以及其他东西。
姜生在路上已经分开丢进了几个下水道口。
姜生之所以那么小心，因为他不想招惹没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官方组织，他不想与那些人发生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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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根有很多名字如：
怪物、丑八怪、畜牲、妖怪、那个东西、不是东西……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李大根已经记不清了。
但李大根只承认‘李大根’这一个名字。
因为这是世上唯一疼自己的外婆取的。
要形容他的脸……
那简直就是魔鬼最完美的杰作！
脑袋缩在肩膀一边，一节僵硬漆黑的脖子露着青筋，喉咙似乎是被塞进一块大石头，肿胀，难堪。
嗓音似是被滚烫的热水浇灌过，嘶哑难听。
他的整张脸写着狰狞，高高凸起的额头如爬伏了一只癞蛤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畸形翻转的耳朵。那是怎样一副悲惨的画面？简直如暴风肆虐过。
该怎么称呼他的鼻子呢？
他那个还算是鼻子嘛？
一个肉球？癞蛤蟆背上的疙瘩？一个肿瘤？还是一团扭曲静止的蛆虫？
牙齿如科斯特溶洞上垂落而下的石笋，黑中带黄，黄中带黑，黑中参杂着黄，黄中混合着黑。
以及牙齿缝里怎么也清理不干净的牙垢、牙结石，哦！对了，还有早上吃的韭菜。
嘴唇以一个支点生长，嘴角塌陷，随时都会有黄色的口水混合着牙垢流出，那下巴，那下巴却诡异的上翘，如西方世界里的老巫婆。
一边腮严重的凹陷了进去，形成了一个丑陋的酒窝，每次流汗，每次下雨都会蓄满。
杂乱的五官，个长个的。
上翻的眼皮露出猩红的血丝，眼球凸出，仿佛一个耳光就会震落。
因为长相问题李大根一辈子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
李大根外婆去世了，李大根便来到了林中市。
没有文凭，加之长相骇人，他只能从事下水道清理工作。
每天与蟑螂老鼠为伴，与淤泥垃圾为伍，鼻腔中总是灌满恶臭。
如同一只暗无天日的蛆虫。
他如果会作诗，那么他会这么写：
我是一只寄生在城市的蛆虫。
每天与淤泥垃圾蟑螂老鼠为伴。
我去过城市很多地方，不过都是在下水道。
你的垃圾是我的后花园，你的排泄物是我的香水。
你所丢弃的任何东西，都将成为我的景色。
我的父亲是绿头苍蝇，我的母亲是雞，我的外婆是天使。
我在你的下方安家，你从我头顶走过，你吐出的口水落在我的头顶。
………………
李大根不傻，他是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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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他最痛恨的，长成这副德行，清醒的头脑让他痛不欲生。
有时李大根也会怀念以前外婆还在世的日子。
他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山村，尽管村中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言语唾骂，但他依旧感觉满足。
“啊……”
桃花盛开的山村。
细雨纷飞的山村。
山花怒放的山村。
漫天飞雪的山村。
这是李大根的天堂，这是他与外婆的世外桃源。
仿佛极乐世界。
春风擦亮了满山的翠绿，野外萤火虫散发出点点荧光，黄色的花朵满山摇曳，紫色的花漫山遍野，红色的花随着山势连绵起伏。
苦水人生，静看人世花起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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