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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红轿子


  警察明明说过把二伯尸体送回家了,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桥并不吃惊:“就像是灯光吸引飞蛾,尸女对尸体也有这种吸引力。Шww.l○ve?ueDu.С〇М”

  二伯身上穿的深蓝色的手术服,前襟敞开,露出从胸腔到肚子的y字型刀口。刀口被黑色的线缝起来,粉色的血水和一些淡黄色的组织液持续不断地从缝线下面渗出来。

  我看不下去,转过头问有没有办法制止二伯诈尸,免得吓到二婶和孟萍。

  我刚问完,头皮就疼了一下,扭头就看到严桥两指间捏着我的一根长发。

  严桥将头发缠在二伯的右手大拇指上,然后打了一个死结。做好完这一切后,他看看我,然后看看二伯的左手大拇指。

  我立即反应过来,自觉的拔了一根头发递给他。

  严桥以同样的手法把头发系在二伯的左手大拇指上。

  “你的头发,算是用尸女的力量牵制尸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两根头发,至多能撑一天而已。如果想彻底断绝这种情况,你必须要远离尸源。”

  两根头发撑一天,那十根头发撑五天,一百根头发撑五十天,牺牲几根头发就不用担心二伯会带着验尸后的伤口到处跑,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了。

  至于让我远离爹和二伯,我能到哪里去,难道要回学校过暑假?

  我本想请严桥晚上帮忙把二伯的尸体搬回去,免得孟萍和二婶回家后找不到以为二伯丢了。

  结果还没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在医院里对我又打又骂的孟萍哭哭啼啼跑过来。

  “姐,我爸丢了,我妈快哭死了。”

  我编了一个理由,说警察见我回家早,就把二伯送到这边了。

  我家与二伯家离得非常近,加上有严桥帮忙,送二伯回家并没有费多少工夫。

  二婶一见到二伯,立刻扑上来哭嚎着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我伸手想拉起二婶,却感到手臂像被一把细针扎到了。我朝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扶起二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始终觉得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

  二婶现在只顾得哭,我给她和孟萍做了饭,端上桌的时候,二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却看到一个模糊的浅灰色影子依靠在她身边。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那影子竟然抬起头朝我看过来。

  我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热汤泼在脚上,疼得我跳了几下,那影子竟然咧开嘴笑起来。

  “你干活能不能细心一点。”二婶说了我一句。

  我揉揉眼睛,看到那道影子慢慢融进二婶的身体里。

  我忍了又忍,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然后退出去,立刻跑去找严桥,问他有没有可能是之前驱鬼没有驱干净。

  严桥听我说完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医院里阴气重,有些东西会附在体虚的病人身上,跟着病人一起回家,你不需要担心。”

  严桥让我盛了一碗汤,他伸手在碗口一拂,碗口的热气瞬间消失了。他让我把汤端给二婶。

  二婶喝了汤之后,脸色稍微红润一些,我也没再发现她身边有任何请奇怪的影子。

  我陪二婶坐到傍晚,正打算回家,听到孟萍忽然大喊一声:“着火了。”

  我以为是厨房失火,连忙跑出来,却看到村口的位置升起一团浓烟,风不大,那团烟聚在一起缓缓地往上升,半天不散,形成一团诡异又古怪的形状。

  我听到身边的严桥低声说了句“奇怪”,想问他哪里奇怪,他却叮嘱我立刻回家,自己朝着失火的方向去了。

  而回家的路上,我也通过其他村民的描述,知道了起火的原因。

  原来是偷香烛店的三个小混混被教训了一通后很不服气,一根火柴点着了香烛店堆放在门口的纸钱纸马。

  我家院子的一角也放着香烛店送来的纸车花圈,还有十来捆黄纸钱。现在正是夏天,天气闷热,但是爹临死前交代我等着伯父回来处理后事,这些东西已经和爹一样,在院子中待了几天了。我到家后立刻给爹添了三炷香。

  然后坐在堂屋里等严桥回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猜是严桥回来了,连忙去给他开门。

  但大门一打开,刺耳的哀乐平地炸起。惊得我浑身寒毛直竖,我正要立刻关上门,却被门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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