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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再探


  夜晚,乐崇金赋二人以及商天佑再次被商天顾“请”来用膳。

  “听手下人说,金兄与乐少侠白天出去了一趟?”商天顾突然问道。

  二人心中一惊,互望一眼,而后还是由乐崇开口说道:“我二人今日确实出府过一趟,不知家主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商天顾笑了笑,“只是想听听二位今日在外之时,都去了什么地儿,见了什么人。还望二位与商某分享分享。”

  “也没什么新鲜,”乐崇说道,“只是在下初见大海,便麻烦金兄带在下游玩了一番而已。”

  商天顾盯着乐崇看了一会,见乐崇面色不改,便笑道:“原来如此,难得乐少侠还有如此雅兴,不过下次可要提前通知商某一下,一来是让商某尽尽地主之谊,这二来嘛,”说着商天顾看了商天佑一眼,“这二来也好让大哥少受点苦。”

  二人对视一看,都摸不清楚这商天顾话里是什么意思,又齐齐看向商天佑。片刻后,二人突然发现商天佑脸色好像有些异常苍白,而且左手一直没拿到桌上,并在不住颤抖。当下两人便大惊。

  “啪!”金赋见此猛然一拍桌子,“商天顾,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见二者发现,商天顾笑容更加灿烂,“也没什么,只是仔细问了问大哥你们二人去了哪里而已,奈何大哥咬死一个什么也不知啊,这让当弟弟的既心急,又心痛啊。”

  “你!…”金赋噌地站起身来。

  “怎么,金兄还觉得大哥吃得苦还不够么?所以我说二位如果要去哪里玩耍的话,得提前通知商某一声啊。”

  “……好好好,”金赋见此,连说三个好字,强忍怒气重新坐下,咬牙道:“多谢家住关心,往后定会告知!”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

  …………………………

  “哐啷!”金赋差点将门摔裂。

  “别激动。”乐崇坐在床上说道。

  “我怎么能不激动!”金赋脸色涨得通红,“这商天顾威胁我等就算了,他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哥哥!”

  “小不忍则乱大谋!”乐崇呵斥道,“如今之计,你我二人为了不让商公子再受折磨,此后进出商府只能靠这地道了,而且必须留一人在此。”

  “道理我也知道,可就是见不得公子受委屈,更别说挨打了!”金赋撇嘴。

  “见不得也得忍,要是坏了大事,以后的罪有商公子受的。”

  “…哎!”金赋拍着大腿也坐了下来。

  “明日你去还是我去?”乐崇道。

  “你说这个牧家,”金赋将身子转了过来,“还非得明天再做决定,这不是耽误时间么,老子就想着现在就将商天顾这小子给宰了。”

  “你瞧瞧你,这脾气以后千万得改改,要不然事成之后怎么帮商公子的忙?”

  “我就是一打手,还能怎么帮。”

  “你还以为自己是打手啊?现在你对于商公子来说就是他的心腹,心腹知道么?不仅要会打,还要会出谋划策,而且就算什么是商公子冲动了,你也不能冲动。”

  “心腹?这个职位好像不错啊,嘿嘿。”金赋乐道。

  “行了,赶紧趁这会休息一下吧,夜里还有的忙呢。”说罢乐崇便闭眼盘膝起来。

  金赋看了看乐崇,嘿嘿一笑,不一会便也进入入定状态。

  …………………………

  “乐兄弟,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好开始了?”修炼中的乐崇被金赋的声音叫地退出了状态。随手将窗户推开一丝,向外看去,此时天色已然大黑。

  “是差不多了,金兄,这次你再在其他人身上试上一试,我想总归会有人愿意相助的,不过只能找十分信任之人,免得行动暴露。”

  “知道了,走。”

  “走。”

  ……

  ……

  半个时辰之后,乐崇又是满脸煤灰似的悄然走在商府之中。

  这次较上次而言要轻车熟路许多,而且也远远避开了上次自己变成落汤鸡的地方。就今日情况看来,商天顾还是将看守重点放在了商天佑那边。

  商老爷房门前依然是由高矮个儿两人照顾,不过此时两人将其由昨日的把守变为了此刻的巡逻。今夜两人执勤范围明显增加稍许,不单单在门前来回走动,而是在整个小院内以及每个过道处,都留下了两人踏过的痕迹。

  乐崇很轻易地就再次进入到商老爷房中,还是从上次翻出去的窗户进来,窗户依旧没卡住,也不知道平日里这些人是怎么检查的。

  房内摆设跟昨夜如出一辙,好似就根本没人来过,当然也可能只是没人动过而已。

  乐崇意料之中地走到了墙上画作之前,盯了半响。

  “大海,月亮,大海,月亮……这商老爷子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呢。”乐崇心里默默想着。

  “照你这么想的话,再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也想不出来。”殷老笑道。

  “那应该怎么想?”乐崇也不气恼,他也知道这方面不是自己强项。

  “眼睛不要只盯着纸上所画,要想到画中所指,还有画中内容之间的关联之处。”

  “什么意思?”乐崇似懂非懂。

  “也就是说,为什么是海上升明月,而不是日出大海或者明月照大地?”殷老举了一个例子。

  “对啊,为什么呢。”乐崇喃喃道,不过下一刻其就是一个恍然,“大海,大海,说的就是洛水城吧!”

  “还算有些悟性,后面呢?”殷老笑道。

  “后面就剩下了月亮…月…不对,除了大海跟月亮之外,还有黑夜。”

  “黑夜能说明什么。”

  “说明孤独,说明无助,说明寒冷,说明商老爷是被害死的!”乐崇顿时有些激动。

  “那么依你所说,大海是洛水城,黑夜是被害,那么就是说此人是被害于洛水城,这倒也说得过去,所以这月亮……”

  “绝对就是下手之人。”乐崇现在也颇为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了。

  “那么此人是谁呢?”殷老又问道。

  “此人是…我怎么知道,还得再想一想。”乐崇说道。

  “想一想还不如找一找,万一找到一物与此画能联系起来,推断凶手之事岂不变得异常简单?”

  “那如果线索只有这一个呢,那岂不是白忙活了。”乐崇看着桌面上高高一摞字画,有些发憷。

  “呵,臭小子就这点儿东西就嫌麻烦?你不找怎么知道没有其他的,万一找到一个呢。”殷老劝道。

  “好好好,这就去找。”乐崇一路躲着月光再次来到书案旁,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张翻看面前的“纸山”。

  “恩,商老爷这幅字不错,好工整……恩这画不错,太像了……”乐崇一边翻着还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嘟囔。

  “咦。”几近翻完时,乐崇发现一首无题诗。被此诗吸引不是因为没有题目,而是此诗字迹风格与其他字帖大为不同。

  其余字帖或工整,或豪放,都是比较符合套路,唯有此诗字迹看上去有一些……凌乱。好像书写之人下笔之时就没想着要认真写字。

  既然发现不同之处,乐崇便细细朝纸上看去:

  旧日洛水浪涛叠、

  命稀帷幄枕边悬、

  切望庐州神明顾

  畅笑归途游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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