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正的凶手
影离：“这家人真的有些奇怪。”
段小飞摸了摸额头的疤痕，脑子里乱乱的整理不出头绪“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月色如水，本该寂静如夜，但在段小飞的心里却荡起一轮又一轮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清晨一丝曙光透过窗纸，洒进了段小飞的房间，本应该还在做梦的段小飞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段小飞睁眼便见到小师姐将房门打开，一脸惊恐的小柔急道：“三位快去看看吧，有人死了！”
段小飞心中一震，脱口道：“谁死了？”
小柔急道：“是二夫人，她在自己的房间死了！”
二夫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口吐白沫，脸红如血，一样奇怪的味道。毫无疑问是中了夕阳花的毒。
影离静静的环视着站在门口的众人，没人去打扰已经精神恍惚的大夫人，所以她和她的丫鬟都不在；李仕德和王婉儿站在众人最前面，王婉儿抱着婴儿，两个人都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贴身丫鬟小静、小柔和小月也都在，只有那个奇怪的曹管家又不见人影。
“是谁最先发现二夫人的尸体的？”影离忽道。
“是奴婢我？”那个叫小静的走了出来。
影离：“你什么时候发现二夫人死了的？”
小静：“我依照往常一样，一大早来伺候夫人起床，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于是我推门进来，就见到夫人躺在床上，和昨天老爷一样的死状。”
奈悦走到影离低声道：“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
影离又对着小静道：“昨晚二夫人歇息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小静想了想：“二夫人，除了吃过包子以外，没吃过其他什么东西。”
“就是桌子上的包子？”影离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里剩下的半个包子。
小静看了看点点头：“恩，对。”
影离回头看了看奈悦。奈悦有些灰心的摇头道：“包子我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段小飞此时走到桌子边，看了半响忽然对着小静道：“小静姐姐，这怎么没有筷子啊，你忘了送吗？”
小静：“哦，二夫人，吃包子从不用筷子的，她嫌筷子麻烦，所以我们每次都不会送筷子的。”
段小飞：“哦，这样啊。”
影离看了看李仕德：“李老板，请问曹管家为何不见人影，没人通知他吗？”
李仕德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影离一问显得有些茫然：“啊？哦，曹管家？我不知道，没人通知他吗？”
影离：“小月姑娘，麻烦你去叫一下曹管家。”
小月：“恩，好的。”
众人等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就见小月飞奔而来，还没跑到众人跟前就喊出一句众人心惊的话：“曹管家也死了！”
影离当机立断说话掷地有声：“所有人呆在原地，悦儿，小飞我们走。”说着有对着小月：“劳烦小月姑娘带我们前去。”
曹管家的屋内。辰时。
比起东西厢房的屋子，曹管家住的倒房就显得简陋多了，屋子空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几张椅子，一个柜子。
曹管家平静的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奈悦：“死因和二夫人一样是中了夕阳花的毒。死亡时间大概在戌时，按此推断，曹管家是在申时中的毒。”
影离附耳对着奈悦道：“悦儿，你到那边问问他们，昨晚有哪些人见过曹管家，当然除了我们知道的李仕德和王婉儿之外。”
奈悦点点头转身去了。
小月：“段公子你在干什么？”段小飞在曹管家的床上找什么。
段小飞在床上边翻找着边道：“我在想，李府这么有钱，但是一个管家却显得这么寒酸，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说着拿起床头的枕头，手中一沉，段小飞笑了笑“有门儿。”
影离看着段小飞从撕开的枕头拿出来的珠宝钗饰：“这都是女人的东西。”
一听是女人的东西小柔不由的也俯身过来看了看这些漂亮的珠宝。
段小飞笑着拿起一件珠宝头钗：“你见过这东西吗？”
小月讶道：“这好像都是少夫人的。”
段小飞一听不由回头向小月瞧去，正好清晰的见到她俯身过来的脸庞，心中一愣。
小月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脸一红：“段公子，你看什么啊。”
段小飞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哦，没什么，就想问你你确定这是少夫人的东西？”
小月点头道：“是啊，我见夫人戴过几次。”
影离：“小飞，你过来看。”段小飞转头看去，却是见大师姐在床下发现了什么。
段小飞走过去，见影离从床底拿出一双鞋子，将鞋底翻了过来：“你看他的鞋子上。”
段小飞细眼一瞧，只见鞋底上面沾上了许多红色的土壤，心中一动：“这是红血土？”
影离点点头：“没错，我想上次曹管家连夜去的地方就是山丘小路。”
段小飞：“恩，他应该是见李老板安全的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去找那两个假劫匪问个清楚。”
影离：“但是他没想到，他只是找到一个坟墓而已。”
小月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坟墓啊。”
段小飞打了哈哈：“没什么坟墓，只是觉得清明节快到了，想去扫墓了。”
段小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见小月煞有其事的道：“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南边山头那个墓吧。”
段小飞：“恩？什么墓？”
小月：“去年，曹管家有一次生病了，就叫我到南边的山头去给一个墓前烧点纸。”
段小飞心中一动：“是什么时候，墓碑上写的什么？”
小月想了想：“我记得就是去年老爷寿辰那一天，墓碑上写的何府之墓。而且我看见了一个人。。。”
影离：“是谁？”
段小飞眉头一皱抢先道：“莫非是二少夫人？”
小月：“你怎么知道？”
段小飞没有回答，而是想起昨晚二少夫人烧纸的举动，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西厢房内。
奈悦：“我问过了，听小静说，昨天傍晚时分，曹管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锅鸡汤，然后就在厨房吃饱了以后就离开了。”
段小飞：“那他是怎么中毒的？自己给自己下毒？”
奈悦：“我当然没那么笨了，于是又细问小静，结果她想起来，昨晚曹管家汤还没有煮熟的时候，去了趟茅房，就在这个时候，李仕德却来了，还尝了一口，但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然后少夫人（王婉儿）的丫鬟小柔也来了，说是找蜂蜜，停留片刻也离开了。”
段小飞：“那个时候，不就是曹管家离开少夫人的房间的时候。“
奈悦：“你说过，当时李老板是跟着曹管家的，他趁机下毒也不无可能。但是我刚才去厨房找寻那锅没吃完的鸡汤，却怎么也找不到。”
段小飞：“如果李大叔是凶手的话，他会笨的让你找到那锅鸡汤？”
奈悦有些泄气道：“那怎么办？”
段小飞笑了笑：“你也不用泄气，我们还可以去厨房碰碰运气。”
厨房。巳时。
段小飞三人在厨房内，仔细的找寻着希望能有什么发现，而另外一个人小静则正准备生火做饭。
段小飞边翻寻着边道：“小静姐姐，昨天曹管家就是在厨房吃的吗？”
小静：“是啊，曹管家吃东西可邋遢了，边吃还到处扔。”
段小飞：“哦？他扔的是鸡骨头？”
小静：“对啊，我每次见他吃东西都这样的，不过人家是管家，我哪敢说，哎，不过人都是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段小飞摸了摸额头的疤痕，忽然道：“小静姐姐，你天天在厨房里，知道哪里有老鼠洞吗？”
小静被他问的莫名其妙：“老鼠洞？”
奈悦也一样莫名其妙：“小飞，你找老鼠洞干嘛。”
段小飞：“等会你就知道了，小静姐姐你快说啊。”
小静：“哦，知道，就在这橱柜后面的墙角就有一个，我以前打扫厨房的时候发现的。”
段小飞走到橱柜前，试着推了两下纹丝不动，转头对着影离嘿嘿一笑：“大师姐，看你的咯。”
奈悦：“你这小子，就知道拿大师姐当苦力。”
影离却是没说什么，走到橱柜前，右手一翻猛的一掌拍在橱柜侧面，橱柜就这么直直的被推出去好远，橱柜下的老鼠洞立马显现出来。
小静一脸羡慕：“影捕头好厉害啊。”
段小飞又嘿嘿一笑：“这算什么，大师姐还有更厉害的呢，大师姐，烦你老把这个老鼠洞打大一点，嘿嘿。”
影离却是淡淡回了一句：“自己用斧子砸吧，我没那个本事。”
段小飞知道自己是没可能偷懒了，摆出一脸的不满。
奈悦自然趁机取笑：“行了，别偷懒了，快干活吧。”
段小飞无可奈何只有找来斧子一点一点的将老鼠洞慢慢砸开。
以段小飞的臂力，直砸的双臂酸麻才总算将洞砸的有半米多高，嘴里还不忘骂道：“奶奶的，这墙是谁砌的，这么硬。”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闲着，找来一根木棍，将老鼠洞里的东西刨了出来，立马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其中有老鼠的尸体，还有一些鸡肉骨头。
奈悦和影离蹲下身来。
奈悦：“这老鼠好像也是中了夕阳花的毒而死的。”
段小飞脸一沉：“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曹管家将鸡骨头扔到地上，老鼠吃了骨头上的残肉，死在自己的窝里了。”
奈悦点点头：“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些骨头上的残肉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的。”
段小飞：“小静姐姐，最近几天还有其他人煮鸡汤吗？”
小静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段小飞脸色凝重的蹲下身，取出小瓷瓶，将药粉洒到鸡骨头上，果然，慢慢的变成了紫色。段小飞站起身随手将小瓷瓶递给奈悦道：“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曹管家是吃了鸡汤中毒而死的。”
却听奈悦奇怪道：“小飞，你给我干嘛，这是你的，我的在我这呢。”说着拿出一样的小瓷瓶晃了晃。
段小飞盯着奈悦手中的瓷瓶半响忽然道：“小师姐，李大叔给大夫人送茶的茶杯你有没有验？”
奈悦：“没有，怎么了？”
段小飞语气凝重道：“我们去看看，或许能找到我要的答案。”
后院，李老爷的待客厅。
由于影离一早就下令，将待客厅紧闭起来，所以大门一直紧紧的锁着，影离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劲风拂面，影离脸色一沉喝道：“谁！”
只见一个身影，一身黑衣，带着笑脸面具，一掌直扑影离面颊。正是上次夜晚偷袭的鬼域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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