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试
牟刚知道赵樱空进入了领悟的状态，当下也不催她，静静在一旁等待，知道十多分钟之后，赵樱空才如梦初醒，对着白行了一个礼，说道：“谢谢你的指点，我在这个瓶颈上卡住了好久，一直不得寸进，没有你的话，可能再过十年我也未必能懂得这个道理。”
白摆摆手说道：“主要是因为你的资质太好，我忍不住指点了一下，但是你不要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具体的指导，我大部分的武学经验都被抹去了，目前保留下来的都是初级的技巧，这些技巧你应该早已掌握，所以我也只能在大方向给你一些意见。”
“这已经足够了。”赵樱空依然很真诚地说道：“我之前太执着于隐匿和体术，却忘记了刺客之心，也只以为躲在暗处才是真正的刺客，但想想古代的专诸、要离、荆轲他们，为了刺杀可以去当对方手下，与对方同吃同喝同睡，一点杀意都不流露出来，直到完全有把握才进行攻击，这与山中老人的弟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刺杀本来就没有明暗之分，只不过暗更容易刺杀而已，但如果掌握了明杀的技巧，那就意味着我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个时候，赵樱空脸上那如冰霜一样的表情似乎融化了一点，看上去没有之前那样生人勿近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牟刚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开始出发吧，先买一份地图，将东京所有的神社都圈出来，总能给我们找到线索的。”
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中午过后，咒怨的故事发生在在东京郊外，从咒怨屋子附近坐出租车去到市中心的明治神宫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去到之后，三人才发现这个明治神宫虽然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景点，但已经被改造成少林寺一样的旅游景点，里面的巫女一看就知道是学生临时过来做兼职负责卖东西的，与驱鬼根本拉不上关系。
那些巫女不要说有懂得什么是驱鬼之术，恐怕连神道教的基本仪式都不懂，有一些人的耳朵上甚至有三四个耳环，手臂上有纹身，一看就知道是学校里的小太妹出身。神社里面也都是一些纪念品，所售的东西竟然是用热门动漫人物来提高销售量。
牟刚这个时候不禁在幻想如果少林寺里出售的佛珠上刻着喜羊羊的图案、古色古香的的木折扇上画着的是蓝猫是怎样一种场景。
入夜之后，在赵樱空的强烈提议下，三人选择了一间网吧入住。在日本这里，网吧并不需要严格的实名制（Z大开始写无限恐怖时间为06、07年，日本未推行网吧实名制），而且与中国网吧不同，这里不仅可以选择带榻榻米甚至沙发的房间，还可以提供热水、漫画等全方面的服务，只不过价格也要贵许多，大概折合四五百元一天，相当于国内一个不错的星级酒店一晚的价格。
进了包厢之后，赵樱空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操作起来，牟刚则将包厢内所有杂物都移到了四个角落，以防咒怨出现之后会碍手碍脚，紧接着让服务生送来三大碗拉面和饮料什么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牟刚才拿起联络器与郑吒交流了两句，郑吒他们也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才将黄金卖了出去，刚刚入住酒店不久。
等到牟刚与郑吒交流完了之后，赵樱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说：“不如我们来打一场吧？”
牟刚口中的面条差点就呛得从鼻孔里跑出来，好不容易将拉面吞下肚子才说道：“这么小的空间打什么啊？一不小心就能把这里拆了。再说了，就算是在大空间里我也不能和你打，我的幻影剑太锋利了，一不小心就会将人捅个对穿，完全没办法留手。”
“幻影剑？”赵樱空明显对这个名词十分费解。
“那是鬼泣游戏里维吉尔的能量武器，如果给你展示一下，效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牟刚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筷子，将筷子轻轻往召唤出来的幻影剑上一碰，那筷子立刻被切成两段，啪嗒一声掉在榻榻米上。
牟刚继续解释说道：“上一场恐怖片是异形，我们使用了特种穿甲弹射击好几次才能破开异形的外壳，但是这幻影剑可以轻松洞穿，所以人体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我可不想还没遇上咒怨，你我之间的其中一个就先重伤躺下了。”
白这个时候好奇地操作着另一台电脑，一边摸索着一边插嘴说道：“你们要比试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定下规矩就是了，首先将你们破坏力最大的能力展现出来，我来帮你们判断是否能威胁对方性命或者要多少次攻击才能击杀对方，然后你们就以普通的招式在这里比试就是了。”
赵樱空看了一眼白，然后身影微微变得模糊，只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就从坐在椅子上挨着椅背的姿势变成了背依着椅子站立的姿势，动作之快犹如幻影一般。
“这是刺客世家的身法，可以利用肢体的瞬间爆发力进行移动，甚至可以产生残影的效果，面对你这幻影剑，我可以利用这种身法躲掉，只要你的幻影剑的速度没有达到音速我都可以躲掉，你的幻影剑可以攻击多少次？”
牟刚吸了一口凉气，回答道：“你这确实可以躲掉我的幻影剑，我现在可以攻击十次，每一次的锁定加上攻击的时间大概要0.4秒，你可以这样躲几次？我不相信你可以持续不断地使用这种技巧。”
“五次，这是我的极限。”赵樱空说道：“这意味着我只有两秒左右的时间攻击你，但是我的攻击你是挡不下来的，这也就等于说，如果我能两秒之内近身攻击到你的要害，你就输给我了。但如果我不能两秒之内近身攻击到你的要害，那我一定会死于你的幻影剑下。”
说完之后赵樱空走到牟刚面前，抓起他的手轻轻用指甲一划，牟刚的皮肤就好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割开，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
“这就是我的攻击，身体任何一部分都可以作为武器，就算是被我的头发飘过你的脸庞，也有可能被刺瞎双眼的可能，怎样，可以开始比试了没？”
牟刚苦笑着用医疗喷雾给伤口止血愈合之后，点头示意赵樱空可以开始进攻了。
赵樱空的脚轻轻一蹬，瞬间就欺进到了牟刚面前，牟刚之前深受训练，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就被近身终结掉，脚步一拧就躲过了赵樱空这次的近身，两人就这样在狭小的房间里腾挪转移。
一个小时之后，赵樱空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在这一小时里，可以攻击到牟刚要害的次数不足十次，甚至是后来两人尝试性地开启基因锁比试之后，场面更是一面倒。牟刚顿时有吐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因为之前他在身体素质占优的情况下去攻击白也是这样的情况，每次即将击中的时候总会被巧妙地躲过。
不过牟刚也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兑换了血统之后，身体素质要超过赵樱空，而且赵樱空将自己主人格封印起来之后实力大降，否则就算赵樱空身体素质不如他也能拼得两败俱伤。
白这个时候饶有兴趣地问了赵樱空一句：“你这个身法用得听别扭的，这叫什么名字？”
赵樱空迟疑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情人之拥，这是我们家族刺杀技巧中最上乘的技巧了，平常用出来之后无论多厉害的人都躲不过，没想到今天在我最擅长的地方一败涂地。可恶，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肯定可以……”
“以前的你？难道以前的你更厉害？”白喃喃说道：“这种情况很少见啊，天赋这种东西是不会退化的，只有技巧才会退化，很奇怪。你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很明显这情人之拥模仿的就是情人之间的动作，情人互相拥抱的时候是将自己的要害全部无遮挡地献给对方，包括喉下、心、丹田等重要的要害，倘若杀手以情人般的姿势扑向对方，也就意味着对方的各个要害都会暴露出来。所以这一技巧的关键点就在于情人两个字，你什么时候能体验到作为情人的感觉，什么时候就能完美使用这一技巧了。”
赵樱空懊恼地说道：“什么叫情人的感觉？作为一个杀手，我从小到大就只受过杀人的训练，就算是以前的伙伴，也是互相杀来杀去，怎么可能体验得到情人的感觉？”
牟刚这个时候一把抱起赵樱空，轻轻拍着后背说道：“很简单啊，情人就是这样拥抱的啊，抱多几次不就清楚了么？”
赵樱空呆了一小会，然后突然一个重拳砸到牟刚腹部，牟刚痛得几乎要蜷缩起来，紧接着赵樱空一记飞脚，将他直接踹到了墙角那边去，白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哼哼地笑了一声说道：“叫你随便占便宜，知错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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