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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回 夹缝躲藏,想不起脸


  ??第一百七十回夹缝躲藏,想不起脸

  耳边听着那水声,脑海里幻想着喷头下的人儿,叶诗斌是越坐越难受,难受到了极点便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每当走到距离卫生间门只有一个拐角的时候,总有一想窥视的冲动,只是在思量一番后又挪开了脚步,安慰自己说‘那样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再多等等,就能一亲芳泽,千万不要做出那种不雅之事。’,这么自我安慰一番,心中那种渴望渐渐变的淡了,正庆幸自己还算是个君子时,屋门被人敲响,这可将他唬的不轻,慌忙四下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此刻刘一朵仿佛也听到了敲门声,一边喊着:“等下,马上就来。”然后是水声消失,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声响,顾不得再去寻宽松的躲藏之地,叶诗斌急速穿过房间,缩了缩身体,将自己藏在了衣柜和墙壁之间那三、四十厘米的缝隙中,微微调整了一下窗帘,将那缝隙遮了起来,刚藏好,就听刘一朵站在房门后,问道:“门外是谁?”

  “夏小姐,是我贝基。”原来贝基一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如同被猫不断的挠着,痒痒的很不舒服,于是悄悄的来到叶诗斌的门外,帖着耳朵听了听,还悄悄拧了拧门把手,不但听不到任何声响,也拧不开门,又不愿意就此回去继续在床上辗转反侧,便升起了找刘一朵聊聊天的念头,如此她便出现在了门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闻声是她,刘一朵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必定这里是她的家,自己只是暂住在她家,闭门不见也不太好,打开门见贝基穿着睡衣微笑的看着自己,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开口问道:“贝基小姐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聊聊,不知是否可以?”见她刚洗过澡的样子,贝基感觉自己来的还算时候,于是将自己来的目的坦然的说了出来。

  刘一朵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请进,等我再擦擦头就来陪你说话。”说着刘一朵一边让开了门,一边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在即将转弯时,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狐疑着那椅子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难道是自己抬过来的?可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心中虽有疑问,但她的脚步依旧未停,一个转弯,直接进入了卫生间。

  刘一朵那一闪即逝的疑惑神情贝基是没见到的,只是进屋关好门之后,她的目光同样落在了那椅子上,因为那椅子所出现的地方很是怪异,疑惑的上前,伸手摸了摸椅子,然后古怪的笑笑,然后径直到了窗前,探头向外看了看,随手将窗户拉过来半掩好,将挨着床头处的窗帘拉来遮住了窗户,最后半靠在床头,静静的等了起来。

  刚贝基的一连串的动作可让叶诗斌惊出一身冷汗,如若贝基过来拉这边的窗帘,那么毫无疑问,叶诗斌将暴露在她的视野中,那时候才是有口莫辩,一定会被打上‘**’、‘无耻之徒’等这些标签。庆幸的是,她并未那么做,悄悄透过缝隙,叶诗斌能清楚的看到贝基半躺在床边的模样,这一看不打紧,贝基那慵懒并**外漏的样子让他的心瞬间狂跳,那声响仿佛他自己都能听到,忙转开视线不去看贝基,他唯恐因此而露出马脚,虽是不看了,可刚因被刘一朵洗澡刺激过一次,现在又被贝基刺激一次,小腹某处难受之极,心中暗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强行转移注意力,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其他事情,只要和女人无关的他都愿意去想一想,十来秒后,那种即将‘崩溃’的感觉这才慢慢消退。

  刘一朵将洗澡时打湿了的长发仔细的擦了擦,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这才缓步走到床边,看着斜躺在床边的贝基问道:“是想和我聊点什么呢?该不会是想聊聊石先生吧?”说着,她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床的另一边,侧头看着贝基,等待她的答话。

  贝基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睡裙,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聊什么都可以,不一定就要聊石,或许我们可以从你肚子里的孩子聊起。”她的目光不自觉间便已从刘一朵的脸上移到了她的小腹处。

  “聊孩子?”刘一朵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然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不想聊,如果想聊聊,我更想和你聊聊有关于我这个人或是我父亲,其他事情我第一不知道从何聊起,第二我好像没那性质聊。”的确,她更想多从一些聊天对话中寻找到一些记忆的片段,只要将自己的记忆恢复了,那么自己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该怎样继续生活下去,少了之前的记忆,她总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然失去了色彩。

  贝基微微撇了撇嘴,对于刘一朵本人,她也是才认识,哪儿有什么可聊的,但对于她的父亲夏天立,她虽知道一些情况,但父亲告诫过她,那些事情都不要给刘一朵讲,说那是和刘一朵失忆没有关系,而且还牵扯到一些秘密,现在还不是能公开说的时候,略略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聊孩子,我也不想聊你说的那些,要不,我们还是聊石吧!”

  藏在缝隙中的叶诗斌心想,得,绕来绕去,还是打算拿自己开聊,就不知刘一朵是否愿意和她聊这个?

  刘一朵愣了愣,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其实贝基,你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和我聊一聊石先生,我想我没有说错对吧!”稍稍顿了顿,接着道:“行,你打算和我聊些什么?”

  贝基的眼珠快速的转了一圈,随即笑呵呵的道:“呵呵,你看,就因为石的出现,让我们之间有了些隔膜,这可不是我们的初衷,如果我们将话说开了,你和我之间的那丝隔膜就会很快消失,这不但有利于你的康复,也利于石的康复,你说对吗?”

  的确,她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刘一朵情不自禁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叶诗斌就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当然,主题都是围绕在他身上,从她们的对话中,叶诗斌算是真正知道两女都对自己有意思,一个是因为他气质不凡,医术还如此高明;另一个只是说仿佛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个人,而那个人居然和他重合了,如此这般,才使两女都想和他进一步的发展,这可让叶诗斌小小的得意了一番,可得意规得意,可藏在如此狭小的缝隙中的时间越长就越是难受,心中默默祈祷贝基赶快回她自己的屋去,别老呆这里了。

  兴许是他的祈祷灵验了,也或许是贝基有了困意,在打了两个呵欠后起身告辞而去,刘一朵也有些困了,这么一聊就聊了一个多小时,如若按照洗完澡就入睡,现在都该梦见周公了,关好房门,刘一朵正打算躺上床好好的睡觉,可眼睛的余光瞟见窗帘并未拉好,于是很是疲倦的抬脚走到窗前,一边呵欠连天,一边伸手去拉另一边的窗帘,而就在她眼皮重的睁不开时,叶诗斌快速的从窗帘背后窜了出来,与此同时,刘一朵正好将窗帘拉过去,严严实实的将窗户完全挡住。可也正是这时,她感觉到面前有一阵风掠过,心中一惊,瞬间睡意全消,睁大双眼想探知那风是哪儿来的,这一看,便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穿着奇怪的服装站在一旁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这种凭空大变活人的事儿可把她吓坏了,惊恐的张着嘴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为了不真正的吓着她,叶诗斌用很轻很柔的声音叫道:“朵儿!”在叫她的同时,也做好了应对意外变故的准备,他可不想因为疏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刘一朵在短时间的惊愕之后,眼神缓缓的变的迷蒙,面前的男子虽然感觉非常陌生,可在陌生里却透着一丝熟悉,他的笑容、他的衣着,甚至他的形态和气息,还有声音仿佛早刻在了记忆的深处,只是目前‘挖’不出来而已,有了这样的错觉,她忘却了这个男子是如何到这里的这一茬,上前两步,左右转着看了看叶诗斌,双眼亮晶晶的开口问道:“你认识我,而且我好像也曾认识你,可我想不起来了,你可以告诉我过去发生过的那些事吗?”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叶诗斌先是一愣,随后才笑逐颜开的说道:“朵儿,我们夫……”他本想告诉她,他们夫妻怎么能不认识,可转念一想唯恐过犹不及让她误会,忙转口说道:“我们非但认识,关系还非常的好,要不我也不会这样来找你。”

  “真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刘一朵喜出望外,赶忙催促道:“快给我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

  清楚那些事情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的,叶诗斌指了指床尾,说道:“朵儿,你先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说。”说着自顾自的走到了拐角处的椅子边,很自然的坐下,然后抬头看向刘一朵,却见她的脸色不断的变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便开库问道:“朵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刘一朵实在是不敢去想刚才自己去洗澡的时候是否被这个男子偷看去了,记得当时卫生间的门并未关严实,如若从他那个位置探头进去,正好可以将她洗澡的全过程看进眼里,此刻她才想明白,那张椅子并不是自己搬过去后忘记是自己搬的,而是面前这个男子搬过去的,而且,他该是曾在那儿坐过,至于他坐在那儿做什么,那就只有他和鬼才知道了。

  “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叶诗斌说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怎么了?”

  略有些羞怒的刘一朵指了指他,暗暗咬着牙,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洗澡的时候是不是你坐在那里……坐在那里……那里偷看?”

  明白她为何瞬间脸色不好看的原因,可叶诗斌也不知该如何进行解释,脸色微红的支支吾吾道:“没有,我……我没有偷看……我……我只是先前……坐坐在这里,想……想等你……等你洗完出来。真,真没看。”

  听他那么急切的想证明自己,刘一朵没来由的便有些相信他所说的话了,潜意识中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可一想到她在洗澡时有个陌生男人坐在那儿听,浑身还是感觉不太舒服,审视般的又打量了他好一阵子,这才找了个感觉足够安全的位置坐下,装出一副不再追究他的模样,说道:“现在请回答一下我前面的问题吧。”

  “嗯,可该从何说起呢?”自言自语的问了自己一句,叶诗斌看着她的脸,思绪回到了两人在民政局外的小巷子口见面的场景,缓缓的说道:“如果单说认识,我们在金大校园里就认识了,只是当年并未有过什么交往。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去省政府办公大楼去办事,由于过早到了那里,四下张望,想找点什么来打发下时间,这么一张望,就见你一个人站在对面的街沿上,最初是不敢确认那就是你,所以在走到你面前后就很迟疑的叫你的名字,而你却是将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就这样,我们再次相遇。这就是你刚问的答案,你是否有回忆起了什么?”

  刘一朵皱着眉,依稀感觉是曾发生过这么一幕,可不论怎么想,依旧没能找回那段记忆,总觉得有一层薄雾挡在面前,窥探不了薄雾后的景色。

  “哎,难道一丝都没能想起来吗?”见她皱眉,叶诗斌很是心疼,刚他说的很含蓄,不敢尺度过大,如若没提醒到她反而惊吓到了她可就麻烦了,可不来点猛料,又很难刺激她回想起以前,这可真是太难把握了。

  “我,我好像就快要想起来了,可……可……”那种即将响起又想不起的感觉让刘一朵很是难受,情不自禁的伸手抓着头发用力的挠着,见此情景,叶诗斌站起身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假思索的说道;“当时,当时你眼睛出了点问题,看,是看不见的。”

  他的话就像一缕刺破迷雾的阳光,将刘一朵脑海里的那层薄雾穿出一些小孔,让她见到了薄雾后的一部分景象,猛然,她想起了手绢,想起了手绢上的薄荷味,想起了那个递给她手绢擦眼泪和鼻涕的男人最后成为了他的丈夫,可那男人的脸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她努力的想知道那男人的面孔时,石方的脸闯入了进来,而且,他的那张手绢不就有那薄荷味吗?对了,还有他擦过汗后,手绢上留下的那气息不就是丈夫所拥有的吗?当她的记忆里出现石方的身影后,她便断定石方就该是那个男人,于是忽的站起身,看也不看前方的叶诗斌,打开屋门跑了出去,她要去找石方问问,问清楚到底他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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