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浑水摸鱼
“我知道，我愧对于她，不配当她的大哥。楚牧，心儿就拜托你了。”待楚牧走出门去，莫程才喃喃道。
等了一会，莫程对着莫古点了点头，莫古走到门外，酝酿灵力，随之一片光芒在手上绽放。
“光之绽放！”
瞬间半个莫府被照的彻亮，恍如白昼。“那小子从这边跑了，快追。”莫古随便指了个方向，厉声喊道。
哄！
“族长发话了，抓住那小子，赏一块下品灵石。”所有人冲着莫古指的方向一拥而上。
“报！！老爷，二少爷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可我们的粮仓起火了。”一个侍者跌跌撞撞冲进北院大堂，跪倒在地上。
听到二少爷没事，莫枫紧握着得手才送了下来，抹了把冷汗。
“给我召集所有水属性的人，立刻去粮仓灭火！”莫枫脸色铁青，听到消息脸皮不禁抖了抖。“还有，叫霖寒境四寸命路以上的肃灵者给我守好莫府，老夫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
“是，是。”侍者爬起身，跑了出去。
“咳……既然莫府的粮仓起火，想必暂时没地方安放那六车的粮食，那黎某就先把粮食带回去，等莫兄将粮仓安顿好了，我再一并交给莫兄，你看可好？”门口的黎山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道。
“嗯，也罢，待老夫抓住那小畜生，我们在详谈联姻之事。”莫枫点了点头，转身喝道，“莫纪！！莫纪呢？”
“老爷！”
莫纪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把头压到最低，哆嗦着不敢抬头。
“二少爷呢？你怎么看的门？从哪窜进来的小畜生？”也不管黎山未走，莫枫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下。
“二，二少爷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那个小畜生……这……这。”莫纪的干已经爬满了额头，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别支支吾吾的。”莫纪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令莫枫怒火中烧。
“那小子一来，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三四个守卫都拦不住他啊，他还扬言，要烧了莫府，灭了老爷您呐！”莫纪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莫纪也是不想放楚牧进来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楚牧的眸子里有种力量让他心悸，那种眼神，仿佛天生的王者在蹂躏一个蝼蚁一般。
“这小子……哪里来的？”
“他就是莫瀚庭那老东西两年前救回来的那个那小子。”看着阴晴不定的莫枫，莫纪又加了把火。“我早就觉得莫瀚庭不忠于我们莫家，要不是看在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面子上……”
听到二夫人，莫枫的气缓和了一下，伸手断了莫纪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必说了，莫瀚庭要是想，也一并随到黎家去，莫纪，你先把黎兄送出去。”
“莫兄，那……黎某就告辞了。我们改日再谈。”黎山拱了拱手，领着家眷，跟随莫纪向着大厅外行去。
“黎老，那小子从南边跑了，我们从西门出去。”见得黎山装好粮食，上了车之后，莫纪走上前，低着头恭声道。
“嗯。”黎山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车里。
“您跟我来。”
嘶……塔塔塔塔
随着车夫一声挥鞭，马车踢踢踏踏的向莫府外行去。
“人找到了么？”莫枫负手站在大堂前，看着大堂前被整齐摆放的尸体，问道。
“回老爷，人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二少爷已经无大碍了。”
“没找到？”闻言，莫枫皱紧了眉头，“给我封锁莫府，一寸一寸的找，老夫要亲手捏碎他。莫府伤亡怎么样？”
“回老爷，伤了三个，其余身死的都在大堂前了。粮仓的火已经被灭了，我们将近三分之一的粮食被毁。”
嘭！
一掌击碎了大堂前的石像，莫枫雄浑的气势腾地释放，灵力如同蒸汽一般向外激射。
灵力激射，是晋入古渊境的标志。
“父亲，您真的要和黎家联姻么？黎家的作风，您不是不知道。”莫程带着莫古行至大堂前。
仅一瞬，莫枫的气势就收入体内。
“此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莫枫一挥袖子，冷哼道。
“父亲，这样做对心儿太不公平了！她是您的女儿，不是棋子啊！您怎么能让她嫁给一个快西去的人？”莫程上前迈了一步，逼问道。
“公平？”莫枫讥笑一声，“程儿，你还太小，不懂得这世界的残酷，这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她没有命路，注定无法成为肃灵者，联姻……就是她的命。”
“父亲！”
“够了！此事休要再提！安顿好莫瀚庭，等联姻那天，一并送到黎家去。还有姓楚的那个小杂碎……”莫枫眼中杀意更浓，“老夫要亲手捏碎他！”
“将这些为我莫府身死的侍卫厚葬，给他们的家眷发一笔抚恤金。其余人全力搜捕那个小杂碎。”说罢，莫枫转身气势汹汹的走入大堂。
……
莫府某间厅房。
“莫纪，我要你办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卧榻之上，一个被锦袍紧紧包裹的少妇，慵懒的半躺着，抿着茶水，轻声问道。
“回三夫人，小的派人搜了个遍，并没有那经书的影子。”
“没有？”少妇抬起慵懒的眼皮，一双秋水眸子淡淡的扫视着莫纪。“心儿那丫头身上呢，也没有么？”
“三夫人，会不会……在姓楚的那小子身上。”莫纪爬到床榻前，小心的猜测道。
“我留着他这么久，他要是把经书给了那小子，哼……那小子找到了么？”
“还没有，应该跑不掉。”
“如果经书真的在他身上，那小子暂时还不能死，他一死，经书的线索就断了。不能对莫老汉下手，不然会被莫枫察觉，我能感觉到莫枫的实力又精进了。”少妇晃了晃茶杯，看着清澈的茶水，轻声道，“突破口还是在姓楚的那小子身上，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嘿嘿，小的明白，小的马上去和雇佣团联络。”莫纪谄媚的道。
“这件事，不要让莫枫知道。经书是我们的。还有，姓楚的那小子暂时还不能死。”少妇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应诺了一声，莫纪走出去带上了门。
……
“父亲，您不是去莫府谈联姻的事么，怎么又把粮食运回来了，联姻失败了么?”
马车停在黎家家门口，黎山刚下车，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是风儿啊，有人在莫家挑事，联姻的事会改日再议。你二弟呢？”黎山下了车，拍了拍衣衫，抬头问道。
“二弟的病又发作了，在房内，医师说医术只能吊一口气，必须得要清灵丹才能救他。那可是七品丹药啊！”提到清灵丹的时候，黎风脸上布满了愁容。
“走，进去再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撑到他完婚那天。”黎山摸了摸黎风的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接着对马夫挥了挥手。“马车就先赶到仓库那里就好。”
黎山等人走后，黎府的门口重新归于宁静，马车被赶到了仓库。这时，一个脑袋从一辆马车的车厢里探了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一团身影轻巧的滚了出来。
“要把心儿嫁给一个快死了的人，莫枫，你好狠的心。”楚牧手指骨间被捏得发白，低声喃喃道。
“心儿应该是在这吧。”楚牧看了看周围，多亏了马车把自己带了进来，不然要硬闯，肯定没上次幸运了。这次不能声张了，要潜入。
……
一个守卫鬼鬼祟祟的走到隐蔽的墙角，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解下了自己的裤子，开始了奔流不息的决堤。
守卫拱着鼻子嗅了嗅，“嗯？好腥（骚）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啊，谁？“这一声，是守卫的。
楚牧干笑着出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自己藏的挺好的啊，居然被发现了。
“噌~“守卫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伸手就要去拔刀，却发现刀鞘已经空了。
一只大手捂在了守卫的嘴上，下一刻，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守卫的脖子上，楚牧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守卫都要哭了，两腿一直打颤，这人谁啊？大半夜拎着两条鱼，浑身腥臭，不会要劫色吧？
“莫府来的那个小女孩在哪？“楚牧轻轻松开手指，露了点缝出来，然后晃了晃刀，低声问道。
守卫连忙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楚牧，一副我不知道，就不说的神态。
楚牧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然后守卫脖子上的刀就被拿了下去，没错，被拿到了下面。刀刚刚离开脖子，守卫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呼了一半，就感觉自己的“小兄弟”突然凉飕飕的……
“再问一次，说不说的，你可要想好了。莫府来的那个小女孩呢？”楚牧坏笑着用刀拍了拍守卫的“小兄弟”，
“在，在闺房，大院左手边第，第三间就是。”守卫颤着声音道，“好，好汉，你先把刀放下，你可千万别手抖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嘿嘿，对不住了。”楚牧一个手刀砍在守卫脖颈处，守卫两眼一翻，身体就慢慢软了下来。
楚牧自己也有点诧异，这个动作真是越来越熟了。
“第三间……心儿，等我。”
轻轻放倒了守卫，楚牧还贴心的从他的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轻轻地盖住了他的“小兄弟“身上。
嗯，着凉了就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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