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断指

　　似如战斗一经爆发就无法收住，那源源不断的妖鼠破土而出，让人防不胜防，开始常三笑能应付一番，也是击杀了不少妖鼠，到后面似乎那些妖鼠的层次逐渐拔高，实力也越来越强悍，甚至有些颜色截然不同的妖鼠那实力不会低于八脉层次。

　　越发吃力，常三笑有些力不从心。

　　“公子…”林可担忧的喊道。

　　“撤退…”常三笑一拳崩毙一头妖鼠之后，猛然后跃，而后径自朝着后面奔出，速度极为快速。

　　林可作为灵魂体，那些妖鼠根本没有去攻击她，不过林可也是漂浮在空中，紧紧跟在常三笑身后。

　　“公子，要不我出手将它们灭杀。”林可说道。

　　“不…它们数量极为庞大，而且或许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出手。”常三笑速度极快，却不忘告诫林可。

　　妖鼠的速度不弱，故而这一下，便是见到常三笑在前奔跑，后面跟着成千上万的妖鼠，密密麻麻很是恐怖，虽然妖鼠个头不大，只有人头那么大，但胜在数量多，而且这个数量还一直在增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常三笑往后奔跑了足足一个时辰，来到一处深黑色的河流面前，而那些妖鼠似乎惧怕这深黑色河流一样，便是不再追逐，盘旋许久方才退去。

　　“公子，它们退走了。”林可在高空俯视着下面，声音很淡，但常三笑却听的清楚。

　　“终于退走了，看来那条路行不通，得想其他办法了。”常三笑吐了口气，心有余悸。

　　就在这个时候，常三笑身前突然凝聚出两道身影，正是‘混沌’二体。显然是他们已然吸收完了这空间之中的混沌之气。

　　“告诉我这空间信息，你们不是探索了整个空间么？”常三笑说道。

　　果然两道身影化成无数细小字体：

　　“寂灭遗迹：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本体目前处于最南边缘地带—黑水河，此河围绕了整个遗迹，乃是遗迹边缘，一旦坠入黑水河，将被传送出遗迹，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送，黑水河由空间能量组成，里面无数乱流，除非运气逆天，否则在传送之中，多半会被空间撕裂。整个遗迹之中有着上百座传承，但大部分传承都是自主选择人进行传承，只有一小部分才是公共开放的传承，故，这些公共开放的传承将沦为所有人争逐的对象，无可避免的会产生各种事端、仇恨。遗迹之中除了传承之外，还有无数原生妖物，它们往往实力强悍或者数量极多，这是人类最大的威胁。”

　　这就是所谓的空间遗迹的信息，对于常三笑来说用处是有，至少知道一些基本信息，但用处不是很大，因为信息不够详细，至少来说，没有地图。

　　‘混沌’演示完毕之后，化为星星点点钻入常三笑身体之中，而后一如既往的在丹田和泥丸宫各自出现一尊虚影，万古不变的盘坐，不过常三笑能感受到如今的两座虚影应该不会在抢常三笑的任何资源，因为他们陷入了休眠状态，这意味着在天脉之前，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作为。

　　“也罢，林姑娘…”常三笑淡淡一笑，而后朝着天空喊道。

　　瞬间林可便是出现在常三笑面前：“公子。”

　　“看来我们别无他法，还是只能穿越妖鼠地带了，这里已经是遗迹边缘地带了。”常三笑无奈的说道。

　　“那这一次小女子可以出手了么？”林可问道。

　　“恩。”常三笑点点头，则是再次往前走去，速度不减，这里太贫瘠，什么资源都没有，而且也无法修炼，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那么妖鼠又一次蹦了出来，这次林可倒是起了巨大作用，灵魂攻击之下，这些妖鼠都是陷入一种恐慌状态，毕竟妖鼠这种妖兽的灵魂力量太低，根本承受不了太强的灵魂攻击，四散溃逃，即便是那些实力还要高深一些的妖鼠都是一样，这一路走过，这里的地下霸主却是再也没有出来，显然是吃一亏长一智，虽然妖鼠灵智不高但也是有着自己的生存概念，明知道危险还要去送命的话，也就不会繁衍到这么多数量。

　　那远处的山脉虽然能看的见，但常三笑持续奔波一天却依旧还是远处。

　　“这里实在太大了，而且灵气稀薄的无以复加，完全不适合修炼。”常三笑低估道。

　　“公子，你有没有想过，这里为何这般荒凉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将这一带的灵气都吸收了，所以才变得这般稀薄。”林可飘在空中，问道。

　　“似乎…是这个意思，那到底是什么吸收了这一带这么宽广的地域的灵气呢？”常三笑若有所思的问道。

　　“会不会就是那些妖鼠呢？”林可问道。

　　“我们一踏入这个区域便是遭受妖鼠的攻击，而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妖兽出现，很显然这里的妖鼠就是守护者，而且它们悍不畏死，当然在有效攻击之外，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我们可以去探索一下，可能会发现一些东西。”常三笑点点头，不可否认林可有时候也是很聪明的。

　　“那我们该如何进行呢？”

　　“收起你的灵魂力量，将它们引出来，待我锁定它们之后，你在释放灵魂力量，接着就好办了，跟着它们就可以了。”常三笑说道，显然这是个笨拙的办法，但也是有效的办法，除此之外，常三笑暂时不知道该用其他什么办法。

　　当林可收回灵魂力量之后，只是安静了片刻，四周又是出现密密麻麻的妖鼠，这是无意识的行动。常三笑立刻锁定了其中一只妖鼠，这只妖鼠整个身体呈现火红色，显然比那些灰色的妖鼠在等级实力上要高出一个层次，个头也要大不少。

　　“释放。”常三笑喝道。

　　那些妖鼠还没有冲上来，林可那灵魂力量则是再次释放，果然妖鼠又是一阵惊秫，四散而逃。

　　“追。”

　　与此同时常三笑立刻冲了出去，朝着那个火红色妖鼠追去。

　　只见那妖鼠都是本能的朝着地面洞穴钻了进去。

　　常三笑追到洞口，虽然神识能感应到那妖鼠的动向，但如果进入地面太深，常三笑只怕也会断了线索，故而略微犹豫了一阵，也是取出匕首，朝着洞口射去，林可见状也是跟了进去，她还好身体可大可小。

　　那洞口不算太大，却足够常三笑这般爬行前进，速度上虽然慢了许多，至少这样不会让常三笑断了锁定的线索。

　　两人就这么穿梭在妖鼠地洞之中，里面漆黑无比，若不是因为常三笑凭借感知，只怕也会迷路，实在是太错综复杂，无数大小通道纵横交错。

　　“恩？它不动了，看来要到底了。”常三笑说道，而这个时候也是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这里离地面很有些远了，若是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危险，只怕逃都未必能逃的出去。

　　“公子小心。”林可轻声说道。

　　猛然间豁然开朗，而且这个地方竟然有着光亮，常三笑远远看去，只见一个极为庞大的地下世界呈现在眼前。

　　无数妖鼠都是瑟瑟发抖的挤压在一起，而且还有着无数幼崽妖鼠。

　　那光亮是出现在这个地下世界的中心，常三笑望去只见一具白骨横躺在中间，旁边有着无数钟乳石，那尸体下面则是一个小池，小池之中有着不多的乳白色液体，有些类似于石乳液，小池中间生长着一株小小的植物，而发光的便是那株植物。

　　“那是什么？”常三笑问道。

　　“公子，小女子曾在家族书库之中看到过这样一个记载。那石乳是钟乳石的精华，千年能形成一滴，这么小一池起码的数万年的囤积，而石乳之中又有着百分之一的几率诞生一种叫做‘石破天’的灵草，顾名思义就是石破天惊的意思，这种灵草极为罕见而且环境要求极为强烈，天地间就不能出现灵气，否则会破坏它的作用。”林可说道。

　　“石破天，完全生长在石头之中的灵草，呵呵，这种植物有什么作用？”

　　“这种植物本身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它能开花结果，那么它的果实就有着极大的作用，而双丹一阵术之中的‘生机造骨丹’便是用它的果实作为一味主要，这种植物在苍茫大陆中只有神机宗存在一株，而且被他们的阵法隔绝了天地灵气培育着。”林可说道，也是充满渴望，显然是极其想要这东西，只是这株植物却还没有出现开花结果的层次。

　　“原来如此，既然是生机造骨丹必备之物，看来就必须拿下了，只是在下很疑惑那具白骨是什么？看来是当时他也发现了这东西，但最后却是死在了那里，显然想要打它的主意，必然有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而且在下在想，如果真的取了这植物，我该如何保存的问题，若是离开了那石乳，让得那植物死了就太浪费了。”

　　“公子的气海丹田是存放灵气的地方，自然不能移植石破天，但公子泥丸宫庞大，而且没有任何灵气，显然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只是要弄到它，或许真的不容易，如果因此有着极大危险，小女子还是不要的好。”林可凄婉的说道，显然在自己和常三笑之间，林可选择了常三笑，至少不能让常三笑去甘冒奇险。

　　“呵呵，但凡机遇无不是伴随危险的，危险越大那意味着利益越大，林姑娘帮过我这么多，在下岂能忘恩负义呢？放心，我们先探索一番，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常三笑笑道。

　　“恩，公子做主便是。”林可笑了起来，对于常三笑，林可莫名的一种安定，似乎常三笑对于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就算有着天大的危险都会逢凶化吉。

　　常三笑观看许久，能见到那具白骨本身没有什么伤害，而且四周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让他受到致命伤害。

　　“不对。”常三笑淡淡说道。

　　“怎么呢？”林可问道。

　　“这石破天的环境是生长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而且还必须出现在石乳之中，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让得这一片区域没有了灵气，显然还有别的东西存在，让这片区域没有灵气。”常三笑说道，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若非这么分析，就急着上前去采摘那植物，必然中计。

　　“那公子认为是什么原因？”林可也是疑惑的问道。

　　“我怀疑这是故意的，当然或许还有其他原因，首先世界不可能出现无缘无故的剥夺灵气的东西，那是不符合情理的事情，因为世间万物全是由灵气来维持的，如果出现这种剥夺灵气的东西，那也太过逆天，故而这是不容于世的产物，这种产物恐怕是人为故意弄出来的。刚刚林姑娘说道阵法，我猜测应该是在这个地带有人布置了极为庞大的阵法，隔绝了外界的灵气，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故而我猜测，在哪石破天周围应该还有阵法，所以那人着了道、中了计，断送了性命。”常三笑分析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可问道。

　　“但凡阵法都有阵眼，这是我研究《阵法天通》的时候了解到的，我们看不到那阵法，但并不代表没有阵眼，我们要做的就是破坏阵眼。”常三笑皱着眉头说道，显然常三笑对于阵法的见识有些小，所以知道原理，但此刻也是不太有什么办法。

　　“如果那里真的有阵法，我们也看不见摸不着，而且也不知道威力如何，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小女子不想公子过于冒险。”林可担忧的说道。

　　“不，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我能破了那阵法，也就意味着我能学习到那种阵法，那阵法是死的，现在没有人来操控，对付起来也不会太过麻烦，至少我们不会像那人一样，疏于防范。”常三笑坚决的说道。下一刻则是直接朝着那石破天走去，约莫到了三丈左右，常三笑则是停了下来，豁然间将匕首射出，果然能看到一道无形的依恋荡漾而起。

　　“直径为十米的阵法，似乎与我乱流伏杀阵差不多，看来不会太弱，既然是阵法，那么我便用阵法来对付，看看你一个无人操控的阵法和我这人为操控的阵法，孰强孰弱。”

　　下一刻，常三笑调动丹田之中灵液，将阵法繁衍而出，接着便是移动着身体，朝前缓慢走去。

　　果然两个阵法相互接触便爆发极其惨烈的角逐，常三笑闭上双眼，认真感受着那道阵法的运转路线以及阵法作为杀招的方法。

　　脑中一片空白，如同临摹一番，常三笑将此刻发生的事情，般到了脑海之中，然后不断演绎可行性，几乎发生了二十次失败，常三笑方才感悟到一点点门道。

　　“好复杂的阵法，原本以为只有一个阵眼，原来这个阵法有着两个阵眼，一个是明面上的阵眼，带着主攻，其后一个暗面阵眼则是辅助整个阵法，高明。”常三笑由衷的佩服道。

　　“只是，既然我看出了你的破绽，那么你便不是阵法了。”常三笑喝道，同时睁开双眼，猛然间踏出一步，只见阵法入侵，与此同时，常三笑那手中匕首则是朝着一个莫名其妙额方位射去。

　　“暗面阵眼是整个阵法维持的根本，而那个杀阵只是依附阵法上的一个阵法而已，若不破去暗面阵眼，那么这个阵法将生生不息。”常三笑喝道，果然只见那匕首猛然穿过，似乎能听到一种破碎的声音，但眼睛则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猛然间一阵疾风闪过，下一刻消失不见，显然是阵法被破之后残留的一种力量，只是这种力量随着阵眼的消失而消散，也就对常三笑不能造成什么危害。

　　风影回到常三笑手中，于此同时常三笑喊道：“林姑娘暂时别动，在下需要参悟一下刚才那阵法，等在下领悟之后，再动手不迟。”

　　“公子自便，小女子为公子护法。”林可点点头，灵魂之力也不松懈，只要能压制那些妖鼠即可。

　　但见常三笑盘坐在地，整个人寂静不动，实则是元神回归到泥丸宫，不断模仿那阵法的原理。毕竟这不是《阵法天通》那般传授，而是需要自己摸索，如同天地无极功一样，也是常三笑经历大量的验证才创造而出。这个阵法，常三笑只是知道是两种阵眼组成的产物，但具体如何构建两个阵眼，两者之间有时如何运转，这些问题都极为复杂，如是常三笑头脑疯狂转动，却也没有办法完全模拟出来。要么便是构建出暗面阵眼，但却无法构建明面阵眼，要么相反，总之要将两者融合成为一个阵法，难度极大。

　　“好复杂的阵法，构建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种阵法只怕一般阵法师都不可能布置出来。”常三笑元神淡淡说道，但失败归失败，并不代表常三笑不去总结，也不代表常三笑会放弃，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毕竟这种阵法是真实存在的，或许在外界给人讲解，必然遭致外人耻笑，那只是他们没有见到过而已。

　　继续再失败中总结，常三笑陷入一种无限循环之中。

　　此刻的钟乳石洞，却是出现一些变化，那些妖鼠先是被林可镇压的不敢妄动，直到此刻，那些妖鼠突然如临大敌，也不顾林可的压制，便是四处逃窜，连同那些幼崽都是含在口中，不要命的奔逃。

　　林可也是奇怪，一向安静的妖鼠，此刻竟然这般大的动作，显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这个时候，林可分明听到‘嘶嘶’之声响起。

　　顿时脸色大变，只见那些错综复杂的妖鼠通道中，动静极大，而后猛然间一颗巨大的蛇头露了出来。

　　猩红的三角眼，绿油油的蛇头，看起来就让人知道必然是个恐怖而且剧毒的妖兽。

　　那妖蛇先是看了一眼林可，只是伸了伸极长的信子，便是转头看向常三笑，而后双眼露出凌厉的光芒，显然常三笑作为肉体，比林可要美味的多，而且灵魂体的林可，这头妖蛇只怕也没有什么办法，但也绝对不会说怕了林可，故而妖蛇张了张血口大嘴，然后吐着信子朝着常三笑这边游来。

　　林可大骇，猛然间释放灵魂力量，直接攻击那妖蛇。

　　顿时妖蛇也是身体一僵，但立马发出嘶嘶之声，令林可脸色惨白的是，妖蛇竟然也是灵魂攻击，亦或说是声波攻击，而声波攻击不是透过灵力而是精神力。

　　顿时两者交锋，那妖蛇让得这里无数妖鼠都忌惮得溃逃，宁愿在灵魂上受到林可的伤害也要逃，显然是因为妖蛇比林可更加恐怖和厉害。故而这一交锋，林可立马就明白这妖蛇在灵魂上的攻击力绝不会低于自己，甚至来说还要高出一线，让得林可逐渐落入下风。

　　但一旁的常三笑却是一直按兵不动，双眼紧紧闭住，显然也是进入了关键时刻，这个时候万万不可打扰，否则必然前功尽弃，甚至是走火入魔。

　　但林可分明无法压制妖蛇，令的那妖蛇也是逐渐靠近常三笑。

　　“看来只能动用元神了。”林可把心一横，便是打算要动用元神，牺牲一些本源元神，来抵抗妖蛇，刚刚生出这个想法。

　　“林姑娘，有劳了，剩下的交给在下吧。”就这个时候常三笑则是说道，也是避免了林可消耗元神。

　　林可看向常三笑，却是见到常三笑已然睁开双眼，那双目之中闪闪发光，显得极为自信。

　　只见常三笑猛然踏出一步，然后一道无形的力量繁衍而出，豁然间林可能感受到一种极为可怕的攻击力被常三笑释放了出来，而且那种力量还有着生生不息的持久感觉。

　　“公子这么快就领悟了那个阵法？”林可疑惑的问道。

　　“只不过初窥门径而已，这阵法太过复杂，许多地方还需要完善，想必以后多多练习便是能有所提高，现在么，对付这个畜生已经足够了。”

　　只见那妖蛇猛然身体一震，然后不断来回晃动头颅，只是常三笑此刻的阵法乃是人为操控，可不是死的，所以那妖蛇无论如何晃动都是在持续受伤。

　　阵法的威力主要便是因为它无形，根本不好防御。

　　妖蛇身体不断出现一道道伤口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覆盖在绿油油的身体上显得极为不舒服，就在这个时候那妖蛇似乎也发现根本无法摆脱，如果只能一死，还不如拼了。

　　豁然间，血口大开，然后朝着常三笑冲了过来，速度不慢。

　　“找死。”常三笑喝道，手中风影顿时射出，正是那妖蛇头颅。

　　或许常三笑还不明白但凡蛇类，死穴在七寸，所以这一出手便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轰…

　　巨大的声音，震的这个地下世界都是晃动不已，那蛇头竟然爆炸开来，无数血液漫天飞舞，沾染到钟乳石上都是发出腐蚀的声音。

　　“小心。”林可大喊一声。但是却是有些晚了，分明见到不少血迹已然沾染到常三笑身体之上，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腐蚀的现象，那些血迹竟然直接钻入了常三笑的皮肤之中。

　　“糟糕。”常三笑也是猛然醒悟。

　　“公子。”林可大骇，立刻冲了过来。

　　“别靠近，在下中毒了，好厉害的毒。”常三笑脸上出现一种痛苦的神情，显然在体内常三笑正与那些剧毒抗争，只是那剧毒委实有些厉害，汇集在一起之后，竟然有着极为凶悍的力量。

　　常三笑是混沌体，原本是不能容纳外物的，包括这种所谓的毒素，但是这毒素就如同当时神机老人的阵法一样，原本是不容于常三笑体内的，但过于厉害，超出常三笑此刻承受极限的东西照样还是能入侵，而且是一种以破坏为主的外物。当然越到后期，这种抗拒会越强，甚至说到了某种极限，达到真正的不容外物，就算将常三笑扔在毒素之中也没有任何影响，

　　凭借着强悍的体魄和许多灵液造成的力量，常三笑也是费尽千辛万苦将毒素压制到指尖，想要让毒素被逼出体内，但似乎有些难以做到。

　　而那指尖都是变成绿油油的颜色。

　　“怎么办？”常三笑心急如焚，自己的力量也就压制那么一段时间，若是有一点松弛，那么毒素必然反攻，这样的话常三笑才会更加感到头疼。

　　“公子。“林可担忧的说道。

　　常三笑额头冒出无数细汗，显然快要坚持不住，忽而狠狠咬牙，然后双眼一闭，只见风影出现，猛然间常三笑挥刀斩下。

　　“啊…”林可捂着嘴大叫，却是见到一截手指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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