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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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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天幕要塞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大陆南方某处却发生一件非常不和谐的事。72

  阴暗而潮湿牢房中,卫宫切嗣安静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四肢严重变形。从末端到根部好似被人一寸寸碾碎又胡乱拼接成一样。上身被五根儿臂粗银白色的发光长棍牢牢地钉在地上。身体上的伤口在长棍微光的照耀下慢慢愈合,却总有那么一种力量前来捣乱,使其无法痊愈。

  这是一处深入地下几百米深的监狱。是光明教廷宗教裁判所用来关押对他们来说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重刑犯的地方。

  这里深入地下几百米。总共分为三十六层。每一层中间都有结界相隔。外面还有一层大结界进行防护。而且在每一层的出口处还有一队人数不等精锐部队镇守。越是往下,看守的实力越高。在最下面则是由两个圣级高手亲自坐镇。而每一个牢房都是由黑铁和禁魔材料整体浇筑而成,并且每一个牢门都是通了电的。可以说这这里是固若金汤。想从这里越狱是比登天还难。

  监狱的最上面则是一座高山,一座任谁也没有想到的高山。位于大陆南部,掸邦高原的最南端的一座高山。

  咔咔,咔咔,咔咔……寂静的走廊中金属敲击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咔咔。声音在卫宫切嗣的牢门前停住。卫宫切嗣挣开他那万年不变的死鱼眼,侧过头来看了看来人。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来人身着一身银色重甲,整个人的样貌都被阻挡在头盔里,看不出是男是女。肩披一件白色披风,上面用金银丝勾勒出许多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左腰下悬着一柄重剑,银色的剑鞘华贵中却又不显得庸俗。

  “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的那双眼睛。”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铁罐儿里传出。虽然沉闷,却另有一种机械般的美感。

  “……”切嗣没有理睬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我就不明白,像你这种没有目标没有信仰。只剩下一具躯壳的人怎么会和天人搅和到一起。”

  “……”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哪怕作为遗言也好。”

  “……”

  “神是爱着世人的,她能宽恕人一切的罪恶。只要你真心忏悔。在你死后神一定会原谅你生前的所作所为的。”

  “可笑。”终于,切嗣大叔开口说话了。不过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哦,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那帮家伙把你给打傻了呢。”铁罐人咧嘴笑道:“那么,能说说你说的‘可笑’是什么意思吗?”

  “……”切嗣又是沉默以对。

  “怎么又开始沉默了。”铁罐人念了几句特殊而晦涩难懂的咒语。用钥匙打开了牢门,直接穿过了结界。走到卫宫切嗣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有个美满的家庭。有个漂亮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突然,铁罐人用脚狠狠地踩住切嗣的胸口,狞声喝道:“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怎么配有家庭。”

  卫宫切嗣被踩的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几块带血的碎肉。但还是始终维持着他那张面瘫脸:“你参加过战争吗?”

  “什么?”铁罐人蹲下身子,抓起卫宫切嗣的头发,让他的脸凑到自己面前。像是要仔细的看清楚这个人:“本大爷当然参加过战争,尤其是讨伐你们这些异端的战斗。”

  卫宫切嗣并没有理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想要得到什么,就注定你要失去点什么。这些年你为了自己的信仰到底是去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

  “闭嘴!”铁罐人狠狠地把切嗣的头按在地上。可怜的地板以切嗣的头部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开来。

  “你懂得什么。你又明白什么。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神的伟大。”铁罐人站起身来说道。

  卫宫切嗣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盔甲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铁罐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你觉得我很可怜是吗?”他在卫宫切嗣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同情?惋惜?可怜?没错,就是可怜。

  “难道不是吗?”卫宫切嗣反问道。

  铁罐人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还是那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卫宫切嗣闭上眼睛:“我的装备不都是在你们手里吗?”

  “正因为在我们手里。所以才要请教你啊。”铁罐人翘起了二郎腿。“作为大陆上新崛起的,有史以来窜升速度的金牌杀手。我们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或者说你们加入天人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

  沉默了一会,卫宫切嗣平静地问道:“你有过梦想吗?我是说在你小时候还没有接触这个世界的黑暗面的时候。”

  “什么意思?”铁罐人道。“又想说那些有的没的吗?”

  “我有一个梦想,一个不切实际的,非常可笑的梦想。”卫宫切嗣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说道。

  这是一个无意义的男人的故事。故事的开始是在一片风景优美的热带小岛上。一个父亲领着自己的儿子过着隐居般的平静生活。

  那里的人们虽然很排外,但都非常的随和好客。

  在那段美好而祥和的日子里,名为卫宫切嗣的少年结识了影响他一生,可以说是他初恋的女孩夏莉。

  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少女问少年:“凯利,你想成为怎样的大人呢?”

  “我啊,想成为正义的使者。”少年原本是想是这回答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以后啊……暂时先保密。”少年却没有料到,自己想说的话且永远也没有机会对女孩说了。

  少年原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种和平宁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灾难突然降临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因为父亲死徒化实验发生了意外使得一直作父亲助手的夏丽变成了食尸鬼,因此引来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和魔术协会的追捕人,小岛上的居民则被代行者们全部灭口。

  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变得狰狞陌生。最后被别人清理掉。卫宫切嗣不愿意再让其他地方发生同样的事情,他决定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己的父亲杀死。

  当子弹射出枪膛,射进自己父亲的身体里。卫宫切嗣的人生从此发生了改变。

  后来少年被名为娜塔莉娅·卡敏斯基的女人收养,并出面跟魔术协会交涉。让自己训练少年成为专门狩猎“不法”魔术师的魔术师杀手。

  少年也很憧憬这样的生活,因为这样他就能够救更多的人。避免过去悲剧再次的发生。可是好景不长。

  在一次刺杀任务中,和师傅娜塔丽雅一同追杀研究丧尸病毒,被称为“魔蜂使者”的危险魔术师欧德·波尔扎克,虽然在客机上的师傅刺杀成功但魔蜂泄露到整个客机,客机上三百人除了师傅娜塔丽雅一人外其他乘客全部变成了食尸鬼。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名为卫宫切嗣的青年毅然决定在飞机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在空中把飞机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消灭掉。

  “你是我真正的家人。”在与娜塔莉娅说着像是诀别的话语,手中却很自然地扣动了火箭发射器的扳机。

  导弹正中机翼下方的油箱,切嗣眼看着飞机倾斜着向下栽去。

  自己再一次拯救了很多素未谋面的人。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

  “你看到了吗,夏莉?这次我又杀掉了啊。想杀死父亲那时一样地杀掉了啊。没有犯下像对你那时所犯下的错误。我救了很多人啊。所以……所以……夏莉……我……”青年不禁喃喃自语泪流满面。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混蛋!啊……”青年在趴甲板上像狗一样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为了拯救大多数人他失去了所有。这就是“正义”的选择。追求理想的代价。

  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寻求一种能拯救所有人方法。卫宫切嗣参加了名为“圣杯战争”的杀戮游戏。由七名aster和七名servant捉一组队互相厮杀的圣杯战争。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那个所为万能的许愿器圣杯。

  经过九死一生的搏杀。最后,他击败了所有的对手。最终赢得了圣杯。可是……

  那并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器,而是能给整个世界带来灾厄,集合世界上所有人的恶意的玩意,此世全部之恶。

  当在圣杯中面对妻子和女儿与世界所有人这两个选择。切嗣内心正义的天平又一次做出了正义的选择。

  当妻子优雅而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泥土。

  “为什么……亲爱的。为什么要拒绝我们,拒绝圣杯?”妻子这样质问道。

  “为了六十亿人类……”掐住自己妻子的脖子,卫宫切嗣强忍着泪水,哽咽地呢喃着。

  “我诅咒你……”

  “和两个家人。”

  “痛苦!”

  “我……”

  “悔恨……”

  “我……”

  “至死方休……”

  “我要拯救世界。”

  是的,他放弃了圣杯。放弃了妻子和女儿。他又一次的拯救了世界。而代价则是失去所有的一切。亲人、朋友、家庭,甚至自己的内心。

  ……

  啪、啪、啪……

  牢房中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掌声。

  “精彩,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铁罐人站起身来,走到卫宫切嗣的跟前。头盔中的眼神闪着惊奇的光芒:“难道你想说,我这个人非常的像这个卫宫切嗣是吗?”

  “难道不是吗?”切嗣直视对方的眼睛。像是能把对方看透一样。

  “少开玩笑了。我哪一点想他了。他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卫宫切嗣冷笑道。

  “哼!”

  “如果说神要毁灭所有的人来拯救世界。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那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铁罐人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这个异端,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铁罐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出了牢房。

  “你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所走的路真的是光明正义的吗?”卫宫切嗣朝着铁罐人的背影大声说道。

  铁罐人的身形顿了顿。继续向外走去。随即牢门被狠狠地关上。一时间牢房中又陷入了让人压抑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寂静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没想到你还有做说客的潜质。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那并不是虚假的妄言。”卫宫切嗣闭目说道。

  “一个快要死亡的人,在最后却被人救起。心中的执念是无法想象的。”迷之声音说道。

  “但也是最容易走向极端的,不是吗?”卫宫切嗣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的本质和我是相同的。再加上veda收集的情报,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自从卫宫切嗣被关到这个埃德蒙世界最严密、最隐秘、最坚固的监狱里,这个铁罐人时不时的就来找他谈话。当然了。都是所谓的执能者的谈话方式。这也让我们的切嗣大叔吃了不少苦头。

  在抓到切嗣二人后,龙族和教廷从卫宫切嗣身上搜出了不少好东西。为此还差点打起来。最后在双方互相妥协之下,最后决定将卫宫切嗣交给教廷看管,而杰雷米亚则交给了龙族看管。至于二人的装备嘛。愤怒的教皇占了六成。而龙族则要去了四成。但具体是谁占便宜谁吃亏,这可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为了得到这些装备的秘密,这座监狱的负责人,也就是那个铁罐人几乎是天天来看望我们的切嗣大叔。而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谅了解与阿释密达顺便传过来的资料。卫宫切嗣可以肯定,这个典狱长和他的本质是一样的。最起码他也有一颗向着正义的心。

  “呵呵。你还真自信呢。”迷之音轻笑道。“你就不怕影响行动吗?”

  “他可是和我是一类人啊。”

  “正因为是一类人,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会转变的。就像那时的你一样。”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

  沉默了一会,卫宫切嗣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阿释密达。”

  “你是指什么?”迷之音也就是阿释密达轻声问道。

  “我们正被卷入一个大阴谋中。”

  “杰他们早就留有后手呢。”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卫宫切嗣像是总算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要问我阿释密达怎么会出现在这。原著中他在冥界都能来去自由,别说是区区的监狱了。即使是建在空间断层里,他都能进出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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