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再遇老熟人
?? 赵垣来到裘雪凝来过的酒楼，找了一个偏座坐下。【精－彩－东－方－文－学M手打】店里的小二很快便上来招呼道：“这位客官您要些什么？”
赵垣随便点了一些菜然后与店家小二闲聊打听起女扮男装的裘雪凝经常光顾这家酒店点酒菜的事情。赵垣原以为会像在润药堂那里一样碰上好运气。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楼的生意太好，来往的人太多，还是这店家小二在有意隐瞒裘雪凝的线索，面对赵垣的询问，只是苦笑着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见从店小二嘴里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赵垣只能自顾自的在一旁吃起了自己所点的饭菜，重新理一下思路和线索。
“客官，您的中都白酒。”就在赵垣思索之际，小二又提上来一壶白酒。
赵垣头也不抬道：“我没点酒啊，小二你搞错了。”
“呵呵，没搞错，是隔壁那位大爷点了送给您的，并给您带话，可曾还记得中都故人。”店小二说罢，便指了指在酒楼内坐在另一角落的一个大胡子，然后才离去忙事去了。
赵垣正纳闷呢，怎么能在这江都碰上什么中都故人，于是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华服锦袍，头戴裘皮帽子的大胡子举杯朝赵垣敬酒，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赵垣左看竖看都不认得这个人，根本就是一点都没有印象。定睛再瞧，虽然这人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域外草原民族的胡商，但是细看之下，此人的眼睛却没有草原人的那种粗犷与凶悍，相反有一丝汉人的平和味道，眼角尖细狭长，似是女人的眼睛。
慕容燕？这是快速闪过赵垣脑海的一个念头，赵垣仔细再瞧，此胡商的眼睛又有了几分妩媚之色，还朝赵垣眨了眨。这使得赵垣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胡商绝对是慕容燕易容过后的，刚想张嘴打招呼，那“胡商”似是知道赵垣咬做什么，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才使得赵垣回过神，赶忙继续佯装不认识。
赵垣知道慕容燕这么做是为了自我保护，毕竟慕容世家的爪牙耳目遍布各地，更何况慕容世家的宗主慕容渊都出现在了江都城附近，她慕容要若要是被人寻出了踪迹，那必然是小命不保。
“小二，结账。”就在赵垣寻思的这一会儿，那个由慕容燕乔装打扮成的络腮胡子的胡商高喊一声，随即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便起身出酒楼而去。赵垣哪不知机，饭菜也顾不上吃，也是结账跟了出去，紧随慕容燕。
赵垣就跟不认识慕容燕一般，左拐右转，逐渐远离了热闹的街道，进到了一个小巷内。之后慕容燕便闪进了一处小屋内，赵垣自然也是很快跟了进去。才跨进门，就见到还穿着胡服，带着裘皮帽的慕容燕正在屋内收拾东西，只不过此刻的她如同变魔术般将自己先前的络腮胡子装束完全卸了去。
面对这个曾经是敌人，后来对自己又有切肤之爱的女子，赵垣一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傻笑道：“慕容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慕容燕有些着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来了就赶紧关门进来啊，想让我彻底暴露吗？”随即便旋身朝里屋走去。
赵垣听罢赶忙关上了大门，随着慕容燕进到里屋。
才坐下，慕容燕便十分客气的给赵垣沏了一杯茶，赵垣有些受**若惊道：“怎么还敢劳慕容姐姐亲自动手？上次听涛楼的事情还没谢过慕容姐姐呢，想不到今天又与姐姐相见了。”
“有何好谢的？只是碰巧碰上你，熟人给你提个醒罢了。说来也真是奇怪，我慕容燕自以为中都一别，潜至这遥远的江都城，该是与你小子不会再有半点瓜葛了。弄了半天，在江都城还是碰上了你，而且还把我家宗主及一众高手都引了过来。”慕容燕言语中参透着一丝无奈。看的出，她很想摆脱慕容世家的阴影。
听了慕容燕的一席话，赵垣一时半会儿也不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得傻笑一声。好半天赵垣才继续问道：“慕容姐姐这些天就一直住这儿吗？”
“难不成还住你那的驿站？慕容家的高手对我很熟悉，我只有住在这种深巷人家内才算安全些，要是住那些客栈，被发现的几率会很高。”慕容燕没好气的回答道。
“上回在听涛楼见姐姐还是一个丫鬟，今天就又成了一个胡商，敢问姐姐在这江都城到底有多少个身份？”赵垣继续问道。
“我在这江都城易容并非有固定的身份，这世上有多少张脸，那我花上些功夫就能易容多少回。为了不引起慕容家的人注意，我几乎每天都会更换自己的模样在街道上打探来自各地的消息，就等港口重新开放，然后前往东海归隐江湖了。”慕容燕缓缓道，语气之中不乏透露出厌倦了江湖恩怨厮杀，想过平静生活的憧憬。
“哈，快了，快了！等小子打完江都争霸擂台，中土之地南北统一，江都港口自然会重新开放。”赵垣在一旁安慰道。
“别光顾着说我了，你今天到那翠华楼又是去做什么的？”慕容燕突然转变话题道。
“呵呵，不满慕容姐姐，小子是去打听……”
“打听裘雪凝的事情是。”没等赵垣回答完，慕容燕却是抢先回答道。
赵垣愣神道：“咦，慕容姐姐是怎么猜到的呢？”
慕容燕噗嗤一声笑道：“切，那翠花楼也是域外各族商人聚集之地，那地方可以听到很多域外的信息，所以我常去那听消息。恰好裘雪凝也经常女扮男装了来这翠花楼点一些酒菜，当然她那些装扮是不可能骗过我的，我一下子便认出了她。再说这裘雪凝也是这中土的一支名花，你这小子人小，但是色胆包天，你来翠华楼打听事，除了是为了裘雪凝，难不成还会有别的事吗？”
慕容燕的着一些话弄的赵垣很是尴尬，他很想辩解些什么，但是回想起以前在巴蜀还有中都对慕容燕做出的那些轻佻行为，自己一时也是有口难辩，只得红着脸向慕容燕解释道：“慕容姐姐说笑了，裘小姐是这天下音乐舞曲上的大家，仰慕她的王侯将相们多着呢，怎轮的到小子我呢。小子是想打听一下她每次来翠华楼都是点些什么菜。”
慕容燕冷哼一声，一副不信任赵垣的样子，然后缓缓道：“这裘雪凝说来也怪，你要说她是自己女扮男装了偷跑出来尝美食，那该坐下来好好吃才是。她偏偏自己不吃，只是在酒楼内等着厨子把菜做好，再装盒带走。如若真的是想私下与自己的朋友约见，那完全可以派其他人来取酒菜，不劳她自己亲自前来。”
“这么说来慕容姐姐对裘小姐是有所观察的，敢问慕容姐姐对裘小姐每次所点的酒菜可否注意？”赵垣提起兴趣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也是注意到的。虽然每次的饭菜多多少少都有区别，但有几样是不重样的。比如……”
“比如杜康酒和东坡肉？”这回换赵垣抢答了。
慕容燕噗嗤一声再笑道：“都观察的这么仔细了，还说你不是来追求裘雪凝的？”
赵垣知道这时候再解释也没用，干脆将之前跟踪慕容风还有慕容朽及裘雪凝至江都城外的深山，以及后续碰上的一系列怪事统统倒出。
慕容燕听罢这才微微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来，这还事关九灵琥珀这个稀罕物了。这东西我也是很久以前听宗主说过，这可是绝世宝物，没想到裘雪凝跟这东西还扯上了关系。而且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该是有一个神秘人物存在。”
赵垣见慕容燕相信了自己的话，又看了看天色，随即道：“哈，上回裘雪凝便是在这会儿去翠华楼点酒菜的。小子这会儿该去蹲点了，这回悄悄吊在裘雪凝后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要裘雪凝三番两次的亲自带着酒菜去供奉他。”说罢赵垣就要告辞再往翠华楼去。
“站住！”就在赵垣要离开之际，慕容燕一把叫住了他，“你真当裘雪凝是啥吗？而且就这样去跟踪，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被慕容燕这么一提醒，赵垣也感觉是，愣在原地道：“那可怎么办……”
“随我来！”慕容燕随即起身再往卧房去，赵垣不知道是什么事，只得跟着一起进去。
赵垣刚踏进慕容燕的卧房，只见卧房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面皮，赵垣扫视过去，无论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各个民族的，各种面相的应有尽有，每一张人面皮都是那么的精致逼真，不禁感叹曾经的慕容世家的白坛坛主慕容燕确实不是等闲之辈，要说这易容术慕容燕若是称中土第二，怕是没人敢称中土第一。
“坐下。”慕容燕一声令下，赵垣只得坐下。随后慕容燕便打开了自己的木盒，取出其中的画笔在赵垣的脸庞上开始简单的画了起来，并顺口道：“给你一点权力，想扮成什么模样？”
赵垣抬头稍微想了一下，这裘雪凝似乎与西羌国人的关系最密，万一被裘雪凝发现了，方便自己编造一些谎话糊弄，于是不假思索道：“就给小子弄成西羌国人的模样如何？”
“这还不简单？”慕容燕说话间，已经不假思索的给赵垣选择了一个面皮，并套上，并用画笔给他简单的勾勒了一下皮肤与面皮的交接处。同时十分麻利的给赵垣选了西羌国的一套服饰，并且套上。
赵垣这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燕的面庞，还是那般秀色，眼睛还是那般的妩媚。这是赵垣第一次子啊这么近距离这么长时间的盯着慕容燕看。赵垣发现慕容燕颧骨有着一颗黑痣，那颗黑痣恰到好处，使得慕容燕更显妩媚动人，而随着慕容燕进一步的为其“修面”，慕容燕的体香扑面而来，与那晚中都城郊外山洞中的感觉一样。
赵垣自觉都好笑，以前还是见面就要以命相搏的仇家，现在两人却可以无话不谈。恰在此时慕容燕也注意到赵垣正紧盯着自己观看，于是发问道：“你看什么呢？”
“嘿嘿，当然是看漂亮姐了，还有……”话毕赵垣便又想慕容燕的****撇去。
慕容燕的的脸一下子刷的通红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死性未改。”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小子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晚……”赵垣吐了吐舌头道。
“闭嘴！我说过了！你要是敢把那晚的事说出去，我一定饶不了你。”慕容燕的脸颊涨的更红道。
“姐姐放心，小子嘴紧着吶。”赵垣嬉笑道。赵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在慕容燕面前如此无赖，他总感觉慕容燕会容忍他。换做宋伊伊，他是绝对不敢这样的。
装扮结束后，赵垣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赵垣差点都快没认出自己来，镜子里的人活脱脱一个西羌国的青年壮汉，且与他本来的模样完全不搭界，换作是谁都不会认出来，这西羌国的青年是赵垣装扮的。
“哈，慕容姐姐果然好手艺，就这么简单一倒腾，小子我就变身西羌国的青年啦。不知慕容姐姐是否有兴趣也装扮一番随小子一同去深山里看个究竟，探寻那秘密？”赵垣一边夸赞慕容燕，一边发出邀请道。毕竟他对这套装扮还并不熟悉，所以他希望慕容燕能一路跟着对他进行指导，以免露出破绽，被人识破。
“满意了便快滚，你自己的事情，本小姐可没功夫陪你去历险，本小姐和那裘雪凝又没什么交情。”慕容燕显然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道。
“哎呀，慕容姐姐要是不肯辛苦一趟，那小子可保不准那天酒多了跟我那般兄弟们说起中都城外的快活事呀。”赵垣再显无赖道。
“赵垣！你个小痞子，恩将仇报吗？”慕容燕没想道赵垣竟是拿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反过来威胁自己，更加生气道。开心阅读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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