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航班
“下雨了呢。”
董宣仰望着天空，感受着雨水滴打在脸上的清冷感，有些开心的笑道。
“哥哥，很喜欢雨吗？”
小夜牵着董宣的手掌，整个身体都紧贴在董宣怀里，因为有董宣帮她遮挡的缘故，她并没有怎么被淋到。
“在别的地方，雨就代表着生命。”董宣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说故事，“雨，就像一朵朵透明的花，或者说是湛蓝的精灵，我挺喜欢的。”
“嗯。”
小夜应着，但还是掏出一把小伞。
她将伞打开，微微踮起脚，努力的让它耸立在董宣的头上，那的确是一把小伞，而且还很久没用过的样子，颜色有点脱落，伞柄也生锈了。
“可我想帮哥哥打伞。”小夜这么说着。
周围的人早就一个个撑起了伞，各种各样的，绚丽多彩，看上去像一朵朵花，又像一朵朵蘑菇。
董宣看着周围，恋人之间撑起伞像颗心，家人之间撑起伞像座桥，朋友之间撑起伞就像个三明治，而一个人撑着伞呢，就像个没精打采的花骨朵。
“嗯，谢谢小夜了。”董宣摸了摸她的头，手伸向伞柄，“但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我来做。”
哪有妹妹为哥哥撑伞遮风挡雨的事情。
但小夜不肯，她像是第一次知道雨伞这个玩具一样，死死的握着，还开心的笑着，那副模样，就像吮吸着雨露的花朵一样灿烂。
“我想要哥哥记住这一天。”小夜轻轻开口，她的后脑轻轻在董宣怀里蹭了蹭，“这是哥哥第一次陪我出来玩，也是我第一次为哥哥撑伞。”
“会记住的哦。”
“真好呢，其实一直都很想和哥哥出来玩的。”
“是吗，不害怕其他人了吗。”
“有哥哥在身边就不怕了呢。”
“这样啊。”董宣叹了口气。
真的是相当紧的束缚着呢。
────
带着小夜坐上了团购的航班飞机，这上面的人都是去的同一个目的地。
总觉得气氛相当诡异呢，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又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
“好了，都到齐了吧。”
叼着雪茄的大胡子机长还特意伸直手臂，秀了秀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这、这是去芝加哥远郊的航班吗？”
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举手问道，他觉得有些疑惑，总觉得这趟航班不对劲。
说的也是，叼着雪茄就算了，为什么肩膀上还趴着一只猫头鹰啊，还有空姐和服务员呢？怎么就看到几个彪形大汉站在接待的位置。
“是的，还是去卡塞尔学院的航班呢。”
机长笑眯眯的说道。
“现在，考试已经开始了。”
他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朝着周围扩散。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知卡塞尔学院的混血种，但从你们登上这次航班的那一刻，筛选就已经开始了。”
烟雾越来越浓，董宣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刺鼻，他挥挥手，想让烟雾散开，却发现烟雾变成了鱼一样的生物，却有着尖锐的利齿，向他咬来。
“滚开。”
小夜清冷的开口，这些烟雾化成的生物像遇到了天敌一样的以更快的速度滚了回去，让大胡子机长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的呛到了。
“咳咳，没想到有A级以上的混血种呢。”
机长的眼神变得尖锐了起来。
“真是漏网的大鱼。”他喃喃自语着，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微笑。
不多时，已经有几个人晕了过去。
“普通人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嘛，唉，执行部的，把他们送去SJ－2414航班去吧。”
那几个彪形大汉应声将哪几个倒下的人抗走了。
整个机舱里，还剩下四五十个人的样子。
剩下的人里，有的人轻描淡写的就击溃了烟雾化成的生物，也有的人费了不少力气，还有的人勉勉强强才支撑着。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勉强支撑着的人一边喊着，一边喘着粗气。
“这可不是什么鬼东西，这是第14序列的言灵，烟龙。”
机长裂开嘴笑着，笑容里像是自豪，又像是惆怅。
“你，你，你，还有你们，可以滚了。”
他点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正是表现的最差的几个人。
“我不是通过了吗！”好不容易击溃烟龙的某人不满的反驳。
“卡塞尔学院，不需要废物。”
他大笑着，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看你们的样子，血统的浓度肯定低的可怜，就别浪费时间了，反正也通过不了3E考试。”
被他点到名的人，为了应付烟龙已经费尽了力气，这个时候即使想反抗，也没有反抗能力，被兄贵服务员的视线一盯，也只有乖乖下机。
现在剩下的还有不到四十个人。
“恭喜各位，前往卡塞尔学院的航班，现在开始起飞咯。”
他转过身，肩膀上的猫头鹰也叫了起来：“恭喜！恭喜！”
只是那只猫头鹰的后背上的羽毛动了起来，那些羽毛就像一张写满悲伤的人脸，动起来的时候，人脸也开始抽泣。
至此，通过人数37人。
很快，剩下的人就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绍，并且隐隐组成了一个个小圈子。
董宣和小夜都不关心这些，他们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飞机起来，然后地上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渺小。
“人类，就像尘埃一样呢。”
小夜这样说着，瞳孔里光华流转。
“是啊。”
董宣想起小黑给他说的那个故事。
“大家都是尘埃，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哥哥不是的。”小夜在董宣怀里摇头，她的像刚解冻的溪水一样的清澈，“哥哥是太阳，温暖的，一直照耀着所有人的太阳。”
“哈。”听到小夜这样夸奖自己，董宣轻轻笑着，“小夜真会拍马屁呢。”
────
──夏之夜，你懂什么是爱吗？
──爱？不懂呢
──让我来告诉你吧～爱呀…就是给喜欢上的花不断地浇水啊
──我没有喜欢的花
──会遇到的哦，属于你的那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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