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杀腥
来女人并不难对付嘛！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苏芬这样婆，令钱为觉得很有成就感。他蛊惑苏芬的馊主意，具有很强的现实可行性。苏芬会不会依计潜去SH，将来杨闯会怎么应付？那是他杨闯的事。钱为只知道，至少三百万启动资金是靠得住的了。
为了给苏芬提供向杨闯报喜的时间和空间，出了咖啡厅后，钱为有意提醒道：“闯哥还在酒店等我回去呢！明天就回SH了，来了几天我还没好好欣赏过北京的夜景，这不太遗憾了吗？芬姐，辛苦你帮我一个忙去告诉他，今天我要晚一点再回去。”
杨闯确实在酒店焦急的等待钱为的消息。舍了那三百万不要，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最后打算，他绝不希望真要上演这一幕。
等来等去没等到钱为回来，却把苏芬等来了，而且还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苏芬不仅对冒然冻结了他的账户感到抱歉，还对他筹办公司表示大力支持。同时声称会为二人订好明晚的机票，白天钱为可以继续尽情去玩，而苏芬则会利用这一整个白天的时间，为杨闯恶补现代企业管理知识。
恶补现代企业管理知识？这是一天时间就能补得上的吗？更别说钱为那小子神通广大，就是跟他纠缠不清的那几个女人，随便拖一个出来都是这方面的顶尖人才啊！杨闯明知苏芬是找借口尽量让自己多呆上一天，但苏芬的神奇转变对他来说已经是惊喜了，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要求大煞风景？
虽然杨闯并不知道钱为和苏芬说了些什么，但送走苏芬后。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家乡土话：杀腥。在同一个池塘的同一地点，用同样的饵料和钓具钓鱼，有人能钓个鱼满筐，有人连鱼鳞都见不着，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获丰收的那位老兄有杀腥的本事。——不服不行啊！难怪有那么多漂亮女人成天缠着他！
此时的钱为正惬意的叼着烟，在北京城里悠哉闲哉地瞎逛。无端消失了三四天，明天一回去就得赶紧去找王冰馨了，不然的话没准会闹出人命。钱为没去想自己“杀腥”不“杀腥”。而在SH王冰馨这几一心只想杀人！
王冰馨给钱为脚踏两只船的行径定义为无耻，为此感到伤心、愤怒、甚至绝望，但真要她就此放弃，终究是万分不舍。整整两个晚上彻夜未眠后，其实她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原谅钱为的理由：二人的感情曾因钱为无端受到诬陷一事遭受重创，一度陷入谷底冰冻期，钱为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搭上谷若兰的。臭小子有罪不假，谷若兰简直就该死！
王冰馨原本是打算故意冷落钱为几天。让他长长记性，然后回头接受他的认罪反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不想臭小子不但一连好几天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而且唆使哥哥打他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就这么凭空人间蒸发了！
在这几天时间里，心急如焚地并不仅有王冰馨一人，还有让她恨之入骨的谷若兰。那天晚上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说好了一起去送父母，让两位老人安心回老家。可自从那晚一别之后就不见了人影，怎不令二老心生疑窦？女儿已经在聂子龙那儿吃过一次恶亏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动静，而钱为对什么时候结婚只字不提，怎不令二老心焦？对谷若兰而言。如果说让钱为娶她是一种奢望，可连话都没一句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在钱为心里真地一点分量都没有吗？唉！该死的男人！
刻意给自己放了几天大假的钱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从北京回到SH的住处时，已是新年正月初七的深夜了。进屋开灯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一张刺眼的白纸。不用捡起来就能清楚的看出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姓钱的，这一次是你先不要我地！
估计是王冰馨用口红写下，不知什么时候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猩红的字迹极为潦草，感叹号句点戳穿了纸背，钱为唯有摇头苦笑，脑海里情不自禁涌现出王冰馨狂怒之下母狮般的狰狞表情。王大小姐怒极发飙原在情理之中，钱为并不十分惊讶。也不急着开手机打电话，春节假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新的一年工作即将在明天开始，天大地事也等到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钱为起了个大早。所谓新年新风貌，特地穿上了那身昂贵的阿玛尼，收拾齐整对镜一照：嘿！好一个精神抖擞帅气逼人的小伙！
之所以打扮得人模人样，是因为按钱为的计划，早上八点一定要准时出现在雷神公司。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自己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不称职的董事长了。任职好几个月了，像个被人供奉的菩萨似的啥也没干，连去露脸的次数都掰着指头数得清。今天还不去来个庄严亮相的话，姑且不论有多少人在暗中磨牙要赶他下台，连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手机一开就响个不停，收到无数个来电提醒短信。钱为任由手机响得热闹，看都没去看一眼。——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难道都在等着老子拯救地球么？
钱为的适时出现让周挺和李石大大松了一口气，三巨头象征性地到各个部门转了转，算是履行了向员工们致以新年问候的任务。
周挺和李石最让钱为感到满意的是，公司所有事务不用他操心半点，而且从不干涉过问他的私生活。钱为今天来还有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部署”雷氏兄妹企盼已久的考核计划。
拿出一份文稿递给周挺：“这
定的今年对云风国际和云暴财团的考核计划，请二位内容只有两条：一是考核范围只限于中国境内，以投资地多少和年度效益为考核标准。二是在中国境内凡是一百万美元以上的投资，都必须有其三位以上直系亲属签署意见并签名认可。否则在我这儿不算。”
钱为制定这样的考核计划目的很简单：回报祖国是雷伯的心愿，那就刺激两家在中国来一场投资竞赛。维护家族成员之间的和谐，说来简单做起来难。除了用利益驱使他们尽量处理好与家人的关系，钱为也想不出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周挺和李石当然能理解钱为地用意，齐声称好。钱为笑道：“你们别光顾着说好。这只是粗稿，肯定有不严谨的疏漏之处。你们尽快安排几个人加以整理完善，再将正式文件以雷神公司的名义发给他们。别忘了也要送一份给老头子，如果再不糊弄一下。他就会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这小子其实什么都明白，就是有点吊儿郎当，好像没怎么把雷神公司放在心上。周挺委婉劝道：“薰事长，雷先生看了一定会很高兴，你最好能多抽出一点时间，亲自监督考核计划的执行。”
钱为苦笑道：“二位于金融财务与法律各有所专，我是一无所长。我一直认为，老头子让我来做这个董事长实在荒谬。不是我不想尽心。而是有力使不上。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每天在这间三百平米的办公室坐足八个小时，除了望着无敌江景发呆，我还能干什么？”
二人想想倒也是。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我今天还有点私事要麻烦二位。”钱为又拿出一张稿纸：“这是我认为公司应该支付给我个人的收益数目和计算的根据，请二位转呈给雷伯。我认为该给我的钱，绝不会讲客气。我认为不该得地钱，多一分我都不要。”
—
二人接过来一看，不由目瞪口呆。李石大惊道：“钱先生，我们必须提醒你：关于公司的注册资金和股权分配，履行了严密的法律手续，每一份文件上都有你的亲笔签名。换而言之，公司支付给你地工资和收益。每一分钱都是你应得的！八十万人民币和一千万美金相差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只知道，就是拿八十万我都觉得烫手。你们给我开的两个账户上的钱，我至今一分未动。如果多余的钱一定退不掉的话，我会以雷伯的名义全部捐出去。二位还有事吗？”
除了疯子和上帝，绝不会再有人不把一千万美金放在眼里。宁可只要八十万人民币。周挺和李石都看得出来，钱为绝对是认真的。这家伙显然不是上帝，而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子。
二人默然半晌，周挺叹道：“钱先生视金钱如粪土地胸怀，实在令我们汗颜啊！我看这事先不用急，看雷先生怎么裁夺再说吧。”
李石见钱为似乎无意在此久留，挽留道：“作为客户代表，雷霆先生和雷美林小姐今天应该会来公司拜会。钱先生，你不见见他们么？是不是在这儿再等等？”
周挺补充建议道：“钱先生，今天公司最好能招待他们午餐。毕竟他们是我们现在仅有的两家客户。就算是只做个姿态，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跟他们吃饭还吃得少吗？做不做姿态的，也就是那么回事，你们去对付吧。”这两兄妹都让钱为划入了闹心的鸟人系列，不想也不愿过多招惹：“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钱为倒也不是有意回避雷氏兄妹，而是想着还要去吉星高照巡视一圈。按苏芬的承诺，杨闯地账户今天该解冻了。钱为已经写好了保安服务公司的具体操作纲要，顺便约了杨闯一起到吉星高照吃午饭，也好向他交个底。
中午时分，钱为正与杨闯边吃边谈时，接到雷美林的电话：“钱为，一个人偷偷跑去北京度假了，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都跟你说过了是临时有急事，不是去度假。”
“那么今天还是由我和强尼做东，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你不会再像早两天一样不赏脸吧？”
“你们太抬举我了。我正吃着呢！不是我不赏脸，而是我这个人生得贱，一想起那种高档宴会就倒胃口。咱们能不能换个项目？——喝茶不是很好吗？”
“呵呵，你的吉星高照什么时候举办过高档宴会？我也没说一起吃了饭就不能再一起去喝茶啊！”
“嗯？”杨闯扯了扯钱为的衣服，向窗外指了指。只见三辆车先后缓缓停在了吉星高照门前，第一个下车的就是雷美林，笑着朝钱为挥了挥手，手上居然还拿着手机。
接着蜂拥下车的人钱为大都脸熟，都是雷氏兄妹在中国的一帮高级幕僚，当然也包括了聂子龙。其中只有一个人不是，那就是雷霆身边的王冰馨，挽着雷霆地臂弯一脸幸福的轻声谈笑，连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
杨闯虽然没有和王冰馨与雷美林直接打过交道，但这两位美女的大名是听说过的。见钱为表情古怪的望着一群人直发愣，忍不住笑道：“到哪儿都有美女追在屁股后头跟来，连吃顿饭都不清静，你小子还真是杀腥啊！”
“……杀腥？什么叫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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